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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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北城商圈有名有姓的豪門,邊家這輩生了兩個兒子,長子跟父親從商,次子跟祖父從藝。兩兄弟志向明確,彼此成全。 尋常豪門明爭暗斗恩恩怨怨,邊家卻是一派和諧。 “這不是這會兒見不著咱大哥嘛,哥你先給我瞅瞅,”郭皓掏出個pad,“就這戀愛綜藝,評估評估投資價值……” 邊敘瞥了眼招商資料上的宣傳標語:重金打造邊錄邊播實時嗑cp模式,史上最刺激…… “嘩眾取寵?!边€沒看全,邊敘已經淡淡移開了眼。 “我開始也這么想,可是林森資本的風控部總監居然參加了,里頭肯定有門道!”郭皓劃了幾下屏幕,“我剛看嘉賓陣容確實挺打眼,這女嘉賓顏值簡直是對素人界的降維打擊,喲嚯哥你瞧這照片上的氣質,還是個跳芭蕾的……” “免了,”邊敘兩指并攏一揮,“別給我看跳芭蕾的?!?/br> 郭皓愣愣收回pad,跟隔壁陸源對了個眼色:怎么還職業歧視呢,咋了這是? 陸源當然知道內情。 一個多月前,美麗端莊的芭蕾舞演員梁以璇小姐用一句“閉嘴”讓他們老板黑了三天臉。 那三天,從不許雜物進錄音室的邊敘破天荒地隨身帶了手機,大概打算瞧瞧梁以璇什么時候來“低頭”。 可大洋彼岸動靜全無。 三天后,邊敘手機一丟,整整一個月再沒拿起來看過。 倒是陸源跟供祖宗似的,天天用心良苦地給那手機續著電。 知道邊敘號碼的人都習慣他的“孤兒”做派,有要緊事自然會聯系陸源,倒不耽誤正事。 可陸源并沒有再接到梁以璇的電話。 他想,這大概是世界上最沉得住氣的戀愛吧。 都當對方死了一樣。 而且是頭七也不燒紙的那種。 陸源從感慨中回過神,拉走了郭皓:“心情不好,別問了,問就是投了血虧?!?/br> * 午后,飛機落地南淮市西郊機場,司機準時接上邊敘。 陸源在副駕駛問后座:“咱去哪啊老板?蘭臣天府還是舞蹈中心?” 邊敘闔著眼沒答。 “我覺著舞蹈中心合適?!弊鳛樯钪?,也要打點老板的感情生活,陸源決定為這場持續一個多月的冷戰當個和事老。 “您看這會兒三點半,從西郊到那兒大概一個鐘頭,我查了南芭今晚的演出信息,沒梁小姐的名兒,那梁小姐就是五點下班,您中間路過花店買束花,瞧,時間掐得正正好!” 邊敘這下倒睜了眼,涼涼吐出幾個字:“買花干什么?!?/br> 也不知是這問題太淺顯還是太深奧,陸源噎了半天:“老板,雖然我沒談過戀愛,可男人給女人買花不是基本cao作嗎……” 邊敘比了個暫停的手勢:“說回上一句?!?/br> “雖然我沒過戀愛?這句怎么了?” “不明白?”邊敘揚了揚眉,“不明白再念一遍?!?/br> “雖然我沒談過戀愛……” 陸源又慢吞吞咀嚼了一遍,品明白了。 這是在說——那是誰給你的勇氣教我做事? “……”陸源回過頭抻直安全帶,“行吧,那您說去哪?!?/br> 邊敘默了默,關了手機的飛行模式,拉了一遍過去一個月的未接來電列表。 沒有梁以璇。 梁以璇的上一通來電已經得追溯到八月底,她結束歐洲巡演的那天。 那時候他在錄音室沒接電話,她轉頭聯系了陸源上島。 邊敘瞟過那行紅色日期,忽然看出什么不對。 那晚梁以璇說自己在生理期。當時沒注意日子,現在一算,她生理期分明不在月底,在月中。 這謊扯的,鬧哪門子別扭? 邊敘提起興致,指關節叩了叩扶手箱:“梁以璇上島那天,有沒有說她為什么來?” 陸源真不理解藝術家的反射弧,八月底的事到十月初才想起來追究。 “我猜她是為了您和貝小姐的緋聞,但她說,她來之前不知道這事兒?!?/br> 邊敘皺起眉頭。 梁以璇那晚說是為什么來著? 哦,說過來跟狗道別。 陸源也后知后覺想到了不對勁:“等會兒,我怎么突然覺著這話有點欲蓋彌彰那意思?該不會她就是特意為新聞來的,誰知道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您二話不讓她說,自顧自進了錄音室……” “要是這樣,那您可真當得起一句閉嘴??!” 邊敘眼風冷冷掃過來。 “我意思是,”陸源呵呵一笑,“女孩兒家嘛,這是太在乎您,吃醋了才跟您較勁兒,越喜歡您就越口不擇言……您放心,只要您這會兒去說兩句好聽話,這事兒保管就翻篇兒了!” 沉默片刻,邊敘嘆出一口氣,朝司機打個手勢:“舞蹈中心?!?/br> * 雖然邊敘看上去還是不情不愿,好歹在舞蹈中心附近的花店讓司機停了車。 陸源下車代勞,問他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買束百合。 邊敘思忖了會兒,說不了,換玫瑰吧,適合刺多的姑娘。 在花店費了一刻鐘,抵達舞蹈中心正好六點差五分。 邊敘背靠座椅,閉著眼抬抬下巴,讓陸源進去接人。 車廂的安靜模糊了時間的流逝,等邊敘察覺過去了太久,一看腕表,已經六點一刻。 他有限的耐心耗盡,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 正巧一聲震動,進來一封郵件。 還是郭家那小孫子,執著地拿那無聊的過家家綜藝,托他問問專業意見。 邊敘隨手拉了拉附件里的pdf,見是正經招商資料,正打算把郵件轉發給邊臣,眼前忽然有張熟悉的面孔晃了過去。 他指尖一頓,緩緩眨了眨眼,將拉到底的滾動條一點點往上劃。 完整的宣傳照慢慢露了出來。 照片里的人化了清淡的裸妝,穿一條剪裁修身的中袖及膝白色雪紡裙,扎蓬松高丸子頭,露出光潔飽滿的前額,那雙含水的漆黑眼瞳尾梢彎成月牙形狀,正朝鏡頭燦爛地笑。 女嘉賓陣容打眼。 顏值是對素人界的降維打擊。 看這氣質,還是個跳芭蕾的。 “……” 和照片中的梁以璇對視了整整半分鐘,邊敘平靜地關掉資料,戴起眼鏡,然后再次打開附件,拉到相同的位置。 梁以璇還在那里。 邊敘點了點頭,返回郵件正文,重新審視起那句宣傳語——重金打造邊錄邊播實時嗑cp模式,史上最刺激的公開同居戀愛就在這里! “?” 后車窗忽然被急急敲響。 司機降下車窗,涼風洶涌灌入,后座那束白玫瑰被吹打得可憐巴巴。 陸源站在窗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老板,梁小姐不在舞蹈中心,南芭的人說她去……”他聲音越說越低,“去參加戀愛綜藝了……” 風聲在死寂中靜默了幾秒。 邊敘閉起眼,食指輕輕摁上耳根:“再說一遍?!?/br> 陸源抖了抖嘴皮子,恨恨一跺腳,提高了聲:“我說——梁小姐去參加戀愛綜藝了!您好像……好像被綠了??!” 第06章 車以舞蹈中心為圓心繞到第三圈的時候,陸源才把“戀愛綜藝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給邊敘科普清楚。 越清楚,車里氣氛就越凝重。 不然也不至于三圈都繞完了,司機還不敢問一句“接下來去哪”,直接繞起了第四圈。 繼“嘩眾取寵”“過家家”之后,邊敘對這綜藝給出了第三個評價:“這是找不到對象的人都聚在了一起?” 這說法也不是沒道理,但是…… 陸源:“也不能這么絕對哈,梁小姐不就已經找到對象了嗎?” “……” 如果空氣長了腳,這時候已經尷尬跑了。 再也不想讓這么不會說話的人活著。 “不過這種綜藝嘉賓牽手率都很低,那些人也不一定沖著談戀愛去,有的可能為了搏名聲打廣告,也有想當網紅進娛樂圈的……”陸源磕磕巴巴地找補,“梁小姐會不會是有什么職業規劃,需要去熒幕上露露臉攢人氣?” “我是死了嗎?”邊敘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衣襟,一字一頓地說。 “那梁小姐確實一直挺獨立的,也不愛靠您……” 司機沖陸源擠擠眼,暗示他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陸源立馬閉了嘴。 車里安靜下來。邊敘沉著臉拿起手機,撥通了梁以璇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