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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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常衫之后,李湛很是舒服,他還伸了個懶腰,“還是家里舒服。在老爺子那里,什么棘手的都讓我做,我累的肩膀都僵硬了?!?/br> “是不是很難?”映真有幾分心疼。 李湛點頭,還吸了吸鼻子:“是有點難,好在我不是個在意名聲的,許多事情都能放開手去做?!?/br> “寶寶,我等會兒還要去母妃那里請安,你說我送個什么過去好,我生了德音之后,母妃給了我不少賞賜呢?!?/br> 她是想讓李湛幫著出主意,否則一直拿婆婆的私房,她也不好意思??? 李湛則給了一根小鑰匙,“想拿什么自己去拿?!?/br> “這是什么呀?”映真迷惑。 “當然是我的一個私庫呀,冊子我等會給你,你喜歡什么就去挑什么?!?/br> 那……當然是不行的,映真搖頭:“這不是左手倒騰右手嗎?我不愿意這樣,你的東西母妃肯定是有數的,我這里也不是沒有好東西,你拿走吧?!?/br> 這就是李湛喜歡真真大人的一點,不貪圖錢財,哎呀,他的真真大人可是太好了。 問李湛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平日他除了經常送禮給映真,也沒怎么送東西給別人。 映真想了想,選了一套汝窯燒出來的一套名貴瓷器送過去,這是她嫁妝里的一套,當年她很喜歡,他爹便替她讓人做了十套,幾乎每一套都是珍品。 次日,帶著德音過去跟上官氏請安,上官氏看到小孫子就高興,映真也湊趣說些兒子的小事,倒是聊的有滋有味的。 文九如過來準備泡茶,映真忙道,“文女官,我這里正好為母妃添了一套茶具,不如你就用這套泡吧。 ” 文九如見上官氏頷首,這才領命下去。 此時映真便道:“母妃,三表妹的婚事如何了?這些日子我又在忙,倒是沒有問過了?!?/br> 沒想到她是說這個,上官氏不在意道:“她娘總會替她cao心的,我們在宮里倒是認識的人少呢?!?/br> “是啊,這婚姻大事確實要謹慎?!?/br> “怎么不是,你可知曉文安侯的夫人好像生了大病,她正滿城找文安侯的續弦呢,男人不靠譜,女人也怕?!?/br> 范文君的哥哥花名在外,這是映真知道的,其實她是沒想到陳媛現在才身體不好,因為在前世陳媛已經死了七八年了,蘇映蘭早就嫁過去了,現在勉強還多活了幾年。 映真呷了一口茶:“母妃,您這兒的茶水還真不錯?!?/br> “是九如斟的?!鄙瞎偈掀鋵嵰仓更c過文九如了,更有一種自己指點的徒弟被認可的感覺。 “想來還是母妃會調/教人,她在我那里,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br> 這話上官氏心知肚明,兒媳婦怕是對她有點意見,也知道她的意圖,但是這個世界絕對不是非黑即白。 湛兒越往后走,他的女人就會越多,絕對不會只有映真這一個,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文九如此人知進退,是肯定不會給她的生活造成半點威脅,甚至還有幫助。 但是湛兒這個孩子很難得勸動,他做什么全憑自己的興趣,一心又只想修道,可兒媳婦卻不能這么做啊,要是也隨著湛兒起舞,萬一哪一天湛兒又喜歡上旁人了呢?她豈不是很傷心。 故而,上官氏便笑道:“九如這孩子心性平實,她在我這里也久了,本來她就是瓊仙宮的女官,你看何時抽空讓她回去?我這里清靜的很,也用不了她什么?!?/br> 送出去的東西,哪里還有輕易要回來的。 映真笑道:“母妃可是說笑了,她雖然說當初去的我們瓊仙宮,可您也知道如今宮務是莊娘娘管著,我那里便只有個德哥兒,孩子吵鬧的很,她也未成親一個大姑娘到底拘束,還不如在這里陪陪母妃,瞧,這茶不就是越泡越好了嗎?” 軟軟的擋了過去,映真岔開話題說起旁的,“母妃,宮里要主持桑蠶禮,今年是讓莊娘娘過去,偏她老人家也提了兒媳,兒媳是從未去過的,想請母妃指點一二?!?/br> 上官氏當了近二十年的太子妃,掌管過宮務,一個親蠶禮于她而言是小意思,她見兒媳婦岔開話題,雖然想繼續在說,但是她一向是個好脾氣的人,便索性說起了親蠶禮的事情。 說完之后,映真見德音鬧著要吃奶,又連忙告辭。 文九如依舊溫潤得體,不發出任何質疑,上官氏心想,朱良娣當年除了性子傲點,其余也是這樣,不爭不搶的。 過了幾日來請安的映真,忽然聽上官氏說起廢太子后院的事情,她還有些詫異。 只聽她笑道:“我生湛兒的時候,真是十分緊張,你二叔家已經有好幾個兒子了,太子卻還沒有一個嫡子,朱良娣不停的為我祈禱,好在最后我生下了湛兒,她呀,比我還高興,她是對湛兒最用心的人呢,可惜湛兒這孩子不懂事,不怎么喜歡她?!?/br> 一個嫡出的,能喜歡一個良娣才有問題吧。 但她見上官氏的口氣,自然不會這般說,而是道:“這人的緣分就是這樣,也不能說誰對誰錯,只是不投緣罷了?!?/br> 上官氏卻滔滔不絕的又說起朱良娣來,就在映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她話鋒一轉,提到文九如身上。 “她同她姑姑真的是性子一模一樣,永遠不爭不搶?!?/br> “怎么朱良娣是文女官的姑姑?”映真笑靨如花,似乎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見她感興趣,上官氏笑道:“那是因為啊,朱良娣曾經在入東宮之前是個十分有名的才女,常常以文會友,同九如的爹文藺一唱一和好不熱鬧。也因為這般,二人義結金蘭,還成了一段佳話呢?!?/br> “原來如此?!?/br> 上官氏又云她如何灑脫,為人如何坦蕩,全部都是溢美之詞。 映真卻道:“既然灑脫為何還要進宮?” 上官氏幽幽的道:“她是極愛慕你公公的?!?/br> “那您可真是大度,不愧是有名的賢惠人,要我夸情敵我可做不出來?!庇痴嫘χ袔е鴰捉z狠意。 這……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又見映真語氣略帶憂心忡忡的道:“這小孩子最能知道善惡了,母妃,她若是真的這么好,太孫怎么可能不喜歡她?恐怕您都是被她哄騙了吧。您也實在是太良善了,我看這中間說不定有什么您都不知道的密辛呢?!?/br> 上官氏震驚,又斥道:“你在胡說些什么,朱良娣壓根都不是那樣的人,她和太子是最好的知己,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出來?她最后可是為太子死了的?!?/br> 兒媳婦怎么可以這樣無端揣測人呢,她還有些生氣。 映真認真道:“我只相信太孫的直覺,太孫不喜的人,我自然也不喜,他不喜的人肯定也有她的理由,母妃,您實在是沒必要生氣,這個人我既沒有見過,您怎么和我說我也是不懂的?!?/br> 她怎么能不懂了?朱良娣可是為了太子都過世了呀。 “映真,你年紀小,日后這樣的話可不能再說了,湛兒是年紀小當時不懂事才如此的,我做了太子妃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朱良娣是什么樣的人嗎?” 她又難得語重心長道:“你是太孫妃,日后更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可不能同尋常婦人一般。否則你和太孫好的時候自然是很好,但若是哪一點日后做的不好了,就容易被挑刺?!?/br> 可這些話映真都拋在腦后,隨大流的結果就是被人推著隨波逐流,她卻偏偏不想如此,所以她反過來對上官氏道:“母妃,您心地良善,事事為我著想我是很清楚的,但如果因為我冒犯朱良娣幾句,就說我不配為天下的表率,這是何道理?朱良娣再為太子犧牲,太子依舊出了事,可見這種無謂的犧牲,除了感動自己,誰也不能感動。我若是您,既然極其在乎太子如今該想著怎么讓太孫為怡親王正名才是?!?/br> 第94章 殺千刀的花白鶴(二更) 殺…… 即便晚上睡下了, 映真還是想不通,把李湛喊醒了問這件事情:“母妃明明是個十分睿智的人,怎么會對一個良娣那般推崇?簡直是跟著了魔似的?!?/br> 因為回來的很晚, 一回來倒頭就睡, 沒想到真真大人喊他起來就是問這個問題。 他撒嬌:“好真真,你喊你男人起來就是為了這個問題呀!” 映真冷哼:“我不問這個問題, 還能問什么問題呢?你就告訴我就行了唄?!?/br> 揉了揉眼睛,李湛又打了個哈欠, 才道:“都是一群天天坐在后院臆想的人, 我母妃是個外邊看著賢惠大度, 仿佛不為情所動的人, 但其實特別愛慕我父王,所以為了我父王想做好成為一個賢德大度的太子妃?!?/br> “朱良娣也是個腦子不清白的, 見了我父王一眼就要定終身,我父王不喜歡她,她就自殺, 要死要活的,什么小時候青梅竹馬, 其實就是她隨她娘進宮, 在太后那兒見到過我父王幾次, 自作多情罷了。我父王是個孝子, 祖父替她納側, 他也不會拒絕, 因為這個女兒, 朱家統帥當年幫我父王,結果被祖父以結黨處死,我父王雖然不喜歡朱良娣, 但是對她不吐惡言?!?/br> 映真摩挲著下巴:“你說不吐惡言?難道父王時??谕聬貉??” 這個真真大人關注點也太奇怪了,雖然不想說,但李湛還是點頭:“豈止是口吐惡言,還有些暴戾,但是你想想,他二三十歲的人了,每天和誰睡都不能超過兩個時辰,不處理政事就要讀書,皇祖父還把他當成小孩子一樣,他可不就心里憋著火嗎?有時候還打人呢?!?/br> 映真悄悄離開他一點點,李湛舉起雙手:“你可別害怕,我不是那種人。行了,行了,說了這么多事兒給你聽,反正都是看臉,被我父王的臉蛋兒迷惑了,外加皇太子光環,懂了吧?” 臉蛋兒?映真攤手:“不明白,怎么能以貌取人呢?!?/br> 李湛擺手:“別裝蒜,我要是長的又矮又老,你肯定不喜歡我,人嘛,誰不喜歡好看的,我父王那樣的施展一分手段,什么貞潔烈女就投降了?!?/br> 好嘛,算你說的有道理。 見映真有點苦惱,李湛遂道:“你就當她腦子有問題吧,哎呀,你就是想太多了?!?/br> “可是母妃以前對我挺好的,文九如沒來之前不也跟我挺好的嗎?”不管怎么說她和上官氏婆媳多年,還是很相得的,甚至上官氏做人各方面都還可以的。 李湛揉眉:“此一時彼一時也,她以前做過的蠢事可不少,還把我當司馬衷,覺得我是個傻子呢,只要我哪一天讀書讀的不好,她都不想認我。那時候她對你好,就是因為覺得我是個必死無疑的下場,你是跟著受死的,她可不對你好嗎?現在我是太孫了,她就以太孫妃要求你,你還真的以為呀?!?/br> 他也知道真真是最重感情的,又勸她:“是我沒喂飽你嗎?怎么天天想這些?!被òQ在和女子調情的時候最愛說這句話,不久女子們都會嬌羞,就沒工夫問其他的了。 映真仿佛被雷劈了一樣,揪著他的耳朵道:“我遲早把殺千刀的花白鶴這本書找到,全跟你撕了?!?/br> 李湛跟小烏龜一樣,躺下來就把被子拉上來,就是不出來,映真失笑。 ** 這個新年來到,皇帝賜下福字,映真也召了娘家人過來說話,小德音已經四個月了,正是最可愛的時候,他外祖母和二位舅母抱著他都舍不得放下。 映真的侄女紋姐兒今年六歲,小小的姑娘很有分寸,不多搶話,她生的很像映真,她大嫂崔氏還笑:“都是侄女肖姑姑,如今看來還真的是這樣?!?/br> 崔凌芳是很想女兒像姑姑的,小姑子這樣的運氣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嫂子要是愿意,讓紋姐兒在我這里陪陪我也成,太孫近來忙,我都無事呢?!?/br> 這其實也是在抬舉娘家人,崔氏聽了心里便是一喜,能夠讓女兒得到她姑姑的看重,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呀。 清河縣主忙替紋姐兒答應下來,“她在家里又能做什么事情呢?還不如跟在太孫妃身邊學些眉眼高低?!?/br> “喲,我這里有什么眉眼高低,不過是讓紋姐兒和我這個姑姑親香親香?!?/br> 話是這么說,平章侯府的人都知道姑奶奶是想提攜娘家人呢,哪里有不高興的。 紋姐兒就這么順理成章的留下了,這姑娘年紀小,但是極明白,每日在映真這里就是看書,跟在映真身邊,映真每次讓她對著德音讀書,紋姐兒就認認真真的讀。 讀書的第三天,紋姐兒不由得道:“姑姑,德哥兒生的真好看,比我弟弟還要好看?!?/br> 崔氏前不久剛剛生下一個孩子,也就跟映真前后腳的樣子。 映真不由得想起李湛那句話,如今看來真的是至理名言,小姑娘都知道誰長的好看,都看臉。 “紋姐兒,今兒御膳房送了玫瑰糕來,你嘗嘗?!?/br> “謝謝姑姑?!彼上矚g姑姑了,雖然和姑姑見面很少,但是她打小就是聽姑姑的故事長大的,說她讀書勤學不輟,規矩也是日日都去,再一見面,姑姑舉止嫻雅,為人更是親切,待她也好,還有德哥兒牙牙學語,紋姐兒在這里過的很是開心。 花朝節之前,映真送了一大堆禮物,讓她回去了,紋姐兒拉著德哥兒的小手依依不舍。 還是映真說日后再接她進宮來玩,小姑娘眼里才透出高興來。 回家之后,紋姐兒還處于一種興奮之中,清河縣主自然問她過的如何,反正小孩子總不會撒謊,這樣也可以判斷女兒到底過的如何了。 這么些年,也只有節禮下才能見到女兒,實屬不易。 紋姐兒想了想,“姑父不?;貋?,姑姑一個人帶德哥兒,祖母,德哥兒長的可好看了,而且很乖?!?/br> “那是,你姑姑姑父可都是相貌極好之人,你尋常用膳是和姑母一起用的嗎?” 小姑娘點頭:“是,有時候太早了,姑姑就讓櫻桃jiejie端飯給我,姑姑宮里有小廚房,里邊做的菜可好吃啦,真的?!?/br> 崔氏又問:“那你有沒有見過其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