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書迷正在閱讀:禁止想象、穿成霸總的私人秘書、真千金是蜀中大巫、繼房嫡女、我在朋友圈賣貨火了[美食]、和前男友成了國民CP、替jiejie嫁給病嬌反派后、琴寓樓錄、桃挖核香蕉扒(NPH)、一心向我(1v1)
時解在一旁也拿了抄網,以不遜于時余的干凈利落飛快地抄了五條飛魚回來,眼見著時家兄弟兩開門紅,眾人也覺得不甘心了起來:“兄弟們再努力一把!不要讓人看不起我們!” 有人道:“也還行?” “反正眾所周知,我們釣魚佬除了魚搞不起來外,其他什么都能釣?” 正說著呢,就有人驚呼了一聲:“上鉤了——!” 那人連忙收勾,電子記錄儀上顯示他的魚線還在很淺的位置,并未深入水下。那人一邊興致勃勃的收線一邊說:“誰他媽說釣魚佬除了魚什么都能釣上來的,我這不是上鉤了嗎?!雖然有點輕,好歹也是條魚!” “多少是個開門紅!” 因為中購得魚輕,這些釣魚佬的設備都是沖著幾十斤上百斤的大貨來的,根本不call這些小魚,連拉扯都不帶的,直接用電子設備自動收線,那人得意洋洋的看著漁線的長度從40米變成30米,又變成20米,10米! “給我上貨!” 一聲微小的破水聲后,一只塑膠雨靴掛在了釣線的末端,腳背上破了個大洞,應該是某個不講究的漁民穿破了直接扔進了海里,不知道怎么的飄到了遠海,還好巧不巧的被釣了起來。 那人尷尬的笑了笑:“……那什么……” “眾所周知,我們釣魚佬除了魚釣不起來外,其他什么都能釣?!?/br> ===== 第40章 時解一臉‘我理解’的表情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豎了個大拇指道:“保護環境,人人有責,為海洋環保做出貢獻, 利國利民?!?/br> 大家紛紛笑出了聲,在眾人善意的哄笑聲說, 釣上來靴子的那個跳起來用手臂鎖住時解的脖子, 咬牙切齒的說:“時老哥!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時解大笑著一勾手就握住了對方的腰,一個側身就把人翻了個面兒到了船邊上:“行行, 我閉嘴!釣你的魚去!” 對方也笑了笑, 順勢放開了時解, 正重新拈著魚餌打算重新掛到鉤子上去再下鉤的時候,就聽見時余跟他哥嘀嘀咕咕的說:“哥,要不明天回航的時候聯系一下村口王叔叔?” 時解挑了挑眉:“為啥不找李叔, 李叔的收貨價格比王叔貴一點?!?/br> “但是李叔的秤黑??!”時余回道。 在他們周圍的人聽得一頭霧水:“是收魚的?不用cao心這個了,我們哥幾個難得來一回,打算釣上來的貨都帶走自家吃?!?/br> 時余扭過頭, 露出了一個特別靦腆羞澀的笑容:“不是,是收破爛的?!?/br> 眾人聽了齊齊翻了個白眼, 沒理會這兩個損得不行的家伙。 突然有人低叫了一聲:“三號桿中鉤了!誰的!趕緊來!” 時余一聽就連忙過去了, 他跑過來是為了來看熱鬧來的,時解也跟著走了過去, 還順手從一旁的小冰柜里撈了一瓶冰可樂放到了時余身邊。 魚竿連接的顯示屏此刻顯示著魚線長度以及桿子上的拉力指數,判斷出來至少是一個高于30千克的大家伙。這樣的魚不能直接用機器來釣, 如果硬來魚線一定會被崩斷, 必須要與魚進行角力,等到它筋疲力竭的時候,就是上鉤的時候了。 時解湊過來看了一眼:“四百多米, 這一竿你要累了?!?/br> 時余應了一聲,將魚竿自機器上卸下來,他不太熟練這個,時解拍了一把他的手臂,示意讓他來。 時余讓開了位置,時解上前三下五除二解開了一連排的保險扣,直到最后一道保險扣才和時余說道:“阿余,你拉著我一把?!?/br> 時余遲疑了一下,把手放上了時解的腰,時解本來正專注著打算解開最后一個扣子,突然噴笑道:“你差不多可以了,讓你拉著我你特么就攬我的腰?頂個鳥用!你拉著我皮帶!” 時余這才尷尬的把手挪到了時解的后腰的皮帶上拉緊了,時解眉間一動,不知道察覺到了什么,沒有立刻去解開最后一個保險扣,而是轉手按了另一個按鈕。 還未完全拆卸完畢的機械立刻運作了起來,顯示器上的魚線長度急速下降,時解一手持桿,一手則是懸停在了按鈕上,直到魚線長度下降到二百米后,魚竿猛地一顫,瞬間被拉出了彎月的弧度,他立刻一按按鈕,暫停了收縮魚線。 “準備好了嗎?”時解雖然口中這么問著,手中卻不帶停,直接解開了魚竿上最后一道保險扣,緊接著魚竿向上一抬,一聲極為細小的機械閉合的聲音傳來,魚竿脫離了設備。 時解手臂上青筋暴起,時余也立刻感覺到了自魚竿上傳來的拉力——怪不得時解讓他拉住他的皮帶,否則按照這一瞬間的拉力,時解甚至可能被直接拖入海中。 海面之上風起浪涌,海潮不知何時變得澎湃了起來。 船桅上大燈打在海面上,將周圍映得如同白晝一般。 時解一邊發力一邊低聲解釋道:“我記得你好像沒來遠海釣過魚——這個深度一旦中魚都不會是什么小家伙,回頭你自己個兒釣著玩的時候要是有魚咬鉤了你千萬記得讓人抓著你,被魚拖下去不是開玩笑的?!?/br> 他一手持桿,另一手則是握著滾輪軸,迅速的放出了四五米的長度,魚竿的彎度逐漸消失,又即將在完全變得筆直之前,時解又收線:“其他不用我多說,你都懂?!?/br> 這一個來回之下,魚就被穩住了,他讓時余放手,然后趁著魚竿上的拉力較為松弛的時候將魚竿塞進了時余手上,兩人位置互換,時余把竿,時解拉人。 然而時解一拉時余的褲腰就忍不住笑了,揚聲道:“誰去拿個安全繩過來,我弟他沒穿皮帶!” 立刻就有船員應了一聲,將一套安全繩帶了進來,時解接了繩子就蹲下身給時余系了起來,并將另一頭扣在了船舷的鐵欄桿上:“得,還省我事兒了!” 時余也不是沒釣過上百斤的魚(人魚),雖然那時候他在遠海,但是實則魚線只放了二三十米,根本就沒有多放。而此刻上百米的距離加上魚類大小,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道。 他專注的看著海面,魚竿不知何時完成了彎月狀,時余估摸著線的拉力已經到了極限,只好放線,隨即在魚松懈力道的時候又快速收線,或許是時余的運氣好,又或者是這條魚生存經驗不足,時余居然趁著那條魚放松的時候一口氣拉了近百米的距離。 眾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時余身后圍觀,只有兩個也魚上鉤的釣魚佬沒過來,見狀眾人歡呼了一聲,有人自發上前扯住了安全繩,給時余一點提供了一點拉力。 在遠海進行深海海釣就是這樣,單人幾乎是沒有辦法作業的,必須大家一起齊心協力,和大魚們來上一場拔河比賽,才能把魚給釣上來。 時余被幾個大漢齊心協力保住還是非常有安全感的,更是專注的與魚搏斗,一收一放之間,線軸上顯示的魚線長度也慢慢下降,終于,把半個身體都探在船外的人大吼了一聲:“看見了!是黃邊的!” 時解一聽,也立刻探出身體去看,大笑道:“阿余!加把勁,是藍鰭金槍魚!” 這幾乎是深海海釣中最值錢的貨色了! 藍鰭金槍魚可謂是魚類中的名品,頂級的刺身材料,幾乎一上岸就能被守在岸邊的商販給哄搶走——有一低甚至連到岸上都到不了,還在船上的時候就被瓜分完了。 比如像時解,手機里就有一個分類備注叫做‘老板’,里面全是各個飯店的主廚或者是采買的經理或者直接就是老板。 頂級的食材永遠不會缺少顧客。 一旁有三四個人拿了長約五米的竿鉤過來,時解抬手就接過了一個:“我來!” 時余這才開口說了話:“哥,你往左邊走三米?!?/br> “好嘞!”時解應了一聲,當即往左手邊走了三米,在他到達位置的時候,時余手中的線軸上顯示魚線也只剩下了十米不到的長度,海上已然出現了一道銀影,在水下不停地來回游動著,明黃色的魚鰭在光照下十分鮮艷奪目。 時余手臂猛地發力向上抬去,同時線軸急速往回轉,那條藍鰭金槍魚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向上拖了三四米,這樣一來,它幾乎就已經是被拽在了海平面上了。 時解眼疾手快地一揮竿鉤,鋒利的鉤子直接扎入了金槍魚的身體,那條金槍魚頓時就像是被固定住了一下,徒勞的甩著尾巴,卻無法再游走。 立刻就有人上前幫著時解一并拉住了竿鉤,又有人拿了抄網,眼見著抄網就要抄到魚的時候,不知怎么的那抄網打在了竿鉤之上,時解的手臂被打得一歪,那金槍魚就有了一點脫離竿鉤的趨勢,又奮力的掙扎起來。 時余眉目一動,握著魚竿的手臂一揮一甩,編織著鋼絲的魚線在他的帶動下直接纏住了金槍魚的尾巴與身體相連接的那一段,他喝了一聲:“別愣著,再來一鉤!” 一個船員上前一揮桿子,又將一枚鉤子釘入了金槍魚的魚身。 這一下才算是塵埃落定,剩下的人拿著抄網抄住了金槍魚,幾人通力協作之下,終于將這條重達三十千克的藍鰭金槍魚給搬上了船。 在金槍魚落到甲板上的那一刻,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齊齊歡呼了一聲,時余也放開了魚竿,和時解對了一章:“牛逼!” 時解也哈哈大笑:“沒聽過有誰這么夸自己的!你要點臉不?!” “要什么臉!我就是牛逼!”時余上前抓住了金槍魚的尾巴,將上面的魚線解了下來,一旁有船員遞上了一打標簽,示意時余把標簽捆在魚尾巴上。 船上的冰柜是大家公用的,當然也能自己準備一個小的冰柜來使,但是那個實在是太小,頂不上什么用途,到最后大家的漁獲都是會混在一起的,如果不準備標簽就分不清誰是誰的了。 時余三下五除二就在魚尾上捆上了標簽,鮮艷的紅色在斑斕的金槍魚上越發的扎眼了起來。 時余這一條算是真正的開門紅了,一時間大家都士氣高漲,圍去了另外兩人身邊幫忙釣魚,時余和周圍的人說了謝謝,又回了原位準備重新下鉤。 有個釣魚佬湊了上來,對著時余比了個大拇指:“你剛剛那一手牛逼??!兄弟能不能教教我?” “哪一手?”時余掛好了魚餌,反問道。 “就是那個用魚線纏魚尾巴的!嗨,絕了!”釣魚佬比劃著時余剛剛的動作:“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能把竿子甩出花來的!” 時解的魚竿就在時余的旁邊,聞言替他解釋道:“這個得練,沒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就是得手熟——不是,我說這個我也會啊,你怎么不問我?” 釣魚佬擺了擺手,瞟了一眼時解:“我上次看見你做就沒有你弟弟這么干脆利落!——時老弟啊,有話好說,我交學費!” “學費就算了?!睍r余也不講究什么法不傳二人,當即就跟人聊起來了,把技巧簡單的說了一下。 釣魚佬聽得一頭霧水:“不是,就這么簡單?一甩,一動?!” “我哥說得對,這個就是得練!沒什么技巧的,就是手熟,就能成?!?/br> 時解嘲笑道:“這下信了吧?這一手功夫沒有十幾年是成不了的!你還是死心吧!像我這樣的天縱之才也學了五年呢!” 釣魚佬轉頭問時余:“時小弟,你這一手練了多久?” 時余撓了撓頭:“半個禮拜?” ===== 第41章 時解:“……?” 釣魚佬看著時解的表情十分微妙, 然后默默給時余比了個大拇指,當即合手作揖:“大佬!大佬!” 他也不再問時余這一手的技巧了,時解能作為遠海漁船的船長, 自然有他的優勢,除了熟悉航道外, 最為人稱道的就是一手釣魚技術。 時解和時余這種半路出家的不一樣, 他打小就跟在老爹身邊,從船上的伙計做起, 這個伙計一做就是十年, 然后等到他摸熟透了, 他爹又跟了他跑了三四年,這才放心新買了一艘遠洋漁船讓他獨立跑遠海開網捕魚。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時解的路子隨著新時代的發展一下子歪到了十萬八千里——自己開網捕魚哪有帶這幫有錢有閑的大佬來輕松寫意? 捕魚那是靠天吃飯,按照一般能夠在遠洋停留兩天以上漁船的噸位, 跑一趟遠海一天一夜光油錢就大幾千,遠一點上萬都不稀奇,再加上船上再來四五個船員, 要是碰上運氣不好的時候,那就是血虧。 但是帶釣魚佬就不一樣了, 時解一般跑一趟遠海的時間是兩天一夜, 釣魚佬跟著跑一趟單人的價位就在三萬塊錢左右,老客戶要是經常跟著可以辦個會員卡, 十次送一次這樣,不管他們釣沒釣到魚, 只要時解一次帶兩個以上的釣魚佬, 他這一趟都是凈賺的。 時解的船按照一個艙房睡四個人來算,一次性最多帶三十個釣魚佬,要是不講究一點, 四十個也能塞得下,時解跑一趟能賺多少?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聰明人。這樣賺錢的生意當然競爭也很激烈,時解最初開始帶人海釣的時候生意也是平平,與其說是專門帶人海釣,不如說是去遠海捕撈的時候順手帶個朋友去釣魚。后來他嘗到甜頭,就想專門做這門生意,卻發現自己生意平平,根本就沒人來找他。 他研究了一段時間發現,但凡是能靠這一門生意賺錢的,大多都有一點優勢:比如說某船長預測魚群預測得特別準,跟他的船十次有八次都能撞上魚群,從而滿載而歸;某船長釣魚技術特別好,跟著他的船就能近距離學習大佬技術;有的船長雖然算不準魚群釣魚技術也不咋滴,但是人脈好自己又會來事,跟了他的船哪怕釣不到什么魚,大家一起湊個樂也開心。 時解算了算,自己在這些技能里頭,預測魚群一般都是積年的老船長,有豐富的經驗才能算得準,人脈吧,也得靠時間積累,只有釣魚這個——不吹不黑,時家村這一輩兒靠海吃飯的就沒人能比得上他的! ——時余除外!他之前不靠海吃飯! 不管怎么說,時解這一手釣魚技術憑借著本身天賦和靠海吃海得天獨厚的優勢,可謂是傲視群釣魚佬。 對方一聽連時解這種已經算是很大佬的大佬都要學五年的才能學會的技術,干脆把自己的桿子帶到了時余身邊,打算近距離觀摩一下大佬釣魚。 學不學得會另說,能漲點經驗也是好的嘛! 時余調侃的眼神望向了時解,時解對著他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自顧自釣魚去了。 時余擰開可樂喝了兩口,剛想說點什么,就看見自己的桿子又不正常的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