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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菱不喜歡自己的親jiejie,她覺得她軟弱無能只知小安不知大恨。 她更喜歡秦敏,她看似柔弱其實極有主見,看起來病懨懨的卻胸有丘壑。 秦敏博學多識,知道得極多,她似乎懂得世間一切道理。 她還懂她。 彥菱想著,她和秦敏定能掀翻這個天地,定能讓天下人知道,他們妍族人不是玩物,而是世間最尊貴的存在! 然后秦敏懷孕了。 妍族不可能異族受孕,她卻懷了那個中原男人的骨rou。 彥菱如遭雷擊,所有幻想都破滅了。 她有多心悅先皇后,此時便有多恨。 恨她,亦恨她深愛著的那個男人,更恨這不公的命運。 為什么她總是一個人。 為什么只有她是一個人! 彥菱逃了,離了秦府庇護,她這張招搖的臉又惹來無數腌臟事。 彥菱惡心透了,恨透了,怨極了。 她被彥素救下,被自己的親jiejie帶了回去。 彥素生了一個貌美的女兒,起名彥君玥,她還想要第二個孩子,名字都想好了,若是男孩便是君兆,若還是女孩便叫君菱。 菱是彥菱的名。 可惜彥菱心中沒有丁點暖意,她討厭孩子。 都是孩子,讓她一無所有。 彥菱又走了,她沒辦法待在彥素身邊,她心中只有復仇。 她重新去找沈爭鳴,想盡辦法回到先帝身邊。 她要看看這個男人,看看他究竟哪里值得秦敏等他愛他為他不顧性命生下子嗣! 先帝不受她蠱惑,也管住了身邊人不受她誘惑。 他和沈爭鳴不一樣,他自己意志堅定,他還有強大的人格魅力吸引了身邊人。 彥菱漸漸明白了秦敏為什么愛他。 她更恨了。 她永遠也搶不回秦敏。 她永遠都是一個人。 秦敏早產,生完孩子后大出血,命懸一線。 彥菱急忙趕回秦府,問她這是何必? 秦敏說的卻是:“我想看看他?!?/br> 彥菱看著那個丑陋的孩子,看著秦敏如獲至寶般地親吻他,心中最后的弦繃斷了。 彥菱對秦敏說:“跟我走,我能讓你恢復身體,你可以和我一起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她不在乎她是不是妍族人,她只想她好好活著,別這么早死去。 秦敏笑著摸摸她的細軟的額間發:“謝謝?!?/br> 彥菱死握著她的手:“你不跟我走?!?/br> 秦敏溫聲道:“這里是我的家?!?/br> 彥菱逼問她:“可是你會死!” 秦敏垂眸看向懷中安靜的孩子,眉眼溫柔:“我會看著他長大?!?/br> 彥菱怔怔地望著她,心中所有情緒全部化作滔天恨意。 她徹底不要她了。 她從未在乎過她。 她眼里只有她的丈夫和這個丑陋的孩子。 為什么…… 為什么她們都這樣? 男人、孩子、家。 妍族淪落至此,哪有家! 彥菱抱走了彥君兆,她告訴沈爭鳴這是她和先帝的私生子。 她又對先帝說:“將軍,這是我和沈爭鳴的孩子?!?/br> 她抱著襁褓中的沈君兆孤身沖進敵營,她賭先帝會為了兄弟情義拼死來救她。 她要毀了他們。 她要讓她們清醒過來! 雍理聽彥君玥說完這些,心中五味雜陳。 也許這只是他們的推測,也許這就是塵封的真相。 悲劇的源泉是妍族的命運。 造就了后宮三千的人偶,造就了清醒著瘋狂的彥菱。 雍理對彥君玥說:“這些別告訴阿兆了?!?/br> 彥君玥也正有此意:“嗯?!?/br> 他們這邊剛聊完,彥君玥走了沒多久,沈君兆推門而入。 雍理還沉浸在過去的事里,半晌沒回過神。 沈君兆見他面沉如水,心落了落。 雍理強打精神:“忙完了?” 沈君兆薄唇緊抿著。 雍理收拾好情緒,瞥到了他手中攥著的明黃圣旨:“咳……” 下旨的時候厚顏無恥,此時還是有點點不好意思。 禮公主什么的,嗐,雍阿理你真是太不要臉了! 沈君兆見他盯著圣旨,壓著聲音道:“臣不會娶任何人?!?/br> 雍理一怔,抬頭看他:“???” 沈君兆將他擁入懷里,忍著胸口密密麻麻的針刺,低聲道:“無論你在想什么,我此生絕不娶妻?!?/br> 雍理回過味來了:“你……” 沈君兆吻上他的唇,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被親得如此熱切,雍理早就招架不住。 他總懷疑妍族人的……有讓人情動的功效,要不他怎么就……咳…… 雍理眼尾泛紅看他:“你當真不娶妻?” 沈君兆扯開他衣服:“陛下無需拿這些試探我?!?/br> 雍理樂了:“你覺得朕是在試探你?” 沈君兆咬上他。 雍理哎喲連連:“沈君兆你其實是屬狗的吧!” 沈君兆弄得他更狠。 雍理聲音很快就變了調,嗚嗚咽咽得圈住他。 白日里還是頭一回,雍理覺得挺刺激。 洗澡的時候,他靠在沈君兆懷里,問他:“你可別后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