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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雍理更加感激彥君玥,沒有有她的傾聽,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堅持到和沈君兆重歸于好,此時他嘗到的所有甜蜜全部化作感恩,感恩讓他堅持到現在的人。 彥君玥和子難。 他的家人。 這會的雍理多少有些被沖昏了頭腦,缺了些判斷力。在他心中,彥君玥是重要的家人,他也渴望彥君玥亦是沈君兆的家人,渴望太久,好像已經成為事實。 他竟忘了對沈君兆來說,彥君玥是何等的陌生;也忘了對于沈君兆來說,彥君玥是何等威脅的存在。 沈君兆沒吃醋,這本身就是很危險的征兆。 可惜雍理沒注意。 彥君玥被雍理安置在全大雍最安全的地方——雍皇宮的御庭密室。 這是連沈君兆都不知道的地方,沈爭鳴當然知道,但他不會告訴他。自雍理登基以來,這密室在沈爭鳴的cao持下修整過多次,很多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卻絕對找不到入口。 這是沈爭鳴給雍理加持的護身符,若真有人逼宮造反,此地能拖延至少五日。 五天聽起來不多,在這種關鍵時刻,卻是至關重要的——足夠等來外援。 雍理把彥君玥藏在這里,沈君兆心被針扎了一下,他嘴角扯了下,差點就問出來了:“陛下把密室給了旁人,若是臣逼宮……”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說了做什么?得了雍理一時甜言蜜語又怎樣?終歸他不是…… 雍理興致頗高,介紹著:“記住了這密室入口?” 沈君兆:“……” 雍理撓他掌心:“朕的身家性命全在此了?!?/br> 沈君兆嘴角動了下。 雍理瞪他:“你若負了朕,朕就死給你看?!?/br> 沈君兆蹙眉道:“陛下胡說什么!” 雍理又笑瞇瞇哄他:“朕知你不會負朕嘛?!?/br> 沈君兆怕的卻是他后半句,死之一字,他最怕從雍理口中說出。 他們罔顧人倫,頭上始終懸著一把刀,他生怕這刀越過他,落到雍理身上。 雍理見他生氣,又是道歉又是撒嬌:“好啦好啦,朕錯了,朕聽你的,日后再也不亂說?!?/br> 沈君兆薄唇抿著。 雍理湊上去親親他嘴角:“子瑜哥哥,別生氣嘛?!?/br> 沈君兆:“……” 剛好石門開了,昂貴的夜明珠照亮了漆黑的密室。 正中央一座金紅床榻,上面睡著一位容貌傾城的女人。 她穿了一襲雪白的衣裳,身段柔美纖薄,垂在一側的手指白皙如冰玉,指甲光滑圓潤,顯然是被精心修整過。 沈君兆心一刺,看不下去了。 雍理道:“她是不是很好看……唔……” 沈君兆忽地將他抵在石門上,吻住他的唇。 雍理驚愕地睜大眼,沈君兆卻沒有丁點要放開他的意思,他吻得粗暴急切,仿佛在證明什么又好像在宣泄什么。 雍理本就敏銳,此時哪會察覺不到沈君兆情緒不對:“阿兆……嗯……阿……” 沈君兆驚醒,又猛地松開他。 雍理一踉蹌。 沈君兆扶住他,眉眼微垂:“抱歉?!?/br> 雍理眼尾泛紅,唇瓣更是被蹂躪的紅艷欲滴:“你這是做什么?”聲音也低低啞啞的。 沈君兆不出聲。 雍理頓了下:“你總不至于……” 沈君兆:“沒有?!?/br> 雍理哪還會不懂?他無奈搖頭,哭笑不得:“你這醋勁是越發大了!她是咱姐,jiejie的醋你也吃?” 沈君兆:“沒有?!?/br> 沒有才有鬼了! 雍理戳他面頰:“有點出息!” 沈君兆:“……” 雍理又道:“幸虧玥姐沒醒,醒了朕就看你臉不臉紅!” 沈君兆別過頭。 雍理又好氣又好笑,掰過他臉道:“好了好了,朕和她清清白白的,她一早就知道朕喜歡你?!?/br> 沈君兆眼睫顫了顫。 雍理心癢癢的,踮腳親了親他眼睛:“放心,玥姐是我們的家人?!?/br> 沈君兆一聲不吭地把他拽下來,又吻上他的唇。 這回雍理倒是沒驚嚇了,全心縱著他,他想怎么親就怎么親吧。 宣誓主權也好,昭告天下也罷,若是彥君玥此時醒了,他便央著她給他們主個婚也未嘗不可。 就他家昭君這性子,不成親怕是不能安心。 彥君玥當然沒醒,這會兒醒了她能再給氣暈過去—— 狗男男在老娘閨房里搞什么呢! 既是來看彥君玥的,那自然不能只親親。 等沈君兆情緒明顯平穩了,雍理又拉著他手坐下,跟彥君玥說了好一會兒話。 他自言自語慣了,說得自然嫻熟,仿佛睡著的女孩真在傾聽一般。 沈君兆忍了許久,到底是沒把那句話給問出來。 倒是雍理給他解惑:“朕可從未碰過她一下!” 沈君兆:“……” 雍理耐心解釋道:“你們妍族八成是神仙后裔,自從她昏睡,身上從不染塵垢,不進食也不用……咳,因這密室溫度適宜,她連滴汗都沒出過,若非子難一直有給她診脈,朕都要以為她是個玉人了?!?/br> 沈君兆:“哦?!?/br> 雍理又道:“你不也是,好看得像神仙?!?/br> 沈君兆道:“臣不及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