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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求你了不要 大口的喘息,汗水浸濕了衣服,蘇向異從夢魘中回過魂來,愕然發現從頭涼到腳。 甚至沒有辦法回憶夢中的情景。 那以后每次路過星際專車航線都忍不住多看幾眼,這玩意兒究竟怎么可能會爆炸的,已經好幾年都沒有發生過意外了吧。 但是又不好說意外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前不久不就是一起小孩子觀光飛船掉落么,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再一次懷里摟著小小的人兒醒來,他再也不肯撒手了,摟得她都不安分起來,在他懷里拳打腳踢,松開!混蛋啊你松開 答應我,不能出門! 為什么。 出門也不能坐星際專車。 于是小人兒得了一種叫閉塞癥的病,瞧著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形同枯槁,發絲也失去了光澤,眼眸依舊是水水的,卻泛起了血色的紅絲。 額頭抵著額頭,蘇向異求饒了,你要什么,告訴我。我一定都幫你做到,可是求求你跟我說話好不好? 我不是你的獸 對。你不是。 你不能困住我! 對不起。 讓我走。 走?蘇向異不可置信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內心咆哮著,語氣卻何其溫柔,你要走? 我要走。她的堅定,她的不可動搖,此刻都幻化成利劍,一把把的刺入他的心口。 她要走 你走,你走吧,我放你自由。 蘇向異睜開眼眸,不甘心的拭去眼角殘留的淚水。 為什么!一次又一次,明明那么近,卻硬生生的愈走愈遠,難道是他錯了么,一開始就是錯的,彼此方向不對,于是只會越走越遠。 夠了。真的是夠了。 高勤揚上門來的時候蘇向異正因為一夜無眠面露菜色。 她最近倒是跑的勤,就是太勤了一點,有些招架不住啊。 怎么,又出事了? 還在II區。 兩人都默了一默。這位殺手筑夢師未免也太執著了吧。 長官,蘇長官我腿受傷了,動彈不得,可是人家好想破案哦!你來接人家好不好? 我呸! 蘇向異驀的掛斷通訊,查旻繼續百折不撓的時候,他服了;真服了,論蘇長官人生路上遇到過最會撒嬌、又能惡心造作的人,非查大治安長莫屬了! 接。我這就來接,你等著。 好喲,人家等你哦,蘇長官 嘔;好惡心的感覺。 查旻連蹦帶跳的上了凌光的后座,還帶了個偌大的靠枕把自己安置的舒舒服服。 揶揄的朝前排兩座睨了一眼,嗬喲,蘇長官、高長官,兩位形影不離嘛。 高勤揚面無表情的剮了眼他。 我怕你太聒噪,在我車上被我憋出病來。特地找了高長官陪陪你。 高勤揚偷偷側目瞧蘇向異,他是好心,她知道的。明明是她主動送上門去,又是號稱傳遞資料,又是說來講解。 通訊器上都可以解決的事情,她非得親自實人面對面。也虧得蘇長官風度高雅心胸開闊,不跟她個女子一般見識。 這次又是哪位大佬? 高勤?揚搶著回答說,聯邦總部高級行政官。不過這次的人沒死。 沒死?!查旻幾乎要不顧自己的腳傷跳起來了。沒死,還不把你妥妥的捉出來吶!所以我們現在是去直接拜訪受害者? 只是瘋了。這個大喘氣瘋了? 什么意思? 總部高級行政官,萊卡。也是立擇時的前同僚。為人謙遜和藹,在部里一直有維和大使的稱號。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是喝完咖啡,咬了兩口馬芬,在參加第一個合議會談的時候忽然高聲喧嘩起來,然后唱起了童年的民謠。 一度所有人都以為是會場氣氛太凝重,萊長官是為了幫大家活躍氣氛的。雖然這跟他的脾性非常的不搭。 但是持續了二十分鐘都不受控制以后終于有人意識到了什么,他們找來了安保,并現場鄭重的警告了行政官,最后不得不進行藥物干涉后將人帶了出去。 查旻不可置信的瞪著兩位同車人,為什么是這樣。 蘇向異的思路卻不在這上頭,他關心的是,為什么II區的人會認為這是一起事故,而不是自然現象。 我的意思是,為什么這樣的也要找我們?查旻把問題補全了以后,一車人都陷入了沉思。 確實最近II區出的事故太多了,多到令人發指。 然而一起治安官瘋癲現象為什么會引起II區調查員這么大的關注,并也歸入到最近發生的幾次謀殺案中并案調查,一定有什么原因。 是不是他們查到了什么,沒有告訴我們?查旻對II區的辦事手法始終不肯茍同,教官,你可是聯邦的防御官,職權在我們區區治安長之上,可得為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