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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尖銳的叫喊起來,秦瓔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是于事無補,她在她的腦子里,在她的意識里,除非把她關起來否則是沒有用的。 你太懦弱了,秦瓔!你是關不住我的。 不小暖,我不是懦弱,我是可憐你,同情你 你是為了哥哥吧?為了獨占他,獨享他的注視,他的愛,他的保護!你是個自私的人,秦瓔。 誰不是呢? 小暖害怕了起來,不要求求你不要,再讓我看一眼哥哥,再讓我依偎著他一次,再讓我鉆進他的懷里,感受他的體溫他還活著,我的哥哥還活著,我卻死了 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不!小暖凄厲的叫喊著,你明明看到了那些人是怎么樣對我,怎么樣傷害我,我還是個孩子,我是個被保護被呵護的孩子呀,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要這樣對我! 為什么不告訴蘇向異。為什么不自己反抗。為什么不像周圍的人求助只是一味的沉默,忍耐,自怨自艾。蘇子暖,懦弱的人是你,想霸占你哥哥的人是你! 秦瓔;你太過分了! 是的,我過分了。難道你不是?你一味的承受、退讓,卻把一切怨恨積壓在了小小暖的身上,你承受不住卻讓她承受。你渴望得到哥哥的關注卻一個字都不愿意對他說,只一味的撒嬌、任性,最后連自己對他的埋怨你都統統堆砌到了小小暖的身上。 蘇子暖,你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 我我只是愛著哥哥,我只有那一個哥哥,我不想離開他,他也不能離開我! 所以,你就用你的死亡,捆綁他,折磨他,讓他永遠沉浸在痛苦、內疚、自責中? 他現在已經不內疚了。小暖囁嚅著。 他內疚!我可以感受,我可以比你更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無奈和挫傷。 因為我是筑夢師,我有著更敏銳的感知力,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無奈,挫敗,心痛,所以;才會那樣毫不猶疑的殺了黎光,不讓他再傷害到我分毫 蘇子暖笑了,露出那種只有在小小暖臉上見過的殘酷的,焦灼的,被心火焚到發苦的蒼涼的笑容。 秦瓔,是哥哥殺死了你的光哥哥。哥哥是為了你殺了他。一切都是因為你,可是現在你是準備將所有的過錯都轉嫁到我頭上了是不是? 因為你不愿意恨哥哥,不想失去他,但是你必須責怪一個人,那個人便是我了,對不對秦筑夢師? 她描述的那樣精確,分毫不差,連秦瓔自己都迷惑了起來,她說的對不對呢。乍一聽又好像是完全對的呢。 秦瓔,我是不會消失的,從今往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哥哥永遠不會屬于你一個人。 但是如果你親手毀滅了我的意識,秦瓔;我會讓你心中永遠埋藏下愧疚,痛苦,自責!我會讓你在哥哥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永遠無法正面對他。 你是筑夢師又怎么樣?我在你的意識中已經殘存了如此長久的時間,我現在跟,你,一,樣,強,大。 蘇向異走到秦瓔的背后,輕輕搭上了她的肩膀,她轉過身來,一瞬間露出甜美又可人的笑容。 他呼吸滯了一下,為什么這個笑容有些熟悉更像是小暖的,而不是他的小筑夢師。 你還好吧? 沒事。有些累而已。大病一場后她的精神似乎羸弱了很多,而且經?;秀?,連看著他的時候眼神中也會有交疊的光影。 明天我需要回一趟帝國軍部。你安心留在這里。 巧了,明天我也要回III區了,頌雅女士身邊不能長久沒人照顧。聯邦給我的任務,就是照顧頌雅女士呢。 那位頌雅女士 她是立主席的親生女兒。 果然。蘇向異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立擇時對秦瓔太過上心了。 你放心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小瓔 嗯。 聯邦如果還有什么任務給你,無論什么任務,你都必須告訴我。 秦瓔沉默不語。 答應我。就算是聯邦不讓你對外泄露的你也必須告訴我。 他就怕聯邦交給她的是那種自殺式任務,她天真不懂事,而他來不及趕到她身邊護著她,幫她擋開那些危險。 好。我記住了。 你別光嘴上答應著。 心里也記住了!她用額頭戳了戳他心臟的位置,用力蹭了蹭。 他長長嘆了口氣。 秦瓔回到III區后不久就從童顏那里聽說了帝國軍部的制裁,蘇向異的機械長一職被罷黜了。他依然還是機械師,卻不再是戰甲部首席機械師了。 之后還會有什么樣的審判并不清楚,但是童顏說,帝國的軍事法庭是十分嚴厲的,堪稱真正的審判之刃。 秦瓔抱著雙膝坐在窗臺邊,人形智能送來了一條抱毯蓋住了她。 雅姐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