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玉嬋這下到不敢再動了，手上滿是白濁，兩只手無處安放，只好繼續把著不動。

    阿九舒服了，唇卻還貼著她不放，要再纏她，玉嬋心驚，怕又惹出火了，直搖著腦袋躲，手也立馬松了開。阿九只好在她頰rou上含含啾啾。

    玉嬋嫌他膩歪，身上也熱起來，要推他離遠些。

    阿九也不勉強，換了個姿勢，就躺倒在她腿上。

    腿上驟然一沉，她垂眼看去，就見他雙頰熱潮未散，微瞇著眼，饜足地舔了舔唇，發出些黏糊糊的呼嚕聲，像只吃飽喝足的懶貓兒。

    “起來，”玉嬋不耐地動了動腿，“今日起我要健體cao練了……”

    阿九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瞧了她一眼，把臉在她腿上蹭了蹭，不再動了。

    “……”玉嬋一窒，覺得自個兒被他也看輕了，心里有氣，使勁一推，阿九便骨碌骨碌地滾下腿，在榻上又轉了兩圈才停下。

    他一臉懵然地撐著起上身，眼睜睜地看玉嬋毫不留戀地下了榻，他趕忙起身，要跟在她身后。

    *

    玉嬋出了門，便喚了如意來，要她去柳芷清那借《五禽戲》。

    相傳五禽戲是華佗創編的強身健體的功法，是以柳家這樣的醫藥人家也備有著，柳芷清閱書繁雜，普通人用來健身凝氣的武學功法也有一些。

    她信誓旦旦：“我今日起就要晨練?！?/br>
    “娘子，現下都快要用午膳了……”如意毫不留情戳穿。

    “要你去就去嘛，”玉嬋紅了臉，梗著脖子逞強，“那我明日就改晨練?！?/br>
    如意只得領命。

    玉嬋目送她離開，轉頭就見阿九靠著門框，望夫石似的盯著她瞧。

    她假作沒瞧見，越過他回了臥房，可他當然也要跟著，她只得在他跟進臥房前，“砰”地一聲關上門扉，又羞又氣：“我要換衣裳！”

    他這才放下了要推門的手，人卻盯著門扉不放。

    玉嬋再開門時，駭了一跳，忙拍他一把，沒好氣道：“真是……又嚇唬人?！?/br>
    她換了一身衣裳，如今身穿一套窄袖褲裝，方便待會兒練功健身。

    看著頗有朝氣，面上不辨雌雄。

    阿九手指動了動，還是沒忍住在她胳膊上輕輕撫了一下。玉嬋知道他是在報復，瞇了瞇眼覷他：“斤斤計較?！闭媸遣蛔屪詡€兒吃一點兒虧。

    他只做沒聽見，拉了她手就往院子里去，她正有這打算，就隨他牽著，待他在空曠處站定，才問道：“作甚？”

    阿九皺了皺唇，正要出聲，不巧如意歸來，見他倆木樁子似的站在外頭，笑道：“娘子，書拿來了，您這是要郎君做武學師傅呢？”

    玉嬋正想反駁她亂攀扯，可阿九竟點了點頭，低低道：“嗯?！?/br>
    她目瞪口呆，拿手不住指點著他，好一會兒后才出了聲：“厚臉皮！”

    他卻一臉坦然，上前接了如意手中的《五禽戲》，翻了翻書冊前頭幾頁，又將書冊丟回給人，在兩人幾步遠處站定，做了套戲法。

    身姿流暢，動作行云流水，又虎虎生威，氣勢大盛。

    做的竟是《五禽戲》里頭的虎戲。

    玉嬋拍手叫好：“不錯不錯?！?/br>
    待他站定，忙走近他瞧，雖早知他武功高強，沒想到還能過目不忘，她抬手捏他的頰rou，笑嘻嘻道：“勉強就承認你能做師父吧?！?/br>
    阿九抿唇，露出犬齒，雙眼晶亮地瞧她，玉嬋要被他求夸獎的神情閃了眼，忙轉開眼擺擺手道：“嘚瑟，等我練好了再夸你?！?/br>
    他陡然xiele氣，幽怨地瞧她一眼。

    “等練好了便給你吃點心?！庇駤热缃窈苁侵廊绾文媚笏?。

    他果然又振奮起來，圍著她要鬧。玉嬋煩不過，要他站在一旁瞧著，自己則專心比照著圖冊練起來。

    玉嬋新鮮勁未過，十分專心，再停下來時身上熱了不少，汗也出了些，低頭見身下影子都短了，聚在腳下一團，才發覺日頭正盛，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候。

    她正想招呼阿九，轉頭卻見人在廊下坐著，身旁小幾上擺了不少茶點。

    玉嬋心里立馬不平衡了，叫喚起來：“你的點心又是哪里來的？”

    “娘子，是我擺的?！比缫馍锨耙徊?，捏了巾怕給她擦汗，瞥了眼端坐著的少年，“將才郎君肚子都叫喚起來了，我見他應當是餓了，就先備著了，您也要吃的不是？”

    “我才不吃呢……”

    如意收了帕子，淡聲道：“可郎君還未用過，只等著您一起呢?！?/br>
    “……哦，”玉嬋噘了噘嘴，又忍著嘴角的弧度，“那還算懂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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