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所以你來這里做什么,想干壞事?” “不不不,您誤會了,是我家少爺讓我來的,我只是聽吩咐而已,司少爺您要是不信,你給我們家少爺打電話,他人就在附近,我們剛剛還通話呢?!?/br> 司策一邊摸手機一邊看一眼旁邊一臉疑惑的溫蕊,隨口解釋了一句:“蔣家的人?!?/br> “蔣雍?” 溫蕊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又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紀寧芝,腦海里電光火石間閃過一個把自己都嚇著了的念頭。 “難道孩子是蔣雍的?” 她這話說得很輕,只有旁邊的司策聽到了。后者微微皺眉,快速撥通了蔣雍的電話。 兩人在電話里聊了幾句,司策顯得沒什么耐心,最后不耐煩地沖對方來了句:“趕緊滾過來,把事情解決了?!?/br> 掛了電話后他再次看向溫蕊,湊近了輕聲道:“你剛剛說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不遠處的路燈下紀寧芝背著包站在那里,看起來清瘦而單薄,一點兒看不出懷孕的樣子。 “所以她懷了蔣雍的孩子?” 溫蕊自知失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小聲點,別讓人聽見,先別告訴蔣雍?!?/br> 司策的眉眼終于帶上了一絲笑意,他把溫蕊的手從臉上拉下來,湊到她耳邊呢喃道:“那你求求我?!?/br> - 溫蕊給了他一記白眼,隨即走回到紀寧芝身邊。 司策也不惱,笑瞇瞇地站在那個男人身邊,唬得對方縮在地方說什么也不敢起來。 溫蕊就問紀寧芝:“這男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br> “那蔣雍你認識嗎?” 紀寧芝的臉色明顯有點不好看,溫蕊就覺得自己猜中了。正要湊近了小聲問對方時,蔣雍已是一路飛奔著朝小區里跑了進來。 進來后先看到了自家手下,上去就是一頓臭罵:“什么破本事,這都能讓人發現?!?/br> 手下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依舊小心地護著腦袋:“是司少爺太厲害了,我藏得挺好的?!?/br> “好個屁?!闭倭R一頓,就看到溫蕊護在紀寧芝跟前,一臉不悅地看著自己。 蔣雍立馬笑嘻嘻地湊了上去:“溫蕊meimei這么晚了,是我們阿策送你回來的?” 說完想避開溫蕊的身體去拉紀寧芝的手,卻被后者嫌棄地躲開了。 蔣雍在女人這方面一向無往而不利,倒是很少踢到這樣的鐵板。不過他臉皮厚是個滾刀rou,當著溫蕊的面也沒啥不好意思,直接就沖紀寧芝道:“你這兩天是怎么了,不接我電話,怎么還跟躲瘟神似的躲著我,我是哪兒得罪你了?” 紀寧芝不說話,一副懶得答理他的樣子。但她也怕蔣雍一路跟自己上門,于是只能站在原地繼續應付他。 溫蕊識趣地走開一些,沒走兩步就被司策拉進懷里,直接拽到了剛才那棵樹邊。 蔣雍的那個手下也沒敢走,依舊縮在那里。司策給了他一記眼神后,這人立馬腳底后油溜得飛快,不帶半點留戀。 小區很快就只剩下了他們四人。 溫蕊好奇地望著蔣雍和紀寧芝,想聽聽他倆聊的什么。但兩人說話聲音都不大,尤其是紀寧芝,滿臉的不耐煩,根本也不想跟蔣雍多費話,恨不得他立馬滾蛋才好。 司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擱在溫蕊的腰上,悠悠來了句:“看來蔣雍這情人節過得也不怎么樣?!?/br> 確實是,溫蕊還是第一次看到蔣雍在女人這件事上這么棘手。從前他也愛玩,身邊的姑娘五花八門從來不重樣。正經女朋友沒交過幾個,玩過的女人只怕能塞滿整棟樓。 可今天在紀寧芝面前,他倒是有點苦手的意思。 蔣雍也搞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這位jiejie,說翻臉就翻臉。 其實按他的性格,在感情上從不會拖泥帶水,甩起女人來干脆利落。實在有纏人的就多花點錢解決。反正他從來信奉快樂至上,什么從一而終那都是屁話。 他這么有錢,為什么要在一個女人身上吊死?女人買包還今天愛一個明天抱一個的,他有錢沒什么是不能換的。 這次之所以來找紀寧芝,主要還是不服氣。頭一次被人甩被人嫌棄,蔣雍這心理上過不去。 他站在那里呲了呲牙:“干嘛拉黑我,咱倆上次見面不還好好的?” “上次好是上次,這次不好又怎么了,我就是懶得跟你再聯系,咱們以后別見面了?!?/br> “那不成,話得說清楚。你要覺得我哪里不好就說出來,我也能注意注意,省得下次再犯?!?/br> “那是你跟別的女人的事情,關我屁事?!?/br> 紀寧芝轉身要走,蔣雍一把拽住她胳膊:“怎么就要走了,話還沒說幾句?!?/br> “跟你沒啥好說的,我就是懶得再跟你干那事兒,不行嗎?” “那你是覺得我那方面不行,滿足不了你?” 這話說得聲音有點大,司策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立馬伸手捂住了溫蕊的耳朵。 蔣雍這人就是這么招人討厭,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他瞪了對方一眼,蔣雍立馬心領神會,又換了個說法:“是覺得我不如你前夫?” “那倒不是,略勝一籌吧?!?/br> 常年征戰“沙場”的蔣雍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你憑良心講,只是略勝嗎?” “是不是的又有什么關系,反正咱倆斷了,以后別見面就是。你也別找人跟蹤我,別跟我回家聽到沒有,要不然我打斷你的腿?!?/br> “嘿嘿,老子今天還就非要跟了,這叫什么事兒?!?/br> 蔣雍氣極敗壞緊跟在紀寧芝身后,一副無賴到底的模樣。紀寧芝甩不掉他心里愈加惱火,話沒過腦就沖對方吼了一句:“連那東西都買的偽劣產品,你這種人還有臉跟著我?!?/br> “什么那東西?”蔣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tt?” 他雖然在別的事情上大而化之,但不代表他是真正的笨蛋。紀寧芝這會兒的表情已出場了一切,蔣雍全身的血液瞬間涌上頭頂。 “我擦,你丫不會懷孕了吧?” 紀寧芝抬腳就踢他:“小點聲會死嗎,想讓全小區的人都知道是吧?!?/br> 蔣雍捂著小腿骨,一臉震驚地望著對方,好半天都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怎么可能,咱們不是一直有用措施?” “所以你覺得我是騙你是蒙你,是故意想賴上你是吧?!?/br>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就是……” 蔣雍愁得頭發都快被揪掉了,本能地想向司策求助,奈何好兄弟根本沒打算幫他,兀自摟著自己女人的纖腰上了樓。 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司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蔣雍從那眼神里讀出了一條信息。 “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自己的爛攤子別指望別人?!?/br> 得,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他還是靠自己吧。 - 司策把溫蕊帶離了這個是非地,直接上樓回家。溫蕊進屋后還是難掩好奇心,趴在客廳的窗戶邊探頭向下看。 路燈將底下那兩人照出了長長的影子,看得出來這事兒有點麻煩,兩人一時都沒有解決方案。 他倆沒聊完溫蕊就一直這么趴著,恨不得豎起耳朵偷聽那兩人講話。自從紀寧芝懷孕后,她就一直好奇孩子爸爸是誰。但她從來沒想到,孩子的爸爸居然會是蔣雍。 “你覺得這事兒是真的嗎?” 司策倒了杯水走過來,遞到溫蕊嘴邊喂了她一口,然后將手擱到了她的腰上,緊緊地摟住。 “這么趴著不累嗎?” “不累,我就想聽聽他倆說什么?!?/br> “那就坐著聽?!?/br> 司策說著拉過來一張椅子自己坐了上去,又把溫蕊拉到自己身上,直接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兩人離得特別近,溫蕊頭發上洗發水的香味一絲絲地鉆進他的鼻子里。 氣息過于撩人,原本只想占點便宜的司策,這會兒便有了別的想法。 溫蕊卻沒察覺到他的意圖,還在那里跟他認真地分析蔣紀兩人的事情。 “所以蔣雍會跟寧芝結婚嗎?” “只怕不能。他家已經給他相看好了中意的女生,他自己也有跟人結婚的打算。所以這事兒不太好辦?!?/br> “可寧芝不能打胎,醫生說有危險,這孩子怕是得生下來?!?/br> “你是擔心蔣雍不給錢?那倒不至于,他是渣但在錢方面不渣。如果你朋友不是非要個名分的話,這事兒倒也好解決。蔣家出一大筆錢解決這件事情,你朋友下半輩子也不必再發愁?!?/br> “可是孩子沒有爸爸?!?/br> 司策聽到這話沒有立馬回答,因為他想到了那個曾經屬于他的孩子。 是不是因為他做得不好,所以老天爺才決定不讓這個孩子來到世上。那他以后改過自新,對溫蕊很好很好,孩子是不是還會回來? 想到這里他擱在溫蕊腰間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溫蕊被他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來,掙扎了兩下小聲道:“你放開,聽到沒有?!?/br> 司策不答反問:“所以你覺得孩子必須要有爸爸是不是?” “難道不是?父親母親缺一不可,否則孩子未免太可憐?!?/br> “所以我們兩個生個孩子,你是mama我是爸爸,好不好?” 溫蕊想也沒想一把將他推開:“不好意思司先生,我沒興趣當你孩子的mama。麻煩你另尋他人……” 話沒說完人又被拉了回去,直接就被司策摁在窗臺上吻住了雙唇。 溫蕊有點害怕,夜風從耳邊吹過的時候只覺得又驚又涼。她沒敢掙扎,生怕掉下窗去,于是只能任由司策掌控一切。 而這男人吻了許久還不肯罷手,竟在她耳邊輕笑著提醒道:“最好別出聲,否則他們會聽到?!?/br> 溫蕊轟地一下臉就紅到了脖子根,但她沒有反對,甚至還乖乖配合了對方,小心翼翼地摟緊了司策的腰,頭腦里一片空白。 和他接吻并不討厭,從前就是這樣的感覺。她有點分不清自己這會兒究竟在哪里,熟悉的男人熟悉的氣味,還有那熟悉的高超的吻技。 尤其是現在,在逃離的婚姻的牢籠后,溫蕊的負擔變少欲/望排斥也變得愈發少了。她對司策沒有厭惡沒有反感,反倒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期盼縈繞心間。 他說得對,他們確實是互相需要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溫蕊后背一緊,很快司策便察覺到了她的內心。兩人一陣深吻,從窗框到椅子再到沙發,直到溫蕊最后的一絲理智將她拉回現實。 她雙手抵在司策胸前,努力讓兩人保持僅有的那點距離。 “不行,寧芝快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