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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期跟屁蟲,貞雯很能理解小姐眼中含義,忙吹響鼠哨,制止了這一輪山呼海嘯般的吶喊! 周韻手提狼牙棒,策馬向南城門施施然而去,宛若剛剛走出地獄之門的狂魔,不怒自威! 擋在她前方的官軍和高手們眼中,鬼臉、藍孔雀翎,便是地獄勾魂使者的標志,凜然殺氣沖天而起!見人殺人、見鬼殺鬼,宛若魔鬼附體,絕非人力所能抵擋! 不少人面露驚恐之色,身子緩緩后退,希望能躲到身后同伴們的后面去,然而沒法如愿。見他們退,后面的退得更快。 職責所在,不怕死的人總還是有的,無論是官軍將士、繡衣人還是黑衣殺手。 敢于阻擋她前進步伐者,全都象木偶一般被拆散得七零八碎!這條由血rou模糊的尸體組成的血路,緩緩延伸到南城門下…… 在后面督戰的將官,揮刀不斷砍殺潰兵,卻依然無法阻止潰兵涌來,手已砍得發軟,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是否應該如此殘忍地對待手下弟兄們的生命?若一定要說那個丑婆娘是個人,也一定是個超人!人力絕無法與之相抗的超人! 那幫精甲騎士們緊隨那個魔鬼身后,保持陣型向南城門緩緩移動,天下還有什么力量,能將這支魔鬼戰隊的陣型擊散? 篇有言,三軍可奪氣,將軍可奪心。 周韻惡魔般強悍的表現,暴龍軍騎士超越人體極限的實力,不僅沉重打擊了官軍的士氣,還成功地擾亂和動搖了官軍將領的決心! 兩軍相逢勇者勝!士氣極為重要。城門守軍已喪失斗志,如何抵擋如狼似虎的暴龍軍? 兩刻鐘之后便已解決戰斗,暴龍軍打開城門,轟隆隆地沖出濟南城。到得城外開闊地帶,暴龍軍鐵騎如同出籠猛虎,一頓猛揍,把趕來堵截的官軍打得落花流水,眼睜睜地看著這支鐵軍呼嘯而去! 南城血戰由此落下帷幕。 在鄭天恩看來,方天戟的排兵布陣似乎有戰略上的失誤,總是務求合圍、全殲,將千禧朝高級將領好大喜功的弱點暴露無遺。這次南城血戰也不例外,敵人不求殲敵,只想脫身,脫身不得,只好困獸猶斗,反而激發出將士們的血性,弄得官軍殺人一百、自損一千,且成就羅剎魔女之赫赫威名! 若是方天戟不那么好高騖遠,漸漸消耗和疲憊對手,或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總結會上鄭天恩提出這一點,引發和方天戟的一番爭執。參會將領們不禁發愁,首腦人物之間起了內訌,不知對接下來的戰略部署是否會產生影響? 周韻將隊伍拉到城東一處密林之中,一來歇歇腳,二來清點一下傷亡情況,三來用鼠哨召喚少數掉隊的暴龍軍戰士。清點結果為,傷亡合計一百多人。休整近半個時辰,大家吃了些風干的牛羊rou和豬rou之類干糧,便再度動身,繞道前往城北,與精衛隊在城北十余里外匯合。 城內方總兵和鄭天恩一邊開會,一邊也在忙于派人清理傷亡情況。南城血戰,官軍陣亡一千八百多人,其中五百多具尸體殘缺不全,顯然是死于羅剎魔女的狼牙棒下,傷者倒不多。鄭天恩麾下的繡衣閣、飛鷹門高手,死亡人數也高達百多人,由死狀來看,有三分之一喪命于羅剎魔女之手。 至于圍攻暮云府那場激戰,由于各部尚未完全歸建,暫時無法統計。 南城血戰,令羅剎魔女之名如日中天,成為參戰官兵和那些武林高手們心中永遠的夢魘! 慕容紫煙母女合兵一處之后,率眾一路向北,來到位于黃河南岸的濼口鎮附近,就地修整。近四千精甲騎士縱馬行軍,加上副馬合計近萬匹戰馬奔騰,聲勢可謂驚人,自然瞞不過官軍的耳目。 將各部收攏之后,方天戟將大本營移到城北袁家莊,并派出前鋒向羅剎門人眾逃逸的方向追擊前進。 官軍源源不斷尾隨而來,漸漸接近濼口。在這片廣闊的黃河沖擊平原上,雙方似乎都在向此地積聚力量,眼看著又是一場大戰,已迫在眉睫! 第061章 博愛之傷 西昆侖梅花谷之夜,比外面更加黑暗,星月無光,萬籟俱寂。無月房中紅燭高燒,不知何故,姬無雙姊妹倆并未糾纏他,他神情恍惚,獨自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目闔上一陣,往往又猛地睜開,如此重復不斷…… 曙光初現繼而又遭遇夢幻破滅是什么滋味?幾天來,每當他閉上眼睛,那雙瘦骨嶙峋、雞爪一般的柔荑便會浮現眼前,折磨著他的靈魂,一針一針地刺穿他的心靈。他死死咬住下唇,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流向腮邊,流上頸項。 rou體上的疼痛算什么?郁結胸中的恐慌和無力感才是心靈之傷,他實在不愿去想那種眼下看來很可能會出現的殘酷結局,可是他偏偏就是要去想,他無法停止思考,甚至在夢中更加嚴重。錐心之痛如影隨形,就象一個魔鬼,揮之不去。 已是午夜時分,他看起來疲倦之極,可他似乎就像一位在夜間站崗的哨兵,掙扎著不敢睡著。只要閉上雙眼,等待他的鐵定是噩夢連連,北風姊姊恐怕連噩夢都已經沒有了,她、她留在這個冷酷世間的日子,屈指可數! 印象中,她似乎從未笑過,自幼便被剝奪了笑的權力。北風姊姊曾說,他是她的天使,他下定決心要讓她快樂的,他要給她大宅子,他要陪著她,哄得她成天開開心心,看著她兒孫滿堂,成為一個很有福氣的老太太……可他尚未做到,她怎能就這樣走了? 嗚嗚嗚…… 他不在,還有人 能時不時地喚起她那極其微弱的心跳么?停止跳動的時間過長,還有喚回的希望么?會不會被……??!不要,千萬不要! 求求你,梅花,救救北風姊姊吧,她是天下最最善良最最美麗的女孩子啊,您是大慈大悲的菩薩,供奉您的香火不是比觀音娘娘還盛么?我是真的好愛你,是否是我的唯一,竟比北風姊姊的性命還重要么…… 恍惚間,一位玄衣女子翩然而來,飄逸若仙,空靈飄渺的話音悅耳之極,“龍兒,你在嘀咕些什么???” “您是?龍兒又是誰?” “就是你呀,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玉女中的金童龍麝,我是你的娘親九天玄女啊,唉!你的元神傷得實在厲害,連為娘都不認得了!” 娘?他的母親不是柳青柔么,咋又變成九天玄女娘娘啦? 九天玄女緊緊地將他摟進懷里,幽幽地道:“龍兒,咱倆分開這么久,我真是好不習慣,好想好想你??!” 話音呢喃,幽怨熾烈,就象多情少女深情地呼喚著自己的情郎。她真的是我娘么?舉止咋如此奇怪?嗯,也難怪,天下還有什么樣的情感能超越母愛? 雖然有些突兀,可畢竟孺慕情深,他把頭深深埋入她的懷中。是的,她一定是他的母親,否則咋會有種母子連心的感覺呢?他無比渴望的所在真是好溫暖,跟他自幼夢想中的一模一樣,忍不住淚流滿面,“娘啊,我終于找到您啦!” 她低頭熱切地親吻著他,由額頭、眉毛、雙眼和臉頰一直滑到鼻尖,似乎怎么都親不夠,最后緊緊貼住他的雙唇,使勁地吮吸著。 她的舌尖香甜而靈動,探入他的嘴里肆意地撩撥著。他迎合幾下,忽然覺得不對,她是母親啊,咋能這樣呢?他竭力躲閃著,“娘娘,哦,娘,您、您這是……” “怎么啦?分開這么久,你竟不想么?” “想什么?” “小呆子,和mama親熱???” 母子之間當然要親熱,可也不該這樣呀?他竭力低頭,避開她那雙溫軟紅唇,冷不防嘴里又被塞進一只大奶頭。不知何時她已一絲不掛,分開雙腿磨蹭著他的下體。 “龍兒,快來吃mama的奶,好久沒喂兒子,rufang好漲哦!” 他覺得很是不該,但他還是猛烈地啯吸起來,rou兒也恥辱地站起來了,一柱擎天!哦,rou兒被套進去了,里面好熱好濕滑!天啊,那是mama的yindao啊,他咋能cao進mama的yindao?他該趕緊退出來的,可mama里面那些rou褶和粗糙的rou芽在咬他,好舒服啊,真不想出來! 強烈的射意襲來,他拼命掙扎著,他不是如此差勁兒呀,咋這么快? 然而無濟于事,忍精術的口訣是什么?咋想不起來啦?他怎么忍都忍不住,終于一泄如注…… 他十分疲勞,無法施展龍鳳真訣,倏地一股強大之極的真氣沖來,其中挾帶著絲絲清涼之氣。這是什么真氣???隱隱感覺好熟悉,似乎是那種他體內若有若無的絲絲氣流。 是耳中還是腦際?響起一個聲音:龍兒,這是先天仙氣,快快運集龍鳳真訣加以吸收…… 母親倏地飛身而起,飄向空中,越飛越遠。不對啊,那不是母親,白衣白裙,瘦得不成人形,臉色慘白泛青,分明是北風姊姊??!天啊,她真的要走了么?不要!北風姊姊,你不要走,求求你!嗚嗚嗚……不要丟下我! 白色身影不顧而去,他忍不住嚎啕大哭…… 猛地坐起身來,他已是滿面淚痕,渾身顫抖不止,冷汗直冒! 北風姊姊,她竟真的走了么?應該不會,他做夢經常是反的,這次應該也是吧?否則,他、他可也不想活啦! 早上起床,無月精神很差,休息幾天之后又該勞作了,隨梅花上山采藥。早餐時梅花看看他的臉色,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么,草草吃完便回屋準備行囊去了。 無月看看曉虹那把空空如也的椅子,她照例尚未起床。她不是神機妙算么?他最近無數次找她預測吉兇,就象一位虔誠的老太太纏著一個算命先生求神問卦,這丫頭卻總是搖頭不語,是否她明明知道,因為結果不好,所以不愿告訴他? 姬姨和吳姨,別這樣眼巴巴地看著他好么?回來的第二天他的態度惡劣,且弄得她倆不上不下,很不滿意,真不是他故意的,實在是心中有事兒,就別和他賭氣了。 綠絨把曉虹那份早餐溫在灶上,把碗堆進廚房也顧不得洗,穿著圍裙急急走進餐室坐在無月身邊,拉著他的手焦慮地問道:“無月,你精神這么差,上山采藥行不行???別又象上次那樣摔下懸崖?!?/br> 他拍拍綠絨肩頭,“我沒事,輕功好啊?!边@丫頭越來越象個家庭主婦,往后騎到你頭上的人多了,還能如此任勞任怨么? 麗兒堅持送他到谷口。連日來谷中的氣氛很壓抑,大家的情緒似乎都不好,越來越…… 看著她那天使般明凈的眼波之中蕩漾著層層薄霧,越來越濃,就象迷霧一般,無月很是不忍。她的小手柔若無骨,帶著輕微的顫抖,他為何總是給別人帶來煩惱?誰沾上他誰倒霉,為什么? 如此可愛的小妹竟也象變了個人,他不喜歡受到乾娘的管束,又有什么資格不許麗兒這樣、也不許那樣?她偶爾進一次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唉,眼下能讓她高興一下,重新露出一貫的快樂笑靨,比什么都重要! “麗兒,這次大哥就帶你一起進山吧?!?/br> 她面露驚喜之色,轉頭看向他。他眼中烏云密布,跟前些時沒啥兩樣,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些許希翼之色。 她明白他的意思,很乖巧很努力地笑了笑。為了他,她要學會掩飾不良情緒,不再象從前那樣任 性,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和想鬧就鬧,她得學會想哭的時候還能笑得無比燦爛??伤龑嵲诓簧谱鱾?,心中郁郁,沒法笑得陽光燦爛,僅僅比皮笑rou不笑好一點而已。 見他眼中稍露滿意之色,隨即又被如影隨形的絲絲無奈驅趕得無影無蹤,依然烏云密布! “才下眉頭、又上心頭”大概就是大哥現在這樣子吧?她已經明白,他的郁郁寡歡都是因為梅花。她也已經看出,他喜歡梅花,梅花也喜歡他,可因為某種原因,梅花始終不愿接受,他此行的目的成了泡影,卻又不忍逼梅花。 她真是好矛盾,真希望他重新變回平時愛說愛笑的模樣,那意味著她會多出一位情敵,好煩??!可是眼看著他總是如此憂心忡忡,她心里更加難過,而且,即便無法如愿,他又放得下梅花么?他活得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她緩緩搖頭,“我送你和梅花姊姊到谷口,就不去了?!?/br> 他一怔,心中滿是愧疚,麗兒的身材早熟,真不希望她的純真無邪也過早消失,變得成熟世故起來。人生中這段幸??鞓返臅r光本就短暫,心愛的小妹,他一心想為她永遠留住這份快樂的,絕不愿象眼下這樣親手加以摧毀。 可他有辦法讓自己快樂起來,進而帶給她快樂嗎?他搖了搖頭,無奈,最近遇上的每件事似乎都很無奈,從未感覺自己竟如此沒用! 他抬起手輕輕撫弄她那滿頭美麗的小辮兒,細心地替她一根根排列整齊。綠絨最近忙得不可開交,脾氣不太好,給她編的小辮兒遠遠不如莉香阿姨編的,今兒一大早是他給麗兒弄的,有些亂,連綠絨編的都趕不上,可麗兒很滿意。 他把她頭頂上圈住十來根小辮兒的銀色珍珠發髻扶正,一陣山風刮來,鬢邊柔細淡淡絨毛被吹得有些散亂。他的雙手緩緩下滑,撫過小巧的耳朵、美麗精致的耳垂,替她重新撫平少女絨毛,拂過銀色珍珠耳墜,滑向玉雪雙頰,雙手牢牢捧住。 麗兒,他好想就象這樣將她牢牢捧在掌心,呵護她一輩子??! 她的雙眼紅紅的,右眼忽然緊緊閉上,右嘴角上翹,很難過的樣子,“麗兒,可是有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