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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知有戲,我問她,“勾人嗎?” 雨鳶哎呀著笑,“奴婢怕太子殿下要發火?!?/br> 我趕她,“去去去,你別烏鴉嘴?!?/br> 雨鳶鼓鼓腮,小跑著把衣裳整理到柜里,就退走了。 我在床上等了快一個時辰,秦宿瑜才磨磨蹭蹭出來,他散著發,眉目慵懶,倒平添了幾分貴氣,沖散了他身上的兇厲。 我瞧他好看極了,我太有福氣。 我看他是越看越喜歡,奈何他過來卻臭起了臉,指著我道,“哪兒來的衣裳,誰叫你穿成這樣的?跟個rou段子一樣,丑?!?/br> 我往身上看看,該細該胖的地方都在,我自己都瞧得出嫵媚,他這不是憑空污蔑嗎? 我打他的指頭,火道,“你才丑,我哪里丑了?” 秦宿瑜抬腿跨到床里,側身睡倒,當著我的面把眼睛閉上,卻是一副不理人的姿態。 我擠到他懷里,望著他想哭,“我特意叫尚衣局做的,你都不看我?!?/br> 秦宿瑜便睜眼,他的目光定在我面上,須臾往下移,只瞧著我胸前道,“擠壞了?!?/br> 我抬腿架他腰間,臉湊他唇邊和他相吻,“可擠了,要你揉揉才能好?!?/br> 秦宿瑜伸長手攬住我,另一只手給我解了衣裳,他還看著我,手卻沒動了,他說,“以后別穿了,我不喜歡?!?/br> 我歡快的吻著他,“我曉得了,你最喜歡我赤條條,這些破衣裳擋住我的美貌了?!?/br> 秦宿瑜拉過被子將我們罩住,我只覺一酥,他就得逞了,我潤著眼承他力,撅嘴道,“……你走嘛?!?/br> 秦宿瑜沒走,他更囂張了。 我細細叫了一聲,將臉貼到他的胸前,兀自由著他擺布,西洋鐘敲了一響,我揪緊了他的手,終是哭出來,“你睡不睡呀?” 秦宿瑜指尖挑著我的頭發拂過腰,他輕聲道,“及腰了?!?/br> 我一口咬住他,眼淚落了他一臉,“阿瑜,我,我不要……” “嗯,”他低低回應我,只兇的要吃人,“你頭發長了?!?/br> 我迷離著眼看他手,他伸著手指劃過其中,讓它們撒落到枕頭上,我眼前模糊起來,只蔫著氣喘道,“剪,剪了……” 他氣息逐漸不穩,扣著我道,“不剪?!?/br> 我哭慘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搖頭道,“那么長,梅雨會沾到?!?/br> 秦宿瑜一頓,我也一頓。 他忽地撤身躺倒。 我也知說錯話了,只能軟著聲問他,“還,還來嘛?” 秦宿瑜冷聲道,“你睡?!?/br> 我哦著身,怯怯道,“黏……” 秦宿瑜一翻身抱起我進浴室洗了。 他真的給我很認真在洗,臉色如常,沒點別的漣漪,他給我洗好就自顧背著我睡去。 可憐我望著他的后背,直到第一聲雞叫都沒等到他回頭。 他太小心眼了,我是掃興了,但又不是故意的,他就不能裝沒聽見嗎? 我也氣,我一側身背對著他,也漸漸睡著,朦朧間感覺有人將我團團摟住,我咂吧著嘴,扭過腰躲進他的胸懷里。 一夜無夢。 隔天我是睡到下午醒的,秦宿瑜早不在了。 我用過膳在院里坐了會兒,周歡瞧我無聊找出個蹴鞠來讓我玩。 院里寬敞,我叫他們幾個小太監陪我玩,攔網將好設在西墻。 我鮮少玩蹴鞠,父皇也不提倡我玩,他說我已經夠皮了,再玩個球,只怕要野上天,他巴不得我整天坐在書房誦經念書,跟秦宿瑜一個樣兒。 我踢著蹴鞠朝網門跑,周歡在我對面亂蹦亂跳,對著隨伴的小太監急紅了眼,“攔住陛下!快攔住陛下!” 憑我高超球技,躲這幾個小太監根本不在話下,我左拐右拐直接沖到射門區,周歡連拍著大腿,慌得一頭汗。 我哈哈笑兩聲,狠狠一腳踢了出去。 那蹴鞠就從這里騰的飛高,一下躍出了宮墻,飛不見了。 在場的小太監都傻眼兒,一時都縮在墻邊不吱聲。 我尷尬地晃晃腳,自己說自己道,“有力沒處使,全耗球上了?!?/br> 周歡那還僵著地臉一下笑出,他諂媚著聲道,“陛下神力無窮,區區蹴鞠哪能承受陛下地腳力?” 這見鬼的吹捧話我還真聽的通體清爽,我背著手道,“罷了,這種小物件兒委實不適合寡人耍弄?!?/br> 周歡趕忙道,“全賴它沒福?!?/br> 我樂道,“寡人今兒個頭次曉得你嘴兒甜,都跟誰學的?” 周歡嘿著笑,“沒,沒跟誰學,全是奴才自己參悟的?!?/br> 我甩甩袖子道,“敢情你還能悟道,那讓你呆寡人身邊當個太監實在埋沒了人才,寡人送你去清虛觀參道吧,說不定百年后你也能成為一介道學宗師?!?/br> 周歡就笑不出來了,他雙眸一濕,哭喪著臉道,“陛下,奴才知錯了,您就別為著昨兒個的事記恨奴才了?!?/br> 我哼一聲,“寡人哪兒敢記恨你?沒得又要告到皇兒那里?!?/br> 周歡便伸手往自己臉上打,一下一下打的還挺響,“陛下,奴才也是怕您被人占了便宜,您是全天下最最精貴的人兒,那誰能摸您嗎?沒得臟了您的臉,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您就饒了奴才這次吧?!?/br> 我瞧他臉都紅了,也不免心軟,只道,“別打了,去把蹴鞠撿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