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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你是瓷器啊,手一松碎一地,再沾回來都沒可能,人瓷器還能插花,你能插什么?”穆嫻譏諷我道。 這我就聽著不樂意了,瓷器有我嬌貴嗎?我可是從頭發絲兒到腳趾頭都被秦宿瑜呵護在手掌心,我怒道,“寡人能被秦宿瑜插!” 穆嫻雙目一凝,眉頭蹙起,那嘴抖著又僵,半天說不出話。 我得意的靠到她的美人榻上,招呼她道,“還不快伺候寡人用膳,杵在那兒像個大傻子?!?/br> 穆嫻那放在身側的手張了又松,松了又張,我看她連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恐她忍不住要揍我,趕緊抓過雞毛撣子放身邊。 好在穆嫻冷靜下來,她捧來參粥喂我,咂嘴笑道,“陛下一臉被掏空的腎虛像,還想著穿近身衣,可別真被太子殿下給睡的爬不起來床,臣妾第一個嘲笑你?!?/br> 我滿不在乎道,“寡人現在是秦宿瑜的掌中寶,他才舍不得讓寡人死床上?!?/br> 穆嫻夸張的哦著聲,舀一大勺粥塞我嘴里道,“是舍不得,要不然你過來臣妾這里還囑咐臣妾給你喂些補品,瞧瞧這小臉小腰,怕是要把太子殿下的魂兒給勾斷?!?/br> 我被她吹捧的高興,揚手揮道,“寡人也能給愛妃找個身強力壯皮白rou嫩的男人?!?/br> 穆嫻伸手擰我腮rou,“你瞧瞧你現在sao成什么樣,站外邊生怕人不知道你是女的?!?/br> 我疼的縱起來,推開她的手爬到邊角處,我氣呼呼道,“寡人可沒在外面招搖,該如何還是如何,你別誣賴寡人?!?/br> 穆嫻舀起粥遞給我,“吃粥?!?/br> 我謹慎的一口吃掉,旋即又退回原處,我跟她說,“寡人不sao,寡人這是內里的女人氣散露,擋都擋不住?!?/br> 穆嫻呵呵笑,“擋都擋不住,那你是想被人揭穿然后釘在恥辱柱上嗎?” 我噎住話。 穆嫻將勺放碗里,嘆著聲道,“陛下,臣妾也愛看你小女兒姿態,但外頭人你該裝點,你現下還當著皇帝,只要出了紫宸殿和臣妾這屋,就不能愛嬌,你今兒剛進門,臣妾怕的要死,走路就走路,扭什么屁股,一副弱柳扶風樣,誰見著都得生疑,往先怎么走的,現在就怎么走,什么時候你從這位置上退下來,你才能放松?!?/br> 我連忙點頭,“寡,寡人知道,寡人不是有意要扭屁股?!?/br> 穆嫻又給我喂粥,“是不是下午跟太子殿下睡一起,腿上不得力?” 我想到下午的場景,臉紅起來,“原本是不要出來的,聽說你生病了,寡人不放心才想來看看?!?/br> 穆嫻的臉色才柔和,她給我喂完粥,又塞了點rou讓我吃,“臣妾就是昨夜踢了被子,剛剛去練武場耍了些時候,早好了?!?/br> 她身邊一個知心人都沒,我瞧著心疼。 我拉她手道,“愛妃,寡人真心想給你選個夫婿,你喜歡什么樣的,寡人保證給你挑個頂頂好的?!?/br> 我遲疑著補了一句,“除了秦宿瑜,這滿朝只要你想的,寡人都能給你安排?!?/br> 穆嫻眼珠子四處晃,飄著聲道,“陛下不用cao心臣妾?!?/br> 我怎么能不cao心她呢?都是我將她連累了,她都快二十一了,人又彪悍,等回頭放出宮,哪家男人敢要?她總不能一輩子都跟謝弭杠上吧,謝弭這樣的也就她瞎眼能瞧上,正常女人看到他都得繞道走,他就是打光棍的命。 “愛妃,你就別耽擱謝弭當光棍了,他瞧不見你的好,寡人給你找個溫柔賢惠的,絕對能讓你小日子過得蜜里調油?!?/br> 穆嫻緘默住,須臾她狡黠的看我笑,“那你拿主意,先說好,臣妾就喜歡書呆子,最好是那種文采出眾的,臣妾一眼就愛上?!?/br> 我拍著胸口道,“包在寡人身上,定給你找個出口成章的?!?/br> 穆嫻便坐過來給我按摩腰,“陛下晚上睡這里吧,等太子殿下回來,臣妾讓他來接你?!?/br> 我點點頭,“都聽你的?!?/br> 我們兩人對著笑,一時倒沒話。 閣門忽然被敲響,雨鳶在門口道,“嫻妃娘娘,芙妍說要見您?!?/br> 我一下爬起身坐好,穆嫻理了理我的頭發,拎了個小手爐讓我抱著,她轉身朝外道,“讓她進來?!?/br> 閣門打開,芙妍背著個包袱走進來,臉上掛著淚,對著我和穆嫻拜了拜,“奴婢給陛下和娘娘請安?!?/br> 我瞧她哭的挺慘,就指著她的包袱道,“這家當都擱身上,宮里誰還偷你的不成?” 芙妍幽怨的望著我,“嫻妃娘娘要放奴婢出宮?!?/br> 我一把摸到頭上,望過穆嫻,只想跟她說聲,干的忒棒。 但我得裝相,我撫過胸口,痛心疾首道,“寡人才聽聞噩耗,料到你也想回家去探親……” “奴婢不想,”芙妍急切地搶話道。 我呃著聲,轉頭看穆嫻。 穆嫻將眉一皺,長嘆一聲道,“芙妍,不是本宮不留你,你母親病逝,你不回去看,往后會抱憾終身的?!?/br> 芙妍咦嗚嗚的哭著,眼睛還往我面上瞄。 我扶額哀聲道,“你替寡人回去看看你母親?!?/br> 王嬤嬤照顧了我那么久,她死時我都不在她身邊,我確實難過。 我對她道,“寡人賜你些嫁妝,你回去也好嫁人了?!?/br> 芙妍手腳直顫,一臉難以置信的問我,“陛下真要奴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