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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父皇眼瘸到什么程度,竟然將孫太妃納進了宮,前朝時后宮被她攪得烏煙瘴氣,成日跟父皇鬧脾氣,關鍵父皇真能忍,從沒見他在任何人跟前說過她,當然也沒見他縱容她,我得給他豎個大拇指,鐵血真漢子。 我靠到后邊的墊子上,頷起下巴道,“五皇姐說個囫圇話,總得讓寡人懂你得意思?!?/br> 五皇姐湊我跟前坐好,笑瞇瞇道,“臣聽說兵部左侍郎有空缺,咱們大陳如今太平,這幾年鮮少有戰事,讓裴煦去那里面任職,絕對有空余?!?/br> 好家伙,想的還挺美,兵部左侍郎是三品大員,讓裴煦從諫議大夫跳到左侍郎,那得連跳了兩級,尋常人沒個三五十年別想升的這么快,只她一句話,我就要順著她把裴煦調進兵部。 我才不干。 “五皇姐,這寡人可做不得,兵部如今是皇兒直屬,我豈能越過他插人進去,再說了,”我停了停話,斜眼對她笑,“父皇在世時曾明說過,不許駙馬參政,五皇姐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五皇姐肩一聳,當即啼哭,“陛下孝順,卻把臣忘在一邊,在您心底,臣的幸福難道就比不上父皇的一句話?” 你的幸福那得要人老命。 我耷拉著眼,裝死人道,“父皇的旨意寡人不敢不從,御史臺那邊時刻盯著寡人,若寡人做出什么違逆的事,明兒這紫宸殿前就得跪滿人,寡人的耳朵這兩日才好些,你可容寡人再享兩天清福吧?!?/br> 五皇姐哼著聲推我,“枉臣給您帶了小籠包,這點事您都推三阻四,早知道臣在宮外就給狗吃了?!?/br> 我往臉上拍一把,“敢情那小籠包真是給狗吃的?” 五皇姐面露窘迫,還捏著嗓子跟我叫,“臣哪敢給您吃狗食,您把臣都想到哪兒去了?” 我揣著袖子瞪她,“五皇姐都能拿寡人跟狗比了,讓寡人吃個狗食你也做的出來?!?/br> 五皇姐一噎,隨即撇嘴道,“臣看您吃的比狗還香,也不見您嫌棄?!?/br> 我頓時一口氣卡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我遲早要被她氣死。 五皇姐瞧出我生氣,又甜絲絲的跟我笑道,“您最是親臣,斷不會介意這樣的小事,對吧?” 我梗著脖子道,“介意?!?/br> 她又推了我一把,“臣來找您,特特想著您愛吃小籠包,臣都不嫌油膩二話不說就給您帶來了,您倒好,竟想著臣壞,果然不是一母同胞,您還是對臣有間隙,臣那苦命的母妃若是知曉……” 我頭皮發麻,連忙止住她道,“五皇姐好,五皇姐對寡人最好?!?/br> 五皇姐抹走眼淚,一手撐著下巴跟我眨眼,“那兵部那事……” 我朝后挪一下,毛骨悚然道,“寡人沒法答應你,不過你要能說服皇兒,寡人這里沒話說?!?/br> 五皇姐皺一下眉,手在桌上點,“太子殿下兇得很,臣難把他說通?!?/br> 我呷茶,不接話。 五皇姐突地一敲桌子,咧著聲跟我笑,“叫臣給忘了件重要的事兒?!?/br> “什么事?”我問道。 五皇姐捂著帕子,笑得極其猥瑣,“臣聽聞,太子殿下好孌童?!?/br> 孌童我知道,早年父皇在位時,曾有人獻上一孌童給他,我沒見著人,只記得當時父皇氣的將那孌童連同進獻的人一伙送上了法場,這會子又聽見孌童,我覺著這玩意兒不是什么好物,要不然父皇也不可能那么震怒。 我與她道,“你哪里聽來的?寡人怎不知皇兒有此怪癖?” 五皇姐沖我遞了個眼神來。 我立刻會意,揮手讓宮婢都退下。 殿內就剩了我們倆個人,五皇姐這才揉著手道,“昨兒晚就傳出來了,說太子殿下身邊常伴著一位形貌姝麗的小公子,會客接宴都不避著人親昵,那寵愛的架勢,嘖嘖……” 我沒聽太懂她話里的意思,“皇兒和一男子親昵?還寵愛?” 作者有話要說: ?、侔俣炔榱艘槐?,公主對自己的皇帝哥哥或者是弟弟都稱臣,不知道百度的對不對,如果這個稱呼不對,請一定不要吝嗇的指出來哦,么么噠! 第25章 叫爸爸25 五皇姐一手遮在嘴邊,笑里藏著曖昧,“太子殿下不同尋常人,女人已經滿足不了他了?!?/br> 我瞬時震驚,“皇兒,和男人……” 五皇姐抿著茶水跟我笑,“他喜歡男人?!?/br> 乖乖,怪說他身邊沒個女人,我還當他潔身自好,沒我這般膚淺一心向著女人轉悠,原來他另有愛好,竟是瞄到了男人身上。 這倒也說的過去,他自己沒個男人的物件兒,自是向往健全的男人,久而久之,心態變得畸形,戀慕男人卻是能彌補他心底的那點自卑。 我摸摸下巴,問五皇姐,“確鑿嗎?” 五皇姐吧唧嘴,“臣也沒親眼見過,不過傳的有鼻子有眼,總不至于差到哪兒去?!?/br> 她那雙和父皇相似的鳳眸微微挑上,頗有些威儀,“太子殿下喜愛的都是年輕貌美的少年郎,臣得投其所好,選個頂頂艷麗的小郎君送給他,他一開心,臣的要求想必也就是他的一個點頭了?!?/br> 再是色令智昏,秦宿瑜也沒可能讓裴煦進兵部,讓他上左侍郎,基本就等同于分了秦宿瑜的兵權,秦宿瑜向來強硬,想從他手里奪兵,看看我的下場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