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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中,已經能在末尾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笑笑】 她抬腿跨上臺階,壓低嗓子:寒哥到了? 寒哥下午就到了。漣韻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轉述給楚笑,好像一直都在盯著武器的入庫,七點多才回去。 楚笑:文舒揚呢? 在外面候著呢。 回基地。 ; 凌寒忙了一下午,連頓飯都沒能吃上。 武器裝備對于部隊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前線還在交戰,浮空軍可能隨時都要上戰場。 這批武器他不自己盯著不放心。 晚上八點,浮空軍的食堂早就過了飯點。 這要是換一個人,在沒有提前打招呼的情況下,連個面包可能都要不來,只能回去啃干糧。 但是凌寒往食堂那一杵。 食堂還沒離開的掌廚人員,只好又穿上工作服,指揮機器人去處理食材,重新站在了廚房的料理臺前。 不過凌寒有個好習慣,不挑食也不點餐,做什么吃什么。 一盤炒飯,一大塊煎rou,兩個荷包蛋,一盤蔬菜雜燴,還有后廚留著明天做湯底用的雞湯 他看了一眼覺得量足夠,就放食堂的人回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坐在食堂里吃晚餐。 楚笑就是在凌寒剛吃了幾口時進來的。 遠處副官剛想攔著沒有攔住,小跑著繞道楚笑面前想再次攔下的時候,被凌寒抬著頭周圍橫眼:干嘛呢?你當著笑笑的道了; 副官這三天跟著凌寒在外,并不認識楚笑,一臉懵逼:? 凌寒也不解釋:你先出去,在外面守著,叫上兩個人,把大門和側門都看住了,放只鳥進來,明天你去倉庫跟機器人一起搬箱子去。 是。 副官嘴上說著,卻是一步三回頭。 這姑娘戴著面具進基地,來去自如,什么來頭?? 等外人離開。 楚笑摘下面具,一屁股坐在凌寒面前,拿起桌上沒有動過的餐刀,從rou排上切下一角。 凌寒把一旁干凈的叉子也遞了過去: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這個點,陛下不是應該在刷分嗎? 我提前半小時離開。 楚笑沒有接叉子,直接用餐刀戳進rou里,連刀子帶rou遞到嘴邊:有賬跟你算。 噗! 凌寒一口炒飯直接噴了出來,還好他反應快側過頭去,米飯灑落了一地也沒有污染到桌面上。 可能是嗆到氣管了,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陛下; 他一邊拖延著時間,一遍在腦子里瘋狂的回想自己坑楚笑的事情中,哪一件被現在拿出算賬的概率比較大。 是她青春期賣霧金被自己故意壓價? 是她上大學時檔案成績被自己改了,導致她分數不夠,沒能離開逐際城上學? 還是儲君祭典期間,自己聯合浮空軍、規司把邵衍從飛船里逮了下來,拉開了坑她走上星帝之位的序幕? 或者是他拿邵衍當苦力使喚,壓榨他所有的勞動價值? 他坑眼前這位次數太多了,而且每一此似乎都足夠算一次賬,以至于他連個隱隱的猜想都沒有。 咳; 凌寒用紙張擦拭著嘴角,看似穩如泰山實則心里慌得一逼:我有些聽不明白,陛下說的算賬是指? 稍等下。 楚笑伸手在口袋里找了一會兒,拿出一張照片來,推到了凌寒面前:這是我們倆的帳。 她放下刀,面無表情:現在可以算了。 凌寒視線落在桌面的照片上,眉眼還帶著稚嫩的年輕姑娘,穿著運動服,表情淡漠,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仿佛一個人一個世界。 這是幾年前的楚笑。 凌寒不用翻過照片,也知道后面有著他的備注,個人信息到住址甚至是備注都很詳盡。 一瞬間,他只覺得后脊背發涼,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楚笑對邵衍所投入的感情,所耗費的精力,所犧牲的東西幾乎足夠顛覆了她原本希望的生活。 正是因為如此。 那年罡風季的相遇,其實是自己一手策劃,邵衍半配合執行,帶著目的去接近她。 這樣的事實和欺騙別有目的一旦畫上等號; 足夠幻滅一個正常女性對愛情的所有幻想,也足夠摧毀一個感情的付出者的所有信仰。 他嘴唇顫抖著,想組織語言解釋,但是往日敏捷的思維,此時打結成一團毛線。 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凌寒甚至想到了更多。 最恐怖的事情是,這不是感情雙方兩個人的事情,以楚笑的性格,當斷會斷的一干二凈,不會有半分留戀。 于這件事關系最密切的自己和浮空軍首當其沖,沒有了星帝的信任,會受到毀滅性的影響。 最后可能會面臨著兩條路。 第一條:她會重新洗牌浮空軍,和當年浮空軍并入聯軍一樣,換上自己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