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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邵衍過來浮空島,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分管和整合浮空軍。 她和邵衍都是光桿司令,軍部和規司為了平復她的怒火,對浮空軍都保持了一定距離,一副你需要我會配合,你不需要我也不強塞的態度。 邵衍那時候,就已經為她想了很多。 和軍部有關的人一個沒有選,規司推上來的人也全都婉拒,最后帶走只有楚公爵麾下和他私人關系網的人。 她也是后來從邵衍口中知道,楚公爵訓練的那一批人,是從她到帝城第二天著手準備的。 成建制,人員齊全,內到管家外到封地護衛,甚至連職業經理人、律師、貴族幕僚等人都是按照高階貴族標準配備。 其實按照正常步驟,她不會成為星帝,會按部就班的上學,升學。 這些人應該會等到她畢業,跟著她一起去封地。 楚笑想到這,抬著頭看著高她一個頭的司機:你叫什么名字。 文舒揚。 文舒揚駕駛技術很高。 浮空島是個交通管制等同于沒有的地方,駕駛員日常隨心所欲,因為民風彪悍,路怒癥和找刺激患者比例很高。 一路上無數人橫沖直撞,都被他安然化解還是其次,飛行器依然穩的仿佛在帝城開著。 飛行器越過浮空塔后,四周的飛行器似乎越來越少,最后剩下的寥寥幾架,還似乎跟文舒揚相熟,相遇時或鳴笛或打著雙閃跟他打招呼。 楚笑:這里是禁空? 是,當年浮空軍建立時劃下的禁空。 邵衍解釋道:浮空令召集前,浮空軍散落各地,這里也很少有人逾越。 駕駛位置上,文舒揚突然笑了起來。 他沒有笑出聲,只是飛行器的后視鏡配置有些復古,清晰的倒映出他幾乎咧到耳后根的嘴角。 然后他感覺到后座上的交談聲突然停了下來,下意識一抬頭,看見后視鏡里兩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明白過來。 咳咳;我只是想到了一個小道消息,不保真哈。 文舒揚清了清嗓子:浮空令召集前,聽說寒哥還派人到處散布消息,說著底下有超強防御,誰闖誰死。 他聲音小了起來,莫名帶著些八卦的興味:其實只派了一臺機甲守在底下,看見陌生的飛行器,一排□□飛過去,沒大招就把人嚇瘋了。 原來是這樣。 楚笑看身邊的人:他那些年不容易。 邵衍扣著楚笑,沒有說話。 那些年浮空軍相關的,沒有誰是容易的。 凌繁,凌寒,譚伯母還有楚笑,有著帝城一霸的姓氏,有著徒手建軍的父親,有著靠一把手術刀把姓氏光環拋掉的母親,最后卻是在貧瘠的逐際城長大。 二十分鐘后,飛行器禁空之旅終于到了盡頭,三人視有限的野內出現了一道朦朧的屏障,宛如被煙霧墻隔開了一樣。 隨著飛行器越來越近,濃霧也越來越濃。 就在飛行器接近屏障的時候,飛行器內傳來一聲滴;提示音,緊接著一道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了來。 【歡迎回家?!?/br> 這聲音太過熟悉,拉扯著楚笑的思緒猛然下沉,一時間居然沒有能從思緒里爬出來。 等到她回過神來,飛行器已經穿過屏障,仿佛來到另外一個世界。 雖然是夜里,在各種哨燈和補充光源下,仍舊能清晰的看見下方的情形。 郁郁蔥蔥的山川河流。 簡潔性冷淡風的建筑設計風格。 還有似曾相識的區域劃分都是帝城聯軍駐地的畫風。 楚笑有些哭笑不得,她爹這審美,居然這么主流。 不過她立刻就明白了邵衍為什么把她安置在了外面。 ;這里的確太沒有新鮮感了。 隨著飛行器不斷降低,他們也漸漸靠近了基地的營地。 訓練場燈火明亮如晝,還有不少人在進行集訓,口號聲和教官訓斥聲音交織在一塊, 正中央的指揮大樓里燈火通明,不知道是不是智囊和軍官們還奮戰在備戰一線,徹夜未眠。 還有哨崗、機甲訓練場、全息虛擬對戰場 飛行器最重降落在了一片空著的廣場上。 邵衍先打開艙門出去,然后站在艙門外,帶著調侃的笑容著看著她:現在走的動嗎? 當然走不動! 臉皮這玩意,楚笑一直是想丟就丟。 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邵頭領半夜背姑娘入營地為哪般; 你連頭條都想好了?邵衍失笑,浮空軍可沒有軍報。 那也不行。 他辛苦一年多建立起來的名聲,不能被她開玩笑似的給敗了。 楚笑繞開邵衍朝著宿舍樓走去:走吧。 今晚可憐的人不止一波,除了地下拳場當沙包刷積分的十幾個挑戰者之外,還有在宿舍樓外站崗的倆小兵。 浮空軍基地雖然處處都有聯軍的影子,卻要輕松和人性化一些。 站崗的小哥呆的屋子里,有沙發,有休息艙,也有零食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