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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邵衍身體微微往前傾,低頭看著楚笑:我剛去了后廚一趟,一會兒應該就能用餐了。 他和楚笑離著一定距離,說話也保持著基本禮節,但是單從眼神都能看出這倆關系很親密。 眾人目光中,背著叛國罪還在星帝身邊晃蕩的前第三聯軍指揮官邵衍,將手伸進口袋里掏啊掏啊,拿出一根rou干遞給楚笑:先墊墊底。 然后他們的星帝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來。 有人原本還想問問上司,這叛國者在這,星帝是不是被劫持了,或者受威脅了?先把人扣下,或者避開女帝過個軍事法庭? 現在也不敢問了。 說不定人運氣好,被特赦了呢? ; 楚笑怕影響別人吃飯休息,自己單獨找了個艙室。 后廚知道星帝點餐,大開綠燈。 平日里有的沒的,都做成了菜品,加上邵衍特地囑咐過,上桌的幾乎是清一色的高熱量rou類和甜品。 滿滿的擺了一桌子。 楚笑看著食物,腦子里抽疼的感覺仿佛都好了很多,也不再猶豫,著手開吃。 邵衍從楚笑開始吃飯離開艙室,卡著她快吃完推門走了進來。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楚笑的右手邊,用叉子從楚笑盤里戳了塊rou,也不介意是不是被咬過,塞進嘴里:婁野決策很果斷,第五聯軍整體傷亡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好。 這是個好消息。 楚笑:和我們的人聯系上了嗎? 邵衍又從楚笑盤子里戳了一塊她不怎么愛吃烤魚rou,點頭:出了磁混亂區就已經聯系上了,帝征軍給了回復,會在指定的地點等著。 之后便將自己了解的信息一五一十跟楚笑說。 第五聯軍之所以這么狼狽,是因為原本應該邊境的敵軍突然出現在了身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指揮艦被狙擊,貴族損失慘重。 婁野在嘗試定位對方總指揮官失敗后,果斷發布了撤退的命令,然后一路逃亡一路躲避,最后選擇了進入混疊區來拖延時間。 這么下來才保證了有生力量。 他邊說著邊替她剝蝦剃魚刺,只將rou放在她的盤中。 ;她一向不耐吃帶殼和帶刺的東西。 楚笑有一口每一口的吃著:他們是怎么找到第五聯軍的位置的? 邵衍手頓了頓,然后自然的拿起了一旁的水:一會兒有個作戰會議,我到時問問。 將楚笑喂了八分飽后,他自己吃飯更像是完成任務,隨意啃了幾口rou,然后吃了個主食面包,再次離開艙室。 楚笑戳了個剝好的蝦仁,塞進自己的嘴里。 再戳一個,很久才塞入口中; 幾分鐘后,再戳第三個,卻放下了。 她從餐桌前起身,用消毒濕巾擦干凈手,走出了獨自進餐的艙室。 婁野的副官正在門口守著,見楚笑出來,連忙行禮:陛下,我們家閣下讓我這段時間跟著您,聽您吩咐,替您跑跑腿干干雜活什么的。 楚笑:你們婁閣下在開作戰會議? 是。 為什么不叫我? 副官想了想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們閣下的意思是,陛下您之前太過辛苦了,應該好好休息。 保證貴族充分休息,是軍中對待貴族的傳統和慣例。 除非像婁野這樣,指揮天賦極高,拋去貴族身份也能做到聯軍指揮的位置。 而她正好相反,即使是個星帝,本質上在大家眼中和貴族區別不大。 軍校沒畢業,剛剛上戰場。 說白了,也不過是個帶著肥雞牌充電寶的大號屏蔽儀plus。 楚笑稍稍閉眼再睜開,源力覆蓋面下,很容易找到婁野在哪,轉身就走。 陛下? 副官見楚笑已經朝著作戰會議室方向走去,愣了一下,連跟了上去。 相對于正規軍人,星帝作為年輕女性,簡直就是小短腿,但是她大步流星,副官加快了步子才追上。 也不敢勸,只能不遠不近的綴著。 眼看馬上要到作戰會議室了,他面前的星帝突然停了下來,副官下意識抬起頭,視線越過前方的楚笑,看到了會議室門口坐著的人。 可能是為了好打字,男人坐在地上,雙手在虛擬光腦上敲擊著。 而會議室的大門緊閉。 副官畢竟在第五聯軍服役多年,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兩年前,邵衍帶領一個團,扭轉了整個小戰場的勝負,隨即幾場大戰連勝,接連擢升,三十幾歲就爬到第三聯軍指揮官的位置。 被官方和民間捧為新的戰神,軍部無人不識無人不曉, 正是前途無量的時候,卻傳出他叛國的消息,當時全軍嘩然,那一段時間,大家戰神信仰坍塌之后,最大的情緒就是感覺到恥辱和氣氛。 現在這么特殊的情況,他出現在女帝身側,最大可能就是被特赦了。 眾人當著女帝的面雖然不敢質疑什么,但是作戰會議涉及機密的場所,設身處地想,他也會將人拒之在門外; 他看著星帝沒什么表情的臉,想解釋什么,張了張嘴,卻又覺得沒什么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