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頁
就像是一雙彈鋼琴或者電競選手的手。 楚笑將對方的手翻了過來。 但是他掌心都是薄繭,掌心有著不少新舊的傷痕,有利刃劃傷的,有重物磨出來的,更多的是燙傷。 作為指揮官,他能呆的地方不是機甲艙就是指揮室,還能把一雙手折騰成這樣,可見在戰場上的戰況是多么危險。 她正玩著的專心,就見一直被她抓著的大手翻了過來,將她的手給包住。 邵衍打了個哈欠,將睡遠了的楚笑重新撈回來,滿足的吐了一口氣:幾點了? 楚笑懶得起身看時間:可能七八九點吧。 噗。 邵衍捏著楚笑的手:你餓了沒? 當然餓了。 楚笑從昨天中午幾乎是一直睡到這個點,困意和重逢的滿足占據了整個大腦,連杯水都撈到喝。 不過,比起吃東西,現在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楚笑掙脫開邵衍的雙手坐了起來,她側過頭看著床上躺著的邵衍:去吃飯前還有一件事。 邵衍看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忍不住勾起嘴角:嗯? 楚笑在原地停了足足有三秒鐘,然后掀開毛毯,一翻身跨坐在邵衍身上。 開始扒衣服。 邵衍有些卡殼,仿佛熱血都躥到了臉上:楚笑?這個點 楚笑充耳不聞。 她一只手扣住邵衍的手腕,一只手開始扯他的衣領,正當她單手解開第二顆扣子的時候,被反應過來邵衍出手給格擋住了。 兩人在狹小的空間你來我往。 毯子飛出去了,枕頭也被拋到了床尾,就連床單也皺的樣子。 邵衍的近身格斗顯然和楚笑還有一點差距,加上身體連軸透支,早就虛脫的厲害,沒過兩分鐘就被楚笑原地鎮壓。 于是邵衍眼睜睜的看見楚笑用著一本正經的表情把自己的衣服給扒了。 楚笑卻突然停下了動作,半低著頭將視線落在他的腰側。 他身上新舊疤痕無數,肋骨就有兩道新結痂的。 而現在他的腰側幾乎纏滿了腰帶,她對包扎太過熟悉,這個包扎手法和面積,說明繃帶底下隱藏的傷并不輕。 楚笑的聲音有些悶:是怎么傷的? 流彈碎片。 邵衍裸著上半身,撿起毯子,將衣服扣子都掙開的楚笑包起來,和她面對面坐著:半個月了,都快好了。 見楚笑依舊垂著眼簾。 他含住楚笑的唇,輕輕咬了咬:不生氣了,我給你做早飯。 楚笑并沒有忘記邵衍的廚藝水準。 洗漱完畢,把躍躍欲試的邵衍從廚房拉出來,自己圍上圍裙。 見他仍舊不死心尾隨著自己要進廚房搗亂,楚笑伸手從客廳角落抓起一把澆花的水壺塞進邵衍的手里:你跟石榴澆澆花 然后干脆利落的將人推出了客廳大門。 行了,現在可以安靜做飯了。 門外,邵衍臉上的笑容漸濃。 他蹲下來,搶了石榴手里原本趕過來要送給楚笑的花,把自己手里的水壺塞了過去:石榴,該澆花了。 石榴眼睛從綠色變成憤怒的紅色,死死盯著邵衍手上的花。 邵衍耐心解釋:你昨天偷了我一束,今天我搶你一支,是不是算平了? 當然無法平! 石榴的記憶板里,這些花都是它養出來的。 不過它依舊記得這個是它的主人,只能拎著水壺,氣鼓鼓的滾走了。 邵衍拿著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后半倚在墻,像是連靠墻都站不住了,才坐到臺階上。 譚深蒼找到門前的時候,隔著柵欄就看見邵衍坐在地上的樣子,他語氣冰冷:不知道兩天過去了,邵指揮東西拿好了么? 這種剛出急診室的人,正常幾天在床上都難動一下,這邵家的老三也不知道什么體質,手術做完第三天就從醫院消失了。 留了張紙條在病床上:我拿點東西,去去就回。 醫院還真相信了紙條,傻傻的等他去去就回,接過一去就過去了兩天,人影的沒有見到。 宴元帥今天剛好到醫院慰問第三聯軍下來的傷員,這立功最大的一位卻跑路了 當場,宴元帥就把親衛隊給派出來了,點名先要邵衍給逮回醫院接受治療。 作為主治醫生的譚深蒼只能跟著走一趟。 邵衍抬起頭:譚醫生。 他畢竟大邵衍一輩,看著邵衍明顯強撐不住的樣子,一邊有些心疼他,一邊又氣不打一處來:你是自己開門,還是我們砸門? 譚醫生,得稍等你們等一下,我先陪家人吃頓早飯。 邵衍剛說完,就見屋子的大門打開了,楚笑探出半個身子:邵衍,早餐做好了,該吃 看清來人后,她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邵衍,什么都明白了。 楚笑系著圍裙,態度恭敬:譚醫生早上好。 譚深蒼對楚笑的印象不錯,臉上的表情緩了緩:早上好,楚閣下。 面對貴族,譚深蒼帶著應有的禮儀:楚閣下,您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如果不介意,我先給您解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