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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聯軍總司,后勤總司,帝國軍部元帥、副元帥,兩個貴族公爵,十二個人坐在圓桌之上,身后各帶幾個心腹,密密麻麻將小黑屋擠滿。 這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幾個副官在倒完水后,倒退出會議室,才仿佛重新呼吸到了空氣,后脊背都是汗水。 坐在最中心的位置,正是帝國元帥,第一上將宴圖。 他從已年近七十,原本烏黑的頭發,一夜間像是冒出無數白絲。 宴圖十指交叉,聲音有些嘶?。航衲甑倪吘尘€我記得是第一聯軍巡守,上次會議,派了第七聯軍增援,第三聯軍在第二鏈策應,他們是什么時候走的? 第三聯軍總司:一周前我們聯軍最后三個團已經出發,沿線換崗后,不日就將抵達指定位置。。 第七聯軍總司:三天前,我們聯軍第一個團已經到達前線。 現在的部署,對方要是動,估計也能擋擋。宴圖頓了頓,后勤呢? 后勤按計劃進行。后勤總司,19行政星,21號礦星,物資屯了原計劃的三分之一,后續補給還在采購中,色語人聯盟已經簽訂了不少材料訂單 這次軍部會議,看似只有宴圖一人在問,所有人都在回答他的問題。 事實上,他在無形中將所有的兵線布控、后勤運輸、各方將領、甚至是軍事部署都在大家面前梳理了一遍。 一幅帝國防御圖緩緩的在眾人腦子里展開。 前方的大佬依舊不動如山,后面的中年一輩都紛紛松下一口氣,會議室的氣氛似乎也緩和了不少。 宴圖的臉色卻沒有放松。 他并不是貴族,他和星帝搭檔了一輩子,深知和宿敵的戰爭中,這些所謂的部署只占一半。 貴族,才是戰爭中最核心的一環。 他看向楚耀:楚公爵,貴族那邊; 貴族在戰時受規司征召,星帝不在,規司群龍無首。楚公爵搖了搖頭:怎么征召,怎么派遣,去什么部隊,調遣什么位置估計誰都不服誰,而且議會今天的做法,已經打算插手規司了。 不然星帝去世的消息壓上幾個月,等前線布置完畢,儲君角逐出來,也不會這么被動。 議會、貴族、軍部三權獨立。 軍部和貴族協同,議會和軍部互相掣肘,貴族總領議會和軍部,卻又受到兩方制衡。 一旦議會想要插手貴族,平衡就會被打破。 議會那邊我去處理。 宴圖雙手十指交叉,托在下巴上:貴族那邊,估計還需要閣下多費心思。 楚公爵想了想,點頭。 散會的時候,宴圖最后一個走。 副官替他披上外套:楚公爵要是年輕個二十歲,隨軍出征就好了,他的名號壓著,軍中的貴族估計也不會不服。 宴圖搖了搖頭:帝城內這一戰,可不比外面那一戰簡單。 他似是想起什么,問副官:楚家那個孫女,這次好像也參加儲君祭典? 那個呀,一點斗志都沒有。 副官想到這也有些哭笑不得,傅淮昨天還拉攏她呢,其他兩個更是把她給忽略了,聽說三校聯賽時就擔心著考試,前兩天都在朝九晚五上課。 宴圖陷入沉思:這樣。 ; 一夜之間。 儲君祭典變成新帝之爭。 國喪期間,帝城的地下賭盤都已經開出了天價,民間熱度在第二天就升到了巔峰。 各路八卦滿天飛。 楚笑對八卦不關心,吃過早飯,她窩在沙發上,先回復了家庭群組里親人的擔憂。 然后打開光腦,翻找和軍事相關的新聞。 首頁掛著的,都是有關星帝的文章,正中間的版面多是報道星帝去世的消息。 往下拉,則衍生出星帝平生事跡,各路明星大佬悼念,公民祈福 只有少數幾個專業專欄,才會在這個時候點評戰爭爆發概率和儲君之爭的升級。 目前看起來,貴族圈洗牌,世界太平。 最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楚笑想了想,切換光腦界面,在幾家相熟的老店鋪里追加了一些材料。 規司派人上門的時候,楚笑正在院子里拔草,穿著背帶褲、戴著小草帽、滿手泥土給工作人員開門:你們要是沒什么急事的話,在院子里坐一會兒喝杯茶,我還有些活沒忙完。 工作人員:不著急,您忙您的。 楚笑蹲在花叢里,小機器人在楚笑身邊來回蹦跶,時不時撿起一根拔出來的草進行辨認。 若是拔的是雜草,就塞進嘴里,咔噠咔噠嚼碎了,從肚子里打開倒出來的就是天然肥料。 如果拔的是觀賞草,小機器人就會拿著小鋤頭小鏟子,找塊空地又把草種下去。 然后咕嚕嚕的拿來小水壺,澆水施肥重新來過。 規司的工作人員看的直搖頭,這位閣下倒是會給小機器人找活。 他站在角落里卻也沒有打擾楚笑,一直等她干完活起身,才從角落的椅子上站起來,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