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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兩個反問句,脾氣看著不是特別好。 凡事講究先來后到。 抱歉。楚笑拿著盤子倒退幾步,我換個地兒。 回來! 對方頓了頓,咽了咽口水:我跟你做個交易,你把盤子的東西分我一半,我把地盤讓你一半。 反正東西又不是她家的,楚笑想了想:成交。 于是倆互相看不清楚對方面容的人,隔著幾十厘米坐著,兩人中間擺著一個盤子。 盤子里的東西經過楚笑的挑選,rou食居多,零食不少,都是高熱量高營養,堆成一堆,幾乎要滿了出來。 年輕男子吃著盤子里的東西,吃的停不下嘴,卻還不忘奚落楚笑:你這架勢,是來參加宴會呢,還是來吃自助餐呢? 楚笑秉著不浪費口水原則,裝作沒有聽到,抬眼看向外面的宴會場地。 這里的位置和料想的一樣,在略高的上坡處,卻是角落,既隱蔽視野又開闊,可以縱覽全場。 只是她身邊的吃友,話多了些。 見吐槽楚笑沒有得到反應,對方開始把苗頭對向了宴會中的人。 比如星尚協會的主席夫婦,面上恩愛非常,私底下男的玩小姑娘,女的玩小鮮rou,兩人還時不時帶上幾個人開個趴交流促進一下。 比如穿著一襲白裙看著跟朵小百花似的蕭家的姑娘,面上是楚楚可人,手底下幾條人命了,要不是她是個貴族,老子又掌權,估計早就進規司獄了。 再比如君家 他言辭犀利,罵人爽辣,各種八卦信手拈來。 楚笑聽了好一會兒,視線落在從大門內進來的男人身上,他今天依舊穿著一身深色的禮服,剪裁得當,熨燙整齊,身材高挑像是個典型的衣服架子。 不是皺巴巴掛在身上,也不是襯衣袖口的酒漬,這還是楚笑第一次見他正正經經穿禮服的樣子。 頭發是雖不算精心梳理過,卻也輸的整整齊齊,只是連日醉酒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一進宴會,就似乎有了目標人群,端著酒杯迎了上去。 見面就是自灌一杯酒,神色誠懇,像是有求與人。 連著兩三個人,在他選擇敬酒的時候,面上或帶著尊敬,或帶著惋惜。 但是神情歸神情,身體誠實的選擇了直接避讓,要么后幾步借故離開,要么側身朝著另外一個人迎去。 也有明顯是戲弄人的。 臉上掛著笑容賓客,話沒有說幾句,一次又一次的舉杯,自己不喝,笑著等某人喝。 這種喝法; 難怪這幾日醉成那樣。 吃友可能見楚笑突然安靜過來,順著她看人的方向看過去:邵衍,你認識? 咔噠 楚笑捏碎了一顆干果,扒拉出里面的rou來:我剛來帝城,見過幾面。 吃友學著楚笑拿了顆干果,卻怎么也沒能捏碎,只能隨地摸了塊石頭,放在地上咔擦咔擦兩下砸開。 你這接我第一句話,就是為了邵家這位,不是看上他了? 年輕男子在地上一片碎核中翻找出干果rou:他的事,除非你姓楚,否則還是別沾了。 第三十七章 楚家乃帝城一霸。 三代都是戰功里殺出的爵位,輪到公爵這恰好如日中天,軍中三分之一的名將都是其麾下。 雖說孫子楚寧是個廢人,但是其子楚洵現在不過半百,正是春秋鼎盛,說不定哪天就生個兒子閨女出來。 就是不生了,也能扛個幾十年等下一代出生。 除非你姓楚這樣的說法,跟除非你出身好家有大佬差不多意思。 楚笑看著身邊的人扒拉著碎果rou費勁,單手咔擦咔擦捏了個干果,遞給對方:說說邵衍。 你還真看上他了?對方嗤笑一聲,卻沒有再奚落下去,邵家比楚家差一些,也是數得上來的貴族世家,三代貴族就四個,邵衍排在第三,是個【閉腦】 閉腦,指貴族家庭里的沒有源力的孩子。 邵衍雖然是個閉腦,卻點亮了其他天賦。 少年天才,機甲指揮雙專業高分畢業。 十七歲入伍。 十九歲在一線嶄露頭角,從先鋒隊長到軍團指揮官只花了六年年。 就在他在軍中前途無限時,其父親突然叛逃。 二十六歲的他,被帝城規司召回,由規司獄副典長親自限制武裝,軍事法庭押送。 回來的路上,一行人遇到了襲擊,規司獄副典長當場身亡,邵衍在武裝被限制的情況下,強制駁接機甲。 最后邵衍機甲肢解,神經受損,人也就慢慢廢了。 規司查了一年,不了了之。 一個叛逃貴族的獨子,又是神經受損,連神經駁接都無法做到的廢人。 自然無法再上戰場。 邵家受邵衍父親牽連,連丟兩個重要職位,對邵衍非常不待見。 之后三年,他就在外面流浪,有人說他在找尋治愈的辦法,也有人看見他加入了雇傭軍。 軍部個人檔案只能存放三年,三年后就要打回原籍,強制性退役。 眼看就剩最后幾個月,邵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