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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牛一直放到了自家營地前,卻怎么也不肯走了。 魏塘想了一路,覺得楚笑定是對插隊那天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單單扣下自己,把自己拉到材料班的營地。 也是,當著班上的人斬殺他,肯定特別解恨。 他腦子里裝著不少英雄事跡,聽著不遠處的說話聲音,脖子一梗:你還是在這殺了我。 楚笑表情沒有變化:你們班,你打算不管了? 魏塘一臉士可殺不可辱:左右都是死,你不如在這殺了我。 楚笑垂眸,扯了扯繩子,由放牛改為牽牛:我沒有虐待俘虜的習慣。 她身體看著單薄,力氣卻出了大的出奇,扯著一百七八十斤的魏塘踉蹌著往前幾步,不得不跟著往前走。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坐下的時候,前面的人像是后背長眼睛似的,淡淡的拋下一句話。 你要是敢坐下,我就把你扛過去。 被拽著往前走的魏塘: (ㄒoㄒ) 第一個發現楚笑回來的是班長沈遇。 他見楚笑徹夜未歸,擔心的幾乎一夜沒合眼,天沒有亮就從睡袋里爬出來。 天色蒙蒙亮,霧氣籠罩住了大部分的森林。 沈遇站在營地最高點往下看,視野能見度只有幾十米,到處都被霧海所籠罩,什么都看不見。 他不死心的圍著營地晃蕩了一圈后,回到營地時,全班已經醒了大半。 有披著衣服的,有坐在睡袋中的,有抱著青澀的果子卡擦卡擦啃著的清一色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沈遇知道他們不敢出去找,怕給楚笑添麻煩。 卻又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估計也是一晚上沒怎么睡,這才因為丁點大的動靜都醒了過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露水,語氣有些頹:別看了,沒回來。 一群人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一些失望的表情。 宋北揉了揉胖胖的肚子,語氣帶著擔憂:不會出什么事? 不會。沈遇眼底青黑,聲音篤定,也不知道是說給別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她身手那么好就是淘汰了,也不會出事的。 在材料班眼中,淘汰不算出事。 許楠的短發已經長了不少,她問隔壁女同學借了根皮筋,把頭發扎了起來。 收拾完自己后,她開始收拾東西。 從睡袋到衣服,從水杯到筆記本,然后就是各種生活用品在大家都安靜的情況下,她收拾東西的動作突兀而顯眼。 沈遇按著太陽xue,往常不覺得,這一拉練,班上人或多或少都有了些脾氣。 他一夜未睡,有些頭疼:許楠,你這是? 許楠將最后一瓶藥物塞進了背包的側袋中,撩了一下垂下來的劉海:楚笑走的時候不是跟我們說過嗎?如果她晚上沒有回來,讓我們今天天一亮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我手腳慢,先收拾著。 大家也想起了這一段,紛紛起身。 對對對,她還說我們先走,她會跟上來。 我手腳也不看,我也起來,先把東西收拾好。 咱們撿撿,一些重的東西咱們就別帶了。 沈遇的東西是昨天睡前就收拾好了的,他看著眾人亂七八糟的收起東西來,自己站在正中央剛好礙事兒,便找了個角落的地方站著。 也順便給同學站崗放風。 這一抬頭,就看見濃霧中踏出一道人影來。 不對! 是兩道。 很快,其他人也發現了踏著晨霧歸來的楚笑。 是楚笑! 回來了回來了! 當然也發現了跟在正主身后的人,雙手被系,垮著肩膀,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上。 誒?楚笑身后牽著的是誰呀? 魏塘出生二十多年來,第一次享受到了保護動物的待遇,他在各種驚喜聲中被拽進了材料班的營地,一群人就呼啦啦的圍了上來,張著一雙雙好奇的眼睛看著他。 不得不說,材料班雖然戰斗力不行,可是教養好。 看著他一個俘虜,既沒有動手也沒有動口,全都安安靜靜的圍觀著,可是眼底的八卦卻藏不住。 魏塘被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看向一旁站著看熱鬧的楚笑,有些崩潰:閣下、大姐、師妹您到底想干什么? 楚笑啃著不知道誰塞給她的果子,口齒不清地說:這次比賽,臨時增加了一條規定,你知道? 其實這一次八強賽前,學校臨時增加了好幾條規則,都是些亂七八糟無關緊要的。 比如不能夠攜帶什么制式的武器。 比如不能穿特殊加持過的服裝。 又比如不能攜帶一二三四七八種帶有興奮劑成分的藥物。 魏塘想了一圈,最后將思緒定格在其中一條上:所有參賽班級,不允許lsquo;自殺? 楚笑點頭:是不允許lsquo;自殺,但是沒規定不能lsquo;他殺。 她空著的一只手從大腿上抽出匕首,將魏塘的繩子割斷,順手將匕首交給了他: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