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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麻煩你照顧好扶安,我明日再來。 安錦繡此刻心亂如麻,內心一片混亂,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獨自靜一靜,可是她剛才讓采桑和采薇護送著秋若楓離開了,現在她自己,只能一個人走了。 大雪紛紛揚揚,地面上積起三尺高的積雪,放眼望去一片銀裝素裹,路上也沒有幾個行人,白色的雪襯著黑色的夜,卻沒有月光的皎潔。 安錦繡就這樣一步一步的離開了,她也不知道回皇宮的路,就這樣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動。 雪花一片片的落在她的頭上,臉上,睫毛上,涼涼的,可是她的心卻是翻滾著的,混亂著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小聲的叫的:無心? 屬下在! 一道黑影直挺挺的跪在她的身前,銅色的面具在白雪的映襯下反射著金色的光。安錦秀看不到他的臉,卻能看到他的雙眼,漆黑幽涼,如同天邊遙遠的不可在遙遠的星星。 起來吧! 安錦繡懶懶的伸了伸手,讓隱無心起身。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適應了別人跪在她的跟前。 隱無心起身后,便跟在安錦繡的身后,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跟著。 無心,你說,我以前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陛下,屬下不敢妄語! 沒關系,你就直說吧。 安錦繡扭頭看了看身后的隱無心,非要堅持讓隱無心說。這天底下最熟悉安錦繡的,恐怕應該是她的暗衛吧。 屬下不敢。 隱無心直接跪在安錦繡的跟前,死活不肯評價她。 安錦繡將隱無心拉了起來,無心,你說說可好?我想聽。 隱無心望著安錦繡燦若星辰的眸子,張了張嘴:陛下就是陛下!是屬下效忠的對象,誓死保護的主子。 安錦繡啞然失笑,沒有想到這冷冰冰的暗衛居然也會恭維人,還不露痕跡的表忠心,不愧是暗衛首領。 那現在呢,我,我失憶了,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呢? 陛下還是陛下! 隱無心說完之后,又補充了一句:跟以前一樣。 安錦繡心中感嘆道:居然沒有人發現她是假冒的,果然,魂穿就是不一樣。 無心,我們去找家客棧,明天一早還要給扶安過生辰呢! 是,陛下!得罪了。 隱無心上前抱住安錦繡,直接施展輕功,帶她去了雪城最大的客棧。 ??! 安錦繡驚呼,發現自已眼前的景色在飛快的移動,她有些不自在的僵硬著身子,無心,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陛下已在風雪中走了半個時辰,不能再走了,否則恐怕會得風寒。 而顧府此刻彌漫著緊張的氛圍,顧長雍被送到莫閣,莫辭剛剛給隱十五寫完藥方,便立刻馬不停蹄的去給顧長雍看病。隱十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慮,居然跟在莫辭的身后,一起去了。 怎么回事?病情明明已經控制住了,怎么會變得這么嚴重? 莫辭皺著眉頭進來之后,將手中的藥箱放下,伸手去把了把顧長雍的脈搏,臉色突然大變。 顧長雍的脈搏極其微弱,幾不可聞,這,這分明是命不久矣! 豆大的汗滴從莫辭的臉上掉了下來,他趕緊掏出銀針,幾十枚明晃晃的銀針以幾乎rou眼不可見的速度插入顧長雍的體內。 大人心肺舊疾發作,來勢洶洶,體內真氣紊亂,怕是,怕是撐不過去了。 莫辭長嘆一口氣,卻驚了滿屋子的人。 隱十五聽了之后,身形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摔倒在地。 而白露則是雙眼通紅,緊緊的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都怪那個女人,都是她害的,當初就該讓她死在荒郊野嶺里。 魏延亭一只腳剛剛跨進門口,便聽見莫辭這樣說,慌的竟然在門口摔了一個大跟頭,可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有心情去笑話他。 怎么會這樣? 魏延亭一向自詡風流,成熟穩重,可是如今他卻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身上的污雪濁泥,三步并兩步走的到了莫辭的跟前,神情嚴肅而緊張。 大人不知為何妄動內力,內息紊亂,加之風寒入體,如今恐怕 莫辭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而魏延亭突然想到此行的目的,連忙問:莫神醫,若是有月盈花王在手,顧兄可有救? 縱是有月盈花怕也是無力回。 莫辭搖了搖頭,但話說到一半,他猛的看向魏延亭,你說什么?月盈花王?真的有月盈花王? 千真萬確!莫神醫,可還有救? 魏延亭神色不由得更加緊張起來,這是一線希望,由不得他不重視。莫辭認真的思忖了一會兒,終于點了點頭:可以一試!若是使用得當,到是可以一舉去除大人體內的頑疾。 莫神醫此言一出,整個房間的氛圍霎時輕松起來,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話,但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