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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滿心歡喜的拿著信去了李霖沐的書房,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面見李霖沐,竟被紀翔給擋在了門外。 世子有公事要辦,后宅之事一律不管,請回吧。 紀翔哥哥,你就行行好,讓我去跟世子見一面吧,我家太太有重要的事要說。 繁枝覺得這肯定就是阿秀的反擊之策,絕對不能從她這里出了差錯,現在她已經與阿秀休戚相關,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繁枝,你是個機靈的丫頭,要知道做下人的,應該懂得明哲保身。 紀翔好心好意的勸道,他對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阿秀沒有半點好感,但是對繁枝還是可以的,畢竟以前在一起共事,多少有些情分在的。 紀翔哥哥,實不相瞞,太太絕非尋常女子,我已經發誓效忠了。 繁枝直接向紀翔表明自己的立場,各為其主,本以為可以讓他網開一面,誰料紀翔聽到以后,臉色一變:你可是世子的婢女,居然效忠了那個女人,好,既然如此,我們可就沒有了共事之誼。 紀翔說完之后,直接讓門衛將繁枝拉走,不管不顧繁枝的苦苦哀求。 紀翔哥哥,看在是世子爺和太太的情分上,你將這封信通報給世子爺,這總可以吧。 繁枝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將信從懷里掏出,交給紀翔。 好吧,有空,我會轉交給世子的,你且先回去吧! 紀翔隨手拿了信,便放入懷里,揮著手對繁枝說道。 紀翔哥哥,你可一定要交給世子。 繁枝仍然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的囑咐紀翔。 紀翔點了點頭,示意他自己知道了,眼看著繁枝被兩個婢女帶了下去,他搖了搖頭,這又是何必呢。 雖然繁枝上一次做錯了事情,說錯了話,可是世子也終究沒有罰她,旁人見了也是要高看她三分的,如今這般隨意地投靠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日后怕是要受苦了。 紀翔推開書房的房門,正想要將信掏出來稟告世子。 紀翔,你來的正好,幫我將這份折子遞給主客清吏司和精膳清吏司。 主客清吏司,掌賓禮及接待外賓事務;精膳清吏司,掌筵饗廩餼牲牢事務。 李霖沐頭也沒抬,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就知道是紀翔來了,用右手將一份折子遞了過去。 紀翔正要掏出信的手一頓,緊接著放下了,公事要緊,他彎腰雙手向前伸,接過折子,恭敬的說了聲:是。 緊接著李霖沐埋頭寫奏章了,感情上的事情猶如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所幸他專注于工作,倒也可以不去想那些令人心煩的事。 紀翔見狀,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將這份書信轉交給李霖沐。 繁枝回去之后有些忐忑,這是太太正式吩咐她做的第一件事,可是她無能,沒有做好。 阿秀聽到這件事,長長的一嘆,或許,真的是緣分已盡,罷了罷了。 繁枝看到阿秀臉上的悵然,心中更是不安,或許有什么大事,被她耽擱了? 太太,要不然我再去世子的書房看一看,萬一,萬一見著了呢? 繁枝,不必了,送到了便好,他以后看也不遲。 阿秀白凈的下巴枕在軟和的天青色云緞的錦被上,手里把玩海藍釉白底的小花瓶,這小花瓶是當初李霖沐救她的時候,從懷里掏出來的,忘了帶走了,她一直保留至今。 今日正好,將里面的傷藥都用光了。話說,這里面的傷藥還真不錯,涂在身上感覺涼涼的,傷口也不是那么火辣辣的疼了。外傷好治,心傷難醫,阿秀覺得疼,覺得心里難受的緊。 月華初上,人影朦朧,星光點點遙遠的看著整個大地。 李霖沐坐在書房良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去明月閣看看世子妃吧,畢竟她剛剛小產。 是,世子。 紀翔手輕輕的一揮,兩個掌燈的丫鬟便會意,小丫鬟手里提著梨花木的琉璃宮燈走在前面。 明月閣中,林樂瑤臉色蒼白,氣血兩失,卻在床上神色猙獰的質問著張大夫:當初是怎么跟你說的?說好了是假身孕,為何我卻真的小產! 世子妃,冤枉??!從脈象上看,您有孕不過短短一旬,號不出來是正常的??! 張大夫跪在地上喊冤,他實在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巧合之事,這女人懷孕一個月都不容易看出來,更何況只有十來天? 若不是因為你,我的孩兒怎么會沒了 林樂瑤在一旁叫的的歇斯底里,她雖然想除掉阿秀,可是也沒能忍心用自己孩子的骨rou去換阿秀那不通不癢的一頓板子。 錦書在一旁聽的是觸目驚心,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家小姐竟然變得如此狠辣。 世子妃,這當初可是你的主意,恐怕怪不到老夫頭上吧! 張大夫自然不愿意把鍋背到自己的身上,趕緊撇清關系。 你,你忘了當初你是如何答應我的嗎? 世子妃,這話可萬萬不可這樣說 二人在明月閣中互相扯皮,一個埋,一個怨,爭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