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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拉讀懂了小jiejie目光中的深意,臉騰的紅了。 似乎怕她不夠尷尬,門外突然響起一聲橡膠輪胎與地面親密摩擦發出來的囂張長嘯。 一個長腿帥哥沖出跑車,大步流星沖進酒店大廳,直愣愣朝男孩撲上來,二話沒說就往男孩臉上揍了一拳頭。 男孩毫無防備,墨鏡被揍飛,顴骨立刻泛起一團青紫。 他愣了一秒,攥起拳頭朝長腿帥哥揮去。 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別打了,別打了。 若拉擠到兩個人中間拉架,男孩攜風裹勁的一拳差點打到若拉,他連忙收手,一個分神,嘴角上又挨了一拳。 若拉一把推開長腿帥哥,氣喘吁吁的喊:哥,你抽什么瘋。 若文被若拉隔著,仍不死心,伸著長腿要去踹男孩,邊踹嘴里還邊罵: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敢搞我妹。 若拉差點沒被若文氣死,使勁推了他一把,你瞎說什么。 若文踢不到男孩,指著他鼻子罵的意猶未盡:我妹初夜,你就帶她來這么個破酒店。 柜臺里看熱鬧的小jiejie不高興了,瞧您說的,感情兒沒錢人就不能出來約炮了? 若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牽起大毛,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酒店大門,若文瞪了男孩一眼,快步追了出去。 男孩用大拇指蹭了蹭嘴角滲出的血珠,彎腰撿起地上的墨鏡,不由自主的也跟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若文的敞篷跑車停在Q大老校區后面的小吃街外,他帶著兩人一狗來到一家燒烤攤前,作為賠禮,劈里啪啦點了滿滿一桌子燒烤小吃。 男孩好不容易明白了若文和若拉的關系,對若文的敵意采取了保留態度,一張臉仍然冷冰冰的,不說話,也不看人,只不遠不近的跟著若拉,不知不覺的粘著。 這種又酷又拽的人設僅僅保持到羊rou串上桌前,然后在羊rou串魔性沖天的香氣中,男孩炫酷狂拽的人設就地坍塌。 若文是個錦衣玉食慣了的少爺,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被一口羊rou串感動到哭的少年,他差點流出一把辛酸淚,目光時不時掃過男孩顴骨和嘴角上的淤青,更覺得心里過意不去了。 他喝了口啤酒,杯子擋住大半邊臉,朝若拉比劃了個太可憐了的口型。 若拉叼著汽水白了若文一眼,有早上那兩個包子壓驚,男孩對待食物近乎膜拜的態度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若文雖然紈绔,心眼兒卻不壞,今晚白打了人家一頓,心里本就過意不去,又看到男孩吃個羊rou串都要感動的可憐樣兒,心中簡直母愛泛濫。 三個人吃飽喝足后,若文決定把男孩帶回家,雖然若拉家他也是借住,可他從小不把自己當外人,沒問若拉的意見,直接一拍桌子就這么定了。 若拉沒什么可反對的,她心里反而慶幸若文回來的及時,否則還不知道今晚該讓男孩上哪住去。 三個人一條狗回到家,若拉先給大毛添了食兒,又拿出新毛巾和洗漱用品,若文貢獻了一套自己的背心褲衩,讓男孩先去衛生間洗漱。 男孩有些拘謹的向他們道了謝,抱著衣服和洗漱用品進了衛生間。 若拉去給男孩收拾住的地方。 若拉家有三個臥室,一間是爸媽住,一間她自己住,若文在Q大讀書以后,爸媽就把書房重新布置了一番,專門給他加了個床。 他們這種家屬樓幾乎沒有公攤面積,雖說是三室一廳,但由于是頂層,不但有個超大的露臺,還有一間獨立的小閣樓,雖然只有十幾平米,但被布置的很溫馨,是若拉從小就很喜歡的一處秘密基地。 爸媽的房間不好讓陌生人住,若拉準備讓男孩住在閣樓上。 閣樓在若拉臥室的正上方,在客廳朝向露臺的方向有個木梯可以上去,她爬上閣樓,打開空調,又把榻榻米上的床單枕套和夏被都換成了干凈的。 收拾完了回到客廳,看到若文正坐在地上sao擾埋頭加餐的大毛。 若拉盤著腿兒在若文對面坐下,哥,你有多少錢? 要錢干嘛? 若文好奇的問。 今天在醫院,護士讓給他做個全身檢查,我沒有那么多現金,刷卡或是取錢的話爸媽那邊就能收到短信提示,回頭又是一通刨根問底,太麻煩了。 若拉如實解釋。 若文從褲兜里掏出錢夾,拿出自己的信用卡遞若拉,檢查一下也好,我看他也不像個天生的傻子,沒準是出過什么事故,腦震蕩失意什么的,沒準爹媽正滿世界找呢,明天我還有事要忙,你帶他去做個全面檢查吧。 若拉接過信用卡,隨口問:你要忙什么? 若文摸著大毛頭也不抬的說:準備去趟南極。 第4章 大名就叫道明寺 若拉立馬摸出手機要跟大伯母匯報,被若文一把奪了手機揣在褲兜里,叛徒,剛拿了我的信用卡就翻臉不認人了。 若拉打小報告的事罄竹難書,一點都不覺得慚愧,理直氣壯的反駁道:你跟大伯母說暑假要在學校參加科研小組,結果天天出去浪,昨天去北戴河浪,明天要去南極浪,你那個科研小組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