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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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謝權失蹤了。 謝權消失了。溫逢晚從法院出來得知這個消息, 手里捧著的資料嘩啦全部掉在低聲。 小白聽見聲響,連忙安撫:“逢晚姐,你別擔心, 我覺得他可能就是找個地方去散心了……我再仔細找找?!?/br> 自從上午拍完最后一場戲, 謝權臉色不好,宋導讓他先回酒店休息。 殺青宴定在晚上, 小白也沒多想, 直到殺青宴開始前半個小時去房間找人時才發現謝權消失了。 房間整潔,行李也都在,只有人不見了。 溫逢晚想起什么, “身份證和護照呢?他的登機記錄查過了嗎?” 聞言, 小白一拍腦門, “對對對, 我好像沒看見他的錢夾, 我現在就去查?!?/br> 小白掛了電話, 找出之前給謝權訂票時的記錄,輸入系統查詢過后, 一條訂票信息蹦出來, 下午兩點鐘, t市至蘇市機場。 小白將購票記錄發給溫逢晚,如果航班按時起飛, 現在這個點謝權早就到了蘇市。申城到蘇市接近兩個小時的車程,溫逢晚看了眼時間,“哥, 我去一趟蘇市,你先回去吧?!?/br> 溫寒聲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很急嗎?已經五點半了?!?/br> 溫逢晚耷拉著腦袋, 伸手去摸他的褲兜里的車鑰匙,“謝權去蘇市了,我要去找他?!?/br> 溫寒聲揚起下巴,摁住她的手,“那小子出事了?” 溫逢晚抿下唇角,輕點了下頭,“小白說聯系不上人?!?/br> 謝權年齡雖然比他們小一些,但溫寒聲也知道他性格成熟,這種隨隨便便搞失蹤的事他做不出,肯定出了什么問題。 溫寒聲轉身朝車位走,“我送你回去?!?/br> 路上,溫逢晚給謝權打了幾通電話,全是無人接聽的狀態。高中時,謝權自己在蘇市念書,在蘇市也沒什么親人,他能去哪呢。 溫逢晚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溫寒聲淡聲提醒:“當初謝爺爺是不是給謝權在蘇市買了房子?” 溫逢晚仔細想了想,謝權似乎不喜歡住那棟公寓,除了剛開學宿舍整修時住過一星期。 她也不知道那棟公寓的具體位置。 溫逢晚找出謝爺爺的聯系方式,遲疑了幾秒才撥通。那端,謝老爺子很快接通,老人慈祥的聲音傳來,“是晚晚啊?!?/br> 溫逢晚斟酌著說辭,不想讓謝爺爺太擔心,盡量保持正常的語氣,“謝爺爺,謝權有聯系您嗎?” 謝老爺子沉默了秒,聲音稍沉,“他出事了?” 溫逢晚一愣,索性也不隱瞞了。將前因后果簡單說了遍,謝老爺子喟嘆一聲,“我就知道他接受不了?!?/br> 頓了下,謝老爺子對旁邊的秘書說:“備車,去蘇市?!?/br> 溫逢晚覺得半夜奔波太cao勞,怕謝爺爺的身體吃不消,趕忙說:“謝爺爺,我已經在路上了,您如果放心的話——” 就交給我。 后面的話沒說完,謝老爺子輕聲叫她,“逢晚,這孩子的事兒你應該都知道了吧?!?/br> 謝權的事情——溫逢晚放在膝蓋上的手攥成拳,音量低下去,“知道?!?/br> “他其實過的不怎么好?!敝x老爺子笑了笑,“還挺害怕給別人添麻煩?!?/br> 好像有團棉花堵在了心口,不上不下,讓人喘不上氣。 溫逢晚聽著電話那頭,老人繼續道:“今天我這老頭子就多一句嘴,你千萬別嫌我嘮叨啊?!?/br> 她連忙回應:“不會,您說?!?/br> …… 晚上七點半到達城際交界地。溫逢晚望著窗外一言不發,她的這種狀態持續了一路。 溫寒聲將謝權在蘇市的地址輸入導航,只有市中心一條路,估計會堵很久。 溫逢晚的思緒還停留在謝爺爺說的話上—— 幾年前,謝權曾經問過爺爺一個問題,“老頭兒,對你來說,我是不是個麻煩的小孩兒?” 謝爺爺罵他說渾話,作勢抬起拐杖小小懲戒他的昏頭巴腦。 但謝權沒有躲開,那時候的少年身姿清癯,拐杖敲在他的肩膀上,發出鈍響聲。 老爺子愣住了,佯裝氣惱:“你這孩子傻了嗎?!躲開啊——” 謝權不為所動,他抬起頭,眼瞳中是沉寂的黑。 他問:“那如果我喜歡一個人,卻總是給她帶來麻煩呢?!?/br> 謝老爺子高懸的心放下點兒,中肯道:“那姑娘喜歡你嗎,喜歡的話,他會和你一起去解決麻煩?!?/br> 然后是長久的寂靜。 最后,謝權的聲音低下去,“她不喜歡我?!?/br> “她只和我說了再見?!?/br> -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整棟樓亮著零星的光。上了十九層,溫逢晚敲門,里面卻無人應答。 溫寒聲問:“要找開鎖公司嗎?” 溫逢晚點頭,從手機中找出謝爺爺發來的戶主證明,“我去物業登記?!?/br> 附近就有開鎖公司,沒一會兒,開鎖人員提著箱子上樓,中年大叔看著他們倆,“開東戶是吧?物業開出的證明給我看看?!?/br> 溫逢晚遞過去證明,開鎖人員檢查完畢后就動手撬鎖。五分鐘的功夫,門被打開,溫逢晚推門的動作遲疑了秒。 溫寒聲溫聲說:“我送師傅下去?!?/br> 房門敞開大半,借著月光,能看清桌上散亂的紙張,和擰開的酒瓶??諝庵酗h浮著煙草味,溫逢晚被嗆了一下。 整間屋子依舊冷冰冰的。 溫逢晚穿過玄關,徑直走向臥室,里面開著一盞壁燈,她輕手輕腳推開門,看見棉絨的被子聳起一團。 走近,男人側躺著,睡顏沉靜。 暖黃色的光鮮落在他眉眼間,削弱了五官原有的凌厲感。溫逢晚摸了摸他的頭發,濕的,屋里也沒有開空調,他那么怕冷的一個人。 溫逢晚蹲下,手指輕戳了戳他的鼻尖。謝權的眉毛跟著皺了下,特別孩子氣的舉動。 她慢慢低下頭,親了親他的下巴。等溫逢晚再直起身,發現眼前的男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她沒有被嚇到,反而溫溫柔柔地笑開。 謝權靜靜看著她,眼神有些恍惚。 溫逢晚脫掉鞋,脫掉外套,掀開被子鉆進他懷里,“你為什么不開空調?今天有零度呢?!?/br> 謝權的手還僵在空中,他垂眸,嘴唇動了動。 女人柔軟的身體貼著他,傳來一陣熨帖的暖意。謝權以為還在夢里,但又真切感受的到她身上的溫度。 一陣陣的涼風灌進被子里。 溫逢晚拉下他的手,將被子裹緊,整個人緊緊貼著他,“抱緊點就不冷了?!?/br> 柔和的暖燈下,謝權能看清溫逢晚此刻的神情。 她微彎著眉眼,有幾縷頭發亂了,她似乎有點癢,抬手撥弄了兩下,卻沒有弄整齊。 謝權慢吞吞抬起手,幫她整理好那縷頭發。觸感清晰,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好像又不是夢。 溫逢晚趁他不注意,拉過他的手腕,在虎口處咬了一下。力道不輕,這痛感瞬間將謝權的思緒拉回—— 謝權怔怔看著她,眼眶忽然紅了,但沒有眼淚,干巴巴的,不會哭的小孩。 他埋頭到溫逢晚的肩窩,低啞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不是夢……” 溫逢晚摸了摸他的發頂,鼻尖有些酸,覺得比他先哭出來很丟人,于是一直強忍著。 謝權濕潤的發梢沾濕了她的衣領,溫逢晚忽然想起來,輕聲說:“你頭發還濕著,容易感冒?!?/br> 謝權抬起頭,眼睛漆黑清亮,沒有幾分鐘前那樣空洞無神。 他看著她白皙的脖頸,小聲說:“都濕了?!?/br> 然后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翻身到床的另一側,“我去吹頭發?!?/br> 溫逢晚想坐起來去幫他吹,但這個舉動觸碰到謝權心中的某根弦。他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別走?!?/br> 溫逢晚愣了下。 謝權意識到自己的力道太大,慢慢松開手指,“……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br> 溫逢晚隱忍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 她坐直身,勾過謝權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單純的嘴唇觸碰,沒有深入的吻,仿佛是在彌補少年時的純情心動。 溫逢晚退開一點,學他喜歡的動作,鼻尖抵住他的,輕輕蹭了兩下。 “謝權,我好喜歡你啊?!彼泡p音量,緩慢補充道,“高中的時候就是了,特別喜歡你?!?/br> 謝權漆黑的眼睛亮了下。 溫逢晚沒得到他的回應,抓住他的衣擺晃了晃,“小謝,我都對你告白了,你難道不回應一下嗎?” 謝權太久沒開口,又抽了煙,嗓子沙啞無比。 他試圖開口,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最后他索性緊扣住女人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低下頭,去吻她。 動作輕柔到像碰壞珍貴的寶物。 她就是他此生唯一至寶。 - 客廳中的氣溫更低,溫逢晚感覺到一絲冷。她縮了縮脖子,用手試著吹風機的溫度。 幾年前的機器,吹出來的風不算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