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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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落像是變了一個人, 聲音尖細刺耳,用一種全世界都在凌.虐她的眼神瞪著謝權。她嘴唇囁嚅了下,“你不可以這么想我, 他們都可以, 只有你不行?!?/br> 謝權輕笑了下,預料到了她的后話, “你又想拿你父親要求我?放過周叔叔吧?!?/br> 沒什么好談的, 他也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他用腳踢了踢小白的腳,示意他該走了。 轉身的那秒,謝權的衣擺被人捉住。周落眼眶泛紅, 比偽裝出來的可憐看起來真切許多, 她聲音中帶著可聞的哭腔:“謝權, 你是不是挺討厭我的?” 小白左看右看, 目光定格在謝權的臉上。他眉心緊皺, 不太樂意被不熟的人觸碰, 不多想便拽開了周落的手。 謝權覺得自己沒有義務顧及她的情緒,冷漠地回了句:“我們熟嗎?” 既然稱不上多么熟, 也談不上討不討厭。若不是周連清救他一命, 或許此生他們都不會相識。 周落被他眼中的冷意攝到, 手僵在半空。 謝權抬步繼續往前走,眨眼的功夫, 身后的女人狂笑起來,“你會后悔的——” 聲嘶力竭,像是個瘋子。 - 同學聚會定在城西的八百關會所, 明德私立不缺闊綽的少爺,蘇豪也是其中之一。八百關第一次承辦同學聚會,形式古板, 在門前拉了條橫幅。 大堂經理笑吟吟候在門口,將來賓一位位迎進去。 小白把謝權放在馬路對面,“你快結束的時候給我發消息,記住一定要提前發!” 謝權淡淡“噢”了聲,推開門下車,走到會所門口,正巧遇見蘇豪。 蘇豪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往他身后瞧了眼,“不是吧,你自己來的?這么多年,謝少爺還是孤家寡人呢?!?/br> 突如其來的熱情寒暄,讓謝權不自覺想回避。 他上下打量著面前體型稍顯肥碩的男人,決定用一種委婉的方式躲開他的寒暄。 “你誰?” 聞言,蘇豪愣住,“我他媽不就豐滿了那么一二十斤嗎,又不是整容了,我啊蘇豪!” 謝權趁機從他的臂彎里離開,“現在看出來了?!?/br> 蘇豪又笑嘻嘻湊上來準備勾肩搭背,謝權先一步避開,語氣悠長補充:“過去這么多年,還對我念念不忘呢?” 蘇豪覺得他這話有點別扭,但仔細品了品意思,確實是那么一回事。 他一本正經點頭:“我能再見到你,真的特別榮幸?!?/br> “榮幸歸榮幸——”謝權微瞇起眼,笑了,“但別一見面就對我動手動腳吧?蘇班長,傳出去有損咱倆的聲譽?!?/br> 蘇豪再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就真成傻子了。 他嬉笑怒罵地錘了拳謝權,“去你媽的,老子是直的?!?/br> 兩人進了包廂,里面四五十個人分成四五個桌,蘇豪拍了拍手,喚來大家的注意:“快看看我把誰請來了?!?/br> 離門口最近的那桌,有個男人“嚯”了一聲,“我cao,咱班什么時候有這么個大帥逼?!?/br> 同桌的女人捂嘴笑,“是謝權吧?” 蘇豪:“我可是求了好久才把謝神童請來,還不快鼓個掌歡迎一下!” 老同學們都挺配合,包廂中響起熱烈的掌聲。 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匯集在他身上,謝權根本叫不上幾個人名。他扯動嘴角笑了笑,問蘇豪:“怎么坐的?” 蘇豪拉他到主桌,“早就幫你留好位置了?!?/br> 同桌的大多是高中時候的班委,謝權依稀認出唯一的女生是團支書,當年被同學調侃和蘇豪是“雌雄雙煞”。 團支書揚起個善意的笑:“蘇豪,你也太關心謝權了吧?” 蘇豪立刻澄清:“每個同學我都關心,你別亂想?!?/br> 落座后,謝權興致缺缺支著下巴,聽他們你來我往,桌上的班委多數發展不錯,交流感情的同時不忘搭建社會情報網。 聊了一段時間,話題所剩無幾,蘇豪提議來玩圓桌游戲。 高中時期的少男少女有不少藏在心里的小秘密,比如團支書曾經喜歡過班長,班長卻暗戀另外的女生。過去那么多年,曾經的暗戀或明戀,都被拿出來當成飯前茶余、逗趣解悶的笑話。 蘇豪找服務員要了一副撲克牌,抽到大王的為被懲罰者,抽到小王的則是懲罰實施者。 蘇豪把牌洗好,放在桌上,轉動原盤,每人拿一張。 十張牌,轉到謝權這所剩無幾,他拿起最上面的那張,翻開看了眼,十分之一的概率恰好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太過戲劇化,他眼皮一跳。 團支書抽到的小王,她得意的亮牌,“快開牌,看看誰是第一輪的倒霉蛋?!?/br> 其他人陸陸續續開了牌,團支書視線移動,定格在謝權身上,笑得很猖狂:“不會吧不會吧,我們的神童運氣這么差?” 謝權揭開牌,鎮定無比的樣子,“你想懲罰什么?” 團支書沉思片刻,慢悠悠道:“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你和那個女學生會長關系挺好的?!?/br> 女學生會會長,也就是溫逢晚。謝權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謝權高中時獨來獨往,身邊同性朋友都沒幾個,唯獨和溫逢晚走得比較近。學校里的緋聞傳得格外激烈,團支書知道很正常。 她八卦地詢問:“你和溫學姐現在還有聯系嗎?” 蘇豪審視的盯著謝權,賊兮兮補充:“說謊的一輩子當寡王,你想好再說?!?/br> “……” 謝權舌尖頂了下腮幫,松口道:“有?!?/br> 桌上一片起哄聲。 團支書遞給蘇豪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毫不猶豫說出懲罰:“現在給她撥一通電話,用非常沉痛的語氣對她說——‘我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br> 蘇豪笑得比誰都大聲,“你太惡趣味了吧?!?/br> 謝權唇線抿直,手指輕輕敲動手機屏幕,是他跟不上年輕人的步伐了?他一個大男人又沒有生育的功能,說這些有意義? 蘇豪促狹看他:“我的天,竟然還有我們謝少爺不敢的事?!?/br> 謝權在腦中構想了會兒溫逢晚接到電話的情景,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謝權沉吸一口氣,找出溫逢晚的電話號碼,“有什么不敢的?!?/br> 蘇豪:“開免提,開免提!” 謝權隨手按了擴音放在桌上,忙音響了幾聲,溫柔的女聲響起:“謝權?” 謝權沉聲道:“我有件事想和你說?!?/br> 溫逢晚一聽他的語氣如此鄭重,不由得屏住呼吸,“嗯,你說?!?/br> 謝權面無表情掃視過蘇豪快要忍不住笑的臉,和其他同學八卦欲濃重的表情,他反倒輕松了,拖音帶調地說:“我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br> 溫逢晚:“……” 一段長久的寂靜,讓蘇豪誤以為對面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湊過來看,界面的通話計時還在不停跳秒。 溫逢晚遲疑良久,無比平靜道:“周二晚上的事嗎?” 蘇豪登時瞪大眼,晚上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他們想的那樣的事! 謝權沒反應過來,腦袋里的日歷往前翻,周二他剛搬回申城,晚上他沒有被子,溫寒聲體貼地送來了被子—— 謝權呼吸猛然滯住,想趕在溫逢晚說話前掐斷電話。 然而,晚了一步。 溫逢晚話中帶笑,用一種確定的,但又不想讓他太羞恥的疑問語氣說:“難不成是我哥的?” 蘇豪:“……” 這他媽是什么驚天大秘密! 團支書最先反應過來,“這就是,你經常跟在溫學姐身后的原因?” 謝權沉默地掛斷電話。 蘇豪摸了摸鼻尖,“那什么,剛才我不該和你勾肩搭背,溫學姐的哥哥,應該不會介意吧?” 謝權眼眸深沉,陰惻惻睇了眼蘇豪,話卻是回答團支書的,“跟在她身后確實是因為喜歡。喜歡的人是她,還需要我多說嗎?” 謝權氣場全開的模樣讓人很難不信服。 團支書連忙打圓場:“開玩笑的,別往心里去哈,祝你和溫學姐百年好合!” 這句話聽著挺舒心,謝權散漫靠在椅背上,勾唇笑道:“祝福收到了,謝謝?!?/br> 后面的幾輪,謝權沒再中槍。大王牌落在蘇豪手里,小王落在另一個男人手里。 謝權記得他們倆高中時是兄弟,蘇豪肯定有不少塵封的秘密在他手里。男人環視一周,確定當事人不在場,“蘇豪,你記得周落吧?就之前臉上有疤,但她動了手術之后你就對人家特殷勤的那姑娘?!?/br> 蘇豪老臉通紅,“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也有臉提?!?/br> 男人肆無忌憚繼續說:“可惜周落喜歡謝權,對你愛答不理的。你當時特傷心,大半夜跑我宿舍來哭訴?!?/br> 其他同學露出驚訝的神情,“有這事?” “都怪咱們班長藏得太深了,”男人摸了摸下巴,挑事似的,“這樣吧,我不為難你。謝權也在這,你就指著他的鼻子說一句‘以后你喜歡的人注定落入我的懷抱’?!?/br> 團支書領悟了他的意思,“換句話說,就是溫學姐注定是蘇豪的?” 蘇豪戰戰兢兢扭過頭,捕捉到了謝權嘴角弧度消失的全過程,他為難地撓了下頭,“小謝,接下來我說的話全非我的本意?!?/br> 謝權滿臉冷漠:“那就別說?!?/br> 蘇豪游戲前下的賭注太狠,50度的白酒下肚他今天恐怕就直接進醫院了。 不等蘇豪求饒,謝權的手機響起,小白發來一串語音,他轉成文字:【我cao,周落被徐蓓蓓逼得要跳樓!都上熱搜了,難不成徐蓓蓓的腳真是周落弄得?】 小白發來微博新聞,附近經過的路人拍攝的畫面不是很清晰。 但周落站在寫字樓上的身影卻依稀可見。 謝權蹙眉,本想冷漠回一句“關我什么事”,但看見女孩身影單薄站在樓頂,他又有點替周連清覺得不值得。 為了周落不受其他人的冷嘲熱諷,周連清拒絕了他們的資助。 他明明可以提其他要求,比如找全世界最權威的醫生治療他的腿,但他一心想著周落,想讓女兒臉上的疤消失,想讓她無負擔地、像個普通女孩那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