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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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欲言又止,吞吐了好半晌才說:“可是連清的腿受傷了,我們家的經濟條件一下子拮據起來?!?/br> 溫逢晚疑惑問:“謝家每年都會向你們提供資助,怎么會拮據呢?” “就是因為謝家給的錢??!”周母激動地拔高音量,“這件事被落落同班的人知道了,嘲笑我們只會吃軟飯,這讓她怎么在同學面前抬起頭,更何況——” 她話語猛然頓住。 于曉皺眉:“更何況什么?” 周母搖搖頭,“連清不想落落繼續為難,所以婉言拒絕了謝家的資助。落落上大學后生活得很困難,瞞著我們去兼職打工?!?/br> 關于周落成長經歷的問題問完,于曉繼續下一個問題:“周先生出事前的那個晚上,他們父女倆為何會發生爭吵?” 周母神情怔然,表露出幾分不可置信:“這件事你們也知道?!” 鑒于對信息源的保密原則,于曉并沒有告訴她從哪知道的這件事。她觀察著周母的神色波動,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其中一定有問題。 周母的眼眶再次泛濕。 中年女人眉心處有撫不平的“川”字褶皺,半生的奔波勞累,臨到人生中程卻癱上如此的不幸。 她捂住臉痛哭起來,哽咽著說:“因為落落受的苦太多了——她一直在責怪連清,為什么會有一個沒有用的爸爸?!?/br> 第24章 發展點正當關系?!?/br> 溫逢晚在腦中基本梳理了遍周母所說的話。在周落的年少時代, 因為臉上有疤而被同學孤立,造成她性格逐漸扭曲。 上大學后,接觸到的人事物讓她產生了極度的不平衡感, 開始埋怨周連清作為一個父親失職。周落的態度影響著周連清, 又促使他本人輕生。 所有的線索串聯起,周連清自殺的原因真相大白。 溫逢晚松了一口氣的同時, 后知后覺道:“我記得周落也是在明德上的高中?” 猛然間, 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臉。畢業典禮召開的下午,她去高一級部找謝權,他卻不在教室, 不得已的情況下, 她將手里的信封交給了一位匆匆路過的女同學。 如果沒記錯, 那個女生的右臉頰處有塊黑青的圓形疤痕。 不需要周母回答, 那年的情景撥繭抽絲般的緩慢浮現出來—— 溫逢晚下意識回頭看向外面, 視線卻被單層玻璃隔絕。 于曉發現她的不對勁, 小聲詢問:“溫醫生,你的臉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 溫逢晚回神, “沒事, 可能是屋子里有些悶?!?/br> 及時斂起外露的情緒,她耐心向周母說明了今后與周落相處時的注意事項, 最好能勸服她去醫院接受正規治療,不然很可能發展至精神分裂。 周母神情遲緩,“精神分裂……會怎么樣?” 溫逢晚給出一種常見普遍的病癥結果, “她會沉浸在兩個世界里,也可能瘋癲,更有可能……” 周母哽咽追問:“會和她爸爸一樣, 對嗎?” 溫逢晚勸慰道:“不一定會這么悲觀,只要配合治療,一切都會有辦法解決?!?/br> …… 溫逢晚單獨走出聞訊室,和謝權交待了句事情結果,便一起離開警局。她走了兩步,停住,“謝權,你和周落是同班同學?” 她的口吻很奇怪,不像一般問詢。謝權云淡風輕回了句:“只做了一年的同學?!?/br> 溫逢晚蹙眉,都怪她沒及時發現,第一次去周連清的家見到她時就感覺莫名眼熟。 謝權直勾勾盯著面前的女人,不肯錯漏她情緒的轉變。他懶洋洋歪著頭,猜不透她此刻的想法,索性也不再顧忌,直言不諱問:“怎么,你羨慕?” 溫逢晚覺得話說到這份上,他將陳年往事一口氣翻出來也沒什么違和感。 比如用那種玩世不恭的口氣嘲笑一句:“對啊,她還幫你送過情書,想不到啊——溫逢晚,你還喜歡過我?!?/br> 但他什么也沒說。 溫逢晚狐疑看他一眼:“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這次的語氣很鄭重,謝權收起散漫的神色,思忖片刻,挑起眉梢笑道:“有啊?!?/br> 男人臉上的表情漸漸和她臆想中的重合,溫逢晚做好下一秒迎接往事隨風如浪潮拍打她臉的準備。她抿起嘴唇,眼睛不敢眨,“什么?” “學姐,你這樣不好?!敝x權俯身,無可奈何的樣子,“我有三四十個女同學呢,你挨個酸一遍,豈不是要成檸檬了?” 腦中緊繃的那根神經,“啪”的一聲繃斷了。 她對上謝權的目光,一板一眼道:“我不羨慕你有三四十個女同學?!?/br> “對呢,你羨慕的是她們能和我當同學?!?/br> 溫逢晚腦中思緒太亂,一不小心被他抓住邏輯漏洞。她唇線抿直,不是很服氣的模樣。 謝權打量她一陣,“你這表情什么意思?” 溫逢晚淡定答:“就是你領會到的那種意思?!?/br> 她現在思緒紛雜,邏輯也不順,肯定爭論不過他,直接躺平不加反抗了。 溫逢晚在前面走,謝權在原地站了會兒才跟上。離她兩步遠,不緊不慢走著。他好像在憋大招,以至于有段長達五分鐘的寂靜。 在他的大招生效前,溫逢晚決定先攔輛車離開。 走到出租車停車點,一輛出租車正巧駛過,司機將車停在路邊。 溫逢晚攔住車,想起他回了申城,大概率住在謝家老宅,“你家比較遠,和御景苑也不順路,不如你先回去吧?!?/br> 謝權氣定神閑,“不用,我們順路?!?/br> 溫逢晚轉念一想,他可能怕回家挨揍,所以提前在申城定了房子。她沒再多問,拉開車門躬身坐進去。 司機師傅打開導航,朝御景苑駛去。溫逢晚一直看著窗外,車子駛入過江隧道,車里的頂燈亮起,外面漆黑一片,玻璃上自然呈現出她的面容。 還有,謝權的側臉——他在看她。 他這種意味不明的眼神持續到下車。 溫逢晚摸不清他的意思,連他跟著下車也沒及時發現。進了小區大門,謝權熟稔地和門衛大爺打招呼:“對,我是二期三號樓14層新搬來的?!?/br> 大爺熱情地揮揮手:“剛搬來吧?記得去和物業領個磁卡?!?/br> 溫逢晚頓住腳步,確定自己沒聽錯他們的對話,終于明白了他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是為何了。 謝權懶洋洋跟在她身后進了電梯。 她按了十七層,又幫他按住十四層,沉默了幾秒,“為什么搬來這?” 電梯不算很寬敞,謝權站在里側,離她也就半步遠。他低垂著頭,輕輕移動腳步,腳尖幾乎要抵住她的后腳跟。 而后,一道溫熱的氣息似有若無撲落在她的脖頸處。 溫逢晚渾身僵住,忘記了回頭。身后的男人存在感極強,他的氣息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 謝權刻意壓低聲線,咬字清晰道:“做不成同學,那我就努力一點——爭取發展成別的關系?!?/br> 聽到這話,溫逢晚慢慢回過頭。欲言又止了良久,她溫聲問:“買這套房子對你的負擔很重吧?” 謝權瞇起眼,“還行?!?/br> 溫逢晚覺得他那不景氣的模特事業應該不支持他買下這套房子。 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即便很困難也不會直言明說。溫逢晚有些心軟,“你如果有困難的話,可以找我?!?/br> 起初謝權以為她隨口一問,和他開玩笑。但此時此刻,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樣。 電梯到達十四樓,謝權沒著急離開,“隨時可以找你?” 溫逢晚點頭,大公無私道:“還不上房貸,我可以先借給你——” 話未說完,就被他輕聲截斷,謝權揚起下巴,了然于胸的語氣,“溫逢晚,你的意圖太明顯了?!?/br> 溫逢晚沒聽懂,“嗯?” 謝權對著鏡墻摸了摸自己的臉,“你不就是想包養我么?!?/br> 溫逢晚大腦發麻,指了指敞開的電梯門,“十四層到了?!?/br> 謝權嘆口氣,慢條斯理警告她:“別再對我的rou體抱有幻想了,我們發展點正當關系,行么?” “……” - 謝權早晨剛回到申城,房子是他托人幫忙找的,里面家具齊全,但長久不住人,冷冰冰的沒人氣。他在沙發上躺了會兒,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陌生電話號碼,歸屬地是蘇市。 他接通,那端傳來年輕男人清朗的聲音:“謝權?我是蘇豪,還記得我不?” 蘇豪是他在明德私立念書時的班長,為人熱情開朗,同學緣不錯。謝權提前錄取少年班,念了大學之后和班里的聯系更少。 唯獨蘇豪雷打不動地,逢年過節給他群發問候消息。 蘇豪說:“現在放暑假,我看大家都有時間,就和幾個班委商量了一下,打算開個同學聚會,到時候你一定得來啊?!?/br> 謝權表情淡淡,“暑假?我沒有這假期,就不去了?!?/br> 蘇豪一聽,登時笑了:“我特么給忘了,你今年畢業吧?那沒事,我把時間定在周末。我人好吧?充分關心社畜的人際關系發展?!?/br> 蘇豪又閑扯了一大堆,謝權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最后點頭同意了。 晚上十點多,蘇豪發來一串地址和電話號碼,辦事效率極高地定在本周六舉行明德私立高中同學第一次聚會。蘇豪還用ps在畢業證旁邊的名錄圈出參加聚會的同學名字。 謝權作為班里的靈魂人物存在,畢業時班主任特意找了個和他身形相仿的同學,進行換頭術。放眼望去整張相片,只有他的臉最詭異。 回來的匆忙,謝權也沒時間回老宅拿點被褥。寬大的床上空蕩蕩的,他蹙眉平躺上去,床板硌得腰疼。 沉默了會兒,他又直挺挺坐起來,拿出手機找到溫逢晚的聊天框,認真編輯內容—— 【我忘記帶被子回來了。能借我一床被子嗎?】 忘記帶被子回來,聽起來挺蠢的,不符合他的作風。 刪掉。 【晚上有點冷,能不能送點溫暖來?】 謝權反復看了兩遍,自認為沒有問題,點擊發送。 同一時間,溫逢晚洗完澡走出浴室,發現手機屏幕亮著,拿起來看了眼。以為是sao擾短信,沒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