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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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不是“同學”,這句話落進溫逢晚耳中,添上了不尋常的意味。 祝恒不加掩飾:“沒錯,我很喜歡你,你對于我不僅僅是高中同學?!?/br> “更是,未來想追求的人?!?/br> 突如其來的告白,堵得溫逢晚啞口無言。她緊蹙的眉心未松,也沒有被他的告白擾亂正常思緒,“如果你對我的這種情感影響到了案情進展,我會申請更換律師,抱歉?!?/br> 怕祝恒假裝聽不懂,她淡淡補充道:“我們的關系也就隨著案情結束,以后不必再聯系了?!?/br> 氣氛緊繃到了極致。 午后和煦的光線從百葉窗的葉扇中鉆出,絲絲縷縷照在女人平靜的臉上。她柔順的頭發垂在胸前,臉頰有些蒼白,眉眼間有深藏的疲憊感。 無意間透露出的幾分柔弱,更能激發男人內心深處的保護欲。 但祝恒知道,溫逢晚并不柔弱,她心硬又執著。她喜歡上一個人,就很難變心去喜歡別人。 正是這股執著勁兒,讓他想要去征服。 祝恒掀起唇角笑了笑:“逢晚,你拒絕別人的示愛時,也是這么絕情嗎?” 溫逢晚沒有細想,祝恒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后一個,但一定是最讓她感到不適的示愛者。 她甚至有些好奇,在不計后果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后,他又是以怎樣的心情,坦然說出“我想追求你”這句話的。 繼續聊下去沒有多少益處。 溫逢晚收拾好東西起身離開,祝恒也沒挽留,站起身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 助手的工位離公共休息區最近,不可避免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助手悄悄打量老大的神情,“老大,我看溫小姐很生氣,你不再解釋解釋?” 祝恒抬頭松了松領帶,冷漠瞥了眼助理:“一個女人而已?!?/br> - 溫逢晚離開寫字樓,往酒店的方向走,放在包里的手機震動幾下,她拿出來看,謝權發來一條語音消息:“你做的事兒,我都有點難、以、啟、齒?!?/br> 他慢悠悠拉長語調,“不過,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br> 溫逢晚手指輕顫,回了個字:【好?!?/br> 消息接二連三蹦出來,她挨個點開,男人的聲調散漫,卻意外認真。 “你知道我耳后那顆痣吧?” “你咬了一口,破皮了?!?/br> 溫逢晚身體僵硬,虛握著拳頭,心跳停了半拍,又飛速跳動起來。她記得,沒有咬啊,只是……輕輕戳了一下。 難不成,到了酒店后,她就欲行不軌了? 溫逢晚表情出現裂縫,有些猶豫要不要聽最后一條消息。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懸空半刻,狠狠心點擊播放。 謝權似乎剛睡醒,聲線低沉,夾雜著nongnong的倦意。 他尾音挑起,語氣不正經道:“你怎么回事兒,想讓我當謝·梵高?” 那看來,咬的力道還不輕。 溫逢晚大腦卡殼,機械地移動手指,寫道:【現在縫合,還來得及嗎?】 謝權:【?】 路過一家甜品店,溫逢晚準備買點好吃的回去給謝權賠罪。她記得謝權不厭甜,挑了幾樣甜品打包帶走。 掃碼付款,溫逢晚正要接過甜品袋,余光瞥見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個子不高,穿著黑色長袖衛衣,帽子緊緊扣在腦袋上。 這道身影和幾天前出現在地下車庫的那人的背影意外重合起來。 溫逢晚不動聲色移開視線,接過店員遞來的紙包,抬步離開甜品店。她時刻注意著身后,起初黑色衛衣離她很遠,走進林蔭道時,對方刻意避開身子,一直低垂著頭。 溫逢晚不敢觀察得太仔細。 看起來像個女生,也可能是瘦弱的男人。 穿過林蔭道就到了酒店門口,溫逢晚放慢腳步,想等身后的人和她錯肩,從而確定是不是被跟蹤了。 就在她停下腳步的那刻,酒店門口出現兩個人,彭海搭著謝權的肩膀,滔滔不絕說著什么。謝權沉默垂著頭,在看手機。 彭海瞧見溫逢晚,手肘懟了下“單向好友”,“喏,你學姐回來了?!?/br> 謝權抬眸,目光定格在不遠處女人的身上。停頓兩秒,視線拉遠。 同時,彭海也看見溫逢晚身后的人,“小周落,你今天沒跟蓓姐進棚嗎?” 溫逢晚緩慢回過身,離她五步遠的黑色衛衣帽下,是一張清秀的臉。周落垂著頭,一言不發和她擦肩而過。 真的是她多疑了?溫逢晚壓下眉梢,跟在周落身后走到酒店門口。 彭??谥械摹拜斫恪笔莿≈械呐?,在圈中風評不算多好,叫她一聲姐也不是因為她咖位大,純粹是不想招惹她,禮貌處之。 周落和彭海打過招呼:“蓓姐讓我去買東西?!?/br> 邊說,她邊抬頭,用一種警覺的眼神快速掃了眼謝權,眼神中還摻雜著其他意味不明的情愫。 彭海打量她空空的兩手,“東西呢?你是不是忘記了——蓓姐肯定會發脾氣?!?/br> 周落嘴唇翕動,小聲說:“被賣光了?!?/br> 彭海好心問:“蓓姐讓你買的什么,我幫你想想辦法?!?/br> 周落的腦袋垂得更低,“海苔味的rou松小貝,鳳梨酥和麻薯面包?!?/br> 溫逢晚愣住,這幾樣恰好她都買了。她有些不確定,周落是不是故意這么說的。 這家甜品店每天只烤一箱,賣光了就只能等明天。 彭海無能為力,拍了拍周落的肩膀:“你好好和蓓姐說清楚,她總不能不講理?!?/br> 周落的手指攪緊衣擺,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有其他解決辦法嗎?蓓姐她會打我的?!?/br> 周落是徐蓓蓓第十任助理,家境不好,讀書的課余時間出來兼職。彭海曾目睹過徐蓓蓓動手打人的場面,小姑娘白皙的側臉紅了一整片。 溫逢晚猶豫著要不先把買的這些東西給周落救個急。 但又怕周落擺出那副刻薄的姿態,讓雙方都不好下臺。 思忖的半分鐘,周落怯怯地回過頭,“蓓姐要買的東西,都被她搶先一步買走了。我和溫學姐之間有矛盾,她肯定不會幫我的?!?/br> 這話一出口,溫逢晚瞬間覺得自己成了惡人。 如果周落被徐蓓蓓為難,就怪她先買走了甜品。在場人也會認為,她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為了矛盾見死不救。 溫逢晚冷冷看著周落,打消了幫她的念頭。 見狀,彭海不太好說話,眼神示意謝權幫幫忙。見識過周落的尖酸刻薄,謝權對她的楚楚可憐熟視無睹,他眼皮掀起,信步走到溫逢晚面前。 手指勾出她手里的紙袋,將東西從她手里接了過來。 他問:“我要的,你都買到了?” 謝權接過紙袋后沒有立刻走開,反而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配合。 彭海最見不得小姑娘哭,糾結了會兒,“謝權,你幫幫這姑娘吧,徐蓓蓓那脾氣你也聽說過?!?/br> 謝權氣定神閑提起紙袋,“幫是可以幫?!?/br> 彭海松了口氣,“那就好,頭一次見你有人情味?!?/br> “不過要讓你失望了,”謝權吊兒郎當又欠揍地說,“我今天實在不想當好人呢?!?/br> 周落繃不住情緒,肩膀氣得顫抖,那副可憐的面具也隨之脫落。她拔高音量喊:“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對我!毀了我爸爸還不夠嗎!” 周落偏執地認為,周連清的死是他和溫逢晚共同造成的。 謝權分得很清,他感激周連清救他上岸,愿意傾盡一切去報答。但這并不代表他能任由周落借此綁架他去做任何事。 溫逢晚不過是周連清的治療醫師,又憑什么承受她的刻薄和擠兌。 氛圍僵持了幾秒。溫逢晚心平氣和對周落說:“東西是我買的,確實是我搶先一步,但沒有誰規定我必須等你買完才能買?!?/br> “如果你肯好好地尋求幫助,我們也不會故意為難你?!?/br> 周落眼眶通紅,死死盯著她,“這些都是你的借口!” 周圍經過的路人好奇打量著他們,彭海是公眾人物,難免有人拿出手機拍攝。謝權及時截住周落即將脫口而出的惡言,往溫逢晚那看了眼。 恰好,她也在看他。 謝權唇角淺淺勾起,“看什么?還不過來?!?/br> 溫逢晚走過去,跟在他身后進了酒店。走進電梯,一切紛雜被隔絕在外。 幾平米的狹小空間中,剩下他們兩個人。謝權勾住甜品袋的手移動至她面前,語氣不悅:“你多大的人了,護食這種小事還需要我幫忙?” 溫逢晚彎唇笑起來,“開始是想幫她的,但被她那么一說,突然就不想了?!?/br> 謝權冷哼一聲。 “因為是買給你的東西?!彼p聲補充,“給了別人,你就沒有了?!?/br> 聞言,謝權臉上的表情僵住,將她所說的話一字一頓在腦中過濾一遍。他不自然扭過頭,拿后腦勺對著她,“為什么突然想討好我?” 溫逢晚抿唇,溫聲說:“昨晚對你的耳朵做了不太好的事,給你賠罪?!?/br> 謝權冷不丁道:“僅此而已?” 溫逢晚斟酌著他話中的深意,艱難開口:“我還對你的其他地方,做了更不好的事?” 謝權:“……” 電梯到達,謝權走在前面,溫逢晚再次挖空腦袋般的,試圖把昨晚的經歷從腦子里倒騰出來。然而,她的記憶停留在戳動謝權的耳尖,后面就斷片了。 謝權停在門前,刷卡開門,“滴——”的一聲拉回溫逢晚的思緒。 他側身,提起手中的甜品,“你打算扔給我就走?” 溫逢晚眨眨眼,試探地添上一句:“祝你用餐愉快?!?/br> 謝權眉心一跳,不客氣道:“你當是在喂豬呢?扔下飼料他們就會乖乖吃掉?!?/br> 溫逢晚深呼吸幾次,因為愧對他的耳朵,她盡量保持和顏悅色的態度:“那你的意思是?” 謝權推開房門,冷冰冰丟下四個字:“進來,陪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