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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中毒的病人很快就痊愈了,橫著進來的,離開時已經能自己和妻子一起走著出去了。 這夫妻倆在老家星球上經營了一家風俗特產專賣店,算是薄有家產。他們支付了一筆不少的醫藥費,阿嫵也額外贈送了他們一顆固本培元丹。 過了幾天第二個病人也到了。是一個年輕的短發女人,她的狀態很不好,卻是一個人來的。 她是個天然覺醒的異能者,一出生就擁有金系異能。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只可惜天生體弱,體能極差,異能卻隨著年齡不停進階,以至于身體不斷衰弱。 就像一把劍非要塞進一個不合適的劍鞘里去,結果自然是把劍鞘給破壞了。 阿嫵給她檢查了一下,她體內的異能很暴躁,歸根結底還是身體這個容器太差了。不僅需要強健體質,還必須要拓寬筋脈才能完全解決隱患。 好在她手里都有現成的丹藥,不過五天這個短發女人就已經完全痊愈了。 身體恢復正常,異能還直接漲了一階,短發女人圓溜溜的眼睛感激地看著阿嫵,不停地道謝。 她沒有家人,手里的錢財也在來首都星的路上花的差不多了,阿嫵原本只想象征性地收一點藥費,畢竟她本來就是當是做好事來著。短發女人卻堅持要按照市價給。 她要來阿嫵的星網賬戶,笑道:雖然我現在沒有錢,但是憑我的異能賺錢不算難。我的命可是很值錢的,這是我的買命錢,我以后一定會還上的! 阿嫵喜歡她的性格,笑了笑,慷慨地送出了一顆固本培元丹,又在對方開口拒絕之前說道:這也是記賬的~ 把人送走了之后,客廳里就只剩下她和顧墨了。他習慣性地給她遞上一杯熱飲。 阿嫵捧著杯子,沒有事干閑下來之后,她突然覺得有些煩躁。 最近她修煉一直不太順,修為雖然也一直在緩慢增長,感覺已經到了臨界值,但是她卻怎么也觸摸不到筑基的那層屏障。 她感覺自己的修煉有點問題,便讓顧墨把第三個病人盡快安排上,她決定完事之后好好閉個關。 顧墨擔憂地看著她,直覺她的狀態有點問題,可是她的態度堅定,他對修煉又只是略知皮毛,只好聽她的安排。 第三個病人,那個9歲的基因返祖癥小朋友,是被當地的公民中心用安裝了特殊設備的飛船護送過來的。 他的身體受不了乘坐一般的飛船進行星際旅行,而且他也是一個孤兒,所以當地的福利機構便委托公民中心把人送過來。 這孩子非常瘦弱,身體非常差,簡直到了走幾步都要喘一下的地步,比當初原主的情況差多了。 不過也能理解,聯邦福利機構待遇再好,也不可能長年免費提供昂貴的藥劑為他調養身體。畢竟聯邦的孤兒不止一個,患病的也不止一個。 他的身體和當初原主的情況相差無幾,阿嫵不可能教他修煉,所以他需要的是基因進化,而且是毫無副作用的基因進化。 這是很難的,和普通的增強體質不同,他哪怕體質強健了也沒法適應這個星際,最后依然會早夭。 萬幸的是他擁有五分之一的獸族基因,阿嫵直接給他激發提純了身體里的獸族血脈,讓他的基因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結果他自然是痊愈了,唯一的后遺癥便是頭頂冒出了一對白色毛絨絨的半圓形獸耳! 在場的人都驚詫地看著小男孩。9年來他第一次覺得整個人這么輕松,他好奇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新耳朵,毛絨絨的觸感舒服極了! 他喜歡自己的新耳朵! 這次的藥費是直接從公民中心的基金里撥的,阿嫵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然后便坐在沙發上發呆。 顧墨把一群外人都送走了,門一關回到客廳,看著發呆的阿嫵,心里難得有點焦慮。 阿嫵的眼神有些茫然,到底是差在哪里呢?她不停地回憶當初筑基時的情形,和現在到底差了什么? 顧墨一直關注著她,見她愁眉不展的模樣,想起最近她周身有些躁動的靈氣波動,忍不住詢問:阿嫵最近你怎么了?感覺你的狀態不太對,是要筑基了嗎? 阿嫵聞言抬頭看向他,眼里還殘留著一些迷茫的情緒,她眨眨眼,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擔憂和關切,緩了緩,把自己現在的情況說了說。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顧墨聽了之后立刻便抓住了重點,他抬頭看向阿嫵,阿嫵,你和我說過,所謂筑基,筑的是道基,必須明確地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為什么要修道,阿嫵,你的道是什么?又為什么修道? 阿嫵如醍醐灌頂般睜大了眼睛。是??!她的道是什么?!她為什么修道?! 當初在修真界時,她的道非常明確,這也是她修煉順暢少見瓶頸的一大原因。 她的道就是自我,活的自我,隨心所欲不受束縛,想愛便愛,想恨便恨。 為什么修道?她想要活的更久,見識更多的人生風景,做更多想做的事,不想要短短百年就變成一抔黃土 現在呢?自從來到這個星際世界,她似乎過得有些渾渾噩噩。再次撿回了一條命,她卻失去了未來的規劃,對待身邊人的感情又變得如第一世般畏畏縮縮 除了修煉煉丹,她到底還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