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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珺宴感覺到眼前男人的不穩定,還沒打定主意,精神觸手就歡快地纏了上去,熟練地在對方的大腦附近環繞、撫摸,像是在梳理哨兵Alpha的精神世界一樣。 他有些怔愣地看著自己的精神觸手愉快地工作,把邵斯衍盯得皺眉。 嘖,剛才還對他心存妄想,現在就盯著他在看別的東西了。 難不成,這人不圖錢,也不圖利,是拿他當了什么人的替身? 邵斯衍的神情變得很難看,但是心情卻宛如被摁下了暫停鍵,并沒有向著更糟糕的地方下劃。 他兇不出來,只能冷冷地說:“想什么?” 他的聲音成功拉回了池珺宴的注意力。 看著邵斯衍光著的上半身,想到剛才強壯有力到像是要把他揉碎的擁抱,池珺宴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他的目光迷離著,像是醉了:“……還想要?!?/br> 就算是和信息素匹配的哨兵Alpha,只做一次,也不能得到完全的紓解,更何況這個世界的人,似乎都沒有信息素這種物質。池珺宴反而因為初嘗噬.骨滋味,渴求更多的觸摸。 身上的情熱在稍退之后,又卷涌復來,甚至比起剛才更強烈。 池珺宴的聲音又綿又沙,像是一柄醉人的小勾子,配合他情潮未退的清俊容顏,又純又欲。 房間里的遮光窗簾在邵斯衍剛才出門的時候就拉嚴實了,整個臥室光線灰蒙。 貌美動情的年輕男子,未著寸縷,趴伏在他的床上,雙眼如驚鹿般渴盼著你的垂憐,是個男人都扛不住。 邵斯衍一把抓向他,捏著后頸把人半提到自己面前,瞇著眼說:“要什么?” 他聲音一壓低,有種意想不到的溫柔。 池珺宴為他蠱惑,舔了舔嘴唇:“要你,cao?!?/br> 他的大腦被結合熱燒得快要壞掉了,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說了句多么發sao的話,借著自己被提起來的姿勢,直接往邵斯衍身上貼。 他低喃道:“邵總,我要?!?/br> 邵斯衍開始還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但等人貼到身上,他不由皺眉:“你又發燒了?” 剛才他的體溫還沒有這么熱的。 邵斯衍自問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卻也沒有擺弄一個高燒患者的奇怪癖好。 他拎著對方后頸的手松了松,想將人先放回床上,叫家庭醫生來看看。 總不能讓人死在他這兒。 誰知才剛松開些,池珺宴反而貼得更緊,雙臂摟上他脖頸,發顫的雙唇在他臉頰唇畔逡巡,嘴里還說著胡話,引誘著他:“我沒發燒,這只是結合熱,只要結合了,就能退了?!?/br> sao的不可思議。從沒聽說做那事能退燒的。 邵斯衍眉目不動地打過電話,才將八爪章魚一般纏到他身上的男人掀下去。 池珺宴本來蹭得好好兒的,被人一下子放倒,后頸磨到柔軟被面,都像是被電擊般的彈了一下。 他橫躺在床上,像條被拋上岸的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喘著熱氣,剛才的動作讓被子滑落,全身上下暴露無疑。 邵斯衍看著他胸口的痕跡,點漆般的黑眸微微動了動。 第6章 Chapter 06 邵斯衍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但這并不妨礙他尋求自己的滿足感。 眼前人乖巧可憐,任他采擷的模樣太誘人,令血氣方剛的他無法拒絕。 他俯身,拇指食指捏著池珺宴下巴,低聲嘲笑他:“就這么想?” …… 池珺宴又一次昏睡了過去。 邵斯衍小心翼翼撥開懷中人后頸處的碎發,察看情況。 池珺宴的后頸似乎很敏感,碰到就反應巨大。 剛才被他咬了一口,整個人像只被章魚卷入海中的燕鷗,猛地抻直了脖頸,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幽長的低吟。 真是奇怪的敏感帶。 邵斯衍看著他雪白后頸處一枚橢圓的牙印出神。 牙印略深,四周都沁出血來,現在已經干涸了,留下一個暗色的血痕。 他輕輕嗅了嗅,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鼻端提拉米蘇的氣味更加濃郁了。 邵斯衍湊近聞了聞,發現自己的猜測沒有錯,池珺宴身上透著一股非常純正高級的提拉米蘇香氣。 是香水? 邵斯衍知道,現在什么稀奇古怪的香水味道都有。 只是能留香這么久,還這么純正的異味香水,他還是第一次聞到。 他又深深吸了幾口香氣。 不難聞。 就是更饞了,嘖。 他披衣下床,家庭醫生已經在門廳等候多時了,見到東家出來,笑臉相迎:“邵總,您昨天才去的關博士那兒,藥沒拿上來,剛才我已經幫您拿來了?!?/br> 邵斯衍將最上面幾個鈕扣扣好,又恢復了平時冷淡模樣,才皺眉問:“怎么是你?” 劉恒心里打了個哆嗦:“導師年紀大了,將這份工作轉交給我了?!?/br> “嗯?!笔沁@樣。 邵斯衍應了聲,沒再說什么。 盡管劉恒看起來慫慫的,但是他既然是原家庭醫生的得意門生,在專業方面和可度信方面就沒有問題。 “你跟我來?!?/br> 邵斯衍先開了門,確認池珺宴在床上睡得安穩,被子都有蓋好,才放劉恒進去。 劉恒看清床上人的臉,吃了一驚,一面往外掏看診工具,一面腹誹自家老板真是戲多,明明和此人就是那種關系,昨天還在醫院里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