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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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知道有這么一天,他那時情愿先跟紀棠談戀愛,掏空心思讓她主動愛上自己,在談彼此的婚事。 在過分沉默的氛圍下,宋嶼墨慢慢的松開僵硬的手指,從褲袋里拿出來,口中的話醞釀了一遍又一遍,對著紀棠的背影說:“棠棠,我會給你一個家,屬于我們自己的?!?/br>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著淡淡微啞,有點輕,距離遠了就聽不真切。 宋嶼墨也沒指望紀棠聽見,他掩下眼底的翻滾情緒,笑了笑:“讓你生兩兒兩女,是有點辛苦……不過可能要辛苦你生一兒一女,這樣家里熱鬧些?!?/br> 紀棠切菜的動作不知不覺的慢了,沒有停,也沒有回頭看他。 但是她字字清晰地聽見了,眼睫輕輕的眨,有一抹極淡的水光流淌而過。 ** 晚上八點。 紀棠就做了三個菜,清炒白菜和鮮蝦炒青菜,以及番茄炒雞蛋。 都是宋嶼墨這個病號能吃的,賣相很好看,味道有點一般。 宋嶼墨端坐在餐廳桌前,很給面子的將擺在面前的食物都吃的干凈,他為了不打擊紀棠的自信心,還點評了幾句,最后鼓勵她:“我覺得最幸福的事,是每晚下班回來都能吃到你做的飯菜?!?/br> 這話聽了暖心,紀棠卻猛地一陣搖頭:“別!宋嶼墨你也就這兩天病了有這待遇,想讓我每天在廚房里忙活著伺候你,怕是也就你敢想?!?/br> 宋嶼墨筷子頓了一秒,很自然的接下這話:“那換我做給你吃?!?/br> “還是讓保姆做吧,我們兩個都不是那種廚藝天賦異稟的人,就別在這方面下功夫了。 ”紀棠不怕他麻煩,是心疼自己的胃。 她連續兩次這樣拒絕宋嶼墨,也很懂的哄男人,主動地在他側臉親了一口:“能和你一起吃飯,我就很開心了?!?/br> 宋嶼墨輕而易舉地就被她取悅,眼底的笑意顯出波動。 等晚飯過后。 紀棠給他倒了杯溫水和感冒藥,親眼看著他服用下后,找了一張薄毯過來,依偎進宋嶼墨的懷里,兩人坐在沙發處,面前的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繁華璀璨的夜景。 “給我看看你手機?!?/br> 紀棠從薄毯里伸出白皙的手,朝上。 這是要查崗的架勢了。 宋嶼墨將手機乖乖上繳,未了,薄唇覆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很乖?!?/br> 紀棠的耳朵熱乎乎的,因為他感冒的緣故,兩人一整天都沒有接吻,這樣若即若離的接觸更致命,她深呼吸壓下這股情愫,指尖點開了宋嶼墨的手機屏幕。 她從里到外,將男人的手機都檢查了一個遍。 確實是干凈的比她臉還白,除了偶爾簡晴也會給他發幾條不痛不癢的消息外,就沒有別的女人。 “簡晴也還對我二哥不死心呢?!?/br> 紀棠看到最新一條,是簡晴也明里暗里的跟宋嶼墨打聽紀度舟的感情生活。 其實局外人都看得很清楚,只有簡晴也深陷其中才會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宋嶼墨也沒有挑破表姐的心思,卻回復了一條:【好事將近?!?/br> 簡晴也就再也沒找過他,跟徹底消失了一樣。 紀棠抬起頭,看向宋嶼墨沉靜的臉龐,出聲繼續問:“她要是堅持讓你幫她,你會嗎?” 宋嶼墨薄唇吐出兩個字:“不會?!?/br> 未了,他又說了句:“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會幫簡晴也在你二哥面前爭取一次機會,現在不會,因為我知道你不喜歡簡晴也?!?/br> 倘若是敢幫,怕是連他都要被紀棠掃地出門。 紀棠的表情看上去是滿意了,抿唇說:“看吧,以前簡晴也還笑話我呢,現在她自己也淪落到這種境界,真是做人還是善良點的好?!?/br> 宋嶼墨沒吭聲,這時候他沉默是最好的。 紀棠很快就沒有將注意力在繼續放在簡晴也的身上,隔半個小時,就主動伸出手心,覆在他的額頭看看體溫有沒有被壓下去。 她纖長的眼睫輕抬,視線近距離的落在宋嶼墨完美的薄唇上,或許是燈光太柔和,讓他看起來每一處都是精致好看到難以形容,引起她非分之想。 紀棠突然想跟他接吻,指尖不由自主地纏繞上了宋嶼墨的襯衣紐扣處,聲音極輕:“今天你都沒有吻我?!?/br> 她以前不信,原來和喜歡的人接吻是會上癮的,且戒不掉。 宋嶼墨依舊克制著,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棠棠,別鬧我?!?/br> 紀棠沒想鬧他,純粹就是想和他接吻,柔軟白皙的指尖沿著紐扣的縫隙,悄無聲息地觸碰到了他的胸膛里面,肌rou的溫度是高的,很快她的手腕就被宋嶼墨牢牢的攥住了,力道不輕不重,卻能感覺到是在極力的壓抑著輕易被勾起的情緒。 “宋嶼墨……當年為什么是我?!?/br> 紀棠微微仰頭,紅唇近乎是貼著他脖線的喉結處輕輕吐氣問出來的。 為什么是她? 宋嶼墨的手指在她纖細手腕間緩慢地摩擦,觸手的感覺皮膚微涼,和他的體溫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他沉思片刻,眼神越發的深濃盯著她明艷的笑容說:“當年因緣巧合在你二哥朋友圈看到你的照片,無論是樣貌還是感覺,都很微妙地契合了我的眼緣。棠棠,低級的男人選女人是看性別,而像我和你哥這類的,剛講究眼緣?!?/br> 當時他對紀棠并沒有印象很深刻,卻總能無意間想起一下。 這種極淡的想法,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宋嶼墨現在想起來,是該感謝紀度舟選妹婿,選到了他的身上。 否則的話…… 宋嶼墨分神的想,可能紀棠現在已經嫁給別人了,而他,前幾年多半是沒有機會在上流社會遇見她,多半是要等紀度舟舉辦婚禮的時候,才能有幸見紀棠一面。 那時候她也許是單身,也有可能已婚,與丈夫的婚姻生活美滿或者是一對模仿沒有感情的夫妻。 不管怎樣,宋嶼墨依舊覺得紀棠還是屬于他的。 這股偏執的占有欲,宋嶼墨一字不漏地陳述給了紀棠的耳朵聽,他選擇臣服于她,從身心開始就被她的吸引了。 紀棠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處,呼吸見盡是他好聞的氣息,唇上帶著笑意問:“假設我早一步結婚了呢?” 宋嶼墨握緊她不安分的小手,語調是不容置喙的強勢,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宋途胡編亂造的婚外情故事,怕是會成真……棠棠,我會道德敗壞的引誘你拋夫棄子來愛上我?!?/br> 紀棠指尖都跟著顫了一下,分不清心臟跳動時的頻率有多快了。 像宋嶼墨這樣完美到挑不出一絲缺點的男人放在任何女人的面前,都讓人沒有抗拒的借口吧,他想要什么女人,憑著外在的出色長相就能輕而易舉的蠱惑到了。 畢竟婚前被整個北城名媛圈譽為艷冠全城的公子哥,不是白叫的。 紀棠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詞匯,來描繪這份心動,她紅唇微張,在宋嶼墨的喉結處細細的親著,明顯能感覺到他上下滾動的輪廓。 宋嶼墨再也忍不住地將她反壓在沙發上,沒有進一步動作,卻低下頭,在她領口微露出的細致鎖骨上溫柔的觸碰著,呼吸加重,為了讓自己能轉移注意力,便開始跟她說起了當年有一次偶然陪紀度舟去逛商場,看中了個蝴蝶結的公主鞋,而他沒有感情好的meimei,于是買下后,有意無意地就落在了紀度舟的車上。 現在想起來,那時他是潛意識故意這樣做的。 因為那雙鞋,等了一個月,他終于看見出現在了紀度舟的朋友圈里,穿著鞋子的女孩正是紀棠,她搭配著跟今晚毛衣一樣溫柔的粉色裙子,穿著公主鞋坐在鋼琴面前,優雅的彈奏著。 宋嶼墨的心思,被紀度舟拿捏住。 他沒有點贊也沒有評論,只是將這張照片看了兩次。 紀棠恍然間想了下,似乎都忘記自己的衣柜里有這么一雙鞋子了。 她的重點似乎有點偏離,指尖輕輕摸著宋嶼墨的黑發,突然問:“等等,你和紀度舟去逛什么商場?!?/br> 宋嶼墨薄唇貼著她的雪白肌膚,低低的說:“因為紀度舟說,他meimei的生日快到了,想送meimei一件生日禮物?!?/br> 紀棠沒想到這雙被她就穿過一次,并且不知道扔哪里去積灰的公主鞋背后還有這么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于是好奇地問:“所以你們兩個大男人去給小女生買禮物,不怕被誤會是一對么?” 宋嶼墨抬起頭,眼神很專注看著身軀下被自己吻得嬌軟的女人,有必要的澄清一點:“我和你二哥,性取向都很正常,你不清楚么?” 紀棠不敢亂調侃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宋嶼墨西裝褲的部位,有點沖動。 她只是想和他接吻,可不想被就地正法。 “你好重,起來吧……” 宋嶼墨卻覺得這樣很舒服,正要伸手探入她的衣服里時,一旁的手機鈴聲無情地打斷了他這種占便宜的行為。 紀棠仿若是救星到了般,也不管是誰的來電,一把推開胡作非為的男人,起身去接聽:“哪位?!?/br> 她接聽的是宋嶼墨的手機,讓對話里的人防不勝防愣了下,過了少許時間,紀度舟的嗓音傳來,不知是夜色太涼的緣故,聽了有點清沉薄冷:“棠棠,你讓嶼墨接電話?!?/br> 紀棠一聽是自己的哥哥,便跟手機會燙手似的,早已經扔給了宋嶼墨。 而宋嶼墨則是不緊不慢地坐起身,嗓音帶著感冒時特有的沉啞,接過手機:“有事?!?/br> 紀度舟在電話里,只說了一句:“簡晴也是瘋了嗎?在我辦公室脫光衣服,你現在過來把她帶走,否則我報警了?!?/br> 許是客廳過于安靜,紀棠是一字不漏的聽見了,意外的看著宋嶼墨的反應。 宋嶼墨面無表情,他起身,動作不徐不慢地整理了下凌亂的襯衣,又居高臨下的對還躺在沙發上的紀棠說:“我出去一會?!?/br> 紀棠抓住他一片衣角,說:“我也想去?!?/br> *** 要是簡晴也今天是對別的男人脫光衣服,她恐怕都懶得出門,頂多事后從宋途的口中聽一下八卦。 但是簡晴也脫光的對象是紀度舟,她的親二哥! 紀棠一想到這里就忍不住了,和宋嶼墨過去接人時,紀度舟的公司沒幾個員工在,辦公區域的燈光都是暗著的,不過秘書團里的十個秘書都在場,有一個年輕的女秘書正癱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 從字語行間,依稀能聽出個大概意思。 簡晴也掏空心思,花重金收買了紀度舟身邊的秘書,在長達數月的情況下,完美的掌握了他每一天的行蹤,那個女秘書都會定時如實的報備。 紀棠聽見這里,忍不住拿眼睛去瞪向了宋嶼墨,心想他宋家出來的人,是不是都有這方面癖好? 宋嶼墨被瞪了下,一秒鐘后也反應過來。 他神色寡淡的臉龐逐漸不太好,待走進去后,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給裹著大衣,坐在沙發處仿佛冰冷麻木般的簡晴也。 這次簡晴也能得知紀度舟在酒局上有七分醉,又成功的開鎖進他在公司的休息室,都是女秘書通知的消息,倘若成功的話,紀度舟就不得不為這次酒后沖動負起責任。 結果不盡人意,簡晴也白著一張臉,眼睫下掩飾著情緒。 紀度舟是震怒了一回,他這般在外面脾氣俱佳的男人發怒起來,也是讓人心生萬分的恐懼,特別是被發現的女秘書,正哭著求著:“度總,都是我一時糊涂犯了錯,求求你別報警,我愿意辭職,以后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了,求求你饒過我吧?!?/br> 紀度舟坐在辦公椅前,始終背對著眾人。 女秘書心中絕望的情緒一點點籠罩著她,哭到最后,她雙眼朦朧的看見宋嶼墨和紀棠來了,忍不住撲倒在了紀棠的高跟鞋面前:“大小姐,大小姐我錯了?!?/br> 紀棠臉蛋也沒什么笑容,語氣淡淡道:“你跟我認錯有什么用,找錯人了?!?/br> 女秘書愣了下,許是理解錯了紀棠諷刺的口吻,突然說;“是是是,我今晚就去跟善歌闌小姐認錯,我不該平時暗地里故意跟她透露度總和簡小姐有曖昧關系,我,我也是聽從簡小姐的吩咐才這樣做的?!?/br> 辦公室的場面一靜,紀度舟的嗓音薄涼的響起:“你跟善歌闌都說了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