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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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棠沉默, 站著不動。 他走過來后, 伸出手臂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在這瞬間, 聽見她的聲音后,又渾身一僵:“宋嶼墨,你是不是怕我跟你分手啊?!?/br> 紀棠認為他應該是怕的, 肩膀處的肌rou都緊繃得不像話,半天沒個動靜。 她抬起微翹的眼睫, 視線往上,注視著男人下顎的輪廓,竟伸手去觸碰了下,指尖沿著鋒利的線條往下,停在了他的喉結處。 宋嶼墨的喉結微微滾動著,胸腔內此刻涌上一股名為無法失而復得的情緒,直直的朝喉嚨上來,使得他半個音都發不出來。 在黑暗的客廳里,只有紀棠很輕的聲音在說:“我之前對待感情的想法很偏激,或許是紀家給我的教育方式,從小我就沒有特別渴望過跟誰好好過一輩子,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跟哥哥們搶父親手上的財產,嫁到宋家后,對你更是虛情假意,最后好不容易又了那一點真情還敵不過你母親給我的那點錢?!?/br> 她說到這兒,自己都笑了起來:“宋嶼墨,后來我也認真的想了想,感情這事不能單方面怪你,畢竟我自己也沒付出什么……” 宋嶼墨眼底的情緒,淡得幾乎要沒有了。 在紀棠的長篇大論里,在他腦海中就組成了一句話:我并不愛你,也沒付出多少,散了就散了吧。 他動作極緩慢地,將紀棠從手臂上放了下來。 兩人站立著,面對面,誰也沒再說話。 紀棠等了會,將他冷漠著反應,眼睫毛輕眨動幾下,情緒從一開始的猶豫,逐漸地變得堅定下來,她鼓起勇氣說:“宋嶼墨,你不是要名分嗎?我給你,從此以后……” 這話還沒說完,宋嶼墨猝不及防般地抱住她,慢慢地,單膝跪下,將緊繃著的臉龐貼在她的腹部,此刻還沉浸在紀棠要分手的狀態里,聽見她說話了,可是話里的意思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用手臂發狠地摟著她腰身,嗓音呢喃般地重復著對她說:“別分手,棠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但是分手不可以?!?/br> 是他貪得無厭,得寸進尺想更進一步關系了。 宋嶼墨太了解紀棠的性格,她看似心態無所謂,實則面對感情問題上,很喜歡以逃避的方式去面對,倘若偶爾不逼她一步,她可能還會后退半步。時間久了,他在紀棠心里就更沒分量可言。 或許,還沒那幾張生意上的合同重要。 宋嶼墨今晚獨自在車內抽了整整一包的煙,又開車到了附近的便利店買酒,那種幾塊錢一罐,平時根本不會入他口的啤酒,而他獨自坐在廣場的許愿池旁邊,身軀被燈光籠罩成了冰冷的剪影,長指抵著額頭,異常沉默地看著不遠處的百家燈火。 劣質的啤酒入喉的那種感覺不好受,可他卻十分寂寞的喝了一罐又一罐。 夜很深,寒風刮來近乎快將他淹沒。 宋嶼墨只有想到紀棠的時候,胸膛的心臟內才有那么一絲溫暖,而同時也伴隨著心如刀割的感覺。 他在許愿池旁邊僵坐了近五十分鐘,最后起身去兌換了些硬幣。 站在池邊,宋嶼墨難得做出不符合他這種閱歷資深的男人該做的事。 他向許愿池投了上百個硬幣,每個愿望求的都是與紀棠長命百歲,白頭到老。 - “棠棠……我想要你整顆心里只有我一人,想要你對我,比對那些華麗冰冷的珠寶,比對那些無足輕重的合同還要在意,你知不知道,當你不再抗拒我,愿意讓我陪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有多開心,甚至是興奮的連續幾晚都睡不著覺,盯著窗外的漆黑夜色,一分一秒的熬,等天亮后,我就可以去找你了?!?/br> 宋嶼墨是第一次這樣直白又像個索要感情的卑微男人,將自己心中的情感完完全全的剖解在了她的面前。 紀棠下意識愣住,忘記提醒他自己說的是什么話。 宋嶼墨依舊是抱著她不放,抬起頭,眼神濃的仿佛是隱藏著什么壓抑的感情,字字從喉嚨深處擠出來般,沉啞得讓人心生疼意:“我想要你愛我,哪怕這份感情是你施舍,是我求來的?!?/br> 他是宋家最優秀的家主,什么時候開始會用求這個字了。 在感情這事上,宋嶼墨什么都不是,他跟那些凡夫俗子沒什么區別。 紀棠心里頓生了一種酸澀中帶著許些難以形容的感覺,她從未想把宋嶼墨這樣的天之驕子逼到這種地步,連選擇離婚時,也不過是一時之氣后,想著與他和平分開。以后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卻從未想過與他做不成夫妻就做怨偶。 宋嶼墨想跟她做一對恩愛的夫妻,他不要模范,只要紀棠全心全意愛自己就好。 他的要求,在現在可能是過分了。 可是人總是貪心的,特別是男人。 “棠棠……你說句話,要我怎么做才會愛我?!?/br> 紀棠喉嚨也跟著哽咽了許久,直到她壓下那股情緒,唇角微微的彎起,抬手輕輕去撫摸他的頭發,說:“想要我愛你很簡單,那你乖點,吃完藥就去睡吧?!?/br> “好,我答應你,什么都答應你!”宋嶼墨在她話落的一秒不到,就已經想也不想的應下。 他是本能的點頭,連她話里的意思都沒搞清楚。 下一刻。 宋嶼墨便回過神來,斂緊的眸色盯著她,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訝異般。 紀棠被看的不自在,眨眨纖長的眼睫看向別處,回頭想了下又覺得這樣輕易原諒他,真是便宜了他了,到底是氣不過,咬牙說:“看什么看,你再不去床上躺好,三秒鐘后我就改變主意了?!?/br> 宋嶼墨站起身,也不聽她嘴硬的這句話,一把將她溫暖的身體抱緊在了懷里。 不可否認,此刻紀棠的內心也是跟著柔軟下來的,摻雜著自己都不愿意去承認的喜悅感,她的手依舊是規矩地放在身側,慢悠悠的說:“宋嶼墨,你是不是年紀大了開始耳聾?我之前說的是答應給你名分了,誰要和你分手了?” 宋嶼墨胸膛內的心臟跳動的很快,快到在他懷里的紀棠都聽得清清楚楚,她沒生氣,也沒說要分手,在他有意在紀家想給自己定下名分,又長達半個月之久的冷靜期過后,最終還是沒忍下狠心看他委屈巴巴的。 “棠棠……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宋嶼墨的嗓音,伴隨著吻傾靠過來,紀棠眼睫有一絲緊張的輕眨下,最終沒有躲開,仰著頭,雙唇微啟,與他站在這昏暗的客廳里像是確定關系后,迫不及待想要證明什么一般地吻了起來。 宋嶼墨平時顯然是比她更會享受,而這次,即便是呼吸忽然變得很重,嘴唇的力道卻極為的溫柔。 他是想要取悅她,手掌心發熱,不停地握著她的手在揉,逐漸地捏緊。 ―― 深夜四點半。 紀棠安安靜靜的枕在男人光裸著的結實手臂上,微卷的長發披散下,將她精致臉龐的表情遮擋的不是很真切,而她此刻呼吸淺慢,沒有睡著。 身后抱著她的男人,也是清醒的狀態里。 今晚宋嶼墨終于從床伴的身份,被扶正。 興奮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他先是精神十足,毫無睡意地流連忘返地在紀棠曲線極美的背部,待過了許久,又側躺著,極深暗的眸色打量著她那細致美好的身線輪廓,時不時地低下頭,在他想親吻的地方蓋個章。 有名分了便是不一樣,連做這種事都是帶著某種暢快的占有欲。 心里想的,是這具柔軟無骨的身子是他專屬物,而他,也是紀棠一個人的。 在彼此都沉默了很久很久后,紀棠要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見耳邊,宋嶼墨在低聲說:“我母親之前找人算過,說我這輩子有兩兒兩女……” 這時候說這話題,紀棠是不太想理他的。 不過看在今晚剛和好的份上,她微微翻了個身,平躺著看宋嶼墨的眼睛說:“哦,你媽是找哪個德高望重的大師算的???” 宋嶼墨似乎遲疑了一瞬,才說:“你小哥?!?/br> “……” 紀棠很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吐槽道:“這世道怎么回事,紀覺聞這種江湖騙子說的話,你媽竟然信!” “大概是求個心理安慰吧,我現在也挺信的?!?/br> 半響后,宋嶼墨摟著她躺下,語氣冷靜平穩的說完。 第96章 (去民政局復婚吧...) 第二天一早, 某個稱是堅信有兩兒兩女命的男人剛起床就身體虛弱的感冒了。 紀棠穿好衣服去書房的柜子里翻找體溫計,讓他老實含著,白皙細軟的指尖同時覆在他的額頭上, 感受了一□□溫后說:“先看看幾度,要是嚴重就去醫院打針吧?!?/br> 宋嶼墨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懶得起身,連休閑服上的紐扣都沒系好,完全沒有平時在外整潔穩沉的模樣了, 他伸出手臂想去抱她到腿上, 結果被紀棠側身一躲,說:“好好量體溫, 你現在又親不了我?!?/br> 即便是這樣,起碼也能伸手摸的到。 紀棠給他到了熱水, 只要她愿意溫柔起來,事事都做的很周全體貼:“昨晚就是怕你感冒, 還提前給你吃了感冒藥,怎么還是病了呢……宋嶼墨,你這體格健身個寂寞了吧?!?/br> “……” 場面安靜一秒,紀棠又自顧自地說:“可能是你昨晚不穿衣服睡覺惹的禍!” 宋嶼墨口不能言, 不過因為情場得意, 整個人都狀態都是極為放松的, 感冒這點病痛對他而言影響不是很大,要不是看在紀棠會擔心的話, 他這會兒恐怕已經去公司工作。 紀棠分析了半天,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為什么宋嶼墨會感冒。 她算著時間,等差不多了便走過去, 把體溫計從他口中拿出來,手指剛觸碰到他的嘴角, 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中宋嶼墨的唇輕輕含了一下她的指尖。 帶著不可忽略的溫熱感,讓紀棠下意識顫了下手指,又沿著細細的血脈將那種感覺順勢地轉達到了她心臟處。 宋嶼墨用眼神勾住她,直到思緒完全被勾起來為止。 最后紀棠選擇了投入他的懷抱,不能親,也要聞著他身上好聞清冽的氣息,讓她開始意識到所有的不安全感與逃避都是來自于對他逐漸加深的感情。 與其說宋嶼墨在意著她的每一分喜歡程度,不如說,她也同樣帶著那份不安全感,想看著他證明是多愛自己。 每次宋嶼墨只要證明,她在心生愛意的那一瞬間,又會剛到極度的空虛寂寞。 反反復復的,他越是愛自己,她越是想讓他更愛點~ 紀棠抬起頭,用臉蛋去貼著男人極好看的下顎,輕聲說;“宋嶼墨,昨晚我答應給你名分……今天的黃道吉日不錯,我們去民政局復婚吧?!?/br> 她不想再給自己任何猶豫和反悔的機會了―― 已經準備回頭再愛這個男人一次,就放下以前的心結,全心全意的跟他在一起。 紀棠說出這句話的三秒鐘里,宋嶼墨都在保持沉默。 她以為他是太開心了,唇角先揚起了溫柔的笑意:“我們先背著所有人偷偷的復婚,當哪天時機成熟了再公布……其實也可以不公布,就這么自然而然的同框就好了,時間久了,當事人沒有否認的話,大家都會知道的?!?/br> 過了好久,宋嶼墨低下頭,眸色斂著情緒般盯著紀棠的笑容。 “嗯?“ 她挑起漂亮的眉尖,在問他。 按照紀棠的猜想,宋嶼墨的反應應該是驚喜若狂的抱著她,立刻,一秒鐘的功夫都不耽擱就殺到民政局去復婚。 結果宋嶼墨的反應異常的冷靜理智,讓紀棠有種這男人談起愛情騙女人上床就偏執如狂,要談婚論嫁了,就開始面無表情地裝死。 她唇角的笑意一點點的消失,下一秒,便從宋嶼墨的懷中坐起身。 近乎同一時間,宋嶼墨手臂又將她抱了回來,緊緊摟著她的腰,臉龐貼著她的雪白脖側,嗓音略有遲疑,好在還能把話說的完整:“我只是太驚喜了,棠棠,我……” 他說了半天,最后說:“我有點頭疼,你看看體溫計,是不是病的厲害?!?/br> 紀棠被他一打岔,差點兒都忘記體溫計的事。 微低著臉,看了下,眼眸瞪起:“發燒到了39°難怪你反應遲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