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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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嶼墨將紀棠給他的離婚協議書收起,整齊疊好放置在西服的內側口袋里。 這份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還是放在他手上為好,就不要留在這里了。 以免下次女人脾氣上來了,又拿來扔他。 宋嶼墨慢條斯理地做完這些,起身緩步地走到客廳角落處,伸出修長冷白的手將那條黑色裙子撿起,靜默片刻,神情寡淡地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 紀棠穿著拖鞋一下樓,就覺得自己腦抽了。 那套房子明明是她婚前私有資產,要滾出門也宋嶼墨滾,她跑什么? 當時丟完離婚協議書,也沒有仔細地去觀察宋嶼墨的神情。 說不定這個男人一次兩次被離婚協議書砸習慣了,到后面,就接受兩人離婚的事實了! 紀棠現在回去是不可能的,脾氣還沒發完呢。 在夜深人靜下,裹著絲綢睡袍走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都在營業的便利店里,用手機掃碼,買了一包男士香煙。 通常來說就算女人抽煙,大多數也是喜歡抽那種細長的女士香煙。 紀棠就不一樣,她喜歡抽男人抽的那種,將煙盒里拿出一支往嘴里輕輕一含,動作自然無比。 連旁邊的路人都看傻眼,紀棠也不在意,反正這里不是宋家,也沒有認識她的人。 夜晚的街道寬敞又繁華,冷風將她烏黑漂亮的長發也吹散,連帶那點煙霧都消失無蹤。 旁人只知道她愛珠寶愛首飾,從名媛開始就保持著完美人設,乖乖女能干的事,她都在行。 但是極少人知道,壞女孩能干的事,她干的更出色。 紀棠學抽煙,是跟家里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學的。 那時正值青春期,偶爾會去大哥的口袋摸一根煙走,照著鏡子學,等后來漸漸地事情敗露后,紀棠再要去偷煙,就會被哥哥們逮住狠狠的教訓一頓。 紀家一直以來,就是要將她培養成了完美職業名媛。 長大畢業后,自然也選了個頂級豪門家族,把她給嫁了。 紀棠心想,她要是在宋嶼墨面前不再偽裝,暴露出真性情……這個男人恐怕會懷疑人生,然后會不會跟她二哥反目成仇? 她今晚試探過了,宋嶼墨似乎從未考慮過兩人會離婚的事。 這讓紀棠有點想自閉,一支煙在夜色下慢慢的吸完。 她殊不知自己如今這副模樣,像極了被丈夫冷暴力后,失魂落魄跑出來的美麗棄婦。一身絲綢的睡袍裹著纖細的骨架,只露出雪白手腕,以及裙擺下的半截腳腕和拖鞋。 沒有哪個女人半夜會這樣打扮出來散步,而且還坐在路邊長椅上肆無忌憚的抽煙。 這一幕都被白黎看在眼里,等紀棠一邊尋思著下次該用什么理由把離婚協議書繼續甩給宋嶼墨,一邊又想再點煙的時候,隱約聽見有人叫了聲她。 極好聽的,讓人聽了就忘不了的。 紀棠抬頭望去,漆黑的眼眸倒映出了燈光下近在咫尺的白黎。 “是你啊……” 半響,她雙唇柔軟地勾起。 白黎上次是兼職送外賣,這次又穿著唐老鴨的卡通衣服,短發都被汗水染濕了。 應該又是去做另一份兼職回來。 紀棠給她遞了根煙,沒有因為得知白黎的灰暗過去和坐過牢而刻意疏遠。 畢竟有過一面之緣,人家出事前確實是正兒八經的從事經紀行業。 白黎嘴唇都有點泛白,搖頭稱自己戒煙很多年了。 而下一句,她對紀棠說:“剛才遠遠的看見你,我越發覺得你很像一個人?!?/br> 紀棠拍了拍白凈指尖上的一絲煙灰,覺得白黎搭訕的套路也太老了。 上次就是這么說的。 她難得今晚沒什么事情,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所以你又想勸我進娛樂圈做明星?” 白黎的眼光向來毒辣,見紀棠這副嬌生慣養的模樣,就知道她是被男人花錢供養著的。當習慣了金絲雀,自然是不愿意出來拋頭露面的工作。 于是,白黎只是語氣極溫柔又精準的問了她:“我只是在想,當被豪門擺布的職業貴婦好呢,還是做萬眾矚目被人吹捧的風華女明星輕松自在呢?” 未了,又加了句:“至少是能實現抽煙自由,不被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給約束……” 紀棠的資料,在就被白黎調查的一清二楚。 她顯然是有備而來,字字都說到位了。 紀棠沒說話,仰起頭,幾根細而凌亂的發絲在她安安靜靜的臉蛋上。 白黎笑了聲:“我知道你像誰了……你像你的母親,那個美到讓人遺憾的女人?!?/br> …… 接近快凌晨十二點,紀棠返回了她那個冷清奢華的房子。 玄關處的燈暖暖亮著,走進去后,她發現已經沒有了宋嶼墨的身影,連帶之前茶幾上的緋聞雜志和那張離婚協議書也不見蹤影。 紀棠漂亮的臉蛋有些意外,還以為宋嶼墨今晚會在這里守株待兔逮她。 看來這個賺錢的工具人接受能力還挺強的,都自覺的不在這過夜了。 垂著眼在客廳站了會,便走去浴室洗澡。 當她踏入時,第一反應就是不太對勁。 因為紀棠看到那條黑色的長裙被人手洗了,就濕噠噠地掛在浴室里,隔壁,是她之前換下的內衣物。 一團黑色蕾絲的極薄布料。 以rou眼可見,很明顯是被男人的手指用力搓揉過的。 第21章 (你老公都病了,你就這態度...) 紀棠洗完澡出來, 泡了杯冰涼的檸檬水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 她坐在單人沙發上,身上穿著純白色棉質的浴袍,有點松垮, 雙腿裸露在外,因為微微曲著膝蓋的緣故,白皙纖秀的腳背仿佛是被燈影鍍了一層細膩柔和的光。 落地窗外城市璀璨,在夜幕下勾畫出一幢幢高樓的輪廓, 綿延無盡般。 紀棠坐在玻璃前很久, 像是在看窗外,更像是在看自己。 她自懂事以來, 就習慣被人追著羨慕說不知道下輩子要投胎多少次,才能達到她這樣的容貌。 而給她這副容貌的女人, 在記憶中已經變得快模糊不清了。 紀棠幼時只記得那個女人很美,而在美麗的皮囊下也同時偏執到可怕的陰郁, 她為戲入魔,經常會為了完美拍好一部戲的角色,演活這個人物,將自己完全都獻身了進去。 戲拍完總有散的時候, 她卻要用藥物和很長時間才能走出來。 后來紀棠稍微長大了點, 開始被紀家用名媛標配式的培養, 請了十幾個家庭老師來教她從小學習鋼琴,書法國畫和芭蕾舞蹈, 以及各種騎馬打球的戶外運動,每天課程被安排的沒有私人空間,自然而然的也就逐漸遺忘了那個女人的存在了。 紀棠平靜的瞳仁打量了自己許久時間, 又用手指,碰了碰臉。 其實白黎說的不對, 她只是側臉像極了而已。 她不想再看,抬手將一旁的落地燈關了。 沒了照明,無邊的黑夜瞬間就將她包圍住。 紀棠隨便將手機拿過來,指尖點開屏幕,給蘇漁發了條消息:【我小哥現在公司管理人是誰?】 蘇漁:【沒人?!?/br> 自從紀覺聞丟下公司,帶著私生子去出家當和尚后,公司內部就亂了套,還有傳言老板是破產提前跑路的,有些員工和藝人甚至是已經暗地里找好了下家,就等著毀約走人。 蘇漁最近為這些事忙的焦頭爛額,現在見好不容易有個姓紀的會來過問,立刻將具體情況如實轉達給了紀棠聽,未了,還說道:【聞總出家后,還把錢都捐給了慈善機構,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去過苦日子的?!?/br> 紀棠都不敢相信,要知道她那些驕縱奢靡的習慣都是跟紀覺聞這個過分追求享受的男人學的。 她想紀覺聞是不是在外面睡出一個私生子,把腦子都睡掉了? 這樣吐槽自家哥哥是不太好,但是事實如此。 紀棠最后,將已經出獄的白黎推薦給了蘇漁:【你幫她安排一份經紀人的工作,我小哥公司的藝人,隨便她挑?!?/br> 蘇漁:【白黎?】 …… 同一時間段,在盛娛傳媒的公司里。 蘇漁被這條消息震驚到連手機都掉了,好在地上鋪著雪白的地毯,彎腰撿起時,屏幕上紀棠的這條短信還停留在上面,一字一字清清楚楚。 沙發對面坐著的是另一位宣傳助理,正把這幾天收到的辭職信整齊放在茶幾上,旁邊,還有公司二線藝人的出軌丑聞,是等著緊急公關的。 一堆麻煩事,都得等著有個人能站出來收拾爛攤子?!巴♀慕浖o人今天也提了離職,被我們對家高薪給挖過去……” 話說一般,察覺到蘇漁的表情不對,宣傳助理停下問:“怎么了蘇姐?” 蘇漁先是認認真真地把短信內容又看了一遍,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很快就冷靜下來說:“汀怡的經紀人要走就讓他走……” 宣傳助理有點猶豫:“蘇姐,汀怡的脾氣你了解的?!?/br> 這位在娛樂圈出道沒兩年,架子卻極大,仗著和老板傳言有夠舊情,在公司里三線的藝人要一線大腕的待遇。 現在公司正是緊缺經紀人的時候,不少藝人都開始共用一個經紀人了。 而汀怡的性格,絕對不會同意的。 但是老板都去出家了,現在上哪兒找個業務能力超群的經紀人給她? 蘇漁卻說:“白黎出獄了,汀怡就先扔給她帶?!?/br> 話頓,又想起紀棠交代的,補充了一句:“如果白黎看不上汀怡,就把公司所以藝人的資料都整理出來一份,讓白黎挑到滿意為止?!?/br> 宣傳助理剛混娛樂圈沒幾年,還不知道白黎的背景過去,不自禁地問:“白黎是誰?有靠山的?” 蘇漁也搞不懂老板的meimei怎么會認識坐了整整九年牢的白黎。 明明是生活在兩個世界極端層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