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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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會讓朕將大婚的日子提前?”到了這里,司馬戈終于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小傻子為什么第一次在長公主府上見到他的時候會拽著他的衣袖要早些入宮,又為什么對著司馬譽那么討厭。 蕭瑜在他懷中拱了拱,將淚水擦到陛下的身上才點頭,“是呀,阿瑜可聰明了,只要將大婚的日期提前,太后和臨王就殺不了陛下和阿瑜了。陛下,是阿瑜救了您的性命,您要向阿瑜報恩?!?/br> 她有些得意起來,下巴揚的高高的,“也是阿瑜讓陛下從暴君變成了明君,陛下,您以后要對阿瑜好,否則就是忘恩負義!” 司馬戈瞇著眸子看了她一會兒,良久他驀然彎唇笑了起來,笑的不能自己,“原來如此,原來是一個小傻子改變了這一切?!?/br> 蕭瑜愣愣地看著他,覺得陛下這個畫皮鬼真的是很奇怪,高興的時候會笑,不高興的時候也會笑。雖然她嘴上說陛下是天子,可是陛下那么喜歡扒人的皮子,阿瑜覺得他更像是畫皮鬼,奇奇怪怪的。 “陛下,您不能再叫阿瑜小傻子了,您要尊重恩人?!彼荒樥J真,總算能告訴陛下自己是真的小仙女了,“陛下,您以后就要叫阿瑜小仙女,您死了又活過來還不如阿瑜呢?!?/br> 她嘟嘟囔囔地在說司馬戈既然也是活了第二次的人,為什么還要讓阿瑜去救他,就應該直接殺了太后和臨王,這樣子就不會有危險了。 陛下真笨,唉小公主可千萬不要和陛下一樣,不對,她不要生一個和陛下一樣的小畫皮鬼。 “小傻子,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彼抉R戈的表情變得極為陰郁,眼神凌厲,將蕭瑜嚇了一大跳,呆呆地不敢動。 “否則朕就不幫你收拾你舅母?!?/br> 陛下說出了威脅,她呼呼吐了一口氣,彎著眼睛笑了起來,原來不是要扒阿瑜的皮子或者將阿瑜打入冷宮呀。 “舅母?阿瑜也可以收拾她,阿瑜一定要讓她哭爹喊娘?!笔掕M腔的豪情壯志,她身為皇后娘娘,手握權勢,絕對能打跑壞人的。 賞罰分明,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睜著大眼睛黏黏糊糊地在陛下的臉上親了一口,“陛下,阿瑜沒有金子了,您給阿瑜吧?!?/br> 她已經要將賞給阿久的金子花光了,要還給他,還要賞給連益金子,連益的姨娘生病都吃不上人參,小毛驢也要吃香噴噴的麥子。 “沒錢呀,阿瑜一個銅子兒都沒有了,沒有金子吃不飽穿不暖?!彼街彀陀钟H了幾下,企圖親一下陛下就會給她一塊金子。 司馬戈感受到臉上軟乎乎的觸感,半瞇著眼睛嗯了一聲,薄唇微啟,“這等小事直接去向何忠交代?!彼抉R戈無論如何,也不會短了自己皇后的花用。 陛下的意思就是給了,蕭瑜美滋滋地想著她要多少金子,一個荷包,不夠,她要要十個荷包的金子! “陛下,您真好!”她舒舒服服地躺在陛下的懷中,覺得自從自己離開了宮中陛下就變得好好說話,也不會恐嚇阿瑜了,也不將阿瑜打入冷宮了。最重要的是,陛下他留下了小公主,還說要封小公主為鎮國公主! 離開宮里真好呀!就是她有些想念春花和秋月還有古嬤嬤了,如果阿瑜回到宮里,陛下也能對她這么好就好了。 宮里已經沒有太后了,只剩下陛下的幾個小妾,一想到小妾,阿瑜的情緒就有些低落了。 她看話本子里面,只要男子的夫人懷了身孕,男子就不能與夫人同房了,這個時候男子的娘親就會給男子納小妾,然后夫人就要一個人孤零零地睡。而男子呢,他會右擁左抱,和一個又一個的小妾在一起做避火圖上面的事情。 她不要陛下和小妾在一起,就算是阿瑜懷了身孕,也不想??墒悄切┬℃质潜菹碌呐?,陛下和她們在一起理所當然……如果阿瑜不準就是善妒。 拱了幾下,蕭瑜嘟囔了一句不要小妾,緊緊地抱著陛下的手臂。知道阿瑜壞,不要小妾與陛下在一起,可是她還是忍不??! 就不準,阿瑜就是壞!陛下的命是阿瑜救的,所以阿瑜可以獨占。想到這一點,她終于心安理得地打了個哈欠,拽著陛下的衣袖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等到懷中的小傻子睡熟之后,司馬戈動作輕柔地將人放在她的拔步床中,修長的手指撥了撥她臉頰的碎發,蓋好錦被。 “傳信給望京,讓大監將萬佛寺的住持帶到皇宮去?!彼隽藘乳g,目光冷沉地對著何忠吩咐。 蕭茹有古怪,他傳信過去,小皇后也出了問題自然是要將萬佛寺的住持“請”到皇宮去。 “是,陛下?!焙沃乙豢趹?,并未表露出驚訝之色。陛下的性情難以捉摸,今天能一把火毫不猶豫地燒了刺史府的佛堂,也能一句話就將萬佛寺德高望重的住持給宣到宮里面。 更何況,何忠隱隱覺得火燒佛堂是為了皇后,萬佛寺那邊也定是為了皇后。 皇后有孕的事情他也能借此機會告訴大監,想必大監一定十分高興陛下后繼有人。 與司馬戈和蕭瑜不同,何忠可是堅定地認為娘娘懷中的是位小皇子! 次日清晨,蕭瑜是在陛下的懷里醒來的,她熱乎乎的身體貼著陛下,揉了揉眼睛自己爬起來主動去穿好了衣服,然后就跑到了外間喚何忠的名字。 “司監,陛下讓給本宮金子呢,要……十個荷包那么多的金子?!彼檬直葎澲?,翹著唇角很是開心。 不過是些金子,何忠立刻命人去拿,不著痕跡地開口詢問,“娘娘,您可是要用金子賞賜?直接和奴等說一聲就是了,這么多金子您也拿不了呀!” 蕭瑜聞言頓悟,連忙開口,“沒錯,本宮是賞罰分明的皇后,本宮要賞給連益六個荷包的金子,賞給阿久兩個荷包的金子。剩下的兩個荷包的金子是本宮的,本宮要帶著!” 她這樣一開口,何忠眼中就露了笑意,躬身回答,“娘娘所言甚是,狀元郎的確該賞不該罰,阿久能得了娘娘的青眼也是他的福氣,奴才這就去宣娘娘的賞賜?!?/br> 再過不久,蘇州的官員們就會來向陛下稟報刺殺案的來龍去脈,在這個時機賞賜狀元郎也代表了帝后的態度。 “還有…還有本宮的兩荷包金子,也要給本宮呀!”蕭瑜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她也想要金子,去蘇州城買衣服買點心,不用向陛下伸手她自己就可以買了! 阿瑜也要有私房錢的呀! 何忠笑意加深,就算娘娘不開口,晚上一會兒蕭刺史怕也是要過來給娘娘送銀錢,“奴怎會忘了娘娘也需要用金子打賞下人?娘娘盡管放心?!?/br> 聽到這話,蕭瑜咧著嘴笑了,可不是嘛,她要金子也要用來打賞下人的,等到用完了還要向何忠要。陛下是阿瑜的夫君,陛下就要給阿瑜金子花用! 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兩荷包鼓鼓囊囊的金子拿到了手中,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看,又跑到自己的拔步床里面去了。悄悄看了陛下一眼,陛下昨晚定是做了壞事沒有好好睡覺如今還未清醒呢,她手指頭從荷包里面摳了幾角碎金子放進她衣服的小口袋里面,然后將剩余的金子放進了枕頭底下,再一看枕頭底下還放了一只熟悉的小木馬。 金子放在了安全的地方,蕭瑜讓刺史府的婆子給自己梳了一個蘇州時興的發髻,然后就出了自己的院子背著兩條細胳膊開始散步了。 大夫和她說過,她要經常走路小公主才會變得健康。 她那么寶貝小公主,很聽大夫的話,兩進的小院子面積小,只能繞圈圈。到了大院子里面,蕭瑜就循著自己幼時的記憶到處溜達。 當然何忠和刺史府的管事都不敢放她一人,她身后還跟著數名婢女婆子。一群人看上去浩浩蕩蕩的,就是比宮里的儀仗也不缺什么。 蕭瑜走到一個熟悉的地方就一本正經地點頭,歇上一會兒繼續去下個熟悉的地方。走來走去,不經意間就走到了府中廚房的地方。 “你們簡直是放肆!小公子的湯藥竟然只煎了一份!”耳邊傳來女子大吵大鬧的聲音,蕭瑜停下了腳步好奇地看過去,她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娘娘,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备谒砗蟮钠抛勇牫隽耸切」釉鹤永飮虖埖哪棠锼问?,手心不由得捏了一把汗,生怕下一秒她會說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來。 小公子?就是指的阿瑜的弟弟了,蕭瑜對這個幼弟的印象并不多,大多時候看見他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樣子。她沒有聽身后人的話,而是走上前去。 “宋奶娘,我們豈敢怠慢小公子,只是娘娘那里要煎一份藥,夫人病了也要煎藥,廚房便沒有多余的人手再去為小公子煎另一份藥了?!?/br> “什么時候回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居然還唆使燒了佛堂。小公子真是命苦,受了克化病情定是要加重,一份藥的藥效哪里夠?”宋氏毫不避諱的埋怨。 她從小公子出生,便一直在府中,看夠了夫人對公子的偏愛和對七姑娘的厭棄。 如今七姑娘驟然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也未能扭轉她這未見過世面的婦人的想法。在她的潛意識里面,整個刺史府里最要緊的就是她奶大的小公子。突然一聽廚房的人開始重視起七姑娘,夫人又下令,不準小公子院子里面的人亂跑,她的內心就不平衡了。 宋氏的聲音不算小,蕭瑜聽個明明白白,轉過頭去問方才說話的婆子,“本宮記得她,她是璟兒的奶娘,她是在說本宮嗎?” 刺史府的婆子和婢女們臉色大變,這個宋氏,簡直是不要命了!她們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蕭瑜便有些不開心了,用手指著那個身著綾羅綢緞的年輕婦人,高聲大喊,“大膽!你居然在說本宮的壞話,本宮要罰你!” 宋氏和廚房的下人們聽到這一身喊,抬頭看著容貌熟悉氣質卻多了幾分尊貴的七姑娘走過來如墮冰窟,不,如今可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了。 之前在皇后娘娘未出閣之前明顯怠慢過的一些人心跳如雷,驚慌不已。昨日那場沖天的大火,他們可都親眼看到了,就連府中的夫人都護不住那佛堂病倒在了床上,更遑論他們一個下人呢。 “都是這宋奶娘說的,和小的等無關,望…望娘娘明察!”廚房的小管事急的滿頭大汗,七姑娘連自己的娘親都不放在眼中了,若要責罰他們這些下人,一句話便能要了他們的命。 宋氏聞言,臉上惶恐,她一直以自己伺候小公子為傲,以前不少擠兌七姑娘院子里的下人,當然她的底氣就是小公子。時隔數月,七姑娘搖身一變,再次回到府中,小公子和她的地位已經是千差萬別。 宋氏自認為受到廚房的人怠慢,不甘心的抱怨了一句。沒想到她大禍臨頭,竟然被七姑娘聽到了。 “是你,你方才說了本宮克化璟兒,她污蔑本宮,本宮要掌她的嘴!”居氣養體,蕭瑜在宮中做了數月的皇后,她身上的氣勢不是以前可以同日而語的。 宋氏已經駭的嘴唇顫抖,臉色青白,慌忙跪地求饒,“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想到小公子的病情才慌不擇口,并不是故意的?!?/br> 不知為何,看到這婦人跪地求饒的模樣,蕭瑜的心里反而更生氣了,因為她想起了自己之前莫名因為璟兒生病就被處罰的事情。還有一次,她模模糊糊地記得是奶娘吃了不好的食物,讓璟兒腹瀉,結果受罰的是還是阿瑜。 她氣呼呼地看著廚房這些人,又看看身后的婢女婆子,只有兩三個對以前的阿瑜恭敬。賞罰分明,她腦海里面突然閃過了這四個字,“本宮要罰她掌二十下的嘴,還要罰她跪在這里一個時辰!” 她終究還是天真單純的阿瑜,雖然聽了很多次陛下要扒人的皮子,也親眼目睹陛下斬殺他人,但到了她嘴中最重的處罰也就是掌嘴和罰跪了。 這都是未央宮里面古嬤嬤教訓一些犯了小錯的宮人用的招數,她有時候看到就記在了心中。 話罷,宋氏就被人壓著跪下掌嘴,啪啪啪打耳光的聲音極為響亮,刺史府的下人們都默聲不語,宋氏的處罰并不算重。 “你,你,還有你?!笔掕な植嬷种噶藥讉€人出來,那幾人還以為也是要處罰他們,不禁白了臉色。其他人也都認為如此,心想皇后娘娘這下定是要出了她以前在刺史府受過的氣。 “你們都是好的,本宮要賞你們每人…三錠金子?!笔掕ご嗌亻_口,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何司監會把賞賜給你們?!?/br> 她口袋里面的金子不舍得打賞出去,當然也不太夠。 “多謝皇后娘娘賞賜?!睅兹说昧私鹱?,自然是百般感謝,一時間廚房的氣氛竟然扭了個兒,無人再在意宋氏的鬼哭狼嚎。 眾人都紛紛羨慕得了金子的幾人,要知道這可是金子,足夠這些人后半生富足度日。 蕭瑜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她咧著嘴摸摸開始咕咕叫的肚子,吩咐道,“本宮要用早膳了,快些送過去呀?!?/br> “是,娘娘?!睆N房的人恭敬作答,開始忙碌起來,將宋氏當做了一團空氣。 有了今日的這一出,府中的下人們心中也都有了數,謹言慎行,態度越發的恭敬。 消息傳到顧夫人和蕭刺史的耳中,兩人對視一眼,蕭刺史率先開口,“以往都是夫人和我做錯了,阿瑜她心性良善通透,趁此機會你我更要好好地補償她?!?/br> 顧夫人聞言低頭不語,她不可能就此承認是她自己錯了,也更不會接受是自己徹底地傷害了親生女兒。 若是承認了,她過去的所作所為就會成為他人的笑柄,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見此,蕭岐目光淡淡,隱有失望之色,“阿瑜她不會原諒你我了,本來我打算明年就回京城為官,現在想想也罷了吧!” 說完,他不再與顧夫人說話,大步出門讓管家開了庫房。之前,大婚太過倉促,阿瑜的嫁妝是來不及運到京城去,他本打算回了京城再將這些找個名頭送往宮里。 如今皇后有孕,帝后又在蘇州,時機再合適不過了。 第一百零一章 蘇州的天氣比望京的要溫暖許多, 蕭瑜在刺史府中溜達了一會兒就感受到了臉上溫和的陽光,她瞇著眼睛仰頭讓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頭頂上是藍色的天空, 她彎著唇角笑了。 阿瑜看到了亮亮的陽光和高高的天空了,真好看,她經過被燒成灰燼的佛堂, 回去用早膳。先是乖巧地喝完了一整碗的安胎藥,然后又坐在那里讓陛下給她夾蜜rou夾點心, 夾到一處小碗里面, 她埋著頭吃的香甜。 司馬戈漫不經心地看著她一直都是鼓鼓的臉頰, 不知不覺也用了許多早膳。 蕭歧命人抬著數十箱的珍寶過來的時候,蕭瑜已經吃飽喝足要司馬戈的大手給她輕輕揉肚子了, 他看到這一幕既有欣慰又有愧疚。阿瑜自小就乖巧聽話, 粉團子似的小女娃誰人看到不喜, 偏偏有人毀了這一切, 而那些人里面還包括他自己。 “臣拜見陛下娘娘?!笔捚缧辛艘欢Y,讓下人將箱子抬進來。 “蕭卿這是何意?”司馬戈淡淡看著那些箱子, 動作優雅地用帕子給蕭瑜擦拭手指頭。 蕭瑜也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過去,箱子好大好多,里面裝的都是什么呀,爹爹是要將這些箱子送給陛下和阿瑜嗎? “稟陛下, 這些都是臣為娘娘準備的嫁妝, 娘娘入宮之時因為路途遙遠未來得及送往宮中。如今臣得知皇后娘娘有孕, 心中歡喜, 便也將這些送過來?!笔捚鐪芈暯忉尩?。 聞言, 蕭瑜驚嘆了一聲, 好多好多的東西都是給阿瑜的, “爹爹,里面有金子嗎?”從望京到蘇州這一路,蕭瑜也知道了金銀的概念,而且金子比銀子更厲害。 金子?蕭歧微微一愣后含笑道,“當然是有的,娘娘盡管花用,這些完全足夠了?!?/br> 蕭瑜的眼睛幸福地瞇了起來,她有了好多好多的金子了,一輩子那么長的時間都用不完。 “收起來!”既然是小傻子的嫁妝,司馬戈自然無不要的道理,這是小傻子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