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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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瑜繃著小臉坐下來,謹記古嬤嬤的警告,端起茶盞一滴水都未沾,隨即看向老嬤嬤冷聲道,“本宮過來拜見太后是依照太后旨意,怎不見太后娘娘身影?!?/br> “娘娘請耐心等待,太后還在佛堂,約莫后兩刻鐘之后才會見您?!崩蠇邒呙婺繙嫔?,一雙厲眸讓蕭瑜有一種不適的感覺,仿佛這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太久。 蕭瑜不高興了,是你太后派人跑到未央宮去要來見本宮,結果又將她晾在這里喝冷茶,還有一個行為奇怪的老嬤嬤。 她咻的一下站起身,甩了甩寬大的袖子,“本宮累了要回宮修養,太后娘娘既然要念佛,那就下次再來拜見?!?/br>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隔著一道宮墻傳到最里面的小佛堂。 太后冷哼了一聲,暗罵了一句賤蹄子,朝常嬤嬤看了一眼,常嬤嬤會意走出小佛堂,含笑道,“太后娘娘正在梳妝,小半刻鐘之后便能出來見娘娘,娘娘且喝會兒茶?!?/br> 說完使了個眼色給旁邊的人,老嬤嬤躬身進了小佛堂。 剛才還兩刻鐘呢,如今這就小半刻鐘了。蕭瑜撇撇嘴,心道對待太后就是不能給好臉色呀! “如何?”眉間有折痕的老嬤嬤一走進小佛堂,太后就低聲詢問,眼神凌厲。 若是蕭氏已經破了身,她就要想辦法去了這個賤蹄子,司馬戈那個賤種這生都不配有子嗣。 老嬤嬤瞇著精光四閃的眼睛,緩緩搖頭,干啞的語氣像是老樹枝摩擦,“回太后娘娘,皇后她還是處子。柳眉眉根根根分明,行路無婦人外側,身上散發淡淡的干凈香氣,皇后還未破身,老奴絕不會看錯?!?/br> 果然,那個賤種就是到死也近不得女子的身。 太后緊繃的后背驟然一松,唇間洋溢著似有若無的諷意,手指微翹,“退下吧,哀家也該見見這蕭氏,說些不能被遺忘的舊事?!?/br> 蕭瑜神色不耐地坐著,眼神打量上寧宮極盡奢華的布置,冷冷地哼了一聲,一點都不避諱嘀咕,“太后宮中諸多珍寶,還要偷庫銀?!?/br> 常嬤嬤眉心一跳,跟著走出來的太后臉色沉了兩分。 “蕭氏,還不快給哀家奉茶請安?!彼宦晠柡葲_著蕭瑜而去。 蕭瑜抬頭看她,張揚的眉眼,堆積的高聳發髻,和上輩子那個得意看著她和陛下身死的太后完全重合在一起。 她嘴巴微張,騰地一下將手旁的茶杯掃在地上,“本宮給太后奉茶了!” 想要殺她的壞人,蕭瑜不會客氣的,她怎么氣人怎么來。 下巴一揚,她看著太后滿臉不耐。 “你們全部給哀家退下!”太后手指上鮮紅的蔻丹刺眼,咬牙譏笑。 她倒要看一個根本未受寵幸的皇后有什么底氣和她叫板。 然而除了上寧宮的宮人,蕭瑜身后的婢女嬤嬤無一人聽吩咐,垂下頭做恭順態,“陛下有命,奴婢等不得離皇后娘娘一步?!?/br> 蕭瑜點點頭,有意在太后面前炫耀,“陛下甚為牽掛本宮,還請太后不要在意?!?/br> 太后沉下臉卻未發怒,反而臉上帶著一種捉摸不透的笑容,不疾不徐地開口,“新后不懂規矩禮數,哀家怕是要教上你一教?!?/br> 看著那笑,古嬤嬤直覺接下來會出事,擔憂地望了一眼皇后娘娘。 蕭瑜沒注意到她的眼神,神色有些煩躁,太后莫非在騙她?不打算將陛下的舊事說與她聽。 “皇后的職責是為陛下管理后宮,綿延子嗣,蕭氏,你先前嫉妒夕昭儀得寵,致使她被貶為奴婢,如今分明不受帝王寵幸,卻又霸著陛下不讓他進入后宮!蕭氏,你該當何罪!”太后沉聲厲喝,直直沖著蕭瑜而去。 下意識地,春花要護在蕭瑜身前,被古嬤嬤攔住了。 “比不得太后偷庫銀?!笔掕s不害怕,鼓著臉小嘴叭叭,哼唧一聲。 第二十七章 “蕭氏, 你不敬長輩,滿口胡言,真當哀家不能處罰你!”太后看著她那張得意的臉, 氣的渾身直哆嗦。 “太后偷庫銀是大罪呀!”蕭瑜氣定神閑,櫻唇紅潤。 “放肆!來人, 壓著皇后這個賤人跪下!”一口一個偷庫銀,氣的太后失去了理智,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你們敢動本宮一根手指頭,本宮就讓陛下扒了你們的皮子!”蕭瑜現在是有恃無恐, 昂著頭無所畏懼,畢竟她的小肚肚中十有八-九懷有龍胎。她這些日子吃的多, 又嗜睡, 這是懷孕的婦人會有的征兆。 她掃了一眼上寧宮的宮人, 滿眼都是恐嚇,她就不信這些宮人不怕陛下扒了她們皮子。畢竟, 幾個尚宮可是恭恭敬敬的。 太后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黃,一會兒說夕昭儀是因她嫉妒被貶為奴婢,一會兒又說陛下不寵幸她。這是自相矛盾, 太后瞧著年歲也不大, 怎么腦袋已經癡傻了呢。 她蕭氏阿瑜生的可比夕昭儀美多了,而且她是陛下的正妻,為什么要去嫉妒一個年紀大的妾室。 再說, 陛下夜夜和她睡在一起,弄得她好舒服, 怎么不是寵幸她呢。 看著完全不將她放在眼中的新后, 太后狠狠咬牙, 而后生生從牙縫中擠出一絲笑意, “蕭氏,哀家倒要看看你這無寵無子的皇后有朝一日惹了厭棄后的下場。究竟是老死在冷宮還是落到哀家手中折磨受死?!?/br> “胡說!本宮日日受寵,深得陛下喜歡,子嗣也很快就有?!笔掕u搖頭,總覺得這個太后是瘋了,神志不清。 陛下總說自己是小傻子,可她比太后聰明多了。 聞言,太后臉上浮現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盯著蕭瑜語氣怪異,“日日寵幸?蕭氏,哀家喚你到這里來確實有一些舊事要告訴你。關于你心心念念的陛下?!?/br> 蕭瑜立刻支棱起了耳朵,她就等著要聽舊事,最好知道陛下為何會夜夜做噩夢呀。 看著她期待的模樣,太后臉上的笑容愈發詭異了,輕撫指甲上紅色的蔻丹,不急不慢地道,“司馬戈就是個賤種,是一個瘋子生下的怪胎?!?/br> 一瞬間,所有宮人體中的血液都僵住了,轟然跪在地上,臉色慘白,他們有預感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會失了自己的小命。 “太后,你就是瘋子,不準罵陛下?!笔掕び行┥鷼?,在她看來太后的舉動才真是瘋子呢,就連蘇州那個發瘋乞討的老婆婆都比太后要好。 “看來你是真的當司馬戈是你的夫君了,一個被先皇強—暴生下的孩子。你知道嗎?他出生的那日宸貴妃那個瘋子想要用剪刀剪開自己的肚皮好殺了他。出生后,他就被丟在一個小小的匣子里面,從一歲就看著他的好父皇壓在他的瘋婆子母妃身上……你說他是不是怪胎,是不是賤種?!?/br> “蕭氏,你是出身世家的貴女,你看著他這個人就不覺得惡心啊?!?/br> “賤種寵幸你就是一個笑話,他這一輩子碰不得女子!” 太后的笑得意中帶著幾分深深的厭惡,一個個惡毒至極的詞語從她口中冒出來,夾雜著世間最重、最濃的惡意。 蕭瑜怔怔地看著面目扭曲的太后,小臉第一次變得蒼白,她動了動嘴唇,終于說出了一句話,“太后你是個瘋子,你偷拿庫銀,你不是好人?!?/br> 你給阿瑜下絕子藥,你想殺了陛下。 說出這句話之后,她有勇氣了,是啊,太后就是個瘋子,她說的話也是瘋話! “古嬤嬤,太后公然詆毀陛下,咒罵陛下,她還詛罵先皇和先太貴妃。今日非不是本宮不敬長輩,而是太后言語失狀!今后宮中若敢傳本宮的壞話,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上寧宮的!”蕭瑜手叉著腰,中氣十足地對著宮人吼。 上寧宮中的人臉色更白了,要命了,今日聽到了這話。 “娘娘,太后的確是瘋了,我們還是速速離去吧?!惫艐邒叩痛怪佳鄣吐暤?,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 蕭瑜點點頭,最后氣鼓鼓地睜大眼睛瞪了一眼冷笑的太后,終究氣不過說了一句話,“太后,陛下是不是怪胎本宮不知道,但你一定是瘋婆子,宮里最可憐的瘋婆子。陛下有阿瑜喜歡,而你什么都沒有?!?/br> 而你什么都沒有。一句話如同最尖的利刃刺進皇太后的心中,她的笑僵在臉上,指甲掐進rou中。不,她還有親生兒子司馬譽! 上寧宮外。 蕭瑜猶自處于氣憤之中,她小臉繃的緊緊的,直直往前走,然后撞到一堵銅墻鐵壁上,熟悉的龍涎香氣彌漫其上。 驀然,周圍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嘩啦一片跪地的聲音。 蕭瑜抬起頭,靜靜站立的司馬戈微低了頭看她,面容肅厲,眼睛中是蕭瑜從來沒有見過的深沉、陰郁、血腥。 “太后都告訴你了吧?小傻子變得聰明了,就會被朕丟掉?!倍溉?,他的唇角揚起一抹滲人的微笑,手指撫上蕭瑜細白的脖頸,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折斷,“小傻子,你說,你想不想被朕丟掉?” 他的語調輕輕的,一雙黑眸定定的看著她。 蕭瑜扁了扁嘴巴,然后哭了,猛地一下抱著陛下的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陛下,阿瑜不要被丟掉,太后她就是個瘋婆子,她說你根本就不喜歡阿瑜,也沒有寵幸阿瑜?!?/br> 濕濕的淚水浸在司馬戈的衣襟,她十分委屈,方才她還鼓足了勇氣為陛下說話,現在陛下就要丟掉她。 “陛下,阿瑜腹中都懷有寶寶了,你怎么可以丟掉阿瑜?!彼奁÷曔哆?,緊緊握著陛下的衣服不放手。 男人臉色驟變,一把抓住她的手,他根本就未和她敦倫,哪里來的孩子。 “傳御醫?!睖喩淼呐瓪馔蝗晦D到另一個方向,司馬戈的臉黑成鍋底,咬著牙從牙縫蹦出幾個字。 皇后有孕了?在場的宮人都瞪大了眼睛,新后入宮到今日也不過六七日的光景,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轎攆載著帝后二人往未央宮中去,另一邊御醫也急沖沖地趕來。 “拋妻棄子的渣男不會有好下場的,會被畫皮鬼掏心還會被狐妖吃掉,死后也不能投生?!钡搅宋囱雽m,蕭瑜跟在司馬戈身后小聲嘟囔,不時還伴隨著一聲一聲的抽泣。 “不想被掏心扒皮,就給朕閉嘴?!彼抉R戈一手拽著她,陰測測地開口,一想到自己的皇后入宮前也許已經有了心愛的男子,他的呼吸聲又急又重。 蕭瑜閉著嘴巴,委屈巴巴地不敢說話了,只無聲地落淚。 御醫很快就趕來了,看了一眼帝后二人的臉色心中一個咯噔,手指顫顫巍巍地把脈。 司馬戈一個陰冷的眼神,御醫手指一頓拿出一方帕子先放在皇后的手腕上,之后再把脈。 一刻鐘之后,御醫的臉色凝重,“回陛下和娘娘,娘娘身體無礙,只體中有幼年留下的沉珂。這沉珂并不難治,只需一錢的參……” 御醫滔滔不絕,開始說起治病的藥方來。 “皇后可有身孕?”司馬戈直截了當,冷聲問出口。蕭瑜也眼巴巴地望著御醫,她腹中極有可能有孩子了。 御醫一頓,有些怪異地看著陛下,脈象顯示娘娘未與陛下圓房,陛下應該知曉啊。隨后他拱手道,“娘娘……自然是沒有身孕的?!?/br> “可是,可是本宮嗜睡,每日的吃食也很多,小腹還鼓起來了?!笔掕ぶ钡胤瘩g,司馬戈卻輕不可聞地哼了一聲,臉色逐漸和緩。 “這,春困秋乏,如今初秋時節,娘娘所說的癥狀沒有不妥,小腹鼓起可能是進食過多的緣故?!庇t一本正經地回答她的疑問,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娘娘要是與陛下圓房之后有這些癥狀倒像是喜信?!?/br> 言下之意,陛下根本未和娘娘圓房!皇后娘娘又懷的哪門子身孕。 一聲巨響,蕭瑜的腦袋瓜子懵住了,太后也說陛下根本未寵幸阿瑜,還說他不能被女子近身。 所以,陛下根本就未將阿瑜當做娘子。 阿瑜也從來不是小寵后。 都是阿瑜自己幻想的。 下一刻,她是真的痛哭出聲,一下打開陛下的手,自顧自地往內殿走。 “果真是個小傻子?!彼抉R戈這時有意地忽略了她跑去上寧宮的事,勾著薄唇笑道。 不過是身上養出了一些rou就以為自己懷孕了,這個小傻子……傻得可愛。 “臣告退?!奔热皇菆鰹觚?,御醫便準備退下,被司馬戈攔住了。 “既然有藥方治皇后的沉珂,那就煎了藥每日送來?!彼朴品愿?。 御醫領命退下。 未央宮內室,蕭瑜邊哭邊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本包裝好的話本子,打開認認真真地看。她明明看了那么多的避火圖,為什么還是沒有分辨出究竟有沒有和陛下圓房。 一定是自己看的不仔細! 她拉好床幔,脫下鞋子,窩到床榻最里面,一頁一頁地摩挲,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細看,終于給她發現了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