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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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金清應是。 稍后早朝,李徹不能多留,踱步回屏風后,李徹坐在床沿邊,再看了看她,伸手綰過她耳發,又俯身吻了吻她額頭,輕聲道,“等下了早朝,朕就回來,你好好聽話吃藥?!?/br> 楚洛沒有應聲。 李徹又俯身,臉頰貼上她臉頰,輕聲道,“你要早些好,哥哥不習慣?!?/br> 等李徹撐手起身,繞到屏風前,見婁金清的目光似是看著案幾上的東西出神。 “怎么了?”李徹問。 婁金清連忙拱手應聲,“剛才見到淑妃娘娘的木梳,想起早前的事,一時出神忘了……” 母妃的木梳? 李徹詫異低頭看向案幾處,是那枚刻了“單”字的木梳。 李徹微楞。 昨晚是楚洛燒迷糊了,一直在喊娘親,他想著將拿木梳給她寄托,但她中途又喚口渴,他才又放下木梳,端了水給她,就將這把木梳一直忘在了案幾上…… 但眼下,李徹凝眸看向婁金清,“你說……這是我母妃的木梳?” 婁金清也被他問得一懵,驚訝抬眸,“不是淑妃娘娘的遺物嗎?” 李徹眸色微黯,淡聲道,“你認得?” 婁金清會錯了意,拱手道,“微臣就是認得,才會覺得應是認錯了,微臣是記得早前淑妃娘娘似是將它送過人了……” 婁金清話音剛落,忽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 他是記得早前在洛抿處見過這枚木梳,當時洛抿是說淑妃贈給她的,這枚木梳做工精致,材質貴重,淑妃竟然贈給了洛抿,說明落盡極得淑妃信任才是。所以婁金清才會有這么深刻的印象,但眼下看來,應當不是這把才是。 洛抿的身份特殊,他怎么腦子糊涂了,在此時提起此事來,只怕是要惹陛下傷懷。 李徹果真追問,“母妃贈給誰了?” “這……這……”婁金清連忙跪下,“是微臣失言,陛下勿怪?!?/br> 婁金清欲言又止的模樣,李徹眉間越發凝重,踱步上前,“朕問你,母妃將木梳贈給誰了?” 婁金清無法避開,只得硬著頭皮道,“早前,宮中一個姓洛的醫女?!?/br> 姓洛的醫女,李徹臉色驟沉。 第084章 婚期 今日早朝上, 黃州貪污一案被御史臺捅了出來。貪污之事,歷朝歷代都有,這樣的案件原本也可大可小, 御史臺早前吃了楚家三房一事的虧,不敢再私下遮遮掩掩。 有人聯名參本, 因為事關黃州十余個郡縣, 御史臺不敢隱瞞。 朝中都知曉,這是御史臺怕擔責任, 也都以為文帝會原路擋回去, 做做樣子,讓御史臺繼續查實。 結果, 今日文帝不知怎么的, 竟似吃了火.藥一般, 早朝上當眾就動了怒,直接讓大理寺派人去徹查黃州貪污一案, 嚇得殿中人心惶惶。 封連持抬眸看向殿上。 —— 今日陛下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到了極致! …… 等下了早朝, 封連持去御書房求見。 今日之事,倒是問清楚好些。 大監見了封連持, 遠遠便上前迎接,實則是將人擋在殿外, “封相, 陛下有急事宣了魏將軍在御書房說話,怕是要些時候,還說了,暫時不見旁人,封相若是有事, 怕是要明日再來……” 封連持是文帝心腹,大監慣來和善,眼下,應當也不是有意阻攔,是文帝的意思。 封連持領了大監道一處,低聲道,“今日陛下在早朝上因為黃州貪污一案動怒,此事尚未查清,也可大可小,原本以陛下素來的性子,不會無緣無故如此,大監可知道陛下是因為什么事情遷怒?” 封連持也說到了大監心里。 大監嘆了嘆,封相不是旁人,大監遂也近身道,低聲道,“不瞞封相,奴家也不知道。只是今日陛下從成明殿出來,臉色就很是難看,老奴自陛下入宮起,就在陛下身邊伺候,從未見過陛下這幅模樣。龍攆上,陛下一句話都沒說,早前從來不這樣。等到了大殿,陛下的臉色還算是緩過來了些,只能說是黃州一案撞在了陛下跟前……” 封連持也噤聲了,大監不會特意說謊。 封連持低眉。 大監又道,“不過,自昨晚起,六小姐就高燒不斷,陛下守了六小姐一晚上沒怎么合眼。今晨離開成明殿的時候,六小姐還燒得神志不清,婁太醫也去看過了,在外殿守了一夜,但六小姐的燒退了兩刻,復又重新燒了起來,婁太醫另開了方子,藥童也重新煎了藥,不知道陛下可是因為此事鬧心著……照說也不應當才是……” 封連持頓了頓,遂也搖頭,“以陛下的心性,不應當,當初建安侯府三房出事,也沒見陛下這般模樣……” 封連持言罷,忽得頓住。 大監似是也會意。 莫不是,出了比早前建安侯府三房更嚴重的事情? 封連持和大監遂都噤聲。 …… 御書房內,李徹屏退了旁人,殿中除了魏寧,一個人都沒有。又讓大監親自守在殿外,便是封連持親自來,也能攔下。 殿中,李徹臉色比早前在早朝上還要難看上幾分,魏寧在寧王之亂時都未見他如此。 “替朕查查楚洛的生母,朕要知道她的來歷,怎么去的建安侯府,還有在建安侯府的所有事情。記得,此事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讓任何人知曉?!?/br> 魏寧萬萬沒想到,陛下讓暗中查的人竟是楚洛的母親…… 楚洛的母親是建安侯府二房的妾氏,他不知曉陛下要查這些后宅之事做什么? 魏寧雖錯愕,還是拱手應聲。 “還有……”李徹再又吩咐,“再替朕做一件事?!?/br> 魏寧看他。 李徹沉聲道,“不要驚動大理寺旁人,但是將早前朕母妃遇害一事的所有卷宗,替朕取來,此事一樣保密,若是消息走路,你就提頭來見朕?!?/br> 魏寧連忙跪下,“是!” “起來吧?!崩顝厣焓址鏊?,再次叮囑道,“你眼下就做朕剛才吩咐的兩件事,對外,就假借徹查黃州貪污一案的名義,記住,朕說過,不要走漏任何風聲?!?/br> “是!”魏寧拱手。 待得魏寧出了御書房,李徹又在御書房中呆了許久,先是立在原處,而后是在殿中踱步。 他早前吩咐過,旁人不敢輕易入內。大監聽到腳步聲,知道他是在殿中來回踱步,陛下大凡遇到心中有不怎么通透的事情就會如此,陛下的確心中有事…… 不知為何,大監總覺得有不好預感。 良久,李徹出了殿中,淡聲道,“回成明殿?!?/br> 大監連忙跟上。 陛下未提龍攆的事,大監不好多問,御書房離成明殿本就近,陛下許是心中有事…… 大監不敢上前,只跟在李徹身后。 忽得,李徹駐足,大監也跟著駐足,“陛下?!?/br> 李徹轉眸道,“大監,讓人去一趟成州,同單敏科說,朕召他入宮覲見?!?/br> “是?!贝蟊O領旨。 …… 行至成明殿,福茂遠遠迎上,福茂知曉陛下擔心六小姐的事,便一路隨行,一面道,“婁太醫先前一直在外殿候著,方才才走。六小姐晨間用了藥,一直在睡,燒還沒退下去,但人醒了,燒得不如夜間嚴重,讓御膳房端了白粥來,婁太醫是說,下午怕是還要燒一陣,讓何太醫晌午后過來成明殿……” 福茂當說的便都說了。 末了,又補了一句,“九小姐在內殿陪著六小姐……” 李徹頷首。 入了外殿,松石上前,李徹取下外袍,松石接過。 李徹往內殿去,內殿值守的茶煙福了福身,喚了聲,“陛下?!?/br> 楚瑤原本坐在一側,正喂著楚洛小米粥,聽到茶煙的問候聲,楚瑤捧著小碗起身。正好李徹踱步到屏風后,楚瑤循禮,“楚瑤見過陛下?!?/br> “平身?!崩顝販芈暽锨?,見楚洛靠坐在龍塌一側,臉色是不大好,但是人是清醒了,不似昨晚燒得迷迷糊糊的模樣。 “好些了嗎?”他在床沿邊離她近處落座,一面溫聲問,一面伸手撫上她額間。 楚洛的雙頰微紅,輕聲應道,“沒事……” 她額頭還燙著,確實如福茂所說,燒沒徹底退,但不如昨夜燒得那般燙,還會燒得迷糊往他懷里鉆。 他緩緩收手,沉聲道,“還燒著,怎么說沒事?” 楚洛嘴角微微牽了牽,“大凡風寒,怎么都要折騰上幾日,用過藥就好了,你別擔心?!?/br> 她是怕他放心上。 他目光微怔,她眉眼間有倦意,惦記得卻是寬慰他。 機靈如楚瑤,當下腦筋一轉,便道,“姐夫,我從小體弱多病,旁人一染風寒,我就易染上,我還是不留在宮中給六姐添亂了……” 楚洛惱火轉眸,早前怎么不知道她撒起謊來如此爐火純青。 李徹笑笑,“也好?!?/br> 楚瑤歡顏,剛要轉身,又折回,將手中的碗放在李徹手中,“姐夫,太醫臨走前說了,讓jiejie喝點白粥暖暖胃?!?/br> 她膽子大到直接將碗放到李徹手中。 李徹愣了楞,卻也沒氣,只朝屏風后喚了聲,“松石,替朕和楚楚送小九回府?!?/br> 松石領旨。 楚瑤連忙朝李徹福了福身,又朝楚洛笑笑,“姐夫,六姐,我走啦~” 臨到屏風處,又轉身,“六姐你快些好,我再入宮看你?!?/br> 楚洛莞爾。 松石親自去送,楚洛也放心。 李徹也敲回眸,兩人正好四目相視,李徹出聲,“朕喂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