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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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繼續眨了眨,越發聽明白了他在身后說這些話的來龍去脈…… 他方才是認為她在迎合他,認為是她入了宮,想要固寵…… 楚洛的頭很有些大,但又不好明說…… “楚楚?”他似是見她沒有動彈,也沒有應聲。 “嗯?”她忽然回神,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后半段,她應當都沒有聽。 他眉頭微微攏了攏,撐手起身看她。 她正好對上他探究目光,“你是不是生朕的氣了?” “……沒有”她支吾。 他眉間微微攏了攏,認真道,“……朕不是方才的意思?!?/br> 她明眸看他。 “朕是不想見你為難……”他喉間輕咽,但又覺越解釋,越解釋不通,干脆心一橫,俯身含上她嘴角。 解釋不通,便不解釋了。 楚洛這回才是沒有反應過來,熟悉男子的氣息便壓了下來。 親吻熾熱而愛慕,熾熱和愛慕里又分明帶幾分惱羞,不知道自己先前在她面前胡謅了些什么…… 她莫名被他拽到被窩里開始親。 開始的時候還只是親,后來就有些越發收拾不住…… 她先前的衣裳早就被宮人收走。 后殿里,他給她擦拭干凈,圖省事,只給她披了一層薄衣。 眼下,她身上的這層薄衣都不知被他扯去了何處。 被窩里,似是他才沒有方才那么不好意思,能做的,不該做的,都在做…… 楚洛沒被他這么對待過,一顆心砰砰跳著,竟比方才在一處時還要快些到了失神處。 他早前沒這般過。 眼下,她整個人都似guntang,攥緊了錦被輕輕顫了又顫。 他也是初次這般,似是也害羞,不知方才時怎么稀里糊涂,明明只是指尖輕輕壓了壓她平坦的小腹…… 她面上的緋色還未退去,不敢怎么看他。 他亦未說話。 被窩里,兩人相擁著,安靜得躺在彼此身側。 到眼下,入夜其實已經已經深了,兩人都不想再折騰了。 他昨夜在太傅府其實熬了一整宿,雖然破曉時,補了稍許瞌睡,但后來的事情一幕接著一幕,似是都沒有喘息的時候,到了今晚兩人纏綿悱惻到一處,其實已經滿足,又疲憊了。 不多時,身后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楚洛才知曉他已經睡著了。 她枕在他胳膊上,他又是近乎將她攬在懷中這樣的姿勢睡著的。 他很喜歡這樣攬著她入睡,在洪鎮的時候就是,眼下也是,唇瓣還帶著笑意。 楚洛心中唏噓,輕手輕腳牽了牽棉被給他和自己蓋上面些,怕他著涼,又怕出聲吵醒他…… 總歸,等收拾妥當時,她翻了翻身,不再面朝床榻外,而是面朝床榻內側,與他相對。她枕在他手臂上,借著殿中的微光,仔仔細細又將他看了一遍,好看得實在挑不出不好之處,她才又往前湊了湊,靠在近他胸前溫暖處入睡。 他睡夢里,他依舊環緊她的腰。 她微微闔眸,唇邊朝著他心口輕輕嘆了嘆,“才不是討好你,是真的……想要再和你一處啊……” 又不是感覺不好,而是分明很好,所以才會想……再同他一起…… 就是,單純得想…… 她輕嘆一聲,遂而作罷,只伸手環緊他,微微打了個呵欠,埋首在他胸前,安心闔眸。 …… 這一夜似是過得很快。 兩人相擁而眠,醒來的時候,李徹才見她是靠在自己懷里睡著的。 李徹笑笑。 見她睡得正好,又不想吵醒她,便一直沒出聲看了她許久…… 等到殿外的陽光透進來,約莫差不多時候了,李徹才撐手起身,輕手輕腳,又取了一側的衣裳下了龍塌,去了屏風后更衣。 往常,大監或順子都是到內殿伺候。 有六小姐在,便都侯在外殿。 李徹撩起簾櫳出了內殿,大監迎上,“陛下醒了?” 福茂讓人端了洗漱的水來。 李徹洗完,放回木盆中,輕聲叮囑道,“還睡著,讓她多睡會兒,別讓人吵醒了?!?/br> 大監躬身應是。 昨夜在外殿值守的人是大監,自是知曉他們昨晚到什么時辰,也知曉六小姐眼下應當還未醒…… “讓人傳了封相和魏寧入宮嗎?”李徹一面在外殿用早膳,一面問。 大監應是。 李徹點頭,簡單了口,便往御書房去,這幾日,他還有不少事要做…… 臨到殿外,又朝順子道,“稍后人醒了,同她說,她是女主人,她做主?!?/br> 順子愕然,還是照舊應了聲好。 李徹笑了笑,轉身同大監一道往御書房去。 第067章 折枝 一連休沐三日, 這樣的事情在朝中并不多見。 圣旨一下,朝中官員紛紛在私下議論開來,若說京中的大事, 便是文帝親自下旨讓建安侯府分家,又讓御史臺徹查建安侯府三房私通寧王一事, 還在當日召了建安侯府的女兒入宮侍寢。幾件事竄起一處, 足已在京中掀起軒然大波。 這接連休沐的三日,應當是要在朝中, 給鬧得沸沸揚揚的建安侯府一事做交待, 避免京中嘩然。 寧王之亂才結束,不少受牽連的世家如何獲罪尚無最終定論;這三日, 應當也查不清建安侯府三房私通寧王一事。 楚家之事還要再錯綜復雜些, 早前建安侯府二房的楚頌連曾在寧王逼宮當日曾入宮伴駕, 還攔下了刺客保了文帝性命,年關時候的論功行賞應當也是有位置的, 但這個關頭忽得冒出來與寧王有染一事,怕是有人見不得建安侯府好的緣故。 而陛下不僅沒保建安侯府, 還親自下旨干預建安侯府分家,又接了二房的女兒入宮, 想來,應是要保二房, 棄三房, 至于原本襲爵的大房怎么處置,一時便成了京中焦點。再加上還有消息傳出,早前文帝是讓禮部準備臘月二□□婚的,除卻建安侯府二房的女兒,陛下似是也未曾心儀過旁的姑娘, 京中紛紛猜測,陛下原本是準備迎建安侯府的女兒入主中宮的,偏偏這個時候御史臺參了建安侯府一本,大婚怕是要無疾而終…… 但細究下來,還有一處值得商榷。 陛下下旨讓御史臺徹查此事。 御史臺負責監察百官和民生,本不是大理寺。 但陛下的原話就是讓御史臺徹查,而不是大理寺徹查,這其中便有說道了,也大有不同。 若是大理寺徹查,便是刑訊。 大理寺徹查之事,基本等同于有罪,要由大理寺來要判是否無罪。 但在御史臺,便是確認是不是有罪。 兩者大相徑庭。 這接連休沐的三日,御史臺上下只怕都焦頭爛額,陛下若真是想查,便早就責令大理寺查辦了,但眼下要御史臺查辦,那查是要查,但怎么個查法,往哪種程度查,都讓整個御史臺如履薄冰…… 只有監察御史心中清楚,這次因為溫國公的事情,御史臺惹惱了陛下。 御史臺本是監察之職,但受了溫國公的意思,將折子遞到了封相處,本就是公權私用,陛下是明說暗道他失職。 讓御史臺查,御史臺又不是大理寺,又無刑訊,怎么查? 便是真查出了,大理寺還要再介入,屆時會不會推翻,又要重查多久,這些都無定論。 陛下是將難題丟還給了他和溫國公,若是查不好,他和溫國公都下不來臺,御史臺更是顏面掃地。 監察御史是沒想到這次騎虎難下。 …… 御書房內,封連持和魏寧正一同面見李徹。 李徹也直言不諱,“朕召了安陽郡王回京,這休沐的三日,朕是在等他回朝?!?/br> 安陽郡王? 封連持和魏寧都愣住,當初因為兵權一事,安陽郡王在京中鬧得頗不愉快,當初溫國公最后一番諫言,才最終將安陽郡王給徹底壓了下去,但眼下看,安陽郡王除了脾氣暴躁些,卻并不似溫國公這般行一手遮天之事。 而寧王之亂,安陽郡王亦有讓陛下的心腹借道,還讓了駐軍同行。 此事,陛下是記在心里的,陛下召安陽郡王入京也是出師有名。 用安陽郡王來掣肘溫國公再好不過,安陽郡王正憋了一肚子的氣,在朝中,安陽郡王若是同溫國公針鋒相對,又是個口無遮攔的,溫國公怕是要很花些心思招架。同朝為官,溫國公又不可能壓安陽郡王一頭,只能看陛下眼色。 陛下怕是要溫國公兩頭不討好。 “魏寧,給朕好好查查國公府上下,他自己未必干凈,還有底下的兩個兒子,三個孫子,朕不信都是干凈的?!崩顝氐?。 “是?!蔽簩庮I至。 封連持拱手,“陛下,溫國公在國中頗有威望,不可一蹴而就?!?/br> 封連持是擔心他是氣頭上,不曾顧及。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李徹頷首,“朕心中有數,鯨吞桑食,總有樹倒猢猻散的一日,朕不急,只是不能諸事都遂了他的意,讓安陽郡王入京鬧一鬧也好,正好這個年關,朕也不想清靜……” 封連持再度拱手,“微臣知曉如何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