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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被biubiu~的感激視線灼燒了后半個朝會的白穆:…… 還讓不讓人偷懶摸魚了? * 宣布散朝后,韓王立刻扭動著他那龐大的身軀,靈活地在人群中穿梭,試圖趕到白穆身邊。 但是有個人比他更快。 看著三兩步跨過去、直接和白穆并肩的燕驍,韓王突然剎住車,身上的肥rou顫了三顫,他整個人都陷入了糾結。 ——過去?不過去? 這是個問題。 不過,這問題很快就構不成問題了。 一眼熟的內侍越過眾人,走到白穆跟前,低聲說了幾句。很快,就見白穆同燕驍作別,隨著那內侍,往與人群相逆的方向走起。 韓王:?。?! 他也顧不得剛才的糾結,連忙擠開眾人,急匆匆湊到白穆跟前。 直接大大咧咧地塞給那內侍一個荷包,上來就問,“陛、陛下找、找裴大人……所為何事?” 顯然受了剛才那一嚇,這會兒舌頭還沒捋直呢。 那內侍大概從沒見過這么直接的,臉上表情都懵了一下,隔了一會兒才小聲道:“奴才不知……” 韓王臉上的肥rou抖了抖,又往袖子里掏,看樣子還要再加錢。 白穆看得想笑,這也是個人才。他拍了拍那寬大的手臂,把人給拉住了。 這些御前的內侍可不缺錢,也不是誰的錢都收。 韓王剛才那一下,估計是把人鬧蒙了——畢竟哪有主子直接上手塞銀子的? 果然那內侍雙手捧著那荷包,好像里面不是什么銀子,而是燃著的火炭,拿得燙手。 白穆看他的模樣,搖頭笑了下,“收著吧,韓王殿下不缺那點?!?/br> 白穆在御前說話實在很有分量,在李談懿身邊伺候稍微有點時間的人都知道:聽裴大人的,準沒錯…… 雖然現在跟以前不大一樣,但這想法早就深入人心。 果然,內侍松了口氣,悄摸兒地把荷包收起來,躬著的身子又壓得更低了點兒,小聲道:“謝韓王殿下、謝裴大人?!?/br> 這內侍松了口氣,韓王可沒有。 沒從那內侍口中問出什么,他臉上憂色更重,反過手來拉住白穆,汗濕的手心黏黏膩膩的,在白穆腕間蹭出一道濕痕。 他憂心忡忡地勸,“小穆啊,聽叔的,別犟啊……別管鬧什么別扭,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你去服個軟、認個錯……” 白穆:“……” 再緊張的氣氛,經這位韓王殿下一說,莫名的透出一種家長里短的接地氣兒來。 再說,還“一家人”? 這位皇叔剛才跪地磕頭的時候,可沒見什么“一家人”的架勢。 …… 韓王殿下一路十八里相送,一直送到殿門口,等被門口的侍者攔住,這才依依不舍的放了手,又叮囑了好幾句,好像白穆去的是什么龍潭虎xue。 一直到侍者來請了好幾回,他才松氣兒讓白穆進去。 目送著那道纖瘦挺拔的身影緩步而入,兩扇厚重的大門像巨獸的嘴,緩緩合上,將那消瘦的身影吞沒。 韓王忍不住往前一步,似乎想要叫住人,但終究還是放棄了。 “造孽啊?!?/br> 他低低念了這么一句。 細縫樣兒的眼里,莫名流露出一絲深重的悲傷,一閃而逝……他終究還是轉過身去,背著手,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他抬眼四顧,朱墻深深—— 這道高墻之內……所謂的血脈親情,比紙還薄…… 他本以為……會有那么一場例外。 * 白穆不知道韓王他腦補了什么,態度奇奇怪怪的。 但李談懿沒做什么喪心病狂的事兒,他對折磨人沒什么興趣,也不愿意見血。 這小混蛋擅長的是從精神上摧殘敵人——給點兒希望,再踩滅什么的……損得很。 以前欺負過他的,不少人都活生生的瘋了。 ……白穆倒不是很怵這個,畢竟作為一個外來者,這世上大部分人在意的事兒,他反倒不怎么在意。 但李談懿也并沒有拿那套對付他,或許是看在昔年情誼的份上、也或許是白穆還沒怎么礙他的事…… 白穆有點猜不明白這小子的想法,但如同揣測燕驍的情緒一樣,他早就放棄去摸清這小混蛋的心思,有這功夫還不如多想想任務呢。 不管怎么說,白穆對自己現在悠閑日子,還是十分滿意的。 就如現在…… 李談懿:“許久都未同兄長下棋了,不知兄長可愿同朕手談一局?” 他態度一如從前,好像兩人從來都沒有什么嫌隙。 ——那當然不是什么“嫌隙”,都是“馬里亞納大海溝”了。 白穆心中暗暗吐槽,但還表情從容的答應了。 心里的活動卻比臉上寬泛多了—— 下棋這種雙人運動,當然是棋逢對手、旗鼓相當才好玩。當個擺棋子的工具人有什么意思?更何況他現在還和系統冷戰中。 ——沒錯,這個算人心算得鬼精鬼精的小混蛋……也是個臭棋簍子。 * 兩個臭皮匠廝殺半天。要是平時這個時候,白穆大概都已經贏了。 因為他一旦干不過,就臭不要臉的去找系統當場外援助,對此還振振有詞地解釋為“合理利用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