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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要去哪兒呢? 顧青書沒想好,但他覺著自己可能需要改名,不然太容易被找到了,還需要跟jiejie做好工作,就說想要四處散散心,jiejie也絕對不會攔著。 首站去哪兒好呢?就在國內好了,高哥可能會認為他一定出國,那就反其道而行,去有海的地方,無聊的時候,可以撿貝殼。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疊千紙鶴的漂亮青年左手無名指上的鉆戒忽地閃了閃光,將他的思緒拉回酒店昏黃曖昧的燈光下,耳朵里如潮的電話雜音戛然而止,身后便涌上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懷抱的主人不□□分,不給他一點兒反應的機會,便撩開了他寬松略長的浴衣,繼續荒唐事業。 他一個不備,壓壞了手邊疊好的千紙鶴,氣息不穩地回頭罵了一句:“屬猴的嗎?” 高先生親了親他的耳背,大方道:“屬豬的,專拱大白菜?!?/br> “哎呀,你好煩,等一下……” “不煩不煩,寶貝你說?!?/br> 顧青書緩了好一會兒,才紅著面頰說:“沒事了,繼續?!?/br> “遵命?!?/br> 荒唐大業于十二點大功告成,顧青書累得渾身沒勁,熱愛窩在高醒的身邊,抱著對方的手臂休息,正是迷迷糊糊睡著之際,耳邊又忽地傳來高哥的一句低語:“不想知道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嗎?” 顧青書搖頭:“我知道是金哥?!?/br> “……”高醒心里腹誹怎么還在叫金潛‘金哥’,思索了一會兒,按捺住希望青書只跟自己這樣親昵的念頭,說,“他打電話過來問你手機怎么關機了,大概是胖子給你打電話打不通,給我打我也不接,告訴了他,所以才打過來,把我罵了一頓,說不該讓你坐飛機?!?/br> “哦……” “還有,他可能知道我們現在什么都辦了?!?/br> “知道就知道唄?!鳖櫱鄷焐险f著無所謂的話,心里卻無法抑制地去想金哥知道這件事時,會是什么表情——然而他想不出來,金潛除了金廠長和他死去的那天崩潰過,永遠都是鎮定自若,讓人相信其一定能翻身的領袖模樣。 于是顧青書只能告訴自己這是件好事,他對金哥說的所有謊話都成了真,金潛從前的執拗無非是堅信他心里還有對方的位置,永遠把金哥放在第一位,現在明白他不過是個誰對他好,陪著他,他就當真喜歡誰的俗人,也許就失望了…… 話說回來,上輩子金哥不喜歡他與任何男性走得太近,不讓他與任何人交往過密,是不是早就看出他是這樣的人,所以才嚴防死守?他還為此跟金哥發過幾次脾氣,實在是不應該。 “嗯?”高先生像是發現身邊小狐貍情緒的低落來,非要問個清楚,把人整個兒囫圇撈到懷里趴著,手掌愛憐地摸了摸青書的頭頂,說,“好像有只小狐貍心情不好?!?/br> “倒也不是……”顧青書懶散地笑了一下,嘆了口氣,“就是……對自己有點失望?!?/br> 高醒立即分析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哪方面的失望,分析無果,就拍了個全方位的馬屁:“這怎么講?寶貝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為什么會對自己失望?你看你,頭腦聰明,長得好看,性格好,又有責任感,愛護小動物,不曉得多少人因為你辦的職業培訓學校有了方向,你對自己失望是在說我眼瞎了不成?” 顧青書被哄得眼眶熱熱的,多年在高醒這里養成的有話就說的習慣也發作了,聲音軟軟地嘆了口氣,說:“一直以來,我都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就像從小籠絡住金哥那樣,他認為籠絡住金潛非常正確,對等的,他會對金哥很好,算是回報。 就像離開金哥一樣,因為離開很正確,能讓金哥免受上輩子一樣的痛苦,家庭幸福。 就像拒絕顧建富的示好一樣,哪怕他再有苦衷,那也不是他應該理解的,顧建富就是不負責任拋棄他們姐弟的混賬,所以讓顧建富吃苦,這也正確。 還有很多很多他認為正確的事情,哪怕旁人看來他或許很冷漠、自私、不理解,那他也問心無愧,他認為那很正確。 可現在有一件事錯得離譜,矯正的唯一辦法就是按照原計劃離開高醒。不然當初為什么要設計離開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的金哥?再續前緣不好嗎?這不公平。 顧青書心里有一桿自己的秤,家里有難時,家的那一邊大于所有道德良知和尊嚴;家里好好的時候,那骨子里的清高決定他面頰的溫度。 “那現在意思是說,你做了一件你認為不太正確的事情?”高先生向來非常善于引導青書。 顧青書點了點頭,腦袋埋在高醒的胸膛上,像是埋在一個見不得光的地方:“嗯?!?/br> “那有人會懲罰你嗎?” 顧青書:“沒有吧……我自己會……” “為什么自己會?” “因為這不對?!?/br> “對與錯的標準是誰定的?” “我……” “那就改了標準?!?/br> 顧青書無奈笑道:“哪有那么容易?” “很容易,只看你愿不愿意,而且歸根究底,青書,有錯也是我的錯,跟你沒有關系?!备咝颜f著,捏著青書的手,親了親。 顧青書聽著高哥說的話,狐疑不已,總感覺高醒似乎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一樣,但這怎么可能呢? 顧青書立馬抬起頭來,雙手捏著高醒的臉頰,將一張帥臉扯得跟塊兒年糕一樣,挑眉嚴肅道:“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