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秋狩開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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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君,可不能是個什么氣都往下吞的包子!”紀凰說著,冷臉喚了聲:“風鳴!” 人群后方,風鳴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那兒的,帶著一隊人捧著高高的幾摞冊子,一本一本發到每個人手上。 園內眾人拿著冊子有些不明所以,但打開冊子仔細一看之后,她們頓時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 等到冊子被發到御錦梟和蘇疊雪手上時,兩人翻開一看,頓時臉都青了。 這冊子上寫的不是別的,正是御弈卿幼時在御天帝國受到的欺凌。 …… [御歷一五七年,十二皇子伙同楊預郡侯將十三皇子帶進馬場,十三皇子的坐騎發狂,當場將人摔到馬下。] 那一年,御弈卿四歲。 [御歷一五八年,楊預郡侯將十三皇子倒綁在木樁上,派侍衛將木樁釘入泥潭,險些讓十三皇子斃命。] 那一年,御弈卿五歲。 [御歷一六零年,十六皇子逼迫十三皇子學狗叫學狗爬,被拒后心生惱怒,帶領眾宮侍朝十三皇子身上擲石頭。] 那一年,御弈卿七歲。 [御歷一六一年,十二皇子欲將十三皇子推下寒池,十三皇子全力反抗,扭打中兩人全部跌下寒池。御天皇君下令杖責一百,十三皇子雙腿俱斷。] 那一年,御弈卿八歲。 …… 一樁樁一條條,寫得清清楚楚,讓人不敢置信那個幾歲的孩子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趴在紀凰懷里的御弈卿感覺到周邊氛圍突然有點不對勁,正想抬起頭看看,卻被紀凰按了回去,只好繼續趴在紀凰肩窩里。 月傾塵拿著冊子翻了幾頁,然后看了眼她們印象中一直都傲然不屈的侄女婿,直接把手里的冊子甩了出去。 he tui! 什么氣人玩意兒! 不看了不看了! 簡墨離也把手里的冊子甩了出去,她這一甩可比月傾塵要狠,直接把那裝哭賣慘的楊預給砸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就是為什么她素來瞧不起這些后院手段,實在令人作嘔! 御弈卿趴下紀凰懷里,也不知道園內發生了些什么,只能湊到紀凰耳邊,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你一會兒幫我檢查一下身子?!?/br> 本來情緒陰沉的紀凰突然聽到這句,整個人瞬間呆了。不一會兒,眼底涌現起狼光。 “阿卿,這……不太好吧?要不等晚上?” 御弈卿悄悄在她腰間掐了一把,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想什么呢?!剛才被簫河拉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對?!?/br> 剛才楊預推他的時候,他本來自己就可以避開的,但簫河卻主動過來拉了他一把。 簫河拉他時他聞到了一陣清香,似乎是什么花香。香味太淡,很快就被風吹散了,他也沒聞出來。 不過為了防止意外,他還是封了左臂的所有xue位,不敢大意。 紀凰聞言正經起來,開口答著:“好?!?/br>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低,低到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細語,旁人只能看到她們姿態親密,卻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么。 時間一點點過去,御錦梟周身的氣場也越來越低,最后只見她“啪”的一聲合上冊子,耐著性子朝紀凰開口問道:“邪皇想要如何?” 這些事情她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甚至連御弈卿他父親——赫連羽的死,也是她有意放縱的結果。 這紀凰……應該不會撕破臉把事做絕吧?畢竟這樣的話,大家臉上都不會好看。 “不是朕想要如何,而是御皇想要如何?按理來說,阿卿出嫁前的事情理應由御皇管理,朕不過是怕御皇不知曉這些事,這才列出來給御皇瞧瞧罷了?!?/br> 紀凰開口說著,正當御錦梟以為她要揭過此事,心里那口氣舒到一半的時候,只聽紀凰話鋒一轉,又加上一句: “但若是御皇不忍下手責罰,讓朕親自動手為阿卿討個公道也是可以的?!?/br> 也就是說冊子上這些人,是必須處置的。至于是御錦梟處置還是紀凰處置,那就要看御錦梟是什么態度了。 御錦梟被紀凰這話堵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咽也不是出也不是,最后只好妥協: “老十三也是朕的皇兒,帝胄豈有被人欺凌之理,此事朕必然會給老十三和邪皇一個交代的?!?/br> 御錦梟這話也只是想先擺個態度,讓紀凰松個口。至于之后怎么處置,是處置還是放人,也都是她一句話的事。 可誰知紀凰聽了她這話之后半句答復都沒有,就那么笑著望向她。那涼薄的笑意,看得她心里發毛。 “來人!將冊上這些人全部押進大理寺,按……按律法嚴辦!” 她下令處置,總比紀凰動手處置要好得多。好歹她是御天的女皇,為皇子討個公道并不丟人。 但紀凰是別國的女皇,讓紀凰插手,親自處置御天的公子皇子們,而她又無法阻攔,那才是真的丟人。 御錦梟完全捏不準紀凰的脾性,只好不去理會那些男眷的求饒,公事公辦進行處理。 這時候紀凰的臉色才回溫了點,朝著御錦梟笑道: “是朕誤會了。原先朕還以為御皇苛待阿卿,現在看來御皇也是被這些人蒙蔽了而已?!?/br>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命令也已經下達了,御錦梟還能怎么辦?只能笑著吞黃連,朝紀凰擺出一副慈母做派,開口道: “朕怎會苛待老十三呢,邪皇真是多慮了?!?/br> “如此便好?!奔o凰笑著搭話,然后給了風鳴一個眼神,繼續朝著御錦梟開口道: “朕來時見寶庫里有株血玉珊瑚,雕工卓絕實屬罕見,特地派人運來贈與御皇,還請御皇笑納?!?/br> 打人一巴掌,總得給個甜棗不是?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打完巴掌不給個棗安撫一下,下一巴掌怎么繼續打呢? 果然,聽了紀凰這話,御錦梟的臉上的笑算是稍微真實點了。 “邪皇客氣了。既然邪皇一片誠心,朕收下也就是了?!?/br> 紀宸吟壽辰時那賀禮的排面,饒是她這個帝國女皇都是聞所未聞。紀凰從寶庫里拿出來的東西,必然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也不枉她今天處置了這么多人。 “那請御皇繼續主持宴會吧。朕瞧阿卿像是受了驚嚇,有些情緒不穩,想先帶他下去歇息片刻?!?/br> 紀凰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扯完還煞有其事的拍了拍御弈卿的后背,一副怕懷里的人被嚇到的模樣。 月傾塵看著這個飆上天的演技,著實覺得嘆為觀止。她想著,有生之年能見人滿嘴跑火車跑成這樣,她也是知足了。 御錦梟看了眼紀凰懷里的御弈卿,想到即將送到她手上的血玉珊瑚,她現在看御弈卿也稍微順眼了點,笑著朝紀凰揮揮手道: “邪皇去吧,開席時朕再派人去通知你們?!?/br> 說著,御錦梟叫來一名侍衛給紀凰帶路。 紀凰彎下腰,在滿園男女神色各異的注視下,動作溫柔地將御弈卿打橫抱起,邁步出了御花園。 直到兩人走遠之后,園內的人才臉色古怪地收回視線,又跟著御錦梟去了雁翎園。 經此一事,她們覺得她們對于寵夫二字的理解又被打破刷新了。 …… 皇宮,邀仙樓。 紀凰一路抱著御弈卿進了邀仙樓,摒退了給她帶路的人,進門后“嘭嘭”兩腳踹上了大門。 暗處的風嘯見狀閃身出來,守在了邀仙樓門口。 …… 房內,感覺紀凰的腳步停了下來,一直把腦袋埋在她肩窩的御弈卿才抬起頭來。 他那臉上哪兒有半點害怕之色,倒是一路被抱著過來,有幾分倦懶之色是真。 “他碰了我的左臂,碰的時候有一陣清淺的香味,像是花香也像是藥草香。當時味道散得太快,我沒分辨出具體是什么味道,所以封xue了?!?/br> 御弈卿一邊說著一邊從紀凰懷里跳下來,剛在地上站穩,就手腳麻利地去解自己的腰帶。 紀凰目光幽深,沉默著吞咽口水,然后艱難的移開視線,把目光放到他的左袖上。 “喏?!庇那浒淹馀勖撓聛磉f給紀凰,見紀凰好像在咽口水,看起來有些口干舌燥的,于是開口問著:“你渴嗎?” 紀凰接過他的外袍,抿著嘴憋了好一會兒,憋出一句:“我去喝杯水?!?/br> 看著紀凰走到桌邊倒水,御弈卿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兒。 紀凰喝完水,就那么坐在桌邊看他笑,很有脾氣的不過去了。 御弈卿解開里衣,里面只剩下一件貼身內褂。他就那么大剌剌地走到桌邊,坐在紀凰對面,扯下左肩的衣服,把白凈精瘦的胳膊伸到紀凰眼前。 紀凰掃了眼那只胳膊,再掃了眼坐在她對面笑得狡黠的人兒,放下衣袍又灌了杯水。 “噗哈哈——!你怎么不直接拿壺喝算了?” 御弈卿撲進紀凰懷里,紀凰板著臉掃他一眼,開口道:“衣衫不整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說著,她那雙手毫不客氣地摟上他的腰,把人往懷里按了按。 “行了,快給我看看?!庇那湫χ迅觳餐媲吧?。 紀凰低下頭,鼻尖湊近他的胳膊,仔細聞了聞,然后蹙眉,再聞,蹙眉,繼續聞。 這么來回好幾次之后,紀凰從袖子里掏出小藥包,抽出一根銀針扎在御弈卿的幾處xue位上,朝御弈卿開口道:“解開你的xue道?!?/br> 御弈卿點點頭,把自己封的xue位全部解開。幾乎就在這個瞬間,熟悉的淡香再次縈繞鼻尖。 這次沒有風,香味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散去。御弈卿聞著這個味道,開口問道:“是玉鳳菊的花香?” 御花園里菊花正盛,大家都是去賞菊的,身上沾染到花粉似乎很正常,難道是他想多了? “瑤臺玉鳳的花粉可滲入皮膚,更可入藥,還可混毒。不管簫河是有心還是無意,先把你身上的這些花粉去掉再說?!?/br> 紀凰說著掐了掐御弈卿的臉蛋,朝門外的風嘯開口道:“去御花園摘一株玉鳳菊回來?!?/br> 玉鳳菊的花粉如果從皮膚滲入,那就只能以它的莖葉汁液兌水清洗,普通的水是洗不干凈的。 “是!”門外傳來風嘯的應答,很快又歸于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