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弈凰來使(8)
書迷正在閱讀:媳婦她成精了[八零]、后宮拯救計劃[穿書]、夫妻之間(出軌H)、《韓娛(主bts)我獨自美麗》、我們的世界天空很藍、昭明書院(NP高H)、李如意、粉色頭盔(糙漢x軟妹)、進了愛豆的春夢怎么辦?!、少爺的癡漢日記(h)
帝都,張將軍府。 兩道身影在這府邸極速穿梭,很快就到了后院中的一處僻靜閣樓。 這閣樓好像是整座府邸的禁地一樣,途徑此處的下人紛紛加快了腳步,沒有任何人敢踏進。 “首領,就是這里?!比挚尚强聪蝻L嘯,指了指閣樓三樓靠左邊的一扇窗戶,繼續道:“御疊絡關押在那間房里?!?/br> 兩人藏在閣樓旁的一棵樹上,風嘯輕手拂開眼前的枝葉,看向戎可星指的那個方向。 “御行符是剛從你那兒領完解藥嗎?”風嘯開口問著,目光始終在打量閣樓周圍的那些侍衛。 “是,今天早上領走的?!比挚尚强聪蝻L嘯眨巴眨巴眼,又順著她的目光去看那些侍衛。 “首領,那些侍衛有什么問題嗎?” 見風嘯看了太久,戎可星才開口詢問著。 風嘯聞言收回思緒,沉聲道:“你看,守在閣樓門口的那兩人,是不是有些不同于其她人?” 戎可星定睛看去,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確實不對勁,于是朝著風嘯開口道:“她們二人比起其余人來說,好像顯得要沉穩很多?!?/br> 她前兩次來光顧著找御疊絡的位置了,根本沒發現這些侍衛之間的細微差別?,F在經風嘯一說,她才看出了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守著閣樓的其余侍衛站久了多多少少都會動一兩下,或者直接去巡視閣樓周圍,借著走動來舒緩肌rou。但那兩人,完全沒有動過。 聽了戎可星的話,風嘯斟酌片刻,若有所思地繼續道:“與其說是沉穩,倒不如說像兩尊雕像?!?/br> 正常人的肌rou都是有耐力極限的,肌rou疲憊后會本能的輕微顫動。久站之后即使還能保持不動,那也不是完全不動,只是看起來沒有太大動作而已。 但那兩人站了這么久了,竟然真的紋絲不動,確實有點不對勁。 “確實……嗯?有人來了?!比挚尚钦f完立刻閉上了嘴,把呼吸放到最輕緩,盡量與周圍空氣的流動保持同步。 而風嘯,自從上一句話說完之后就已經徹底隱匿了氣息,靜靜候著即將過來的那一行人。 不遠處,一行十幾人的身影漸漸靠近。風嘯看清那為首男子的樣貌,眼底劃過一絲震驚。 越溪?! 前南罡帝國的四皇子?! 他不是因為以烈陽草相挾、對主子自薦枕席的事情暴露,而被歐陽珩熠處理掉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見到越溪之后,風嘯心里愈發凝重,把呼吸降到最緩,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戎可星見她這樣,也猜到事情變得棘手了,立刻配合著降緩呼吸,把自己的氣息降到接近融入這棵樹里。 這兩人藏在樹上,簡直就像是樹上的兩根枝干,再加上有其余枝葉的遮掩,根本沒人注意到她們倆的存在。 閣樓外,越溪帶領著一群人走到門前,掏出一個香囊,在門前那兩名侍衛鼻尖滑過。 那兩名侍衛還是像雕塑一樣杵在原地,不過木訥地閉上了眼,任由越溪帶人走了進去。 沒過一會兒,御行符和御錦佚也帶人走了過來,隨行的還有御錦佚麾下的一名中軍大將,也就是這座將軍府的主人。 “歐陽家族的貴客來了嗎?” 御行符開口朝路邊的一名侍衛問著,那侍衛恭敬答著“剛才進去了”。 得了答復之后,御行符一行人也不再猶豫,抬腳走到門前,一樣的掏出香囊,在那兩名侍衛鼻下滑過,然后進去了。 風嘯和戎可星靜靜地守在樹上等著,不知過了多久,閣樓里終于有了動靜。 “啊——?。?!御行符,你這個畜牲!” “啪——!啪——??!啪——?。?!” “枉我一直盡心助你,你們……!” “啪——?。?!” 關押御疊絡的那間房里,咒罵聲、慘叫聲、鞭刑聲混合在一起,聽得閣樓外許多侍衛都有些頭皮發麻。 尤其是路過此地的將軍府下人,此刻跑得比兔子還快,根本沒人敢靠近這邊。 這聲音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就在戎可星腿麻到必須要運起內力舒緩的時候,越溪、御行符兩波人終于一起從閣樓里出來了。 瞧著那兩隊人有說有笑地走遠了,風嘯這才看向戎可星,朝她打了幾個手勢。 戎可星點點頭,立刻跟上了剛才離開的越溪。而風嘯則是看了眼守在門口的那兩名侍衛,運功繞到閣樓后方,隱匿氣息悄悄潛入三樓。 …… 帝都,皇宮,瑞雪宮。 今天這瑞雪宮里可熱鬧啊,皇子郡侯齊聚一堂,公子夫郎圍了滿殿,胭脂水粉的味道嗆的御弈卿忍不住蹙眉。 “哎呀!老十三你瞧瞧你,怎么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樣吧,父君給你安排些可心的人兒,專程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可好?” 端坐在首位的蘇疊雪一直在思考怎么和御弈卿打好關系,現在見御弈卿身邊沒人伺候,他也就找到個開口的理由了。 而且要是能在御弈卿身邊安插些模樣好的,那紀凰也難免……若能成事,到時候他就不必再在御弈卿這一棵樹上死吊了。 “不必,蘇皇君留著自個兒用吧?!?/br> 御弈卿淡然從容地答了一句,本來還想著來看看這些人能玩出什么新鮮把戲,看來還是他高估他們了。 蘇疊雪這么多年來在這御天帝國里一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御錦梟之外,還沒多少人用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 聽著御弈卿這半點不留情面的回答,蘇疊雪本來就厭惡極了御弈卿,現在自然更加厭惡了。 但為了他的皇君之位,他此刻也只能強忍著心里的不快,繼續裝出一副慈父的模樣,朝著御弈卿搖了搖頭笑道: “十三這性子從小到大都沒怎么變,活像個冰美人兒。父君許久未見你了,實在掛念的緊,一時倒忘了你如今應該也不缺伺候的人了?!?/br> 這個和藹,這個可親,要不是御弈卿還記得八歲那年自己的腿是被誰下令打斷的,怕是此刻都要被這突如其來的父愛迷了眼了。 “蘇皇君客氣,本君心領了?!庇那涠似鸩璞?,用杯蓋撇去浮葉,但一口沒喝就擱在旁邊了。 下了料的東西,沒什么好喝的。 “十三皇兄,你還記得蕁冉嗎?自你嫁人之后,蕁冉好記掛你呢!” 殿內一名橙衫少年走到御弈卿跟前,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就像鄰家的弟弟一樣。 眼瞧著這少年伸出手準備拉自己的胳膊,御弈卿不動聲色的避開了他的手,神色淡漠地啟唇問道:“你是?” 他實在不知道這是御天帝國的哪一號皇子,也實在不喜歡別有用心的人伸手碰他。 看著御弈卿這明顯疏離的態度,橙衫少年的手僵在半空,好一會兒才收回去,濕著眼眶好像有人欺負了他似的,要哭不哭的答著: “十三皇兄,我是蕁冉啊,十六皇子御蕁冉,我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的!你……你居然不記得我了?!” 聽他自報名姓,御弈卿深色無波,腦海中仔細調動回憶,思索了好一陣之后才開口問道: “御蕁冉?小時候逼本君撿毽子學狗爬、帶人拿石頭將本君砸得下不了床的那個御蕁冉?” 太小時候的事情了,不仔細想真沒想起來。畢竟小時候受到的欺凌太多了,幾乎這滿殿的人里沒幾個是沒對他做過什么的,他很難每個都記得清清楚楚。 至于御蕁冉剛才說的,那時候他還沒斷腿,七歲左右的樣子吧,反正不受寵。 御蕁冉那時應該是四五歲大小,又會撒嬌,也比較討御錦梟喜歡,所以有時候遇見他就會讓他干些下人干的活。 其中最嚴重的一次,大概就是讓他學狗叫學狗爬吧。他沒答應,就被御蕁冉帶著下人拿石頭砸,砸得身上青腫一片,好幾天沒力氣出門找吃的。 聽了御弈卿的問話,御蕁冉臉色一僵,然后眼淚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哭著道: “我、我……皇弟當時只是想和十三皇兄玩耍而已,誰知十三皇兄不肯,皇弟才使了些小性子,嗚嗚……請十三皇兄不要因此怨責皇弟……” 那么小的事情了,他哪兒還記得那么多,只是想找個由頭和御弈卿說話,問御弈卿點事情而已。 再說了,御弈卿現在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有什么好怪他的!就御弈卿當時在宮里那落水狗還不如的地位,他沒直接把他砸死都算對得起他了! 御蕁冉臉上的眼淚不停的流,然而心里早就不知道把御弈卿凌遲多少刀了。 御弈卿淡淡地掃他一眼,開口道:“若是本君今日非要追究呢?” 他本來還懶得去想那些陳年舊事的,偏偏這人湊到他跟前找打,不打他一頓消消火真不是他的性子。 “什么?!”御蕁冉這時候裝都忘了裝了,朝著御弈卿驚呼一聲,語氣里似乎還有些想罵人的意思。 “還請蘇皇君先將人拖下去杖責五十再說,否則難消本君心頭之氣?!?/br> 御弈卿這話,顯然是不打算放過御蕁冉的意思了。 聽了御弈卿這話,蘇疊雪臉上浮現一抹為難之色,意思意思的勸了句: “老十三啊,他也是你的皇弟,兄弟之間有什么話都可以好好說,別……” “好,那蘇皇君就和十六皇子好好說?!庇那浜芎闷獾幕刂?,就在蘇疊雪覺得事情有些太過容易的時候,果然又聽御弈卿繼續道: “本君今日出門還未事先與邪皇交代,怕她在驛館急等,先行告辭了?!?/br> 邪皇兩字一搬出來,蘇疊雪馬上就慌了神。 “老十三等等!好了好了,也是老十六做得過分,父君聽你的,聽你的就是了!” 眼瞧著御弈卿起身準備離開了,蘇疊雪嚇得站起身,連忙開口留住御弈卿,再朝著殿外的人吩咐道: “來人!將十六皇子帶下去,杖責五十!” 反正他也不喜歡李賤人生的這個兒子,慣會撒嬌,他的縈雪瘋掉之后,這御蕁冉簡直替代縈雪成為了宮里最受寵的皇子,真是氣死他了! 現在正好御弈卿下令,那可就怪不得他了。到時候就算陛下問起來,他也是有話說的。 蘇疊雪下令后,很快就有人進來,把御蕁冉拖了下去。 殿內其余人見狀,齊齊縮了縮脖子,半聲都不敢吱,生怕自己也被御弈卿想起來了。 也許是見這殿里的氣氛過于僵硬,蘇疊雪也不想繼續坐著聊了,朝著眾人開口問道: “不如我們大家去御花園賞菊吧?秋來正是菊花盛放之時,錯過倒是可惜了?!?/br> 一聽能到御花園里走動,和御弈卿距離遠點,殿內的公子皇子少夫們齊齊點頭,紛紛附和著蘇疊雪的建議。 “老十三覺得如何?”畢竟安撫御弈卿是今天這場聚會的首要目的,蘇疊雪想要保住她的皇君之位,就必須得聽御錦梟的話,和御弈卿好好相處。 “隨意?!庇那鋼蹞坌淇?,并不介意要去哪兒,只想看看蘇疊雪這出戲到底打算怎么唱。 聽御弈卿同意了,蘇疊雪和殿內其余人都松了口氣,先后起身出門,在蘇疊雪的帶領下朝著御花園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