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凰王誕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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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河?” 簫河,前天流產的東辰攝政王君,蕭氏家族旁系公子,蕭阮琛的正夫。 前天因為他的流產,蕭阮琛幾番情緒失控,還打殺了數名醫師,此事在凌云峰行宮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因為簫河常年待在蕭氏家族,很少在家族外走動,所以他知道的關于此人的信息也不多。 其中讓他印象最深刻的,可能就是簫河在御縈雪和蕭阮琛大婚當日打了御縈雪一頓,讓御縈雪成為東辰帝國笑柄一事了。 可能也正因此事,再加上其余種種積攢下來的矛盾,作為御天帝國使臣的御縈雪自從到了西玖帝都之后,不管在驛館還是在行宮,都會屢次三番找上簫河的麻煩。 甚至還有不少人在議論,說簫河流產和御縈雪有脫不開的關系。 反正不管怎么說,簫河似乎是個極少出現在世人眼中的人,再加上又是個流產的孕夫,按理說單傾顏和他不該有什么交集的。 難不成,單傾顏混進簫河身邊的下人里去了? 御弈卿蹙眉呢喃一句,在記憶里搜索著關于簫河的資料,思索片刻后朝著電貍吩咐: “你們看緊簫河院子里所有人,盡量詳查。如有異動立刻稟報,情況緊急可酌情處理?!?/br> 風嘯之前帶回來兩個冰封的不死人,阿凰培育的尋蹤蠱,就是以那兩個不死人身上的不死蠱為食物飼養的。 這樣飼養出來的尋蹤蠱,會循著那些不死蠱的氣息,自動搜尋它們的飼主。 單傾顏狡詐多端,想要在人山人海的西玖帝都找到他,尋蹤蠱應該是最可靠的了。 既然尋蹤蠱進了簫河的院子,那么不管單傾顏在不在院子里,至少可以證明那院子里有人身上帶著單傾顏的氣息。 即使不是單傾顏本人,也是和他密切接觸過的人。 看緊一點,有備無患。 等到御弈卿吩咐完,電貍就領命退下了。那規規矩矩的行禮動作,讓周圍路過的許多人看了之后心中驚疑不定。 這……越潼堂堂一國女皇,為何在西玖邪王君面前如此謙恭? 路過此地的人心中皆有此問,但礙于這里是西玖帝國,而御弈卿又是西玖邪王獨寵的王君,所以眾人不敢在此多逗留,愣愣的遠觀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等到電貍走遠之后,靜靜站在一旁的月浮生才從月弓手里牽回月浮屠,邁步走向御弈卿,笑著開口問道: “難得沒見到表妹黏在你身邊,她人呢?” 以往這兩人在公共場合可是連體嬰,形影不離的那種,今天能見到御弈卿獨行,確實難得啊。 “阿凰去清點壽禮了,我正要去找她,結果半路撞上你們鬧這一出?!?/br> 御弈卿淡聲答著,目光掠過月浮生身后的月弓,繼續開口道: “我還要去找她,就不打攪你們了?!?/br> 月浮屠:??? 這話前半句能聽懂,到了后半句咋就聽不太懂了呢? “好,那我們先入席了。你們早點來,不然我在宴席上可無聊的緊?!?/br> 月浮生笑著答話,對于御弈卿剛才的話并不解釋什么。 御弈卿微微頷首,轉身正準備離開時,袖子突然粘上了一只小公子。 “姐夫,我想去找凰jiejie玩,你帶上我吧!” 月浮屠拉著御弈卿的袖子搖啊搖,眼里的渴望簡直就像在閃光一樣。那撒嬌的能耐,簡直和雷禁小堂主如出一轍。 御弈卿看了月浮屠一眼,神情有一絲崩裂。 說實話,活了快二十年了,他還沒怎么帶過孩子,更別說是月浮屠這種調皮搗蛋的小孩。 似乎是看出了御弈卿的僵硬與為難,月浮生不僅沒叫月浮屠回來,反而極為放心的叮囑著: “不可在你jiejie和姐夫那兒胡鬧,不可一人亂跑,不可使小性子亂發脾氣?!?/br> 不知為何,御弈卿似乎覺得他可以從月浮生這話里,聽出那么一絲絲竊喜。 月浮生叮囑完,月浮屠點頭如搗蒜,拉著御弈卿就往外走。 再怎么說月浮屠都是她的小表弟,御弈卿也不好拒絕,只好幫月浮生帶會兒娃了。 等到兩人離開之后,月浮生終于噴笑出來,心情頗好的和月弓一起入席了。 至于他家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堂弟? 那小子,要是交給別人,他自然是不肯的??扇羰墙唤o表妹那夫妻倆,那他可是一萬個放心啊。 能偷會兒閑,讓那夫妻倆幫他帶帶那小子,何樂而不為? …… 凌云峰行宮,宏泠軒。 “嚶嚶嚶!主子,你已經挖走我們的口袋里的私藏了!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么嫌棄?!” 雨弦抱著紀凰的大腿哭哭啼啼,那半天不掉一滴眼淚的演技,簡直浮夸至極。 紀凰忍不住翻個白眼,然后低下頭瞥了一眼大腿上這個欠踹的掛件,毫不猶豫動了動腿,把腿上的掛件給蹬了出去。 踹飛了嚶嚶亂嚎的雨弦之后,紀凰又拿著禮單反復看了幾遍,那蹙眉沉思的模樣,直把精打細算的雨凝給看得一陣害怕緊張不安惶恐。 “主子,這禮單真的真的真的已經足夠了!” 這份禮單,簡直要把攬月收藏的奇珍異寶給搬完了! 別的什么南海明珠、洞山石髓、岐森鹿茸等等一系列的珍寶先不說,就光說其中聞名天下的那四大寶物,就足以證明她家主子花起錢來是有多大手筆。 那四大寶物,衣有南??椊嬡浖?、食有萬年寒陽雪參、住有咸胡祿暖玉床、行有烈北踏雪寶馬。四樣中隨便拿出來一樣,都足以撐住整個排面。 而她家主子,眼都不眨的就把四樣全給寫進了禮單里面。 除此之外,還有一并送去給大公子和凰王君賞玩的赤錦馬鞍馬鞭、冰裂瓷茶具、紫玉木佛雕等等,總之禮單長得讓雨凝感覺rou都在疼。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家主子居然還一直嫌少! 她們幾個首領護法堂主令主都已經被壓榨得掏出自個兒的私藏了,而她家主子,居然還嫌少?! 這么對比之下,她覺得自家這敗家主子再多建幾個果園,她好像也能接受了。 自家主子平時不花錢則已,一花起錢來,簡直讓她想要大逆不道的賣主求榮! 話說回來,血宮也挺有錢的。要是把她家主子敲暈之后扒光賣個主君,能賣多少呢? 雨凝心里的算盤撥的噼啪響,甚至已經開始思考她有沒有機會現在敲暈她家主子,等到獻完壽禮之后再弄醒。 現在的禮單,真的真的真的夠了??! 再加下去,恐怕攬月殿接下來半年都不用舉行什么珍寶競拍會了! “知道了,我也沒打算再加?!?/br> 紀凰看著就差沒把‘rou疼’倆字寫在臉上的雨凝,掃了眼手上的禮單,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之后繼續朝雨凝問道: “攬月總部是不是還有一套天外隕石打造的流光冠和流光簪?” 雨凝聽完紀凰的前一句,好不容捂著心臟松了口氣??梢宦牭竭@后面這句,頓時感覺自己手底下捂著的小心臟瞬間懸了起來。 那感覺,簡直跟陡然竄上天似的,心跳得都快要蹦出胸腔了。 雨凝覺得自己現在呼吸都有點艱難,顫顫巍巍的開口: “主子,你家母王是個女人??!” 那一套流光冠、流光簪,是數千年前一位女帝為了博愛君一笑,用天外隕石做材料,請無數能工巧匠日夜打造數月,方才造出了這么一小套頭飾。 這套頭飾的神奇之處就在于它的材質,那天外隕石白天時可吸收耀陽之光,到了夜間熠熠生輝。 其光亮不似夜明珠那般平平無奇,而是如極晝般絢爛,故而得名‘流光’。 甚至由于‘流光’的鍛造原因極其絢麗外觀,天下許許多多男子將‘流光’視為象征美好愛情的夢中瑰寶,‘流光’因此又有‘男兒夢’之稱。 但……但這頭飾再怎么珍貴,那也是給男子用啊的! 主子之前不是一直把‘流光’放在攬月總部壓箱底嗎,怎么現在連它也不放過了?! 要知道,能在攬月那么多珍寶中脫穎而出的幾件寶貝里,其實‘流光’是占了首位的。 就連主子送去給凰王殿下做壽禮的四樣絕世寶物,比起‘流光’也還略遜一籌。 要不是‘流光’是男子頭飾,恐怕現在已經在禮單的首行提名了! 但不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主子一直沒動它嗎? 現在突然想起它來,不會是禽獸到連‘流光’也不放過了吧?! 紀凰對上雨凝那撕心裂肺痛徹心扉的凄慘表情,權當沒看到似的,漫不經心的說著: “派人去曼城取過來,送給主君?!?/br> 其實攬月總部這三年來收集的這些什么奇珍異寶,也就是錢多了沒事兒干了,偶爾拿去攬月殿拍賣一下,為攬月圖個熱度罷了。 其中某些更加珍貴點的,就給放到了曼城攬月總部收存,這么久了都快要放到積灰了。 要不是自家母王壽辰到了,這些東西還在小黑庫里面鎖著呢。 反正對她來說,這些東西就是些占位置的擺設,可有可無。不過既然世人對此愛不忍釋,想來她家母王應該也會喜歡的吧。 她不怎么會挑禮物,挑來挑去總覺得沒差別,干脆全送去算了,讓自家母王自個兒挑去吧。 至于‘流光’么,本來她也都忘了,這次翻查攬月聚寶閣的清單時才想起來。 自從大婚之后,她的衣衫配飾都是她家小夫君一手cao辦購置的。仔細想想,她好像還沒送過他什么飾品呢。 她記得坊間好像有句玩笑話,說什么‘流光’是世間男兒的夢。 既然如此,那就送給她家小夫君拿著玩吧。 世間男兒可觸不可及的夢,勉強配得上她的阿卿。 “屬下……遵命!” 雨凝深呼吸、再呼吸、三呼吸,終于掐死了自己心里那冒出一絲尖的賣主想法,認命的交出了聚寶閣里最后一件巨寶。 罷了,雖然攬月一下子窮得只剩下那些金子銀子了,但好歹那些寶貝都是送給了主子的自家人,還算能接受吧! 雨凝一邊在心里安慰著自己,一邊派人回了曼城攬月總部,心不甘情不愿并且極其rou疼的讓人去取‘流光’了。 這時候,被踹飛的雨弦也咬著帕子悄悄挪移回來了,小聲的繼續嚶嚶嚶,委屈巴巴的瞅著紀凰,無聲的對紀凰剛才的行為進行控訴。 而紀凰,突然笑得一臉溫柔走向了雨弦那邊。 就在雨弦內心進行了疑惑思索震撼驚喜等等一系列心理活動之后,以為她家主子要為剛才踹她的事情安慰她的時候,頓時腦袋里連什么“沒關系屬下受得住”這類的話都涌出來了。 看著紀凰一步步靠近,雨弦終于決定好了自己要說啥感人肺腑的話。 然而正當她準備開口的時候,紀凰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雨弦呆了吧唧的站在原地一點點石化,空氣中似乎還傳來一陣聲波,把她這單身狗打擊得體無完膚,身心受創。 “阿卿怎么回來了,是不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