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凰王誕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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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行吧,省得父君又嘮叨我?!?/br> 紀寧穿完鞋站起身,看向已經站著等了會兒的御弈卿,思索一會兒之后再次開口建議著: “不然我們去問問表姐夫?他經常和舅舅在一起,應該知道些什么的?!?/br> 紀、沐兩家的男眷少得可憐,掰著手就能數過來。要是不去問晨澤語和紀宸竹,那就只能去問蘇品映了。 御弈卿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好啊?!?/br> 他說了這么會兒,其實就是在等紀寧這句話。 長輩們肯定是不能去問的,但他和沐梓泫也不熟。況且男女有別,去問也是不合適的。 所以思來想去,也就一個蘇品映可以探探了。要是從蘇品映那兒都問不出什么,那他就只能回去磨紀凰了。 見御弈卿點頭說好,紀寧很愉快就拍板了。等到沐梓昕穿好鞋,三人就一同朝著太女君的寢宮走去。 在去的路上,御弈卿很委婉的向紀寧和沐梓昕表達了自己不善言辭。 于是乎紀寧也沒多想,拍著胸脯再三保證他可以代問,讓御弈卿藏在一旁聽著就行了。 沐梓昕覺得哪兒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只能由著他們兩人去了。 …… 太女君的寢宮里,由于滿月宴快要開席了,沐瑞雪需要洗凈換衣,所以蘇品映這會兒一直守在寢宮里不曾離開。 蘇家人來陪他聊了許久,還繞著沐瑞雪說了許多好聽話,之后才被紀宸竹和晨澤語請去。 等紀寧他們三人走到時,蘇品映正坐在搖籃旁邊,目光柔和的看著熟睡的沐瑞雪,渾身上下散發著名為父愛的光芒。 御弈卿進門之后就一直站在屏風前面,借著屏風遮擋他的身影。 而紀寧和沐梓昕則是繞到屏風后面,熟稔的和蘇品映拉開了話題。 …… 帝都,驛館。 東辰帝國使臣居住的其中一座院落里,噼里啪啦的脆響接連傳來,光是聽著都能想象到房里滿地被殃及的無辜杯具。 而房里,也確實是滿地碎片。 不止是杯具的碎片,還有花瓶、銅鏡、妝匣等等,放眼望去滿地都是碎裂的銀票啊。 砸完這一通之后,單傾顏壓抑的心情稍微舒緩了點,看著蠱盅里已經不再蠕動的十六只蠱蟲,平靜的打燃火折子丟了進去。 等到盅里的蠱蟲化為一攤腐臭的膿水,他才蓋上蓋子吩咐下人進來收拾房間,而他自己則是去沐浴了。 能派遣不死人去刺殺的,這天下除了單傾顏之外別無他人。所以紀凰她們壓根連查都懶得查,只是在恩怨簿上又添了一筆。 而單傾顏派不死人去刺殺,其實根本就沒指望那十六名不死人能殺了紀凰。 那十六名不死人的實力在他培育的不死人中居中,他只是想派它們去試試水,看看紀凰需要花多久才能解決它們。 一方面試探一下紀凰那邊的實力,另一方面測驗一下他改良過后的不死蠱究竟精進了多少。 可他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全軍覆滅! 他分明已經對不死蠱進行了重造式的改進,就連歐陽家族都對新式的不死人束手無策,根本不存在藥殺的可能,也就是說紀凰她們是完全用蠻力把它們解決掉的。 這才把它們派出去多久就一個不剩了?!到底是紀凰太強還是它們太廢物了?! 單傾顏心底怒意橫生,煩躁的拍打著浴桶,直到雙手紅腫之后才憤憤停下。 …… 帝都,皇宮,東宮。 太女君的寢宮里,不明所以的蘇品映被紀寧拉著聊天說地,臉上時不時浮現一絲絲迷茫。 沐梓昕就那么在旁邊坐著搖搖籃,對于紀寧忽悠蘇品映這事兒全當沒看到。 而紀寧呢,好一陣忽悠之后循序漸進,終于開始一點一點的擦近主題,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紀凰最近的奇怪之處。 他這么一提,原本被繞迷糊的蘇品映也清醒了不少,言語含糊的蓋過了這個問題。殊不知他這樣的遮掩態度,才讓紀寧更加有了斗志。 又是好一陣扯南扯北的忽悠,紀寧一點點拉開了話題,然后在蘇品映大松一口氣的時候,又慢慢把話題給迂了回來。 這么一來二去,蘇品映的腦袋里邊已經是一團漿糊了,哪兒還知道紀寧在問什么啊,稀里糊涂的就答完了。 就這么,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停聊著。 最后直到紀寧和沐梓昕離開的時候,蘇品映還在叮囑兩人千萬不能把這些話說出去,絲毫不知道這房里還有第五個人。 …… 等到紀寧、沐梓昕、御弈卿三人離開蘇品映的寢宮之后,紀寧和沐梓昕見御弈卿全程沉默著,頓時都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紀寧,一邊后悔著幫他家妹夫問出了事實,一邊唾棄著他家母王那曾經冒出過一點念頭的迂腐想法。 要知道,在他家meimei眼里,孩子算個屁??! 估計他家meimei不僅不想要孩子,反而還嫌棄孩子會耽誤了她們夫妻二人相處呢! 母王那天該不會是腦袋被漿糊糊住了吧,居然能干出那種讓人頭疼的事! 紀寧此刻只感覺腦仁一陣抽疼,一手扶額,一手拍上御弈卿的肩膀,朝著他認真保證著: “弈卿你放心,凰兒對你的心天地可鑒!我一會兒回去就譴責母王去,一定要讓她意識到自己的思想覺悟有多低!” 御弈卿正走神呢,冷不丁被紀寧被這么一拍,剛剛飄遠的思緒就就被扯了回來。 “多謝寧哥兒,不過還是不必了,今日我們便當沒聽到這事可好?” 既然她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當不知道算了。 但是她背地里竟然為他做了那么多事,甚至不惜與她的家人冷戰,確實讓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既然她付出了這么多,那他也該學著稍微妥協一下了。畢竟對方是她的母王,她們這么僵著也不是辦法。 “什么?” 紀寧呆了,瞬間已經腦補了許多愛恨分離的凄慘大戲,連忙拉著御弈卿的袖子開口道: “弈卿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慌。你要是委屈就說出來,我一定站你和凰兒這邊!” 要知道他家妹夫可是血宮宮主啊,走哪兒不是被人畏懼著的? 嫁到紀家傾心傾力的對待他家meimei之后還被這么對待,指不定心里多難受呢! 紀寧現在心里慌得一批,生怕御弈卿一個難受就離家出走不告而別了,恨不得讓他家meimei現在立馬從天上砸下來把妹夫抱回府。 御弈卿也被他的舉動整得哭笑不得,輕飄飄扯回了自己受苦受難的袖子,神色自若的說著: “我沒事的,今晚的事就不要再說給任何人聽了,也不用為我找什么公道,我真沒覺得委屈?!?/br> 有她那般護著,何來的委屈? 只不過是有些失望罷了,失望這個世界上男子的地位與待遇。 “阿寧,你就別搗亂了,弈卿自有他的打算?!?/br> 沐梓昕上前把憤然的紀寧給拉開,朝著御弈卿抱歉的笑了笑。 這歉意,一來是為幾位長輩那天催生的事,二來也是想表示他的態度——他雖然敬佩御弈卿的膽識與氣量,但卻并不覺得長輩們的話有太大過錯。 他看出來了,弈卿是準備將這事揭過,不想鬧得家宅不寧。既如此,那便將此事揭過算了,大家都輕松。 沐梓昕的態度讓紀寧覺得有些不對,但也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反正不太喜歡就是了。 于是紀寧難得的掙開沐梓昕的手,再次伸手去拉住御弈卿。 御弈卿在心里嘆了口氣,倒也沒再拉回袖子,任由紀寧拽著去了。 “我要去找阿凰,你們要一起嗎?” 他不會對沐梓昕多做評論,只能說道不同。 畢竟經歷了這世俗的一次次熏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紀寧這樣頑心反抗。 更多的人,選擇了順從。 “嗯嗯?。?!” 紀寧點頭似搗蒜,半點兒沒有當夜明珠的自覺,只覺得跟在meimei和妹夫身邊很舒暢,哪怕是和曼城的人扎堆胡鬧,也是很舒服的。 沐梓昕略微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想去父君那邊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就不去了吧?!?/br> 他看得出來,弈卿也就是出于禮貌,順口問問他罷了。他若是真去了,反而大家都不自在。 “嗯?!?/br> 御弈卿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紀寧也撒開了他的袖子,抬腿跟了上去。不過他走到半路停下了,回頭看了一眼沐梓昕,出于關心還是叮囑了一句: “路上黑,阿昕你小心點?!?/br> 說著,紀寧就頭也不回的跟著御弈卿跑了。 那蹦蹦跳跳的歡脫背影,當真讓沐梓昕羨慕的緊。 …… 皇宮,北門輦道。 紀宸吟心不在焉的,就這么從東宮門口一路走到了紀凰和御弈卿遇刺的地方。 空氣中還是彌散著腐臭的腥味,地上磚縫里仍舊淌著猩紅的血水,任宮侍怎么沖洗都難以涮凈。 留在這里清洗沖涮的宮侍和禁衛軍見紀宸吟一人走了過來,紛紛彎腰行禮,不知紀宸吟的來意。 而紀宸吟,只是呆怔的看著滿地血腥,回想著紀凰剛才那句‘刺殺而已,小場面’。 小場面……嗎? 這滿地的血腥,該是進行過怎樣的廝殺啊,到凰兒嘴里卻只化為一句小場面,就連弈卿都是神色未變。 “哎!” 終究是她局限了。 紀宸吟重重嘆了口氣,朝著周圍行禮的人擺了擺手,自己站在原地看著四周,感慨萬分。 正當她百感交集的時候,肩膀上突然一重,一道痞氣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母王跑這兒來干嘛呢?” 紀凰伸手勾上紀宸吟的肩膀,臉上的笑容賊兮兮的,讓紀宸吟有些緩不過神來。 “你怎么來了?”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你怎么笑了’,但仔細想了想,這么問出來好像略微尷尬啊。 這小兔崽子躲她們半個月了,見了面時也笑得隔層紗,半點兒不真切。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這小兔崽子正常了點,她都不敢隨便懟了。 紀凰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收了回來,一副紈绔子弟的做派,雙手一攤聳了聳肩,無奈道: “阿卿剛才來找我,說什么快開席了一直沒見到咱母王。再加上今晚不死人進宮刺殺,他怕你遇到什么危險,所以讓我來找找?!?/br> 當然,紀凰不會說她差點把紀寧拖出去胖揍一頓的事。 她家阿卿向來不會撒謊,有些事情瞞不住。 他剛才來找她時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她的詢問,再加上她家哥哥那慫態,想讓她不發現都難。 不過既然他要瞞著,那她就配合一下,權當不知道算了,省得她家小夫君因為不會撒謊而受挫。 這么想著,紀凰又伸手扒拉上了紀宸吟,一把把人拽著朝東宮走去,邊走還邊嘟囔著: “母王啊,你這么大個人了,咋就不讓人省心呢,吃個飯還要讓人來找你……” 她這嘟囔,惹得紀宸吟聞言一陣磨牙,不停在心中默念著‘我就這一個女兒打死了就沒有了’。 而紀凰任舊沒有半點自覺,甚至嘚瑟地想著‘我娘已經半個月沒打過我了’,然后邁著無比自信的步伐繼續拽著紀宸吟走著。 于是母女倆就這么一路拽著走到了東宮,成了今晚宮里的一道特色風景,惹得路邊無數宮侍捂嘴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