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各方來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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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完掌后,御弈卿手握刺刀,一個閃身就加入了風嘯風鳴的屠殺隊伍里。 而紀凰,依舊是雙臂環胸,不急不躁,無比悠閑的看著他們那邊戰成一團,目光始終追隨著御弈卿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之后,看御弈卿已經速度飛快的徹底殺死了兩個不死人,紀凰這才松開了胳膊,有些正經的看了眼揮刀朝她砍來的黑衣人。 見那些黑衣人朝著紀凰砍去,御弈卿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殺他面前的不死人去了,半點兒擔心都沒有。 而風嘯、風鳴兩人,自從紀凰和御弈卿下了馬車之后,她倆也不像剛才那樣死死拖住不死人了。 不用費力的去防止不死人靠近馬車之后,她們兩人終于可以放開了手腳去殺。 現在看著幾名黑衣人朝紀凰撲去,兩人不僅不擔心紀凰和黑衣人,反而有點擔心她們自己。 因為是她們處理的太慢,才讓主子和主君親自出手了??磥斫裉旎厝ブ?,接下來一段時間又免不了幾場特訓。 一想到特訓,兩人都忍不住加大了攻擊力度,似乎是在提前為悲催的特訓生活發泄。 這三人在這邊殺得起勁,而紀凰那邊的廝殺,則是剛剛開始。 眼瞅著幾名黑衣人揮刀砍過來,紀凰輕飄飄的嘆了口氣,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黑衣人的砍刀。 她只有隨身帶藥包的習慣,沒什么隨身帶武器的習慣。經常用的武器除了藥包里的那幾根銀針之外,就是她自己的身體了。 說實話,她雖然會設計武器,但卻不怎么依賴武器。 前世執行任務時,在各種金屬掃描器的排查下,她早已經習慣拋開外物,把自己打造成一個殺器。 她的身上,不論是手、腿、亦或是一根頭發絲,都是可以取人性命的存在。 可現在情況不同,若是面對普通刺客,她自然是懶得提刀的。但現在對面是不死人,她只能采取最麻煩的辦法了。 因為正常人,只需要一處小小的致命傷就足以解決。而不死人,即使再致命的傷口,它們都能迅速愈合。 對付它們,只能用最血腥最殘暴的辦法——亂刀砍死。 砍到它們的愈合能力達到極限,砍到它們徹底不能動彈,才算是解決了。 紀凰穿梭在幾名黑衣人中間,揮刀的速度快到只留下了幾道殘影,讓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動作。 但可以看清的是那些黑衣人身上一道又一道的砍傷、四濺的血液與亂飛的殘肢,以及那露在外面迅速枯皺的皮膚。 這場面,估計是有史以來最血腥的刺殺現場了。 被刺殺的人居然比來行刺的人更像魔鬼,說出去都讓人難以置信。 那些沖向紀凰的不死人被她這砍白菜蘿卜的架勢給砍怕了,齊齊退了幾步聚集成團。 即使它們早已經成了沒有理智的殺人機器,但面對真正恐怖的危險時,身體還是有本能反應的。 紀凰提著刀,掃了眼腳邊徹底沒了氣息的一具殘尸,目光落到對面聚成團的不死人身上。 阿卿那邊可是已經倒了兩個了,她不太想今晚在下。 紀凰一邊想著,一邊提刀走向那幾名聚成團的不死人。 刀尖上沾染的血液啪嗒啪嗒的往下滴,滿地的血嘩啦啦的向四周流淌,其中還混雜著一些讓人作嘔的殘肢斷臂。 不死人的瞳孔緊縮著,身體的本能讓它們想要退避,可體內的不死蠱卻控制著他們揮刀往前殺。 明知是拿身體去和紀凰的刀尖撞,可即使它們不愿,卻也由不得它們不愿。 紀凰這邊再一次和不死人殺成一團,而御弈卿那邊,也順利的又砍倒了一個。 風嘯、風鳴兩人見此默默為自己抹了把淚,不知還要不要繼續殺。 因為剛才她們那兩位主子的比試賭約,她們也是聽到了的。 她們兩人現在在這邊和主君一起大亂斗,到時候分不清雙方數量,影響了比試結果,害得她們主子妻綱不振,那可真是罪過。 可要是她們現在撒手,倆護衛在旁邊坐著嗑瓜子兒,倆主子在刺客堆里廝殺,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于是乎,抱著這矛盾又詭異的種種思緒,風嘯風鳴兩人還是繼續混在御弈卿周圍大亂斗,想撤不敢撤,繼續殺又怕她們主子妻綱不振。 哎! 這年頭,當個下屬好難哦! 兩人心里無比糾結,壓根沒發現實際上御弈卿一直在和她們錯開動手,盡量避免和她們靠得太近導致攻擊目標混亂。 就這樣,一行四人殺了足足半刻鐘的時間,還是剩下四個不死人沒有徹底殺死。 不過這半刻鐘的時間,已經足夠讓宮內巡視的禁衛軍趕過來了。 第一隊禁衛軍聞聲趕來時,猛地看到這一幕還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直到那名被紀凰一掌轟得筋骨盡斷的不死人砸到她們面前、脖子一歪徹底屁嗝之后,這一隊人才冷汗直冒的回過神來。 “護……護駕!保護殿下!保護王君!” 為首的侍衛一聲令下,率先拔劍沖了過去。 其余禁衛軍侍衛見狀連忙跟上,硬著頭皮踩進了血流里。 沒過一會兒,附近的幾隊禁衛軍也匆匆趕來,個個都端著一副誓死護衛邪王殿下的架勢,看得風嘯風鳴倆人一陣汗顏。 說實話,她們兩個其實都還是需要主子保護的小廢物。 被這些禁衛軍這么一攪和,紀凰四人先后收手??戳丝醋詈笏拿呀浹傺僖幌⒌牟凰廊?,放心的把它們交給了這些禁衛軍。 這四名不死人都已經沒什么殺傷力了,要是這么多禁衛軍連這四個半報廢品都解決不了,那真是白領俸祿了。 紀凰扶著御弈卿坐上馬車,風嘯風鳴緊隨其后,側身坐在車轅上,駕著馬車穩穩當當的繼續向東宮去了。 …… 馬車里,刺鼻的血腥味漸漸減弱,從鼻尖散去。 御弈卿將刺刀擦拭干凈之后折疊起來,原模原樣的別在了長靴靴筒上。然后單手撐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朝著紀凰開口道: “數量持平,不過你在我動手之后才出的手,還沒帶武器,算你贏叭!” 除開風嘯風鳴倆人砍死的那四個之外,他和她每人解決了四個,數量上確實算打平了。 但她一沒帶武器、二又出手晚,他要說平局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哎! 她怎么這么強呢? 他可是她的小師叔誒!哪方面都被她壓著,很沒面子的好不好? “怎么,平局不好么?” 紀凰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望著他那雙水亮水亮的眼眸,痞氣的問道: “還是說,其實夫君今晚是想在下面偷懶……唔!” 紀凰這話剛說到一半,御弈卿就撲過去捂住了她的嘴。 那雙把她迷得沉醉溫柔鄉的水亮眼眸,此刻正羞惱的瞪著她。 御弈卿撲過去跨坐在她腿上,一邊捂著她的嘴,一邊小聲威脅道: “平局就平局!不許說了!” 這女人! 嘴上從來沒個正經! 下次不答應和她打賭玩了! “唔嗯?” 紀凰被捂著嘴,意味不明的哼唧兩聲。一臉饜足的伸出胳膊,笑瞇瞇的把跨坐在她腿上的人兒摟緊。 “不許說了聽到沒有?” 御弈卿瞇著眼繼續威脅,見紀凰乖乖點頭之后才慢慢松開了捂她嘴的手,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正在被占便宜。 嗯。 甚至還覺得,坐她腿上好像比坐墊子上還舒服一點。 這么想著,御弈卿坐在紀凰腿上扭動了幾下,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然后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軟乎乎的趴在紀凰肩膀上。 “又困了?” 紀凰低頭看他一眼,只看到了他如墨似的頭發。至于他的臉,一半親著她的肩膀,一半被頭發遮的啥也看不到。 聽到紀凰的聲音,御弈卿趴在她肩膀上點了點頭,軟綿綿的“嗯”了一聲。 “馬上就到了,阿卿過會兒再睡好不好?” 紀凰摸了摸他的頭,然后哄小孩似的誘導著: “今天是家宴,沒那么多繁瑣規矩,很快就吃完了。若是席間實在犯困,我再抱著阿卿睡好不好?” 活了兩輩子,聽說過暈車暈船暈機,還真沒聽說過暈宴會的。明明他的脈象顯示身體挺健康,但不知為何她家的小祖宗就是犯困。 可能是他前面十幾年,在御天帝國參加年節宮宴時留下的心理抗拒吧。既然是心里的坎,那也不急于一時,慢慢來就是了。 大不了以后不管什么宴會她都陪在他旁邊,他若是想睡,便由他睡著就是。 “唔嗯……” 御弈卿往紀凰肩窩里拱了拱腦袋,換了個方向,面朝著紀凰的脖子繼續趴著。 “那你陪我聊天,聊天就不困了?!?/br> 說著,御弈卿抿了抿唇,湊到紀凰側頸上吧唧了一口。 “那,阿卿想聊什么?” 紀凰用下巴在他頭頂蹭了蹭,絲綢般的順滑觸感讓人上癮。 “嗯……” 御弈卿沉吟片刻,然后慢慢坐直了身子。雙臂環上紀凰的脖子,思索一會兒之后繼續答道: “上次聽你講到了東漢末年為解決黃巾之亂而制定州牧制度,開啟軍閥割據的局面,那之后呢?” 一提到這個,御弈卿的精神瞬間就上來了。眼底黯淡的小星星又亮了起來,眼巴巴的盯著紀凰。 紀凰被他逗樂了,笑著反問: “不是說聊天么,怎的成了我一人講?” 由于她家小夫君對她的前世非常好奇,所以她只能給他進行各方面的講解。 上到歷史政治,下到日常生活,反正只要他想知道的,她自然都會滿足。 前段時間他就迷上了她前世的古代,一直纏著她從夏商周講到春秋戰國再講到秦漢,得閑了就趴在她桌邊聽她講。 這股子勤學的勁頭,要是放在她前世,那妥妥的就是一枚小學霸啊。 “阿凰……” 御弈卿嘟著嘴,手臂環在她脖子上蹭來蹭去。軟綿綿的聲音乖得不像話: “繼續給我講好不好?我想聽?!?/br> 見他難得這么向她撒嬌賣乖,紀凰自然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不過答應歸答應,謀取點福利好像也不為過。 這么想著,紀凰伸出手,食指在她自己的嘴角點了點,目光灼灼的盯著御弈卿。 早已經習慣了的御弈卿半點兒都沒猶豫,動作自然的湊到她嘴邊,軟乎乎的唇瓣貼上她的嘴角。 親完之后,御弈卿乖乖坐正,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紀凰,就差沒直接在眼睛里寫上期待倆字。 紀凰見他這乖巧模樣忍不住輕笑一聲,揉著他的腦袋,薄唇輕啟: “黃巾之亂四年后,漢靈帝駕崩,爆發戚宦之爭,董卓順勢率軍入都城奪取朝政大權。董卓為了奪權,開始鏟除反對者,手段殘暴,廢黜并殺死了漢少帝,改立劉協為帝,史稱漢獻帝……” …… 馬車里,紀凰抱著御弈卿娓娓而談。一個講得不蔓不枝,一個聽得全神貫注。 而馬車外,坐在車轅上的風嘯風鳴倆人頭一次聽到紀凰和御弈卿講這些,簡直是滿臉困惑,內心忍不住想著: 黃巾是誰?漢靈帝是誰?戚宦是誰?董卓是誰?漢少帝是誰?劉協是誰? 莫非和紀氏天瀾古國一樣,又是什么史冊沒有記載到的朝代? 兩人腦補了好一陣,最后還是決定封閉聽覺。 反正聽不懂,聽了也白聽,反倒勾得她們一直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