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各方來賀(10)
書迷正在閱讀:媳婦她成精了[八零]、后宮拯救計劃[穿書]、夫妻之間(出軌H)、《韓娛(主bts)我獨自美麗》、我們的世界天空很藍、昭明書院(NP高H)、李如意、粉色頭盔(糙漢x軟妹)、進了愛豆的春夢怎么辦?!、少爺的癡漢日記(h)
竹林深處本來就有些暗,現在沒了那幾只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喚聲之后更是幽靜,靜得兩人好似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不知不覺,兩人身邊縈繞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氣息,這處幽靜偏僻的竹林里好像在逐漸升溫。 御弈卿低著腦袋也不說話,兩只手拉著紀凰的一只手,小幅度的晃啊晃,頗有些像小孩子撒嬌時的模樣。 紀凰看了看自己那只被他拉著的手,眸色漸深。 僅僅向前邁出了一小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便已經快要縮減的沒有了。 紀凰現在覺得,只要她稍微動動手,就能把人抱進懷里。 這么想著,她也確實這么做了。 嗅著他發間的藥草清香,紀凰的聲音都低沉了不少,輕聲喚道: “寶貝……” 軟玉在懷,能把控得住,她就真不是紀凰了。 聽著紀凰對他的稱呼,御弈卿的眼神開始左右飄忽,不知道他這個時候是該意思意思的欲拒還迎呢,還是應該直接撲上去咬她。 他知道,她動情了。 因為,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時候,她才會這般喚他‘寶貝’。 比如她犯錯的時候、再比如她每日清晨起床索吻的時候、又或者……她帶他共赴巫山云雨的時候。 等了一會兒之后,見御弈卿還是低垂著腦袋沒有反應,紀凰伸手輕輕勾起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看著她。 目光交錯間,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放任之意。 他此刻的這個眼神,叫同意。 “怕嗎?怕就回房?!?/br> 紀凰貼近他耳邊說完這句之后,鉗制著他下巴的那只手也松開了,轉而扶著他的后頸,低著頭一下一下的吻著他的唇。 極力控制,淺嘗輒止。 她倒并不是很介意這些,但還是擔心他介意。 “你注意點周圍?!?/br> 御弈卿也松開了她的手,兩只胳膊乖巧的環上她的腰,仰起腦袋微微回應著。 她在外時從不會對他有如此親密的舉動,因為顧及他的名聲。 可這里,是他們的邪王府。 此處僻靜幽深,又是他們兩人飯后散步時常來的地方,王府的侍者們一般都會繞過此處,鮮少有人在此逗留。 這樣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好?!?/br> 紀凰得到了他的回應,動作更是溫柔,溫柔中藏著甜蜜的誘惑。 另一只手被他松開之后自然也不會閑著,動作熟稔的摸索上他的腰帶。 可正當她準備動手解開時,卻感知到了朝這邊而來的腳步聲。 來的人很快、很急。 以前都是在房里,她手底下還沒人敢擅闖她的房間,所以任她們在房里怎么親密,也不需要刻意注意什么,那些人有事找她時頂多在房門外敲敲。 可現在不一樣,在這種環境下哪怕不為自己,就為了懷里這個人兒,她也要警惕著四周。 這事在若是只有她們兩人,那肯定叫情趣。 可要是有人無意間闖來了,那就不怎么美好了。 想著,紀凰突然收了手,也收了吻。 原本去解腰帶的手收了回來,雙手捧著他的臉,吻柔柔的落在他眼角,像羽毛一樣輕輕掃過。 在那雙霧氣氤氳的眼眸中,紀凰似乎看到了一絲不滿。 低頭在他耳骨上咬了咬之后,見他眼底還是水光氤氳,帶著未褪去的情欲,紀凰只好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乖,別看?!?/br> 她怕她自己把持不住。 說著,紀凰錯開眼,給他整理了一下稍微亂了點的衣領和頭發。 御弈卿的功力本來就不低,剛剛是太信任紀凰了,所以才把自己整個人都交了出去?,F在冷靜下來之后,自然能察覺到有人在靠近。 雖然心中不爽,但還是乖乖的由著紀凰給他整理,然后鼓著腮幫子在心里將來人給狠狠記了一筆。 他現在算是知道她每次被風鳴打斷是個什么感覺了! 不爽! 真不爽! …… “啊嚏?。?!” 此刻,正朝著隱竹林飛速趕來的風鳴猛地打出一個響亮的噴嚏,伸手揉了揉發麻的鼻子,只覺得背后莫名其妙刮過一陣涼風。 嘶! 涼嗖嗖的! 風鳴搓了搓手臂,覺得自己應該是有點著涼了,于是加快了腳步朝隱竹林奔去,準備早點通稟完她家主子之后,去找個醫瞧瞧。 …… 這么一路加速狂奔著,不一會兒風鳴就已經奔到了隱竹林的入口了。 嗯。 剛一來,她就瞧見了她家主子和主君攜手站在那兒,齊齊看向她。 這架勢,似乎好像可能也許大概是在等她? “屬下參見主子、主君!” 風鳴撓了撓后腦勺,快步走上前去,朝著兩人抱了抱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今天主君瞧她的眼神,好像不是那么友好。 就像……就像…… 對! 就像每次主子被她中途打斷時的眼神! 想到這兒,風鳴心里咯噔一聲,然后悄悄瞄了眼她們那清冷禁欲的謫仙似的主君大人,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主君那么個仙君似的人兒,她這么能用這種看待禽獸主子時的態度去看主君呢?! 該打! 真是該打! “什么事?” 紀凰涼嗖嗖的開口朝著風鳴問了一句,而御弈卿則是安靜的站在她身邊,默然不動。 實際上,在這安靜表象的背后,御弈卿已經在心里把風鳴給鞭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講真的,要不是御弈卿怕弒云守活寡,風鳴今天可能要完。 而不只是御弈卿不爽,紀凰的不爽也已經沖到天靈蓋了,離當場暴打風鳴只差那么一丟丟丟丟了。 幸好還有最后一點兒理智撐著,讓她決定聽完風鳴打斷她的理由。 而站在兩人對面的風鳴呢,則是不可抑制的虎軀一震,慫了吧唧的瞄了瞄紀凰。 她家主子現在這語氣,她簡直太熟悉了! 被她家主子惡整許久的經驗和她求生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得趕緊逃命。 但她和她家主子主君之間的實力差距告訴她,這個時候得趕緊裝傻。 于是乎,看起來憨憨傻傻實際上賊精的風鳴首領果斷選擇后者。 眼一閉,全當自己啥都不知道,趕緊連珠炮似的開口答著: “屬下是來通稟的表公子說找你和主君有事商議現在正在主廳等著?!?/br> 風鳴氣兒都不敢喘,真真是一口氣說完的。 那話說的,麻溜的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就倒完了。 說完,半天沒聽到有人回話,風鳴慫了吧唧的悄悄把眼睛瞇出一條縫,想要看看她家主子主君是啥反應。 等她瞇著眼瞄了好久,還是沒瞄到她家主子主君的身影之后,她終于鼓起勇氣,一點一點把眼睛給睜開了。 然而在她面前,哪兒還有半個人影? 只有幾片風中飄落的竹葉,慘兮兮的耷拉在她腦袋上。 至于她家那主子和主君,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 邪王府,主廳。 月弓一言不發的跟個假人一樣杵在月浮生后邊,只是手里多了一張帕子。 而那帕子里面,包滿了桃核、葡萄籽、香蕉皮等等一系列水果殘骸,足以可見她是吃了多少,也足以可見月浮生是給她遞了多少。 在她前面,月浮生還是那溫潤如玉的模樣,嘴角噙著一抹笑,安靜的聽著弒云扯天扯地扯東扯西。 正當弒云滔滔不絕的和月浮生講著自個兒在血宮和十八舵主劃拳斗酒的美好往事時,這主廳終于走進來了倆人,打斷了弒云長達一刻鐘的絮絮叨叨。 “屬下參加主子、主母!” 弒云趕緊的閉了嘴,然后從椅子上彈起來,行完禮后噔噔兩步站到了御弈卿身后。 嗯。 仿佛剛剛那個坐在月浮生對面、翹著二郎腿、口若懸河的人不是他一樣。 “表妹,妹夫?!?/br> 月浮生也站起身朝兩人打了個招呼,目光瞟了眼紀凰和御弈卿那粘在一起沒撒開過的手,揶揄問道: “我今兒個來得及,沒打擾你們吧?” 天地良心,他這話就真的只是隨口一問,壓根不知道剛才他家表妹和妹夫到底在干嘛。 而紀凰,此刻真的很想坦誠的回一句‘打擾了’。 但御弈卿好像是知道了她的直白想法,先她一步開口—— “表哥說笑了?!?/br> 在她旁邊,御弈卿輕輕扯了扯她的手,繼續笑著朝月浮生道: “表哥別客氣,坐吧?!?/br> 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剛剛在你儂我儂耳鬢廝磨,而且現在是大白天,怪不好意思的。 紀凰低頭,看向他泛著粉色的耳朵,了然。 一邊牽著御弈卿走到主位坐下,一邊朝著月浮生開口扯開了話題: “表哥說有事商議,究竟何事,能勞得表哥這么千里迢迢跑一趟?” 說實話,其實她并不覺得月滄海老族主會派人來給自家母王賀壽。就算派人來了,應該也是礙于面子,不好做得太生分。 至于理由么? 看看自家母王對待簡墨離的態度不就知道了。 可沒想到,月氏家族不僅派了人來,而且派來的還是一族少主月浮生。 這也足以見得月浮生要此刻要和她商量的事有多重要,所以才不放心找人傳話,親自來西玖走了一趟。 “和表妹聊天還真是直白,連開場寒暄兩句都省了?!?/br> 月浮生笑著打趣一句,然后坐了回去。 整理了一會兒思緒之后,臉上的笑意稍微斂了些,認真問道: “表妹可想拿到紀氏陵藏?” 開口就是暴擊,可以,這很月浮生。 紀凰和御弈卿聞言微微一愣,然后對視一眼,朝著月浮生問道: “陵藏地圖分成十片,由十大家族分別看管?,F在我手上有向氏、蕭氏《隱族錄》的拓印版,再加上母王手上的龐氏《隱族錄》,也不過三塊地圖碎片?!?/br> 當初屠生接了器門的任務之后,在雷禁把兩本真的《隱族錄》交給簡墨離之前,她早就讓人拓印了幾份,有備無患。 但是放心,屠生的信譽還是有的。雷禁拿去器門交給簡墨離的那兩本,絕對是原本。 月浮生聽了紀凰這話之后呆住了,仔細想了想忍不住笑道: “墨離倒是慘,出了那么多酬金,還讓你占了便宜去?!?/br> 《隱族錄》是好久好久以前的東西了,那時候用來撰寫用的墨汁不似現在的墨汁,能玩出一些花樣來。 所以說,《隱族錄》里面的內容,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沒有隱藏一說。 也自然的,拓印過后就真的相當于擁有了一本《隱族錄》,內容上毫無差別。 并且拓印時還能選擇不同質量的紙張,看得更加清晰。不像那些古時用獸皮撰寫的原書,每次看都覺得費力。 哎! 說實話,他家表妹這腦袋瓜,轉得可真快,怪不得攬月富到流油。 怎么這么多年了,都沒見哪個家族說拓印幾份《隱族錄》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