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山河動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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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了看一臉大義凜然義正言辭斥責她的中年男子,嘴上帶了刺一樣的毫不客氣開口道: “皇父君這話說得好沒道理,自古以來九女奪嫡,且不說上位了都有被拉下來的,更何況太女皇姐還沒上位呢,兒臣怎就成了覬覦?” “再者說,兒臣即使是覬覦又如何?皇父君看看這四周,看看這南罡皇城,難道你認為太女皇姐回來了,就能改變什么嗎?” 他們這些人不會天真單純的以為越崠儀是被她氣成這樣重病臥床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攬月毒師的飯碗可就保不住了,把她丟出去說幾句話氣死敵人就行了。 既然她想要不知不覺順理成章的登位,那么有些被世人所唾棄的所謂的陰險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天下高位,能者居之。 能以陰險達到目的,也是一種能力。 這也正是單傾顏即使用著不見光的毒蠱術,仍舊有許多人在他手下成為亡魂的原因。 她們雖然對他深惡痛絕,但是卻無法否認,不管是用毒方面、還是謀算方面,單傾顏的的確確是個人才。 這一場,算是她們這邊栽了。 但是,傷友之怨、傷兄之仇和傷夫之恨疊加在一起,恐怕主子與單傾顏之間即將爆發一場血戰,不死不休的那種戰。 電貍在這一瞬間思緒飄遠,聯想到了許多旁的事情。而中年男子也在她的話音落下后,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 誰知僅僅就是隨便一看,就讓他嚇白了臉。 原本應該規規矩矩朝他行禮的朝中眾多大臣跟在電貍身后唯唯諾諾不說,就連那些死忠于女皇的御前暗衛都像喝醉酒一樣被電貍帶來的人提著。 連女皇身邊的御前暗衛都放倒了,這是……這是要逼宮??! “朕不信!你這逆女!逆女?。?!不!咳咳……朕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不配為我南罡皇女!不配繼承皇位!” 電貍都把事做到明面上了,只要不是個傻的,基本都知道她要干什么。 而一旁床上,瞪大了雙眼的越崠儀始終不愿意相信眼前這一幕,愣是不停的喊著。 思及這些天來她的身體現況,她掙扎嘶吼的抗拒反應越發強烈,眼底籠上一層恐懼。 那些御醫都說她只是氣血翻涌怒氣攻心,靜下心來多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了。而她臥床休養這么久,卻感覺自己的身體要命的疲累,而且愈演愈烈。 前段時間她還能下床多走動走動,現在就完全有心無力,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要動作稍微大些,就咳喘個不停,甚至多說兩句話都費力。 她明明都是按照御醫的叮囑來做的,反而病情還越發嚴重。這如果不是她的問題,那就是御醫的問題了! 現在看了看她這女兒身后這一大群原先信誓旦旦高呼忠于她的朝臣,她深深地覺得她的猜想就是事實。 連大半朝臣都被這逆女控制著反叛了,更何況那些個御醫?! “你……你到底對朕做了什么?!你還配為人女嗎?!” 越崠儀歇斯底里的吼著,就連一旁的中年男子都有些錯愕。但他也只是錯愕了一會兒,很快就又被心里的恐懼支配了。 電貍看著越崠儀,玩味的眼底閃過一抹鄙夷,連答都懶得答了,只是淡淡朝后邊的人道了句“動手”。 這潑夫罵街一樣的,還是個女皇呢。 跟她交流,純屬拉低檔次,而且她們主子還急著呢。 在電貍開口之前,一直站在她身后充當侍女的紀凰就已經有些不耐了,只是礙于現在這個身份所以不好發作而已。 她素來不喜歡大吵大叫明知故問嚷個不停的人,剛好這越崠儀和這南罡皇君兩人都是,而且再在這與他們爭議確實沒有半點意義。 在電貍說完“動手”之后,紀凰吩咐了一小隊人留在這里,其余所有屠生殺手全部跟著她離開,氣勢洶洶的涌進后宮。 看著紀凰帶著一大群人離開的背影,留在原地等著電貍吩咐的一眾朝臣和衛兵看呆了眼,心里只想著: 現在一個侍女都能隨便號令屠生殺手了嗎?! 而且看這些屠生殺手的樣子,對那侍女格外尊敬,甚至比對七皇女還要敬畏,她們就從沒見屠生攬月的人對誰這么服從過。 難不成那侍女是屠生里的高層人員,偽裝成侍女協助七皇女奪位的? 想到這里,眾人覺得這應該就是真相了。 七皇女確實和屠生關系匪淺,不然人家屠生里的高層管事怎么會過來幫她? 此刻,電貍可不知道她身邊這些人還有閑情想這么多。只見她拿著一份已經擬好的圣旨,笑意盈盈的走向越崠儀。 能在重病臥床時還記得把國璽放在床頭,這越崠儀也真是沒誰了。 …… 與此同時,一出了養心殿的紀凰就褪去了那沉默無聲的侍女偽裝,雷厲風行的分出幾列隊伍,看著那些屠生成員朝著后宮各個方向涌去。 之后,她也帶著身后的一群人,風一樣的掠向皇宮南面的一座宮苑。 …… 皇宮,清溪苑。 在三個月前,這清溪苑的主人還沒離開的時候,這座宮苑里那叫一個寂靜。所有人都謹言慎行,生怕沖撞了這里的主人。 而現在,沒了主人的約束之后,一群宮侍都圍著一名管事的一等宮侍,極盡討好。 而這一等宮侍,正是越溪身邊的近侍之一,只是這次出使沒帶出去而已。 沒錯,這清溪苑正是四皇子越溪的宮苑。 他是皇君所出的嫡皇子,又是太女的胞弟,將來等到太女登基,妥妥的就是一國郡侯。 以越溪的身份,在這南罡帝國內確實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單說這后宮里,就沒幾個人敢惹到他,就連許多皇女都畏懼這么個皇子。 所以,就連越溪宮里的宮侍,都比后宮其余宮苑的主子過得還好。 哪怕現在越溪出使弈凰帝國,宮里的其余人也不敢隨便欺負清溪苑里的人。否則若是越溪回來覺得臉面上過不去,背地里指不定給他們下多少絆子。 所以現在沒了越溪的約束之后,清溪苑的人不僅沒有那種無人依靠的卑微,反而過得越發快活,甚至賽過了后宮的一眾皇子皇侍。 在紀凰帶人到這里時,看到的就是一群宮侍嬉笑打鬧、隨意動用著皇室用品的一幕。 這些宮侍看到紀凰一身侍女裝扮、面容平淡無奇,當下就大聲呵斥了一句: “大膽侍女!狗膽包天了?!竟敢闖入四皇子的宮苑?!” 話落,紀凰身后的一眾屠生殺手臉色都黑了,就等紀凰一聲令下,她們就上去把這些不知死活的宮侍給剁吧了。 然而狗膽包天的紀凰并沒有什么表示,看死人一樣的眼神掃過面前一眾宮侍,最終視線定格在那名被擁簇的一等宮侍身上,語氣平淡的問道: “烈陽草在哪里?” 烈陽草雖然珍貴難尋,但對越溪這樣不通醫理的皇子來說頂多就是個好看些的飾品而已。 由于烈陽草是越崠儀賞賜給他的,越溪應該還沒那個膽子隨便把御賜之物送人或者丟棄,所以烈陽草應該就在越溪手上,只是不知道被他放在了哪里。 這宮侍看樣子是越溪身邊得力的人,應該對越溪更為親近了解,不然不會被其余宮侍如此高捧。 聽了紀凰的問話,那一等宮侍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身邊的一名宮侍就搶著開口,指著紀凰嘲諷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闖入我們清溪苑就算了,竟敢肖想我們四皇子的東西?!我勸你現在還是乖乖跪下磕頭道歉,否則等四皇子回來,定然饒不了你!” 哦? 饒不了她? 就憑越溪? 紀凰挑了挑眉,看著對面拿手指她的宮侍,原本緊繃的唇線突然彎了彎。 “殺!” 她覺得,不需要問了。 左不過就在這宮苑里,她拆了這宮苑便是! 若是還找不到,拆了這皇宮便是! 若是再找不到,拆了這帝都便是! “什……!” 那名拿手指著紀凰的宮侍瞳孔一縮,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一道冷光閃過,他就那么瞪大雙眼倒了下去。 在他脖頸上,漸漸顯露出一道不明顯的紅線,然后一點點加深,一點點擴大……最后,血流滿地。 血腥味彌散在這片空氣中,刺激著這一群宮侍的神經。 幾息過后—— “?。。?!” “殺人了?。?!” “來人?。。?!” 一群男子放聲尖叫,一聲高過一聲,讓這皇宮里原本平靜的表面都維持不住了。 “住嘴!” 剛剛動手的屠生成員把刀往那群宮侍面前一揮,就那么拿刀指著那一群男子,大有一股“誰再叫我下一個就砍死誰”的架勢。 這簡單粗暴的態度,確實讓這一群宮侍老實多了。一個個拼命捂著嘴抽噎,剛剛指著紀凰罵的膽量消失的一干二凈,只剩下畏縮恐懼。 “我再問你們最后一次,烈陽草在哪!不說,你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br> 紀凰嘴角掛著一抹森冷笑意,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在她身后的一群屠生成員齊齊拔刀,刀劍整齊劃一的出鞘聲嚇得一群宮侍抖如篩糠。 看著一群兇神惡煞的屠生殺手提著刀朝自己走來,是個人都嚇得不行,更何況還是一群剛剛受驚的男子? 地上躺著的那具尸體都還沒完全變冷,呼吸間盡是刺鼻的鐵銹味。 在這種情況下,一群宮侍連條件都不敢講,爭先恐后的開口道: “我知道!別殺我別殺我!” “我也知道!就在四皇子寢宮里!真的!” “對對對,四皇子寢宮有個暗室,四皇子珍藏的東西都在里面!” “……” 看,有些時候一味的忍讓是沒有用的。 有些人,你越退,他越囂張。 只等你把刀抽出來,架上去,他自然就老實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紀凰自然也就懶得去管這些宮侍,大步流星的進了清溪苑的主殿。 至于這些宮侍,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七皇女登基,需要有些人鋪路,給那些仍舊心有不甘的人敲個警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