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山河動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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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朗坤宮。 滿宮上下縈繞著一種說不出的凝重氛圍,偶爾有幾隊人走過時也是步履匆匆,不見絲毫停頓。 …… 內宮,寢殿。 被召集過來的攬月醫師圍在一團,先后給殿內躺在床上的紀寧三人把脈,結果每到診上御弈卿的脈搏時就麻了爪。 “怎么會不一樣了……” “對啊,明明半個時辰前主君的脈象與大公子并無如此大的偏差,怎么現在……” “這……主君體內的毒素似乎擴散的格外快些是嗎?” 診過脈的幾位醫師站在一旁,拿著紙筆無從下手,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繼續用藥。 等幾名醫師全都診完之后,藥圣子才放開簡墨離的手腕,再次走向了御弈卿那邊。 只見她剛伸手搭上脈搏時皺了皺眉,診脈的動作一直沒收回來,半晌后看了看御弈卿的臉色,猛然開口道: “不好!快拿銀針來!” 毒性吞噬! 毒性懸殊巨大的兩種毒素難以共存,寒毒的毒性雖已是世間少見,但仍舊不敵蠱煉塵,弈小子體內的寒毒正在被蠱煉塵吞噬。 開始吞噬寒毒之后,弈小子身上的蠱煉塵擴散速度比寧小子和墨離女娃身上的更快。一旦寒毒被吞噬完畢之后還沒制出解藥,蠱煉塵就會徹底毀掉弈小子的身體。 …… “到底怎么回事?!” 剛剛走進殿的紀凰一進來就看到滿殿人圍在御弈卿床邊,頓時覺得心臟都跳急了幾個節拍,幾個箭步就沖到了床邊。 伸手搭上脈搏之后,紀凰那周身本就低沉的氣壓又低了幾個度,仿佛隔著面具都能看到她那烏云密布的臉。 “徒兒,以弈小子如今的狀態,怕是難以撐過下個月此時。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你有把握制出解藥嗎?” 寒毒爆發以弈小子每月的那幾天為甚,這個月的寒毒爆發已經快要過去了,體內集體爆發的毒素也都漸漸四散,侵入原本的盤踞地。 蠱煉塵這段時間即使是要吞噬,也不可能完全吞噬所有寒毒,所以依舊會有一部分寒毒與蠱煉塵的毒性做抗衡。 但一旦等到下個月,寒毒再次全面爆發,盡數被蠱煉塵吞噬殆盡之后,若再沒有解藥救治,弈小子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藥圣子自然知道以紀凰的醫術,不解釋她都能知道御弈卿身上的毒素究竟是個什么情況,所以也壓根就沒解釋,只是提醒了她時間緊急。 紀凰當然也知道時間緊急,但是問題不在于制作解藥的過程,而在于制作解藥的原料。 若是之前蠱煉塵沒有吞噬寒毒,用普通的烈性藥物也勉強可以壓制一二??扇缃駜煞N至陰至寒的毒素吞噬融合,除了至陽至烈的烈陽草之外,其余藥物真的無法根除。 “我會不惜一切,拼盡全力。接下里的一段時間里,阿卿、哥哥、簡墨離,就麻煩二位師傅了!” 紀凰說完,伸手從御弈卿的眉眼上撫過,彎腰在他額頭印下一吻。 “徒兒放心!只要為師的還有一口氣,絕對不會讓他們三人再出什么意外!” 藥圣子也不知紀凰要去干什么,但她知道紀凰要干的事肯定是為了這三人的解藥。 現在紀凰把這三人交給她們保護,無疑是把她自己的半條命都托付給了她們。這其中的信任,重比泰山??! 得了藥圣子的答復,紀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然后緩緩起身,留下一張輔助藥方之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殿內,弒云、雨凝眾人緊隨其后,留下藥圣子、毒圣子、月浮生、簡墨分、弒月等一大群人面色凝重。 …… 離開朗坤宮之后,在去往御書房的一條僻靜小道上,一聲哨聲劃破夜空,格外尖銳。 雨凝抬頭看了看前面吹完哨的紀凰,糾結半晌之后忍不住詢問: “主子,如今要答應了那南罡四皇子嗎?” 即使是順了那越溪的意思,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側室而已。以主子對主君用情之深,肯定不會對那越溪有任何接觸,既然如此,應該是沒關系的。 而且如今主君那邊形勢嚴峻,這是最快的解決辦法。否則一個月內拿不到烈陽草,主君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不,暗中召集破曉屠生,做好長時間作戰的準備?!?/br> 紀凰腳步不做絲毫停頓,直直的朝著御書房走去,邊走邊朝著雨凝繼續道: “大概一個月,我離開之后,你以我的名義監國,不要讓任何人看出端倪。所有使臣按原計劃送去狄喀部落,暗中切斷她們和所屬勢力的聯系?!?/br> “屬下明白!” 雨凝毫不猶豫的應下,隨后還是滿臉不解,忍不住開口問道: “主子,何不就先應了那越溪?” 權宜之計罷了,主君應該會諒解的。 紀凰的腳步停頓片刻,隨后繼續邁步走著。 就在雨凝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這一條僻靜的小道上,一句話格外清晰的響起,每個字都砸進在場眾人心底—— “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我紀凰都只有一位夫君?!?/br> 就像御弈卿是紀凰一人的浩瀚星海一樣,紀凰亦是御弈卿一人的獨家專屬。她們中間,哪怕是名義上多出來的一個人,她都不接受。 若是阿卿醒來知道他的解藥是這么來的,必然也無法安然接受。以阿卿的傲氣,寧死都不會愿意讓她為了救他去娶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既然如此,這權宜之計不從也罷。 …… 皇宮,御書房。 “即日起這國璽便交給你了,在我沒回來之前,打理好弈凰帝國,保護好皇君他們?!?/br> “是!” 雨凝伸手接過紀凰遞過來的國璽,本想要跟隨紀凰共同行動的打算也被打消了。 確實,她雖然在管理方面還能幫助主子一二,但若要涉及作戰,還是風鳴風嘯比較合適。畢竟她們武力值高些,對戰斗也更為熟悉。 之前打下原北霄帝國時,也大多都是主子在密信指揮,她只是負責執行而已,真正決策大事的時候并不太多。 紀凰向雨凝囑咐完之后,就再沒交代有關任何弈凰帝國內的事情了。一如當初把曼城甩手給雨凝她們之后,除了重大事件之外她也基本沒怎么管過。 雖然紀凰從未當面夸過雨凝她們,但她每一次放心大膽的甩手行為,無一不在向她們傳達著她的信任。 精打細算,張弛有度,嚴謹慎重。工作狀態中的雨凝無疑就是她的一個分身,讓她放心將一切都交給她處理。 “風鳴,等風嘯回來之后,你們二人去召集破曉屠生。今晚動身,所有人分批走攬月暗線,全速橫穿御天帝國,直通南罡帝都!” “是!” “啾?。?!” 風鳴話音剛落,一聲鷹嘯由遠及近,尖銳嘹亮。一道碩大的白影逼近,直直的沖向窗戶。 就在風鳴、雨凝眾人借著外面道路兩旁的燈柱和雪白的背景板望去,驚嘆于入眼這一幅鷹姿颯爽圖的時候—— “嘭?。?!” 颯爽的鷹身直直的撞上了沒打開的半扇窗戶,被撞得不清醒的鷹直直的掉在地上。 很明顯,不知道誰只開了一半窗戶,而且還順手從屋里扣上了另外半扇窗戶的卡扣。 本來以為可以直接沖開另外半扇窗的某只rou團子,就這樣涼了。 “……窗戶打開,出去個人把它拎進來?!?/br> 紀凰滿臉黑線,但是一直戴著面具,也只能從語氣里聽出她的無奈了。 原本很是嚴肅凝重的氛圍,被rou團子這么一撞,竟然莫名的讓人有幾分哭笑不得。 “是!” 雷樅撓著后腦勺應了一聲,馬上就噔噔噔的跑出去,一轉眼懷里就抱著一大坨白球跑回了屋里。 嗯,看著懷里雙手抱都抱不住、滿頭金星搖頭晃腦的一大坨白球,雷樅眼底飄過一絲絲小小的愧疚。 對不住了rou團子,俺這人習慣開一半窗戶。 “你們回去準備吧,把它留下。所有人若無特殊情況,最晚今夜亥時從帝都出發,子時抵達綿城或周邊城池休息?!?/br> 紀凰伸手在桌上扣了兩下,雷樅立刻會意,將懷里不清醒的一大坨放到桌上。 看了看這么大的一張桌子被瞬間占去大半,再看了看明顯胳膊一松的雷樅,在場眾人內心的小人集體掏出秤砣,對某只團子的體重有了猜測。 等到這一大幫子人離開之后,紀凰瞥了眼桌上某坨昏迷不醒的鷹,自顧自的執起狼毫,在一張紙條上唰唰唰的留下兩列小字。 等她寫完卷起紙條之后,發現桌上的某坨鷹還是一副重傷昏迷的模樣,頓時就氣笑了。 “再不起來,我就找人把你粘在這桌上?!?/br> 紀凰話音剛落,桌上的一坨立刻就—— “啾?。?!” 那彈起來的速度之迅猛,那黑漆漆的小鷹眸里閃過的靈光,很明顯是壓根就沒撞多重,只是想給自己加個戲。 “送去典城,交給雷機?!?/br> 紀凰將手里的紙條卷綁在rou團子腿上,從桌子底下第一個暗格里掏出了一把專門為某坨鷹定制的零食,拿個小荷包綁起來掛在了鷹脖子上。 “啾啾!” rou團子拿鷹喙在紀凰手上輕輕啄了兩下,轉身張開翅膀朝外飛去。 嗯,快要飛到窗邊時猛然九十度大轉彎,鷹生頭一次從門口飛出去。 靜靜看著這一幕,不知該是個什么表情的紀凰:…… 難得,會走門了,以前可都是直接啄開窗戶飛進飛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