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帝皇一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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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寧郡侯不嫌麻煩,浮生自然是隨時歡迎的?!?/br> 月浮生臉上揚著恰到好處的微笑,不似雨凝那般職業化的得體疏離,卻帶著讓人舒服的自然隨意。 或許是身份使然,他的所見所聞都遠遠多于一般男子。自小隨著月滄海走南看北,他心中自有一片更為寬廣的世界。 不拘泥怯懦,不自視清高。 知禮而隨性,自強而溫良。 如此,方才是月浮生的模樣。 紀寧聞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那真是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毫不客氣的應道: “好哇!那我就不和你客氣啦!你也別一直喊我寧郡侯了,叫我紀寧就好?!?/br> 確實,實際上他們也并不是外人。 不過紀寧也并不完全是為了蹭這一餐飯才過來的,畢竟前些時日簡墨離和月浮生是一起到的帝都,所以都安排在了這涪陵山行宮。 總之,紀大郡侯也是會害羞的啊,來找人總得有個正當理由不是? 嗯,當然了,蹭飯也是重要目的。 “小寧,你這兩日可見過弈凰?” 一旁,臥在軟榻上的簡墨離終于忍不住開口給自己加戲。 她覺得要是再不開口插兩句,以自家未來夫君這副對自家好友相見恨晚的架勢,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又得被擠下去一檔。 “弈凰?” 紀寧不明所以的念著這個名字,等反應過來這人是誰之后,才繼續朝著簡墨離開口反問道: “我為什么要見她?是弈凰帝國有使臣得去向新帝覲見的規矩還是什么?” 一般使臣不都是抵達之后向出使國家的禮部登錄載冊不就行了嗎?若是弈凰帝國有要使臣抵達后親自覲見的規矩,表姐應該會通知他的吧? 紀寧一臉懵圈的撓著后腦勺,望向簡墨離的眼神很是迷茫。 簡墨離蹙了蹙眉,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再次開口問了句: “弈凰當真沒來見你?” 這不正常啊,小寧在出使途中遭遇刺殺,以紀凰那餓死鬼的性子,就算再忙怎么說都會來看看才對啊。 然而簡墨離這可真的是委屈了新上任的女皇陛下。昨天游行完帝都之后,女皇陛下就帶著皇君大人開啟了飛檐走壁的模式,換了便服之后就直接掠向了驛館。 只是在紀凰和御弈卿到的時候,紀寧已經玩累了,癱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挺尸。這夫妻倆見他四肢健全,也沒缺胳膊少腿的,就放下心回宮去了。 所以啊,不是紀凰沒看,而是紀寧睡得太死,不知道紀凰來看過他。 現在聽著簡墨離一直問,紀寧也有些不明所以,弱弱的撓著腦袋三連問: “她為啥要來看我???弈凰不是女皇嗎?這兒還有女皇得親**問使臣的規矩?” 他實在是有點想不通為啥墨離會問這個誒,弈凰帝國的女皇應該過來看他嗎? 看著紀寧這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迷茫樣,簡墨離成功的被一口空氣噎住了,噎了半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最后只能笑笑道: “沒事,我就隨口一問,你繼續吃吧?!?/br> 她現在也不知道紀凰那餓死鬼究竟在搞個什么鬼,原本還以為那餓死鬼會把一切都和小寧說清楚,結果并沒有。 “行了,登基大典也快開始了,遲到了總歸是不太合禮的。派人備馬車吧,我們也可以一同前往祭壇?!?/br> 月浮生開口打斷了簡墨離的強行加戲以及她和紀寧兩人之間答非所問的尬聊,轉頭朝另一邊兀自開口道: “月弓,去安排吧?!?/br> “是!” 一聲應答憑空響起,空氣中產生些許波動,隨后又歸于一片寧靜。 一旁的紀寧和簡墨離自然也沒什么意見,在月浮生開口建議時就點點頭沒再說話,一個吃一個睡,倒是在月浮生的地盤上玩得很是愜意。 月浮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沉迷于啃叫花雞的紀寧,隨后繼續品他的茶去了。 以表妹那個萬事無所謂的性子,估計也沒打算主動找她哥哥交代清楚。 反正表妹近段時間也一直戴著面具,若是紀寧將她認了出來,她自然也不會遮掩否認些什么。若是紀寧沒認出來,那她自然也不會去主動交代。 不得不說,月大少主,你真相了。 以紀凰那個懶性子,她還就真是這么打算的。 …… 帝都,佑國寺。 新帝登基自然需得祭祀祈天,在弈凰帝國建立之前,前北霄帝國歷來登基大典都在此舉行。 由于紀凰這登基大典辦得倉促,所以便直接沿用了佑國寺的祭壇,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煩事。 登基大典事關重大,佑國寺內一眾僧尼自是不敢懈怠,起早貪黑小心謹慎的安排著一切布置,就怕在今天出個什么意外。 寺外禁衛軍重兵把守戒備森嚴,寺內僧尼們來來往往步伐匆忙,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盛典。 然而接下來的事實證明,某些人為的意外,一般是難以避免的。 …… 佑國寺,潛滄殿。 此刻寺內所有人要么在祭壇附近忙碌籌備,要么在賓客休息用餐的各殿堂樓閣清掃打點。反倒是這平常僧尼眾多的誦經側殿,現在卻空無一人。 沒了木魚聲咚咚作響,空無一人的殿內卻隱約傳來細碎的摩擦聲響。 “咔!” 金身佛像后方,一道鎖扣解開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中顯得格外清晰。 這些天沒人過來打掃,殿內早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只見佛像后方一陣灰塵浮動,地面的木板被從下推開,幾道人影從里面鉆了出來。 “嚴筱兒,這里想必你應該熟悉吧?” 紅衫男子笑得嫵媚,回頭媚眼如絲的盯著他身后一身僧人打扮的男子,手指忍不住摩擦著手里的瓷瓶。 “熟……熟悉?!?/br> 在他身后,一身僧衣的少年目露懼怕,平淡無奇的面容與記憶中那有幾分清秀的嚴筱兒似乎完全不搭邊。頭頂光禿禿一片,確實看起來和這里的僧人一般無二。 沒錯,他確實是嚴筱兒,就是突然從冷宮被單傾顏帶走,然后又被削了頭發、換了假皮的嚴筱兒。 他現在這副模樣看著正常,可誰知他經受了怎樣地獄般的改造,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一刀削了他滿頭發絲也就算了,可他竟還為了讓他現在這副面容看不出易容的痕跡,硬生生削了他的臉皮。 對啊,他臉上的血rou和易容的假皮長在了一起,自然也就看不出什么端倪了。 單傾顏!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嚴筱兒心里恨意沖天,但更多的卻還是懼怕。 畢竟他現在沒有任何能力和單傾顏抗衡,還保有一條命都是因為他還有點利用價值。雖然心里已經被仇恨淹沒,但他卻還是不敢和單傾顏翻臉。 “很好,那此刻起你就是這佑國寺的僧人。記住,千萬別搞砸了本主的事,否則……” 單傾顏說到這里停頓下來,望著嚴筱兒笑了笑,并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遞出了手里的瓷瓶。 “……小的明白,明白……” 嚴筱兒自然知道若是事情辦砸了,他的下場絕對不會好看,可他又沒能力反抗單傾顏的命令,只能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過那瓷瓶。 單傾顏見此嗤笑一聲,倒也沒再和嚴筱兒說什么,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見嚴筱兒腳步匆匆逃也似的出去后,單傾顏望向剩下的黑衣人,緩緩道了句“按計劃行事”,隨后就轉身進了地道。 留下的黑衣人不敢多言,在他進入地道后就封上了地道出口,出了殿后各自散開了。 …… 太陽一點點向上升,佑國寺外也開始熱鬧起來。 馬車在山腳下一列列排開,各方勢力的來使在寺內僧尼的引導下先后上山。 明黃的長綢一路纏繞著所有石柱,石柱上雕刻的滿是鳳凰圖騰,盡顯皇族威儀。沿路鋪滿暗黑色的長毯,在四周冰凈的白雪的映襯下更加突出。 寺內鐘鼓之聲轟隆作響,僧尼的梵唱聲一波接著一波漸漸清晰起來。 祈福上香、焚燒符咒,明黃的長綢和旗幟隨風飄飛,整個佑國寺籠罩在一層煙霧之中。 …… 佑國寺,祈天祭壇。 “茹延見過姨母,代父親向姨母問好?!?/br> 蕭茹延站在祭壇下方,目光從一眾來使身上略過,徑直朝著一位年長婦女走去。 此刻,被蕭茹延叫住的年長婦女正在和另一名女子言談,似乎是在吩咐什么。 聽到蕭茹延的聲音之后,她似乎并沒有什么高興的感覺,反而先是皺了皺眉,揮手讓另一名女子退下了。 等那女子退下后,年長婦女才理了理衣襟,語氣陰沉開口道: “原來是外甥女,倒是姨母沒收到消息,竟不知你也來了?!?/br> 當初蕭茹延率順安府與血宮交戰是負傷,被迫回族修養。而在她修養期間,她的父親龐君慈卻調動龐氏家族的人去刺殺簡氏家族嫡公子簡墨分。 最后不僅沒能解決了簡墨分,反而惹惱了簡行冽、簡墨離母女二人,險些讓龐氏家族在簡氏家族的壓迫下毀于一旦。 龐君慈雖是她的弟弟,但她身為龐氏家族族主,自然是以家族利益為首。哪怕是她的弟弟,也不能做出任何有礙家族發展的事情! 龐空鄲面色陰沉,一想到龐氏家族在簡氏家族的打壓下至今都沒緩過來,一時間心里更加惱火。 但無奈龐氏家族的整體實力不如蕭氏家族,在兩族長久以來的聯姻關系中,龐氏家族一直低蕭氏家族一等,算是依附著蕭氏家族合作。 所以對于這個身為蕭氏家族少族主的外甥女,她即使心中有氣,也不好當面發作。 而蕭茹延也不是傻的,看龐空鄲此刻對她的態度,再稍一聯想她父親當初和簡氏家族鬧出來的事情,自然就能猜得個八九不離十。 “姨母言重了,是茹延未曾及時去探望姨母,還請姨母勿怪?!?/br> 她如今還需要龐氏家族作為助力,還不能和她們翻臉。只等她一朝掌控蕭氏家族,龐氏家族便再也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