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道歉,兄弟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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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江允安的年紀不斷增長,排在他下面的庶弟都嫁出去了兩名,他卻還沒有半點要出閣嫁人的意思,江海涌自然也有些焦急?!?/br> “近兩年因為江允安的事,戶部尚書家的夫郎為此沒少被后院那些側夫們笑話。就連帝都內的許多夫郎公子也都拿此當飯后閑談,只是沒人敢當著江府人的面言說罷了?!?/br> “或許是因為心疼父親母親的一片苦心吧,江允安雖然仍舊不太愿意提及嫁娶一事,但好歹也松了些口?!?/br> 御弈卿說到這里似乎有些走神,眉宇間染上幾分凌厲。 他厭惡這個世界的不公,不想被這個世界同化,卻也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改變這個世界。所以他一步一步往上爬,試圖站在足夠的高度,去推翻他所厭惡的一切。 或許是她的平等尊重、她的細膩呵護、她的溫柔信任……她的一切的一切,讓他在她身邊時感受不到這個世界帶來的所有壓迫。 可此時提及江允安,他才猛然想起這個世界依舊不公,他只是幸運至極的找到了一個能為他撐起一片新天地的她罷了。 他很難想象若是有一天,他的這片天地分崩離析,那他……究竟何去何從? 或許……他會繼續往上爬,繼續掙扎到足夠的高度,然后推翻奪走她的一切。 最后……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摔得粉身碎骨罷了吧! “阿卿,在想什么?” 紀凰環在他腰間的手臂慢慢收緊,兩人之間的的距離一再縮減,緊貼到仿佛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剛剛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瘋狂決絕,讓她有些害怕。不是害怕危險,而是害怕失去他。 御弈卿聞言收回思緒,淡然一笑微微搖頭,繼續開口講道: “那江家三公子江允安,最喜歡的便是自然的青綠色。我這般說,你可知曉了?” 也幸虧那江家公子堅持到如今,堅持到王一辰有能力回來娶他,否則這又是一對癡男怨女啊。 御弈卿剛才那些發散的想法也都被壓回心底,云淡風輕的端起茶杯輕呷一口。 紀凰聽到他的話之后并沒有回答,而是伸手鉗住他的下巴。俯首一吻落在他眉心,動作輕柔卻不容反抗。 還不等御弈卿反應過來,頭頂便傳來紀凰嘶啞低沉的聲音: “阿卿,你方才在想什么?” 雖然他現在與平常并無兩樣,但她方才分明看到了他眼底蟄藏的危險,那是一種……讓她都覺得危險的危險。 說實話,她并不在意這危險究竟是對誰。因為不管她的阿卿想要做什么,她都愿意毫無緣由的支持他。但她在意……這危險會不會傷害到他自己。 這么久以來,紀凰頭一次對御弈卿的實力有些無奈。 自家夫君太能干了,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御弈卿聽到紀凰的問話,輪廓優美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她鮮少會用這樣嚴肅凝重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一旦這樣說了,那必然是心情不那么好的情況下。 被紀凰這么嚴肅的問著,御弈卿心里頓時涌上各種各樣情緒。其中最為充斥胸腔的,竟然會是委屈。 “我在想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該怎樣在這樣的世上繼續存留?!?/br> 這樣軟糯委屈的語氣,若是放在兩年前,御弈卿是打死都不相信自己能說出這種話的。 說直白了,兩國大戰時,她的死訊真的讓他戰栗至今。哪怕如今活生生的她坐在他身邊,他也總覺得有些不安。 紀凰聞言心里一陣鈍痛,仿佛被人拿著刀子在心尖上捅一樣。 也確實,垂眸看到他毫不掩飾的擔憂后怕,剛剛那句話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把刀子,捅在她心窩里,控訴著她那時的不負責任。 她雖然考慮好了戰場上的一切,卻未曾考慮到身在家中的他。 帝都形勢嚴峻,戰場噩耗連連,他卻還要死守在帝都為她堅持。哪怕她傳回了安好的消息,可他怎么可能完全放心? “阿卿……阿卿……阿卿……” 紀凰鉗住御弈卿下巴的手也徹底松開,轉而扶住了他的后頸。輕柔的吻不停落在他滿是委屈后怕的臉上,愛意綿綿的呢喃輕喚里滿是愧疚。 “……對不起!” 馬車里只有紀凰一人不停的呢喃,最后全數化為一句道歉。 御弈卿被她猛的拽進懷里,鼻尖充斥著她身上的淺淡幽香,箍緊的雙臂讓他無力掙扎。 當然,也不想掙扎。 就在紀凰心疼到難以附加的時候,在她懷里的御弈卿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她的氣息,伸手環上她的腰,抱得不比她松半點。 “阿凰,你我之間,不必道歉的?!?/br> 御弈卿趴在紀凰肩膀上,無處落下的目光順著她的衣領看進去,恰好看到她鎖骨上的某些紅印和抓痕。 咳咳……! 再次紅了耳尖的主君大人裝作一副“這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沒看見”的淡定模樣,伸手推了推紀凰,從她懷里退了出來。 嗯,隨后繼續裝作不經意為她理了理衣襟,把衣領往上提了提。 就在紀凰有些愣神,準備低頭看看她的衣袍哪里沒收拾好的時候,紅了耳尖的御弈卿連忙開口轉移話題道: “此事我不再與你作難了,但你需得記得前段時間在邊關答允我的話?!?/br> 說到這里,御弈卿的神情也嚴肅起來,大有“你敢忘我就跟你沒完”的架勢。 日后哪怕是一起死,也不要丟下他一人。 …… “阿卿別怕,阿凰以后再不和阿卿分開了,好不好?” …… 紀凰聞言也沒心思再去管自己的衣袍有什么問題,想起自己在邊關對他的承諾之后粲然一笑,一字一句鄭重道: “窮碧落墜黃泉,紀凰一路奉陪!” 承君托付余生,紀凰榮幸之至! 窮碧落墜黃泉,紀凰一路奉陪! …… 西玖帝國,帝都,皇宮,繁醞樓。 “宸吟,凰丫頭真的還來嗎?可別是逗我的吧?要不我再派人去催催?” 眼看著原定的開宴時間就快要到了,別看坐在首位皇椅上沐瑾宣端著一身王霸之氣,實際上心里已經委屈的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以那小兔崽子的性子,答應了的事便不會作假的。不過她不太喜歡這些宴場交際,必然踩著點來?!?/br> 紀宸吟白她一眼,喝兩口小酒,繼續優哉游哉開口道: “你讓宮侍們繼續上酒上菜便是,不然一會兒那小兔崽子餓著肚子帶人來了,指不定還會沖到御膳房去?!?/br> 嘖嘖!破曉軍里那些將士們的飯量,她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沐瑾宣聞言眼角一抽,開口嘟囔了一句“好好的神兵勇將,被你說得像土匪似的”,但還是立馬吩咐宮侍下去準備,生怕餓著了她的凰丫頭。 紀宸吟聽到沐瑾宣的嘟囔后,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笑笑不語。 等你明天看到御膳房的支出賬目之后,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瞎說了。 那小兔崽子麾下的一群下屬,可是比土匪還土匪! …… 此刻,已經踏入西玖皇宮的破曉大軍成員先后捂鼻,噴嚏連連。 誰?!誰在念叨咱們?! 丫的!肯定是北霄那群玩意兒!過段時間咱們就去端了她們的老窩! 在西玖已經被神化成守護者的一眾破曉軍成員們齊齊揉著鼻子,心里的小人惡狠狠地把袖子擼起來,只準備等她們主子一聲令下就立馬扛刀沖向北霄皇宮了。 …… 繁醞樓里,九皇子捂緊荷包,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家和他同一條褲襠里長大的表哥,小眼神里有著滿滿的警惕。 “阿寧,這可是我點著燈沒日沒夜繡了三個月的,你小心點看啊……” 正說著,在紀大郡侯又哄騙又恐嚇的眼神威逼下,九皇子欲哭無淚依依不舍的把手里的荷包遞了過去。 那緩慢的動作,活生生的就像被調成了零點一倍速。 紀寧哼哼唧唧的笑瞇了眼,似乎對沐梓昕這上道的態度很是竊喜。雖然全程又哄又騙,但好在最后還是坑來了啦! 只見向來粗野狂躁的紀大郡侯,生平頭一次用上了可以稱之為溫柔的力道,去拿一個男兒家完成了的刺繡工藝品。 這流光瀲滟的材質、這精致嚴密的針腳、這栩栩如生的刺繡…… 還不等紀寧感嘆完,一旁的沐梓昕弱弱的扯著他的袖子,滿目渴求的望著他。 那眼巴巴的樣子,就差沒在臉上寫著“你可以還給我了嗎”八個大字。 以他對阿寧的了解,他的荷包現在還很完整,沒有出現斷線撕口,這已經是阿寧最大的溫柔了。 別的荷包倒無所謂,主要是這個荷包的材質是星辰琉璃錦啊啊??! 在凰兒表妹給他們送來星辰琉璃錦定制的服裝之后,他就找母皇磨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求來一匹星辰琉璃錦,準備親自給那個人做成生辰禮物的。 這個荷包,正是不知道廢了多少錦緞之后,才做出來的唯一一個能看得入眼拿得出手的成品。 阿寧??!你可得小心著點??! 一想到那個人,沐梓昕看向那荷包的眼神愈發渴望,看得紀寧都不好意思再逗他了,連忙把荷包還給他了。 本來嘛剛剛阿昕拿著這個荷包問他好不好看,他也就正是覺得好看,才想要拿過來看看的。 可誰知道這小子就像守什么寶貝似的,死都不讓碰。所以咯,他就連哄帶騙的像拿著看看,想要感受一下閨中男兒們的精致細膩嘛! 沐梓昕拿到荷包后連忙裝回了隨身攜帶的那個小盒子了,那防賊的模樣,看得紀寧一陣汗顏。 不過話說回來,看這小子這樣子,好像有什么事瞞著他??! “阿昕,你這荷包不是自個兒戴的吧?” 誰會把自個兒戴的東西這么慎重的收著???他見舅母收傳國玉璽的時候也沒阿昕現在這么認真呢! 首座上躺槍的沐瑾宣:……寧小子你給舅母留點面子不好嗎? 沐梓昕聽到紀寧的問話之后眼神飄忽,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紀寧的眼睛。 連忙把手里的盒子收到袖子里,雙頰緋紅的低下頭,輕咳兩聲之后開口岔開話題問道: “阿寧……凰兒表妹和表妹夫怎么還沒來?” 話音剛落,紀寧的眼神明顯就又多了幾分深意。只見他摸著下巴猥瑣的打量著沐梓昕,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了一圈,猛然瞪大。 “阿昕你該不會是……唔唔唔!”春心萌動了吧?! 紀寧的話還沒問出來,沐梓昕連忙捂住了他的嘴,掐斷了他被卡在喉嚨里的話。 沐梓昕一邊捂著紀寧,一邊飛快抬頭??戳丝戳牡脷g快沒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家長們之后才松了口氣,對著紀寧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紀寧瘋狂點頭,眼里滿滿的求知光芒都快爆炸了。 阿昕??!你終于要被拱了??! 沐梓昕試探著松開一點,見紀寧真的非常配合之后才松開了手。 其實他也想和阿寧說道說道,問問阿寧的意見來著,畢竟阿寧可是把簡墨離的事第一個告訴了他的。 但是前段時間他還沒有確定關系,所以就沒說。后來確定關系之后阿寧又沖去了邊關,他又沒機會說。 今天阿寧和大軍一起回帝都,他才有機會和他好好聊聊這件事。 就在沐梓昕害羞不已、紀寧激動不已,兩人正準備壓低聲音來一場直擊靈魂的脫單暢談時…… “邪王殿下、邪王君駕到!” “破曉軍諸位將領將士到!” 霎時間,滿場賓客齊齊彎腰行禮,就連首座的幾位家長大佬都起身迎向門口。 沐梓昕自然也不會掉隊,只能提著袍子跟上。 好奇心已經快要爆炸的紀寧欲哭無淚,紛紛的咬了咬牙,不過還是連忙蹦跶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