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深夜,皇宮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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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玖帝國,帝都,皇宮,太女東宮。 自從前段時間的戰報傳回帝都后,蘇品映就一直情緒低落,幾次太醫把脈時都交代他好生靜養,但他滿是愧疚的心里怎么都靜不下來。 這時候夜色漆黑,本是該休息的時候,而他卻完全沒有睡意。點著燈在房里抄寫佛經,就希望紀凰能早日超度。 這樣情真意切的一番好心,若是讓遠在邊關和紀宸吟下棋的紀凰知道了,真不知會作何感想。 “好了公子,夜深露重快別寫了,早些休息吧!” 一旁的男子有些心疼的拿來斗篷給他披上,不像宮里其余人一樣喊他太女君。 他是從小陪公子一起長大的小廝,在公子嫁給太女殿下后也被帶了進宮。十幾年的習慣難以該,所以一直稱呼公子不曾改口。 蘇品映笑著搖搖頭,輕輕伸手撫上小腹,頭也不抬的繼續寫著。 “邪王殿下舍命救了母親,就算讓我拿這條命還了都是應該的,抄些佛經燒給她又算什么?說到底也只是想讓自己心里稍微好受點罷了……” 一旁站著的男子嘆了口氣,也不好再多勸,只能去再點燃一盞燈,在蘇品映旁邊仔細研磨。 …… “砰!” 房間的門被一腳踹開,桌邊的兩人都嚇得不輕,有些慌亂的抬頭看向來人。 只見門口,以沐連城為首的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毫不避諱的在房間里四處打量。 “大膽!八皇子,你帶人擅闖太女東宮,驚擾太女君,該當何罪?!” 男子鼓起勇氣擋在蘇品映面前,在一群侍衛不懷好意的打量下氣紅了眼眶,腳下的步子卻沒有退開半步。 “青屏,你讓開?!?/br> 蘇品映一陣感動,雙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把他拉到身后,隨后望向沐連城道: “八皇子,擅闖東宮可是重罪,你當真還不離去?” 沐連城看著蘇品映嗤笑一聲,濃妝艷抹高高挑起的眼尾瞥了一眼房間里的擺飾,滿不在乎的說道: “過了今晚,這太女東宮可就不是沐梓泫的了!蘇品映,在本皇子面前擺架子,一會兒有你跪著求饒的時候!” 話落,沐連城身后的侍衛也涌了上去,竟然還有不少是沖著青屏撲去的,氣得蘇品映小腹一陣抽疼。 暗中保護的皇家暗衛連忙閃身出來,一邊和那些侍衛在這么狹小的房間里打斗,一邊還要注意著蘇品映的身體。 與此同時,門外也快速闖進一群人,動作狠歷的一頓屠宰。 原本以為只是來簡簡單單抓個孕夫的沐連城被這一幕震到了,拔腿就想往外跑。 但是還不等他踏出這道門,一道寒光閃過,他就完全沒了知覺,好一陣過后才感覺到四肢斷裂的痛。 青屏扶著蘇品映坐到床邊,氣憤的瞪著倒在地上狼狽無比的沐連城,恨不得上去踹兩腳就好。 弒月低頭看著被他挑斷手筋腳筋的沐連城,略帶嫌棄的伸手把人拎了起來,冷聲朝房中其余幾人吩咐道: “你們幾個,處理完這些人之后留下保護太女君?!?/br> “是!” 青屏看了看房中多出來的十名鬼魅一樣的人,再看了看拎著沐連城走遠的弒月,臉上是和沐梓昕同款的不敢置信。 他記得……弒月是個很斯文很柔雅的男子啊…… 太女東宮外,一路拎著沐連城朝金鑾大殿趕去的弒月揉了揉脖子,看著沿路的血液神色無波。 嗯,很斯文,很柔雅。 …… 西玖帝國,帝都。 一輛馬車停在城門前,守衛的士兵連忙上前,確認一番身份后開口問道: “天色這么晚了,不知張大人要出城干什么?” 馬車里的豐腴女子冷哼一聲,掀開車簾道: “本官做事還要向你匯報?!還不趕緊的開城門?!” 說完又是一聲冷哼,車簾被重重的甩下。 馬車旁的士兵臉色也黑了一圈,但無奈對方官銜加身,也不是她能斗得過的,只好認慫的打開了城門。 城門剛打開,漆黑的夜色里一片混亂嘈雜,馬蹄聲和盔甲聲格外刺耳。 士兵反應過來,連忙高呼一聲“關城門”,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守城門的一小隊士兵被率先沖進來的人殺了個干凈,隨后城門大開,五萬人馬先后涌入,直直奔往皇宮方向,大開的城門卻沒人再去理會。 …… 皇宮,金鑾大殿。 禁衛軍守衛在大殿前,而大殿里赫然就是臉色鐵青沐瑾宣和沐梓泫。 金鑾大殿外,三萬左右的將士嚴陣以待,看著對面儼然已經是篡位姿態的沐嫣桐和許忠義,多多少少都有點氣憤。 人家要篡位也是在女皇命不久矣、太女繼承大統一事無法更改后才篡位,這姨侄兩人倒好,女皇還正值壯年就想著皇位了,這得是有多急??? 不過再仔細想想也是,只要紀家不倒,只要太女殿下和十八皇女安在,估計別的皇女也沒有登基之望。 沐瑾宣和沐梓泫緩緩從大殿中走出來,俯瞰九層九階臺階,望著那些瘋了一樣想要爬上來坐上身后這張皇椅的人。 皇袍加身掌權天下,確實,這樣的誘惑足以讓這些人為之瘋狂。 沐梓泫冷眼看著底下的沐嫣桐和許忠義,還有那些利欲熏心倒戈相向的朝中大臣,素來溫和的眸子里染上寒霜。 或許這一刻她才真正知道,沐瑾宣留給她的這張皇椅代表著多少對等的權利與危險。 同樣,已經帶人趕到金鑾大殿前的許忠義和沐嫣桐也臉色不善,看著不知何時早已列陣待戰的士兵,壓抑著心中升起的氣惱。 自己這邊蓄謀已久,就是想打沐瑾宣她們個措手不及。結果真正動手時卻發現對方已經什么都知道了,仿佛就在等著她們動手。 這現實的一巴掌,讓她們覺得自己就像臺上的跳梁小丑一樣。 對峙雙方氣氛陰沉,誰也沒有率先動手。 突然,許忠義仰頭看著沐瑾宣兩人的方向笑了,高聲問道: “女皇陛下和太女殿下都在這里,就不擔心后宮里撫兒育女的皇君和懷有身孕的太女君嗎?” 沐瑾宣和沐梓泫聞言心頭一跳,卻還是挺直脊背站在殿前,心里選擇了相信御弈卿。 一如她們信任紀凰那樣,相信御弈卿。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闖入眾人耳朵里。原本只聚集了近千人的許忠義和沐嫣桐,身后又出現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足足五萬人迅速圍攏,把整個金鑾大殿前方包圍起來。 為首的枯瘦女子翻身下馬,摘下身上披著的斗篷,毒蛇一樣的目光鎖定了九層臺階上站立的。 “母皇啊母皇,沒想到吧?再次相見竟然是這種場景!” 沐瑾宣俯視著那笑得囂張的枯瘦女子,一時差點沒認出來這是沐青杉。 “沐青杉,你當初犯的錯按罪當斬!母皇心念十幾年的母女情意才饒你一命,你卻不在荒地好生思過,反而膽敢潛回帝都與這些亂賊為黨?!” 沐梓泫盯著沐青杉冷冷呵斥,卻更加激起了沐青杉的怒火。 “哈哈哈哈!沐梓泫!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我?!要不是沐瑾宣處處偏心于你們,我至于淪落到如今這幅田地嗎?!” 沐青杉突然發瘋一樣歇斯底里的嘶吼著,一陣狂笑后才慢慢平靜下來。 聽著她這毫無聯系的兩句質問,沐瑾宣和沐梓泫愣了半晌,卻慢慢懂了其中的含義。 “沐青杉,本太女只問你一句:在你還是六皇女的時候,皇女該有的東西,你哪樣沒有?!” 人心總是偏的,一碗水難以端平。沐瑾宣雖然偏重沐梓泫她們,但卻也從未苛待任何一名皇室后嗣。 不管是哪位皇子和皇女該有的配置,她都也一樣不落的分發到位了。 然而即使如此,有些人還是不知滿足。 享受著皇女該有的待遇,卻還覬覦著皇儲擁有的權利。貪心不足東窗事發,卻將所有錯都推到別人身上。 這樣的心性,若真讓她登上皇位,西玖帝國還有幾年命數? 被沐梓泫劈頭蓋臉一句質問,沐青杉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不僅沒有回答沐梓泫的問題,反而是朝著許忠義和沐嫣桐道: “磨磨唧唧還不動手干什么?!等著天亮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再動手嗎?!” 呵!不管怎么說,如果沐瑾宣給了她和沐梓泫同等的待遇,她也不會那么迫切的想要自己擁有勢力。 這一切說到底,還是她們的錯! 被沐青杉這么不留面子的斥吼了一頓,許忠義和沐嫣桐心里自然也不爽。但一考慮到還需要借助沐青杉的兵力,她們也暫時忍下了這口氣,朝著沐瑾宣道: “女皇陛下確定要讓我們逼著你寫傳位詔書嗎?自己寫還能少受些罪,若讓我們逼著你寫,恐怕后宮有些嬌弱男子免不了一頓皮rou傷!” 話音剛落,兩道凄厲的哭喊聲立刻傳來。 “嫣桐!忠義!快救我!” “你這賤奴!不得好死……?。。?!” 弒云和弒月拖著兩具已經看不清人樣的rou體從金鑾殿后方走出來,站到沐瑾宣兩人旁邊,把手里已經昏迷過去的一刀劃醒。 許忠義和沐嫣桐也沒認出來這兩個乞丐一樣披頭散發衣衫破爛的人是誰,聽到那兩聲叫喊后才反應過來是許蓮雅和沐連城。 沐連城倒還好,只是因為沖著弒月罵了一句賤奴,被一旁的弒云狠狠劃了一刀。 而許蓮雅就有些……情緒過于激動了,竟然一開口就對著許忠義喊得那么親切,真是讓人浮想翩翩。 很明顯,此刻不管是我方還是敵方,除了早已知道真相外的沐梓泫、弒月幾人之外,其余人皆是用一種喟嘆草原之綠的眼神看向沐瑾宣頭頂。 這女皇……當的可真委屈??! 不過反觀作為當事人的沐瑾宣,完全一臉的淡定,簡直是沉著的讓人后背發毛。 倒是占了便宜的許忠義反而一臉隱怒,甚至連一旁的沐嫣桐也面色不善,無端讓人多了幾分猜疑。 原本以為沐嫣桐長得像許忠義是因為姨侄之間血脈相通的關系,可現在仔細想想,許忠義和許蓮雅姐弟兩人好像完全不相像嘛!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沐嫣桐長得會像許忠義而不是像沐瑾宣呢? 媽耶…… 思索到這里的眾人都不敢再細想,尤其是站在許忠義那邊的幾位大臣,猜到了也只能趕緊閉上嘴,當做不知道。 如果沐嫣桐是皇室之女的話,她們助她奪位只能算是九女奪嫡各憑所長??扇羲皇腔适已},那這……這可是叛國謀反的大罪??! 許忠義和沐嫣桐在心里恨不得把許蓮雅給一刀了結了,但感覺到周圍人怪異的眼神后,也深知終究于事無補。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坐上皇位,然后……處理掉今天這里所以知情的人! 攻殿的命令一下,思緒復雜的沐青杉還是先放下了對沐嫣桐身世的懷疑,轉身帶人沖向大殿。 不論如何,既然今晚已經做了這大逆不道的事,那么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把沐嫣桐推上皇位了! 一看這攻來的架勢,殿前的士兵連忙上前抵擋,而大殿上一路把人拖過來的弒云卻笑得明媚,聲音擴散到老遠問道: “許忠義,你當真不管這父子二人的死活了嗎?!” 挑事,瘋狂挑事。 可以,這很弒云。 帶領影剎堂眾殺手趕到的飲血腳步一頓,抬頭望向那個笑容明媚的他,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柔情。 然而只一瞬,這柔情便收得無影無蹤,快到無人察覺。 下一秒,她就帶人站在了金鑾殿的九層臺階上,以一副守衛者的姿態看著下方的打斗。 至于守衛的究竟是誰,或許只有她自己心里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