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貪婪,宴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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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玖帝國,帝都,胡將軍府。 “笛兒!你可知你在說些什么?!” 胡天坐在書房怒起拍桌,不敢置信的望著桌前站著的兒子,眼底滿是震驚與失望。 小兒子已經沒了,這大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她早就想好了,若是邪王殿下與太女那兩邊當真行不通,那她可以為大兒子另選一個良妻。 以胡將軍府戰后的地位而言,找個三品以上官宦人家、讓大兒子嫁為正君不成問題。將來若誕下麟女,她也能在官場上幫襯一二,保胡家后嗣官榮不斷。 而她剛剛聽到了什么? 大兒子竟然坦言要幫扶二皇女! 二皇女在朝中的地位,她早已與他講過,這孩子怎么就是偏往刀口上撞呢?! 拋開太女沐梓泫的自身實力不說,就憑徐忠義在朝中那些動作而言,女皇就斷然不會選擇二皇女繼位??! 等到太女登基為皇之后,對待二皇女再仁慈也不過封王賜地、放逐余生,怎會還有回轉之機?將軍府跟著二皇女……那就是自己往死路上尋??! 更何況……帷兒是死在了丞相府那許夢憶手上!大兒子莫不是忘了弒弟之仇了?! “母親,孩兒知曉自己此刻所言,也知曉母親心中憂慮?!?/br> 他當然知道二皇女在朝中的地位,雖然是儲位之爭的重要人選,可無奈因為父家的種種原因,并不受女皇寵愛。 但許家是許家,她是她,二者怎可混為一談? 女皇因為緊盯這些這些而忽視了她的能力,是否對她太過不公? 胡笛眼底泛起同情,心中的天秤早在鴻升街上落水被救時就已經傾斜了。此刻見到自己母親如此反對自己的決定,也有些急了道: “雖說二皇女是丞相府外戚,可小弟之事與她無關,母親切勿因此牽連至她。況且昨晚若非有她相救,孩兒早已喪生河里,怎么還能站在這里見到母親?” 胡天聽到這里,神色稍微松動了些,但依舊很是嚴板,顯然還是不贊成胡笛的決定。 胡笛見此,心中松了口氣。以他對母親這么多年的了解,只要母親松動一點,那便是還有轉機。 想清楚了這一點之后,胡笛更是耐心的勸解道: “況且就孩兒與二皇女這幾次接觸來看,二皇女心性尚可,并非不可投誠。想必母親心中早已明白,邪王殿下與太女殿下兩邊確實難行通。若不附上皇權王室,與普通官宦人家為盟,孩兒將來的子女何時才能有出頭之日?” 胡笛這番話,無疑是戳中了胡天心底最敏感的野心。 跟隨女皇與凰王出生入死,不就是為了謀取這一份官榮嗎?若是這份榮華只在她這里留存了一代,那她九死一生的意義何在? 她只是個普通凡人,自然也會貪生怕死。好不容易從戰場上活了下來,現在正是到了好好享福的時候了,胡家怎么能就這樣后繼無人? 她雖不求封王拜爵百世流傳,但也不愿胡家就此官場寥落復淪貧民。若是能附上皇室王權一步登天,那胡家后嗣何愁朝堂職位? 胡笛看著胡天眼底壓抑的貪婪,并不意外,反而加了一把猛料,壓低聲音道: “二皇女與太女抗爭多年,最后的皇位……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母親何不賭一把?” “住口!” 胡笛這番話,可謂是讓胡天心頭一凜,連忙壓低聲音喝止。腦中清醒了些,眼底卻是止不住的流露出貪欲。 若是有朝一日,胡家后嗣是皇室子女…… 胡笛看她的神色,斂下眼眸冷靜道: “孩兒言盡于此,剩下的交由母親決定?!?/br> 母親有貪婪,卻更為惜命,是以一直在朝堂武將中官位平平。 此番若不是趁著兩國大戰渾水摸魚,得了個名不副實的征戰將軍的名頭,胡將軍府的地位怎么可能在同等的三品官員中脫穎而出一躍直上? 現在大戰剛過,正是出征武將風頭正盛地位極高的時候,此時不趁熱打鐵更待何時? 胡天目光閃了閃,握緊了拳低沉著聲音道: “你先回去,為母考慮考慮……” 胡笛并不意外,更不用去思索她考慮的結果。因為母親的眼底,已經有了貪婪。 “孩兒告退?!?/br> 他也期待,未來身份尊貴的皇室成員生活。 …… 與此同時,帝都,凰王府,憶夜軒。 “這件?” 紀寧拿起一件天青色的長衫,展開仔細瞧著。 “不行?!?/br> 一旁坐著的晨澤語放下茶杯搖了搖頭。 “這件呢?” 紀寧再次拿起一件水藍色的長衫,展開四處比劃著。 “不行?!?/br> 一旁坐著的晨澤語再次搖了搖頭。 “那這件?” 紀寧百折不饒毫不氣餒,倔強的繼續拿起一件月白長衫研究著。 “都不行,襯不住弈卿小子的氣質?!?/br> 晨澤語似乎很是不滿的看著那些衣衫,只覺得沒有一件能襯出一旁御弈卿那謫仙似的清淡縹緲。 是的,早在昨晚被紀凰帶回來、被紀宸吟和晨澤語兩位長輩無微不至的關懷著之后,御弈卿就覺得有些內疚,不該對兩位長輩過多隱瞞,于是摘下了自己遮面的斗篷。 至于摘下斗篷后滿室驚掉下巴的景象,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請自行想象。 御弈卿坐在紀凰旁邊,看著紀寧和晨澤語為他的衣物發愁,清冷的星眸浮上幾分柔和。 “寧哥、語伯,實在不必這般糾結,弈卿向來不在意衣衫?!?/br> 紀寧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邊翻看著嶄新的衣衫、一邊嘟囔道: “帝都那些公子小姐皆言凰兒懼內,今晚姻月宴必須讓他們知道,也就弈卿你有這個特權,可不是誰都能讓凰兒懼著寵著的!” 凰兒懼內的事在帝都早就穿得沸沸揚揚,幾乎是成了眾人茶余飯后的笑談。 雖然那些人明面上恭謹守禮、不敢表現出分毫,但背地里都議論得那叫一個難聽,讓他好幾次沒忍住帶人大打出手。 男子聊這些就算了,居然那么多女子也拿這事背后嘲笑凰兒,真是氣死他了! 凰兒再怎么懼內,也是名揚大陸的戰神王爺!那些個小姐天天縮居在帝都,靠著家中那點財勢等吃等喝,有什么資格貶低自家meimei?! 況且以弈卿的自身條件而言,那些女子想要娶他回去懼內都沒資格!真不知道那堆人哪來的優越感,竟然還真以為自己不懼內就是優于凰兒一等了?! 晨澤語雖然并未說話,但卻親自站起身給御弈卿挑選起了衣飾,顯然與紀寧是一個意思了。 御弈卿看向紀凰,見她笑著朝自己點點頭,也就沒再阻攔紀寧和晨澤語為他挑選這些衣飾。 只不過關于她的懼內流言……看來恒澗近段時間有些閑了。 此刻在皇宮內暗搓搓派人監督單傾顏的沐引澗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誰!誰在算計她? 御弈卿在心里給沐引澗安排好滿滿一摞行程表之后,偏頭望向身旁坐著的紀凰。 雖然恒澗明顯是在為他正名,但那些話確實說得有些過了,畢竟懼內是對女子很大的羞辱。 而她為何絲毫都不反駁,反而直接承認了,讓人能抓住她的短處?西玖帝都這些天盛傳的那句話,他到現在字字難忘…… ‘懼內怎么了?本王選的人,就該寵得他離不開本王!’ 她那是當著眾多帝都權貴的面,毫不掩飾的宣誓他的地位。 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把他放在了她的權威之上,給了他在她面前放肆任性的所有權力…… 他雖早已知道她的心意、也早已知道她與世間女子的不同,可此刻依舊能聽到自己胸腔內轟如鼓鳴的心跳聲。 紀凰一直都凝視著他的側顏,此刻御弈卿轉過頭來,自然直直的撞進了她的眼中。 那雙睥睨一切的鳳眸中此刻唯有軟糯與寵溺,滿滿的只留得下他的身影,讓御弈卿怔愣一會兒之后才回神。 “其實……我早為阿卿備好了晚宴的衣飾,阿卿可要去一試?” 紀凰一臉神秘的揚起下巴,頗有一副等待夸獎的小驕傲模樣。 “嗯?” 御弈卿看她這調皮的樣子,展顏露出一抹笑意,突然對她所準備的衣飾有了些期待。 紀凰牽過自家夫君的手,朝自家父君和哥哥打了個響指,雄赳赳氣昂昂的領著三人去了偏殿。 偏殿里,攬月侍者見她們主子來了,小心翼翼將五個錦盒放在了桌上,每個錦盒上都標注了稱呼。 “凰兒,這又是什么好東西?” 紀寧湊到桌邊伸手戳著錦盒,對里邊的東西很是好奇。 “哥哥既然好奇,打開看看便是?!?/br> 紀凰牽著御弈卿走到一個標注了‘邪王君’的錦盒面前,緩緩伸手打開。 由于怕暴露了主子的身份,所以盒上標注的是邪王和邪王君。 紀寧聽自家meimei已經這么直接的說了,當然壓制不住心底的好奇,伸出爪子極快的打開了標注‘紀大公子’盒子。 剎那間,兩個盒子里流光縈繞,那泛著星輝的精致衣袍展現在眾人眼前,讓周圍的王府侍女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么衣料……好生漂亮…… “星辰琉璃錦?!” 紀寧瞪大了雙眼,愛不釋手的將衣袍拿出來,那小心愛惜的模樣真是不符合他以往的性子。 廢話!這又不是普通的錦緞!這可是星辰琉璃錦??!北霄帝國的國寶??! 他早就聽說北霄帝國求和的物品中有二十匹之多的星辰琉璃錦,但是就算再喜歡,他也不好意去找舅母討要啊。 本以為這些東西都收入了國庫,卻沒想到會在凰兒這里! 星辰琉璃錦舉世難尋,產于北霄帝國一個藩屬國皇室的獨有織技,每年僅僅上貢三匹。哪怕是北霄帝國的正經皇室,都難以用這錦緞做一方帕子,而凰兒居然就這么給他們做成了衣服! “凰兒,這……?” 晨澤語打開標注了‘凰王君’的錦盒,盒子里的衣衫竟然是他最喜愛的款式,讓他不禁伸手觸摸上去。 只不過,這么珍稀的寶物,旁人若是得了一小塊都能收藏起來視若珍寶,他們就這么穿在身上是不是太奢侈了點?